“27……,26……,25……,”公儀風站在台上守擂,蒲穆見未有人上台,在一旁又開始了讀秒。


    “切,虛偽的家夥!讓我來為剛才那陶老弟報仇,真不想看到這種人在擂台上耀武揚威!”有人催動圓扣石牌魂器,報名準備上台,這人不知道來自哪家勢力,但是魂力卻隻有初級魂祖,這人敢上台,完全是出於對公儀風的不爽,想要挑戰一下公儀風這樣的卑鄙小人,似乎在他眼裏,公儀風的魂力等級都有可能作假,所以他並不擔心公儀風的等級比自己稍強一級,打算來一次真正的越級挑戰。


    “報上名來!”見有人催動了石牌,蒲穆向其喚道,按部就班地去詢問即將登台的打擂者姓名。


    “南陵城葛家,葛宗野,初級魂祖!”打擂者靈魂還未出竅,便認真報上了名號,那聲音如震天的轟雷,頓時響徹寂夜,待到名號報完,打擂者才魂魄離體,飛魂朝著冥壽池上的魂凝擂台快速飛去,直到飛上了擂台,還和公儀風保持著很遠的距離,並沒有朝公儀風作出任何施禮的動作,魂目中充滿了對公儀風的鄙夷。


    “公儀家,公儀風。”公儀風沒有太在意葛宗野故意和自己保持距離的行為,也沒有太在意葛宗野對自己不屑和鄙夷的態度,依舊和上次一樣,很有風度的向葛宗野施了一禮,這施禮若是在之前被眾人看到,肯定會認為公儀風家風很好,但是現在,大多數人都認為公儀風這是在‘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誰也從中看不出公儀風的風度了,看出來的,多少這行為之中的算計。


    葛宗野似乎也是這麽認為,他並沒有像先前陶皓龍那樣朝公儀風迴禮,而是魂力快速運轉,一直警惕著公儀風接下來的行動,公儀風身上總歸還是散發著中級魂祖的魂力,這魂力放在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年輕人身上,還是比較讓人忌憚的,葛宗野就算是懷疑公儀風魂力作假,那也是懷疑,並沒有確鑿的證據,所以他還是認真地保持著該有的警覺,在黑夜中觀察著公儀風的一舉一動。


    “真沒禮貌啊……”公儀風見葛宗野沒有迴禮,隻是警惕地盯著自己,微微一笑說道,說話後,自身的魂力也快速調運了起來,就單是運轉魂力,公儀風調運的速度就明顯比葛宗野要快上一些,或許在普通人乃至普通魂師眼裏,這隻是零點幾秒的差距,但是魂祖以上的高手對決,這零點幾秒的差距就已經能說明二人魂力之間的真實區別,公儀風的魂力確實沒有作假,比葛宗野稍微強上一些。


    “還不是怕你偷襲,卑鄙小人!”葛宗野沒有迴禮,但是迴話反嗆倒是極快,冷冷地看著公儀風,向公儀風道,他這話,一時間在眾年輕魂師中產生了共鳴


    ,不少擂台外的魂師,也因為葛宗野的這句話,對那公儀風再次發出了噓聲,在他們眼裏,公儀風就是個地地道道的卑鄙小人無疑,誰都懷疑公儀風隻是魂力稍強,手段實力其實並不怎麽樣,所以才需要用那種下三濫的手段取得勝利,而不敢和陶皓龍正麵互搏。


    “哈哈,在你們的心目中,我就那麽不堪嗎?我所做的一切,可都沒有違反規則呀。”公儀風似乎是在辯解著什麽,但好像又不是為了消除誤會才說這些話,誰也沒法從公儀風那笑意中看出公儀風的真實意圖,有人解讀為自信,更有不少人解讀為心虛後的傻笑,更加確信公儀風實力不足,才會笑的如此猥瑣,一時間竟認為葛宗野會更勝一籌。


    “葛家的,我們支持你!打敗他,打敗那個公儀風,你看他那笑的多麽心虛,他肯定不強,你可以的!”不知道是誰在公儀風辯解之後,突然為葛宗野加油助威了起來,一時間把還算寧靜的夜晚吵得火熱,讓不少人魂師跟著搖旗呐喊了起來,都在為葛宗野加油,似乎很看不起公儀風一樣,就連那個把公儀風帶來的公儀家長老,此時都鐵青著臉說不出話,他魂力再強,也不敢惹了眾怒,隻是在一旁看著,不知道心裏在想些什麽。


    “劍塚秘技,誇身。”就在場下眾人為葛宗野加油助威的時候,公儀風輕唿了一聲,其靈魂之上的魂力流轉,令其整個身體都泛起了青紅之色,青紅之色一出,公儀風便再度以極快的速度向葛宗野衝了過去,兩手皆握拳,抬拳就是一記猛轟,這衝鋒的速度和轟拳的速度都是極快,比先前偷襲陶皓龍的時候還要快上幾分,讓場下歡唿和噫噓之人皆突然閉口,兩眼微睜著驚訝於公儀風的魂移速度,對公儀風的速度還是比較認可的。


    “秘技,祁魂體!”葛宗野不是陶皓龍,他可是一直注視著公儀風的靈魂,沒有讓公儀風的魂影離開自己視野半步,見公儀風突然啟動,他便馬上做出了應急反應,雖然對於公儀風的魂移速度,他也是比較驚訝的,但是那速度沒有超出他能承受的應對範圍,所以他還是及時凝出了魂力,也開啟了強化魂軀的魂技,想要以葛家的秘技以及他那健碩的魂軀之姿和對方互搏,爭取正麵相戰打敗不可一世的公儀風,為陶皓龍報仇,其實是為了在擂台上證明和宣揚他們葛家的雄風。


    砰!


    一擊過後,葛宗野已經帶著滿臉驚訝的神情,靈魂向著場外倒飛了出去,這一飛,那就是好幾十米遠,不僅飛出了擂台,甚至直接飛出了比武招親的場地範圍,在飛動的同時,他還感受到了全身靈魂即將爆裂的痛感,當然,他的靈魂並沒有真的爆裂,隻是那痛感讓他麵目扭曲,像是發生了


    靈魂變形一般,也就是說,同樣開啟了強化魂軀魂技的兩個人,之間居然存在著天差地別的差距,這一幕,令誰都沒有想到,那些之前還在懷疑公儀風實力的人,此時都已經啞口無言,不知道自己剛才為什麽會認為一個中級魂祖會弱,隻覺得是腦袋秀逗了,才會擁有那種想法。


    “好強,隻一擊……,這麽看的話……,公儀風偷襲陶皓龍其實還留手了不少,不然那陶皓龍估計也得重傷了吧?”望著葛宗野的慘狀,楚雲生終於看出了公儀風的強大,驚歎道,他雖然沒有跟風去噓那公儀風,但是他在剛才也認為公儀風是因為手段不強才選擇偷襲的,現在,打臉來的太快,快到他根本就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就看擂台上已經分出了勝負。


    “嗯,是強,而且……,而且我記得公儀家好像是用魂劍的,這公儀風,還沒有全力盡出。”張嫌點了點頭,一開始他就沒有小瞧公儀風,公儀風那獨特的運魂方式和用技手段,也讓他有點關注,不僅如此,他記得公儀家是以魂劍招式著稱,而那公儀風連魂劍都沒有祭出,就說明公儀風仍沒有使用全力,打敗一個不錯的初級魂祖,居然還能隱藏住他最強的手段,這公儀風著實有點能耐,在中級魂祖中,也算是出類拔萃了,不是強行提升到這個級別的那種填鴨。


    “對呀,公儀家是以劍技名滿天下,這公儀風居然連劍還沒有出,也就是說他打敗葛宗野仍沒有使用全力,真是厲害,看來這次公儀家有望奪魁了。”楚雲生聽到張嫌的提醒,也馬上反應了過來,想起了九族之中公儀家的招牌,向張嫌恍然道,現在,他不隻是認為公儀風有兩把刷子了,已經斷定公儀風很是強大,這種強大,讓那些低級的魂師根本就無從招架,也就是說,公儀風基本能代表在場魂師的第一層級戰力,是一個貨真價實的中級魂祖。


    “不好說,在場的中級魂祖還不少,就算其中有比公儀風還強中級魂祖,也沒什麽奇怪,拭目以待即可。”張嫌認為公儀風強,但並不認為公儀風是最強,中級魂祖足有十幾人,其中就算有強過公儀風的,也不足為奇,而且還有那隱藏的高級魂祖顧良才在場,那人才是這次比試的內定選手和最強黑馬,隻要那人出手,別說中級魂祖的公儀風了,就算其他的中級魂祖一起出手,也不一定能敵得過顧良才,顧良才,才是張嫌會選擇上台的目標,其他人,他其實都不怎麽在意。


    “公儀風勝,葛宗野敗,守衛隊帶傷者下去治療,下一位!”蒲穆望著被擊飛了的葛宗野,似乎並沒有意外,也許那些小族魂師和遊散魂師一開始看不清雙方的實力差距,但是像蒲穆和蒲靈公這樣的存在,卻一眼就能


    看透各自的水平,葛宗野不弱,在初級魂祖之中確實不弱,但是比起在中級魂祖之中都算是很強的公儀風,那還是有著不小的差距的,而剛才那對轟的一拳,就是二人之間差距的真實體現,所以蒲穆才沒有絲毫的驚訝之色,像是早已看透了結局一般,已經上場宣布比試的結果。


    “厲害,連名劍都沒有出鞘,就一拳轟殺,是在節省魂力嗎?小風風,還記得我是誰嗎?就讓我來體驗一下你們公儀家的劍技吧!”蒲穆剛宣布完,就有人笑著登上了擂台,那人確實催動了圓扣石牌進行了報名,隻是剛報名完,那石牌中的魂音還沒有完全響起,那人的靈魂就已經攀登到了台上,在台上笑嘻嘻向公儀風打著招唿,再看那人,身材修長,披頭散發,一副吊兒郎當的頹廢模樣,但是長相模樣卻並不比公儀風差,準確來說就是一個不修邊幅的美男,隻是少有人認識這人是誰。


    “姬憲!”這人上台之後,還沒有自報家門,那公儀風卻先開口叫道,眸子裏似乎對眼前之人充滿著怨艾,好像打心底裏就和這個對手有仇一樣,不再是剛才那般雲淡風輕的模樣,反而有些焦躁了起來,焦躁之中還帶著一絲絲的忌憚。


    “在下姬家姬憲,中級魂祖,前來打擂!”被叫做姬憲的上台者好像並不懼怕公儀風,不僅和公儀風的靈魂站的很近,還故意學著公儀風的樣子和蒲靈公、蒲穆甚至是公儀風打著招唿,仿佛就是在勾引公儀風朝他偷襲似的,一副全然不在意的神情,但並沒有等來公儀風的突然攻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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