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八,七……”蒲祝山上場之後,已經有二十多秒過去,一直都沒有另一個打擂者出現,好多人似乎都不願意早早上台,在四周呈觀望之勢,觀望的過程中,已經聽到了蒲穆開始在一邊讀秒,當讀秒結束,那蒲祝山就會是最後的勝者了。


    其實在很多人不上台也是有原因的,這比武招親是擂台戰,先上台者不僅會暴露自己的魂力和魂技,還會在不斷的戰鬥中出現魂力上的消耗,很難在台上支撐多久,下麵的魂師報名人數可是還有數百人之多,早登台反而並不占據優勢,像蒲祝山那樣思考問題的人其實寥寥無幾,想要在這比武台上取巧,說實話,概率並不是很大,而且取巧獲勝之人,若是沒有實力戰勝之後的蒲家家主之女蒲梓潼,依舊無法獲得蒲家的認可,所以很多人選擇等待,無論魂力強弱,都想著在最後時刻再上台挑戰,這樣的話,一旦獲勝,他們就能穩站擂台,而不用怕過大的魂力消耗導致他們惜敗之後的對手,這就讓蒲祝山站了半天,也沒有遇到一個敢上去挑戰之人。


    “三,二……”讀秒已經到了最後時刻,有人將目光轉向了曹玄青那樣的世家子弟,也有人將目光轉向了張嫌這邊,他們都以為那些強有力的競爭者會最先出手,表現出他們勢在必得的一麵,但是有趣的是,張嫌和曹玄青等人都是一副無意出手的模樣,而且還都十分冷靜,好像並不怕蒲祝山獲勝。


    這些在外人看來明明對蒲梓潼或者蒲家十分“覬覦”之人,居然會都不在乎這即將完結的讀秒,終於讓有些人開始著急了起來,害怕那最終的勝利真的會落在了蒲家自己的那位族人身上,他們的心性不如張嫌和曹玄青他們,終於忍耐不住開始蠢蠢欲動,在蒲穆最後一秒還沒有念出之時,終於有一個不知道從哪裏的魂師,將魂力注入進了手裏握著的圓扣石牌之中,讓那石牌發出響亮的魂音,表示自己要上台挑戰,他可不管包括張嫌在內的那些人是怎麽想的,他隻想獲得眼前的那張擂台,要是在他上台之後沒有人再上來挑戰,那就更美妙了,他想奪取蒲祝山那不戰而勝的機會。


    “何人?報上名來!”圓扣石牌就是報名的工具,既然有人在最後一秒激發了圓扣石牌,那麽就代表有人願意上台挑戰,半分鍾的讀秒就此作罷,蒲穆向著發出魂音的石牌所在的方向快速望去,盯著一個梳著火箭頭的年輕男子,皺了皺眉頭向其問道,顯然眸子裏對那男子的形象有些不喜,但是也沒有拒絕那個年輕男子發起的挑戰。


    “青城黃家,黃學豐,高級魂王!”聽到蒲穆的問話,那人衝著蒲穆趕緊拱手作揖迴道,迴話之後,才靈魂出竅,踏著水麵,快速向著


    擂台上飛去,隻幾步,便飛上了擂台,也站到了蒲穆的身邊,和蒲祝山正麵相對,倒也沒有釋放出太大的火藥味,好像真的隻是為了切磋,沒有生死相搏的打算。


    “那好,既然有人上台了,比試這就開始,第一場比試,由蒲家蒲祝山對黃家黃學豐,我蒲穆擔任駐場裁判,而最終結果將由總裁判蒲靈公宣布,若雙方沒有異議,便可以開始出招了,三招之內,若分出勝負,就此停手,若三招過後,依舊沒有人認輸或者失去戰力,我家家主將按照各自的魂力消耗和手段強度等因素對二位進行裁決,不知二位可是認可?認可者留下,不認可者,現在就可以退出!”黃學豐上台之後,蒲穆沒有絲毫拖遝,再次強調了一些規則,直接向打擂的二人開口問道,詢問著二人的態度,嚴肅地等待著二人的迴應。


    “沒意見。”蒲祝山和黃學豐聽到蒲穆的詢問,異口同聲地迴答,既然他們決定上台,自然是對蒲家比武招親的規矩進行了係統的考量,才做出的最終決定,當然不會在這種情況下再有所反悔,而且現在要再反悔,那就是讓他們自己上去丟了次人,肯定沒人願意這麽去做。


    “那好,那我現在宣布,比試正式開始!”二人都沒有異議,蒲穆自然喜聞樂見,宣布比武招親的擂台大戰正式啟動,然後自己退到了擂台外麵的池塘邊緣,把偌大的場地交給了最初上台的二人,看著二人在擂台上過招,當然蒲穆也在池塘邊數著,一旦二人之間交手超過三招,那麽他就會隨時迴到場地製止比賽,並等待蒲靈公宣布結果,已經等待下一位打擂者繼續上台。


    蒲穆宣布之聲落下,靈魂退到了池塘邊緣之後,場上的兩個人也就不再遲疑,沒有什麽友好的握手,也沒有互相的禮拜,隻是各自把靈魂中的強大魂力快速湧出,開始使用招式和凝聚起魂技準備攻擊對方。


    蒲祝山先使用的招式自然就是蒲家的看家本領戲魂術,隻見蒲祝山直接放出了兩隻人形的戲魂,和他的靈魂呈三角之勢站在一起,兩隻戲魂皆有中級魂王的等級,連同蒲祝山本人的高級魂王等級,讓場上局麵一時間變成了以多打少的樣子,還沒有各自施展魂技,就讓人覺得那黃學豐肯定是要敗在蒲祝山身上了,當然,這隻是從表麵的靈魂數量和魂力狀況進行判斷,實際情況,當然還要看那黃家子弟黃學豐有什麽本領,所有人都拭目以待。


    “黃蓮手!”蒲祝山釋放出戲魂之後,黃學豐嘴角一勾,好像並不懼怕蒲家的戲魂術秘技,直接運魂施技,讓自己的兩個魂力手臂如橡膠一般向著蒲祝山伸長,每隻魂手上的五指都似網一樣相互交叉,一張魂軀大網向著蒲祝山的本體直接籠罩


    了而去,顯然是想用這一招魂網把蒲祝山籠罩其中,讓蒲祝山因此失去戰力。


    “蒲冥刀!”望著黃學豐的攻擊襲來,蒲祝山也同樣沒有忌憚,不僅自身魂力運轉到了極致,就連身邊的兩隻戲魂也被他快速調動了起來,三隻靈魂,一人手裏握著一把魂凝大刀,迎著黃學豐的攻擊,就對黃學豐的魂力手臂揮砍而去,那氣勢完全不輸給向他挑戰的黃學豐,在加上兩個戲魂的輔助,氣勢反而比黃學豐還要強盛一些。


    “不好,黃氏轉靈技,黃石錘!”麵對著蒲祝山的魂刀揮砍,黃學豐也感覺到了一絲銳利,知道自己的那招不易奏效,而且還容易被對方傷及靈魂,於是變網為錘,魂形變化的極其迅速,手錘一出,以魂錘形態對著衝向自己的蒲祝山及其兩隻戲魂就是一記橫揮,一擊便將三隻靈魂同時擊退,竟在擂台之上稍微有點占了上風的意味,好像還真的不弱於與他對戰著的蒲家魂師蒲祝山。


    被黃學豐擊退,蒲祝山的靈魂稍微有點魂力紊亂了一些,但是很快就已經平複,他並沒有多麽擔心,畢竟剛才他還隻用了一招,而黃學豐已經連續變幻出了兩招魂技,魂力上的消耗也比他大上不少,雖然這也隻算一個迴合,但是這迴合的試探交手,讓他大概知道了黃學豐的真正實力,既如此,他也不再觀察,魂力重新運轉,三隻靈魂手裏的魂刀全部變化成了傘狀,施展出除了蒲家的拿手秘技蒲冥傘,準備再以蒲冥傘進行對敵,魂力也激發到了極致。


    “蒲家那人在第一次交手上落敗了呀,果然如張嫌你所說,那蒲家之人魂力太過虛浮,之後可能會敗給對方……”望著在第一迴合被擊退的蒲祝山,楚雲生向張嫌興奮地說道,他認為蒲祝山正應了張嫌所言,臨時提升的魂力太過虛浮,所以才在那黃學豐手裏吃了個小虧,頓時對張嫌的判斷能力刮目相看,語氣中也對張嫌多了點崇拜的意思。


    “我說過蒲祝山魂力虛浮,可沒說過他會失敗,雖然蒲祝山高級魂王等階的魂力確實虛浮,但他可是有兩個戲魂從旁輔助,所以並不太容易敗給對麵,而且你剛才也看到了,蒲祝山隻施展了一招魂技,那黃學豐卻在一個迴合內連續用出了兩招魂技,這也就表明黃學豐其實並不存在優勢,反而是出於劣勢之中,若是黃學豐的水平就止於此,那麽他戰勝蒲祝山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別忘了蒲家是玩戲魂的,算上戲魂的人海戰術,可是很少有同等級的魂師能夠抵禦。”張嫌雖然看出了蒲祝山的魂力虛假,倒也不覺得蒲祝山會真比黃學豐弱,蒲家的戲魂術總歸還是魂師境中的強大秘技之一,戲魂一招,蒲家的很多魂師都是可以達到越級挑戰的地步,所以張嫌


    倒覺得黃學豐戰敗的概率更大,向楚雲生若有所思地分析。


    “你是說黃家那人會敗?那人的魂力好像比蒲祝山凝重吧……”多以魂力強度來判斷魂師綜合實力強弱的楚雲生,自然看不到張嫌那麽遠,從他的靈識感察來看,黃家那人的魂力確實比蒲家弟子的魂力更強也更雄厚,好像沒有會輸的道理,蒲家之人確實有戲魂可以催使,但是兩隻戲魂的等級也不算太強,這樣一來,其實也給黃家之人造成不了太大的威脅,好像怎麽看都是黃家之人更占優勢,而不是那剛吃了一點小虧的蒲祝山。


    而就在楚雲生質疑著張嫌判斷之時,蒲祝山已經操控著兩隻戲魂,同時舉著三把蒲冥傘,向著身前的黃學豐衝去,這次的衝擊不是盲目的,而是從三個方向對黃學豐進行包夾,包夾的同時,三把蒲冥傘竟然聯動了起來,好像在聯合施展著某種技法,竟形成了一道三角形的魂力屏障,向著黃學豐所在的位置橫推和封鎖。


    望著蒲祝山向自己襲來,黃學豐自然不敢托大,兩隻魂臂再次合抱在了一起,化成魂錘向著蒲祝山揮去,揮到的位置自然是蒲祝上舉著的那柄蒲冥傘上,想要直接把蒲祝上的蒲冥傘擊破,來阻止此次蒲祝山的聯合進攻。


    可是這次,黃學豐的魂錘沒有起效,強大的魂力錘擊落在蒲冥傘上,好像直接被散去了魂勁一樣,完全沒有給蒲冥傘造成任何傷害,更沒有傷到背後的蒲祝山,而蒲祝山則利用黃學豐攻擊的空檔,推著蒲冥傘,已經把黃學豐的靈魂徹底封住,讓黃學豐被困在了三把蒲冥傘所形成的封鎖大陣直接,一時之間難以破除,自然也就沒有了繼續戰鬥下去的能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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