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過去,徐城某小賓館的一個房間裏,四周禁製將內外靈魂境空間巧妙隔絕,房間外的魂師感察不到房間內的魂力情況,而房間內的魂力也沒有突破隔絕向外散去,在房間的那張小床上,張嫌的身體盤腿而坐,靈魂已經冒出了軀竅,並排坐在身體的旁邊,身周被凝練的琉璃色魂力籠罩,魂力竟凝成了琉璃盞的造型,顯然就是那顧良才之前施展的“盞琉璃”秘術,張嫌已經基本模仿了出來,也能施展個七七八八、有模有樣了。


    “大哥,這都五天了,除了那幾個來探查的蒲家魂師來了兩遍以外,果然沒有人再來找您的麻煩了,而且那幾個蒲家魂師也讓你用幻技輕易打發了,根本就沒有發現您的存在,看來大哥的計劃果然奏效了,那幻技當真是掩人耳目的好技法,即使麵對麵也無法讓人發現您的真實身份,徹底騙過了蒲家的探查。”冥魂在張嫌再一次結束魂技修煉之後,向張嫌道,對張嫌的欽佩簡直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我需要你來拍馬屁嗎?行了,一切相安無事就好,顧家的秘技技巧我也略琢磨出了一二,盞琉璃秘技是能施展出來了,還能施展出來琉璃魂術中的另一種攻擊魂技,除了這兩招之外,其它的魂技招式看來一時半會兒是研究不透了,就先到這裏吧,明天比武招親的時候,倒也不一定真用得上。”張嫌知道自己的做法不僅讓蒲家眾人驚訝,也讓冥魂很是驚訝,但是冥魂那麽誇張地語氣,讓他還是覺得有些過了,畢竟冥魂是知道自己的幻技招式的,既如此,就該想到會有怎樣的效果,誇張的原因隻能是拍馬屁了,其實張嫌不喜歡冥魂拍自己的馬屁,因為冥魂和自己算是二魂同根,自己拍自己馬屁,總會讓人覺得怪怪的,張嫌其實也覺得有些奇怪。


    “大哥不繼續修煉了嗎?明天不一定會對上顧良才,但之後肯定會和那已經是高級魂祖的顧良才碰麵,多了解些他們顧家的琉璃魂術沒有壞處,至少可以見招拆招,打那顧良才一個措手不及。”冥魂見張嫌停下了魂技修煉,向張嫌道。


    “明日開始,要隨時保持魂力的充盈,除了擂台,場下有可能也會變作我的戰場,那些對我有意圖的魂族不會就此罷休,說不定還會暗中做什麽手腳,所以我不能再針對顧良才鑽研下去,還要防備著那些心懷歹意的魂族魂師,避免有其它魂族暗害於我,也許那些魂族不會再派像葉不常那樣的暗部殺手,但有可能是某位長老或者家主親自動手,那些人可不能小覷,他們大都是魂師境的一線戰力,我就算已經達到了高級魂祖巔峰,和他們比起來多少還有些稚嫩,不得不防。”張嫌其實有著自己的擔心,沒有把心思全部用在針對顧


    良才上。


    “他們不要臉了嗎?”冥魂為張嫌擔心,有些陰冷地問。


    “臉?哈哈,現世之中,為了錢而舍棄一切的大有人在,魂師境中,為了魂力資源,自然也有人不會在意什麽臉麵,錢隻能讓人在有生之年歡愉一時,魂力的提升,甚至可以讓人久存於世,長命不死,錢對於世人的誘惑,遠遠不及魂力資源對魂師的誘惑,有人鋌而走險不足為奇,所以要提防,提防那些敢出手的老家夥們。”張嫌自己雖有做人的守則,但是不代表他覺得每個人都有,他向來都是以最惡意的態度揣度進入利益場中的那些人性,所以總能防患於未然,這次,他也是盡可能不讓自己太過善良而變得大意可欺,既然那葉家和另外一些不知名的魂族敢派人暗殺他一次,就代表那些人的敵意遠超了人性,他要保持最佳的狀態來應對那些敵人,所以魂力上的充盈是必不可少,他不能繼續修習魂技而耗損魂力。


    說話後,張嫌讓冥魂幫他暫時護法,他則是靈魂歸竅,全神貫注地開始了功法的運轉,不斷補充著這幾天消耗的魂力,雖未使用星辰術吸引天塵,卻也因為功法的強大效率,很快就補充滿了所消耗的魂力,隻一天一夜的時間,他就讓自己的靈魂重新迴到了魂力巔峰的狀態,強大的魂力給他賦予的力量,讓他有種天下無敵的錯覺,當然,這隻是前所未有的力量給他帶來的錯覺,實際他知道,比他厲害的魂師大有人在,就像那蒲靈公,站在他麵前就好似一座魂力泰山,雄偉高大,高不可攀,讓他看著就驚心怵目,仰望而不敢褻瀆。


    一晚上的功法運轉結束,張嫌終於從床上睜開了眼睛,雖然身體稍微疲憊了一些,但好在靈魂已經飽滿,這種狀態下,張嫌覺得可以前往蒲家鎮了,蒲家的比武招親今日就要舉辦,現在的蒲家鎮應該是魂師眾多,人聲鼎沸,隻要進了蒲家鎮,就不擔心外麵還有其它魂族的暗派殺手追蹤自己了。


    想到這,張嫌馬上洗漱了一下,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形象,便向著蒲家鎮出發,當然,他仍沒有馬上暴露自己的存在,而是繼續用幻術修改著一些世人觀察到的自己模樣,使那些人依舊在錯認著自己,無法認出自己的本來樣貌,也就沒有暴露自己所在的這個賓館駐地,而是悄然在臨街打到了一輛出租,向著蒲家鎮疾馳而去。


    到了蒲家鎮鎮前的那個路口,張嫌才再次露出自己的樣貌,大步流星地向蒲家鎮裏趕去,很快便趕到了蒲家鎮的入口位置,也就是蒲家的護族大陣前麵,站在護族大陣前麵,張嫌報上了自己的姓名,並把自己比武招親報名時得到的那枚圓扣石牌拿了出來,讓兩個新換的蒲家守衛進行感知,確定是


    張嫌無疑之後,那兩個守衛才麵麵相覷地將張嫌放進了蒲家鎮中,並第一時間向蒲穆以及蒲家的族長蒲靈公進行匯報,張嫌,這個消失了整整五天六夜的魂師終於再次出現,讓蒲家的很多族人都為之驚異,那尋找張嫌未果的蒲穆更是滿臉鐵青,不明白張嫌這些天到底藏哪去了。


    “比武招親的場地已經搭好了嗎?”張嫌進到了蒲家鎮中,沒有著急往裏麵走,因為距離比武招親開始的時間還有幾個小時,所以他先向兩個蒲家鎮守衛問道,確定自己要不要往比武擂台靠近。


    “昨晚就已經搭設好了,現在冥壽池那裏應該已經聚集了不少人了吧,你可以直接過去。”既然張嫌也是參賽選手,兩個守衛也就有義務告知給張嫌比賽的情況,其實隱瞞也沒有必要,張嫌總歸還是要過去的,他們隻是給提前說聲而已,不會影響比試的進行。


    既然參賽者都已經開始往比試地點圍聚,他自然不會多在別處徘徊,他也向著擂台所在的冥壽池方向靠近,其實他本想先去找蒲梓潼一趟,把顧良才的秘密告訴給蒲梓潼聽,但是他已經感受到蒲家鎮中有好幾雙眼睛在暗中盯著他了,於是還是打消了潛行進蒲家家主內院的計劃,沿著蒲家鎮裏的大路,直向冥壽池所在的方向趕去,而且走在路上虎虎生風,強大的中級魂祖魂力也顯露無疑,好像就是要讓人知道他來了一樣,吸引著兩旁同樣往冥壽池趕去的魂師目光。


    “招搖!”有人察覺到張嫌和其身上散發出來的魂力之後,冷蔑地哼了一聲,顯然對張嫌那故意擺姿作態的樣子十分不爽。


    “嗬,這是示威呢?”也有人看到張嫌的樣子之後,認為張嫌是在故意顯露魂力,朝有四周的競爭對手進行挑釁,同樣不爽地質問。


    “哈,人家這是故意的吧,害怕有人算計他吧,葉家之前不就想算計人家來著,最後怎麽著了呢?哦,廢了一員大將啊……,哈哈哈……,這次葉家要拔不了頭籌,那可是虧大了吧……,哈哈哈……”倒不是所有的魂族魂師都把張嫌視作眼中釘肉中刺,就有覺得張嫌還不錯的魂師在一旁大笑道,說話也不怕被人聽見,好像還和葉家有仇一樣,故意嘲諷葉家,不過也說對了張嫌顯露魂力的目的,張嫌確實是怕有人算計,才讓別人都知道他的到來。


    往冥壽池前去的路上,好像還真有葉家之人,也就是當時出現在葉不常重症監護室裏的那三個葉家族人,一老二少,老的是葉家的大長老葉雲跋,而小的,一個是曾在天魂堡出現過的葉星火,另一個則是張嫌從沒有見到過的葉家之人,這三人在聽到先前那位魂師的譏諷之後,全都將體內的魂力爆發了出來,葉雲跋的魂力足有半


    仙等階,而那兩個前來競爭蒲梓潼的小輩,則全部都是初級魂祖巔峰的等級,實力也都不算太弱,雖然比顧良才差上不少,但是在參賽的人中,也算是拔尖的存在,至少說明葉家的底蘊確實不薄。


    張嫌見過葉雲跋,也知道葉星火,這兩個都是曾在天魂堡見到過的老熟人了,除此之外,還有幾個來自不同魂族的熟麵孔,張嫌也都一一辨出,但是他並沒有和這些人去打招唿,也沒有真去理會這些人的意思,其實他和這些人根本不熟,從成為魂師以來,也和這些人沒有太多的交集,既然互不熟識,打招唿反而有種挑釁的意味,他現在可不想真的惹火任何人。


    他隻是一個蒲梓潼男友的身份就已經樹敵頗多,要是再讓那些魂族的精英魂師全部把自己當做敵人,他都不知道自己今後該怎麽在魂師境混,不是蒲家的比武招親之後,他的魂師生涯就到頭了,比武招親之後,他還有很長的魂師道路要走,那時候再被一些魂族盯上,他恐怕就不好過了,所以他還不打算在一次比武招親上就讓自己成為“魂師公害”,他要分清事件衝突和世仇矛盾,這樣,他今後還能繼續安穩的當個魂師,過著自己獵魂賺錢的幸福生活。


    “張嫌,你好,我是楚雲生,也是獵魂公司的,不過是川洋城分部的,我聽說過你,齊城分部的奇跡,很高興見到你。”就在張嫌大搖大擺走過了一大段路後,路旁,一個看起來比張嫌還小一些的魂師突然跟到了張嫌身邊,開口向張嫌做著自我介紹,並朝張嫌伸出了手去,似乎在和張嫌示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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