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完名就可以走了吧?”外麵無論多麽喧嘩,張嫌都沒有放在眼裏,對於那幾個散發著中級魂祖魂力的年輕精英,他也沒有多看幾眼,隻是向蒲家的那位報名負責人開口問道,好像不願意在這嘈雜的環境中多待,也沒有再向蒲靈公要求去見蒲梓潼。


    “可以,這魂器石牌你拿上,是你可以登台比試的證明,也是在比試時一種用來臨時保命的手段,不過在台上若是用了它,你的比試也就算是直接失敗了,把它留好,比武招親前可別丟了。”聽到張嫌詢問,蒲家的報名負責人老氣沉聲地迴答,迴答之後又向張嫌提醒道,顯然張嫌注入了魂力的那枚圓扣石牌,就是蒲家這次比武招親的入場券,沒有那個入場券的證明,就無法登台比試,估計這也是蒲家用來統計參與者人數和實力的一種手段,害怕真有黑馬橫空出世,打敗了那顧良才,就容易壞了蒲靈公的內定計劃。


    “比試的時間和地點是……”張嫌收起了圓扣石牌,臨走前,像是想到了什麽,轉頭再問。


    “從今天算起,比武時間是第七日的早上九點,當然如果比賽持續進行,之後入場也是可以的;至於地點,在蒲家鎮北的冥壽池上,沿著這條土地街一直往北走就能看到,屆時,冥壽池上會搭設擂台,雙方魂師需要以靈魂姿態在擂台上交戰,哦,還有,這次的比試不許使用體魂技,靈魂出竅後再歸體躲避就算輸,靈魂失去戰鬥能力十秒也算輸,離開冥壽池範圍算輸,自己認輸也算輸,最後,祭出那魂器石牌裏的一次性防禦屏障,依舊算輸,記好了這些,別意外就被直接判負,輸了的可沒有重來的機會,這就是這次比武招親的勝負標準。”張嫌問完,蒲家那負責人把比武招親的大致規則告訴給了張嫌,讓張嫌知道了比試的時間和地點,以及所有的判負規定,避免張嫌弄不清規則,事後再在蒲家鬧事,會弄得蒲家難堪。


    “謝謝。”張嫌怎麽會不明白那個蒲家的老者是什麽意思,那老者顯然還是把他當成了會耍無賴的‘野猴子’,怕他找理由不承認擂台上的比試結果,才把勝負條件提前說明的那麽清楚,不過他倒是並不反感,畢竟總歸還是要了解清楚這些規則的,省得真到了擂台之上,因為不明白規則而被意外判負,那笑話可就大了,所以他聽到這些規則內容之後,對著認真告知自己規則的那位老者隻是頷首感謝了一聲,也沒有多說別的,很有禮貌的退出了那類似土地廟一樣的土屋,和蒲靈公也示意了一下,就要往蒲家鎮外麵走,準備找地方居住下來,等待著比武招親的開始。


    張嫌走出去沒多遠,蒲靈公倒是又跟在了張嫌的身後,似乎在琢磨些什麽,最終還是開


    口叫住了張嫌,出聲向張嫌問道:“你有住的地方嗎?需不需要我在鎮子裏幫你找一個住處?”


    “沒有,不過我不打算住在蒲家鎮,現在蒲家鎮裏的人太多,環境有些嘈雜,會影響我平時的修煉,我會去外麵找個賓館,就不牢蒲族長費心了。”對於蒲靈公的關心,張嫌並沒有接受,平靜地搖了搖頭,直接拒絕道,他還真不是擔心修煉問題,因為他這幾天就算不去修煉,也對他已有的實力影響不了多少,而是擔心蒲靈公會派人暗中監視他,若被蒲靈公發現他真正的魂力等級,恐怕蒲靈公就不會在他麵前表現的這麽淡然了,就算蒲靈公會暗中下手害他或者廢了他,他也覺得不足為奇,所以為了更好的藏拙,他還是決定遠離蒲家鎮一些,那樣的話,他暴露的可能性就比較小。


    “你是怕我會對你不利?”蒲靈公也不是傻子,蒲家鎮要是一直環境嘈雜,那些外族來魂師也不會待在蒲家鎮了,其實蒲家鎮裏的房屋都是經過特殊改造過的,再加上特殊的魂器布置,徐城裏,沒有比蒲家鎮裏的房屋房間更適合魂師修煉了,張嫌走過這一路,也用魂力感知過四周,不可能不明白這個道理,所以蒲靈公並不相信張嫌說出的理由,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悅地問道。


    “是啊,您執意要舉辦這次比武招親,而不允許我和梓潼在一起,我可以認為您是看不上我吧,若是您真不想讓我和梓潼在一起,無論對我做什麽都是有可能的吧?因此,我確實要防著您一點,還望您老見諒,原諒小的這種防備,也是因為形勢所迫嘛。”張嫌沒有隱瞞,直接挑明了迴答,他不怕在蒲靈公麵前說實話,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說假話反而顯得無趣了,實話實說才是聰明人,也才能更好地交談下去。


    “嗯,我確實不想讓你們在一起,你不過一個被獵魂公司招進靈魂境的小白,沒什麽閱曆和經驗,就算你再強再有潛力,娶了梓潼,進了我家,也無法帶領我們戲魂師蒲家繼續昌盛,我需要的是一個能幫助我們蒲家穩定發展之人,而不是一個大的風險,所以我才不同意你和梓潼在一起,當然,若是梓潼不需要肩負家族大任,我倒是不反對有你這麽一個厲害還愛梓潼的女婿,沒辦法,我也有我的苦衷,希望你能理解。”張嫌實話實說,不僅沒有讓蒲靈公生氣,反而讓他對張嫌更友好了幾分,推心置腹地向張嫌傳音過去幾句實在話,有訴苦和抱歉的意思,也有規勸的意思,規勸張嫌不要壞了他的好事,希望張嫌能知理而退。


    “我理解你,可我更理解梓潼,也更同情梓潼,這都什麽年代了,還搞‘皇位’繼承製,還搞比武招親,還搞政治聯姻,時代應該向前發展,


    理念應該打破封建,我怎麽感覺魂師境現在是越來越倒車了?難不成要再迴歸到封建皇權,迴歸到那個皇權和奴隸的年代?梓潼不應該成為你們封建思想的犧牲品,她不是商品,不應該為了什麽所謂的家族被拿來交易,她有自由活著的權力,也有自由選擇的權力,當你把自己的目的重壓到她的身上,難道她就活該舍命承受嗎?您這位父親好像並不合格呀。”張嫌知道蒲靈公是想要說服自己,搖了搖頭,向蒲靈公反駁道。


    對於蒲靈公的立場和決定,他能夠理解,隻不過理解歸理解,但不會苟同,畢竟蒲靈公的想法和做法都太過自私,雖然看似為了整個家族,但是犧牲的卻是自己的女兒,表麵上舍己為公,實際上還是有為了自己的那份私心,這私心就是他對族內名聲的渴望,若不是為了那麽一個家主的名望,他還會舍棄自己的女兒維係整個家族嗎?想來是不會的,蒲靈公,太想要當一個有口皆碑的好家主了。


    “行了,我就送到這了,你走吧,出示那魂器石牌就能進出這蒲家鎮,你好自為之。”被張嫌反駁,雖然隻是魂力傳音,沒有被其他人聽到,卻也讓蒲靈公覺得麵子上有些掛不住了,他一生威嚴,什麽時候被人如此說教過,就算對方說的讓他難以否認,他也不可能在對方這麽一個晚輩麵前承認自己有什麽問題,隻能著急地趕張嫌離開,和張嫌就此別過,這樣,他才能屏蔽張嫌的那樣勸導,繼續堅信著自己的選擇,這是他的執念,不是張嫌三言兩語就能打破的。


    張嫌見蒲靈公有些不悅,知道自己的話還入不了蒲靈公的耳朵,也就不再自討沒趣,點了點頭,重新向蒲靈公躬身示意了一下,就徑自向蒲家鎮外走去,走到了蒲家鎮入口,別過了仍在看守護族大陣的蒲琛和蒲亮,快步離開了身後的蒲家小鎮,向著那千達公園附近趕去,他倒不是要去公園裏玩耍,而是準備從那裏繼續乘車,向著徐城更遠的地方行去,在距離蒲家鎮較遠的一個地方再安身落腳,避免蒲靈公會暗中派蒲家的族人跟蹤調查自己,他可不想被蒲靈公暗下什麽絆子,雖然他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但終歸還是要防範一下的。


    張嫌走後,蒲家鎮裏,一個帥氣高大、濃眉朗目的短發男子,也憑借著手裏的一枚圓扣石牌出了蒲家鎮,遠遠地跟在了張嫌的後麵,那人,張嫌並不認識,也從沒在哪裏見過,但是若提到那人的姓名,張嫌估計就能知道是誰,那個跟在張嫌身後的男子正是蒲靈公內定的招親贅婿顧良才,乃隱世魂族顧家之人,其家世之深、魂勢之大,連被譽為九大魂族之首的蒲家就都不敢小覷,蒲靈公對那位顧良才比對一些普通魂族的族長、長老


    還要客氣,就可見那顧良才的家世背景有多麽強大了。


    這顧家的後輩精英,此時已經盯上了張嫌這個蒲梓潼的緋聞男友,他跟著張嫌當然是想知道張嫌和蒲梓潼的情侶關係到底走到了哪一步,有沒有做什麽特別的事情,他雖然也喜歡蒲梓潼,但是比起蒲梓潼,他對自己和自己家族的聲譽更加看重,若是張嫌真和蒲梓潼發生了肉體上的關係,他不介意殺掉張嫌然後退出這次的比武招親,至於蒲家向他保證過蒲梓潼的清白,他根本就不相信,他又沒親自扒光蒲梓潼檢驗過,怎麽可能隻聽信蒲家人自己的說法,所以他想暗中調查一下張嫌,看看能不能從張嫌身上獲取點信息,於是便跟著張嫌離開了蒲家鎮,暗中跟在了張嫌的身後,準備跟蹤張嫌一段時間,搞明白他的憂慮。


    張嫌偵查類的手段那麽多,被一個大活人跟蹤,他怎麽可能會不知道,就算那個大活人一直距離他很遠,保持在他的魂力感知極限的位置,而且隱匿起了魂力,很難讓人發現,但又怎麽能騙過他的諦聽之力和鬼嗅之力,隻是從氣味和聲音上,張嫌就已經知道來人是剛才還在蒲家鎮裏圍觀他的一個魂師,隻是不知道那個魂師跟他出蒲家鎮到底是什麽意思,難道想提前把他這個強大的對手給做了?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當然也不止這一種可能,張嫌還猜測那人可能是嫉妒他的魂力等級,來一次暗中偷師,總之類似的可能性張嫌想了不少,卻沒有真的迴頭點破,而是等待著那個跟蹤者向他出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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