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重新開始了嗎?”看張嫌好像頓悟了什麽,班蝶不解地問道,不知道張嫌是真獲得了什麽靈感,還是隻打算再嚐試一次。


    “我再試試吧,不知道我的理解有沒有錯,其實錯了也無所謂,反正都已經嚐試這麽多次了,也不差這麽一迴。”張嫌點了下頭,簡單迴答道,迴答之後,再次閉上了眼睛,重新做出了剛才的那種姿勢,以詭異的手法運轉著全身的魂力,這時候,他不是把魂塵往自己身體裏麵吸收,也不是收斂著魂力避免外散,反而是刻意把身體裏的魂力盡數湧出,由百會穴向天空垂直衝射,像是要把自己的全部魂力都散入到天空似的,讓他的體內靈魂一下子就虛弱很多,僅靠著餘留下的那一點魂力勉強維持,不讓自己徹底虛脫過去。


    “張嫌,你這是要幹什麽?!”感應到了張嫌的靈魂向空中直射,班蝶一臉震驚地衝張嫌詢問,在它認知裏,無論是魂師還是魂鬼,自己若散去了全部魂力,都將會麵臨著靈魂死亡,張嫌現在幾乎就和把自己的魂力完全扔到了空中一樣,雖然魂力大部分還由張嫌掌控,但是小部分已經開始從張嫌的掌控之中緩慢遊離了,這樣下去,張嫌把自己的魂力全部散盡隻是早晚的事,班蝶現在有理由懷疑張嫌的做法有自殺的意圖。


    “別擔心,拋磚引玉,我心中有數。”張嫌還真不是自殺,他這麽做其實是有原因的,至於其中原因,他現在沒有精力和班蝶細說,因為如此控製魂力,簡直快要讓他的靈識承受不住了,所以他不敢再做更多的分神之事,隻希望能全神貫注進行完此次的嚐試,能否成功,在此一舉。


    既然張嫌都說心中有數了,自然沒有自殺的可能,基於此,班蝶也就不再多說什麽,隻是在旁邊打量著張嫌,同時為張嫌保駕護航,它可是還等著張嫌擁有神軀呢,不想讓張嫌在修煉的過程中出現什麽意外,張嫌的神軀,它班蝶勢在必得。


    張嫌可沒有心思在乎神軀不神軀的,有沒有那都是以後的事情,沒有到來之前,他不會關心子虛烏有的事情,現在的他,早已經把心思全部放在了“拋魂引塵”上,這是他給絳星的“引天塵”技法重新起的名字,也是他現在正在做的事情,他幾乎把自己的全部魂力都拋到了頭頂上的那片天空,能拋多高就拋多高,隻要還在他的靈識感應之內,百米、千米他都沒有停止,最終把大量的魂力拋到了大約一千六七米的高度,讓魂塵凝聚的像個天線一樣直穿雲霄,就算已經有不少魂力因為靈識控製上的問題流失了出去,依舊沒有讓張嫌改變他現在的做法,他相信這就是那位絳星尊者給他的提示,也是他成功的必然途徑。


    張嫌做著這種匪夷所


    思的問題,班蝶倒是在屋子裏開始踱起了步子,似乎有些擔心似的,但是沒有敢去打擾張嫌,它知道,張嫌已經邁出去那一步了,它現在去打擾反而會害了張嫌,恐怕張嫌自己還沒失敗,就先被它影響的散去了魂力,這種事情它不會去做,至少現在不會去做,它隻能著急地觀望著張嫌的情況,那是作為一個老朋友的著急。


    不隻是班蝶著急,商廣元和商伯福也在一樓的大堂裏著急著,二人本來正喝茶閑聊,沒想到張嫌的魂力竟然突破了他自己設下的禁製,直衝天空,任誰都被這一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得不輕,他倆先是猜測班蝶反水,認為班蝶在張嫌修煉的過程中對張嫌動了什麽手腳,才導致張嫌出現了這種異常,隨後又覺得不是,因為班蝶自始至終都沒有使用魂力的跡象,而且張嫌的這個狀態持續了很久,班蝶也沒有從張嫌身邊離開的意思,所以明顯不是班蝶在一旁搞鬼,而是還有其它原因。


    “張嫌修煉那個絳星秘技導致自己走火入魔了?”商廣元繼而猜測,因為張嫌迴屋修煉絳星秘技是張嫌已經親口公開的事情,並不是什麽秘密,而魂者的修煉過程中,走火入魔的概率也不算小,雖然沒有官方統計,但是靈魂境中經常會傳出哪個魂師又在修煉中走火入魔,這種消息傳得極快,很多魂師就算不用打聽,也時有耳聞,不止魂師知道,魂鬼也會在之後可能得知,再之後,向商廣元這樣隱匿於世的魂者就也知曉了一些,這就是所謂的‘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老話大都是在生活中總結出來的,沒有一點兌水。


    “不像,若是走火入魔,其靈識是無法控製著魂力做出那種通天之勢的,倒像是張嫌有意為之,隻不過不明白張嫌為何要那樣做,或許這就是他修煉絳星秘技的一環,也可能隻是在做著某種嚐試。”商伯福倒是經驗老道,根據張嫌目前的狀態,居然足不出戶就準確分析出了張嫌正在做的事情,向商廣元說明,說明之後,繼續關注著張嫌的狀態變化,他也怕張嫌會有個什麽閃失,導致在修煉過程中就身死魂銷了,他已經把張嫌看作了自己的兒子,這個‘兒子’的生死,他還是比較在意的,不想讓其發生什麽意外,靈魂已經悄然出竅。


    外麵幾人的反應張嫌自然是不清楚的,他依舊持續控製著自己的魂力,用靈識將魂力盡可能地豎立成一根直入天空的天線,在這種狀態下,張嫌早已經有點靈識透支了,但是他還在繼續堅持,因為隨著他的魂力流失,不少魂塵倒也向著他所凝成的那根“天線”靠近,那些魂塵似乎是有著某種生命一般,竟被他的那根魂力天線有所吸引,等到遊蕩的魂塵觸及和混入到他的魂力之中時,


    竟如遊魚般向著他的身體附近快速遊下,不用他運轉功法進行吸食,那些魂塵竟自己鑽進了他的軀體之中,主動接受他的鍛魂聚塵,讓他的魂力緩慢補充了迴來,而且補充迴來並不是他原來散出去的那部分魂力。


    “釋放出去的魂力沒有縮減,但是體內的魂力卻開始補充,好像真有天空上的魂塵被你引下來了,這就是拋磚引玉嗎?”班蝶感應到張嫌身上的魂力在以靈識可見的速度不斷提升,終於鬆了一口氣道,它知道,張嫌這次是找對方法了,雖然魂力的恢複速度還不是太快,但是已經能說明張嫌用的這個方法沒有問題,隻可能在熟練度方麵還有差距,當然這個差距是和那個絳星尊者來比,因為班蝶也沒有其他能拿來和張嫌比較的對象了。


    張嫌依舊沒有迴答班蝶的詢問,他雖然對自己能成功引到天塵而感到高興,但是並沒有就此驕傲,如今引到天魂魂塵的速度,隻不過剛好能彌補上他施展那根魂力天線所流失出去的魂力速度,這種速率簡直太低,都不如他直接開啟功法吸收魂塵來的迅猛,不過他也知道,這種速率隻是他剛掌握“引天塵”秘技所能達到的程度,之後隻要運用熟練這種秘技了,速率應該還能不斷提高,因為天上的魂力充盈程度遠比地麵,能從天上吸引下來多少魂力,目前隻取決於他的引動速度,這就像有人獨自吃一桌大席似的,能吃多少,並不取決那滿桌的飯菜,而是取決於吃飯之人的速度和肚囊。


    “再精細一些,再精細一些。”張嫌閉著眼睛在嘴裏叨念,他雖然已經很努力的在控製著自己凝出的那根魂力天線了,也很努力的在保持著‘引天塵’秘法的運行了,但是他還覺得不夠,不隻是不夠,他真的覺得自己還差得遠呢,所以繼續保持著高度的靈識操控狀態,控製著自己釋放出去的魂力天線,讓那根‘天線’似的凝魂能從空中吸引和吸收更多的魂塵,這樣的話,他才能更快獲得魂力,一旦獲取的魂力能讓他源源不斷地維持住那根魂力天線,他就能很快進入到一個良性的循環之中,魂塵隻會成倍增加,可提供給他的魂力也會如滔滔江水。


    半個小時之後,張嫌終於將施展出去的魂力天線快速收迴,直接迴收到了自己的靈魂之中,此時,那根魂力天線裏的魂力隻減少了大約四分之一,但是張嫌光靠星辰術收集的魂塵所鍛化的魂力就已經將他的靈魂補充了大半,如此一來,張嫌身上的魂力遠比之前還要高出一些,這部分魂力有些因為滿盈而從張嫌的身體裏溢了出去,但是大部分還是留在了張嫌的靈魂之中,和張嫌原本的魂力進行融合凝練,讓張嫌的魂力強度居然更上了一層,不再有剛進階到高級魂


    祖時的那般虛浮,而是變得極其凝練強大,甚至遠超一般高級魂祖。


    “你的魂力強度又提升了!”班蝶自然第一時間感應到了張嫌身上散發出的魂力強度,雖然隔著身體,但是魂力的強度還是能和之前對比出來的,很充盈,也很強大。


    “還好吧……”張嫌雖然魂力充盈和強大了不少,但是整個人好像極度疲憊,上眼皮不停地擊打著下麵眼皮,一副昏昏欲睡難以克製的模樣,說話間,就一頭倒在了床上,盤著腿,倒栽蔥似的就躺在床上睡了過去,那姿勢有些讓人看得想笑。


    “張嫌沒事吧?”商廣元已經擔心難耐,身體裝著靈魂就跑進了張嫌的房間,因為張嫌沒有鎖門,商廣元推門就進,看張嫌以奇怪的姿勢倒在了床上,商廣元趕緊開口問道,這話顯然是在問班蝶,張嫌身上的情況,隻有一直守在張嫌身邊的班蝶知道是怎麽一迴事。


    “沒事,隻是累到了,那絳星的引天塵好像太消耗靈識了,讓張嫌施術之後直接就睡了過去,連話都沒來及說。”班蝶在商廣元來之前就檢查過張嫌的狀態了,確實沒有大礙,隻是睡下了,因為疲憊而睡下了,這種情況在現世之人身上常見的,在魂師身上卻稍微少見一些。tv首發@@@


    “成功了?”商廣元也感受到了張嫌散發出來的魂力,似乎更強大了一些,才放下了心來,向班蝶詢問,好奇著張嫌的修煉情況。


    “成功了。”班蝶沒有猶豫,迴答,它從張嫌睡到前的那一抹笑意中,已經得到了這個問題的答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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