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實知道爺爺幫你強開魂闔的事情,不過我是反對的,我覺得那有點綁架你的意思,所以一直不好意思和你談這件事。”張嫌提到自身體內魂闔的事情,商廣元終於臉色認真了起來,轉頭向張嫌道,言語裏好像帶著些許歉意。


    “其實剛開始的時候我是有些生氣的,不過發現這魂闔在我靈魂之中並沒有什麽危害,自然也就沒感覺什麽了,而且我知道你們拘靈人體內都有這個魂闔,並且利用這種魂闔拘存魂鬼,就更覺得沒什麽大不了的,隻是我也有魂闔了,也算是半個拘靈人了,怎麽說也能和你們沾點關係,所以我想讓你們教我怎麽拘靈和怎麽利用這魂闔儲靈,希望廣元大哥不要吝嗇。”張嫌見商廣元臉上略帶歉意,反而心中歡喜了起來,知道自己所求之事或許可以達成,便故作姿態地向商廣元道,然後請求商廣元將魂闔的使用辦法告訴給自己。


    “張嫌兄弟,你什麽意思?難道你想學我們拘靈人的秘術,你想成為拘靈人?”聽到張嫌的請求,商廣元突然愣了起來,他本以為張嫌會求他把魂闔從體內去除,沒想到張嫌要他教授魂闔的使用方法,一旦利用起了魂闔拘靈,那張嫌就等於整個變成了拘靈人,雖然他還是魂師的身份,但是也會再其上多加個拘靈人的身份,讓張嫌的魂師身份不再清純,這就等於自己主動背叛了魂師。


    “嗯,廣元大哥也可以這麽認為,其實我隻是想多學習和了解一些其他魂者的能力而已,並不在乎所謂的身份,拘靈人也好,魂師也罷,隻不過是根據手段的不同而被貼上的標簽而已,我本身就成為魂師不久,對這種便簽不是太過在意,所以標簽也對我沒有什麽太大的束縛力,成為拘靈人有什麽不可,拘靈人又不是什麽洪水猛獸,我為什麽不能成為?”張嫌直接向商廣元肯定道,表示了自己想學習拘靈人技法的決心。


    “你要知道,你們魂師可都是排外的,要不然現在這片大地上怎麽可能隻有魂師而沒有太多其它種類的魂者顯露,你若真的成為了拘靈人,被魂師發現,你恐怕活不下去,你難道就不怕嗎?”看張嫌一副認真的模樣,商廣元知道張嫌不是說說而已,也認真地向張嫌提醒道,懷疑張嫌太過天真,沒有仔細思考其中的利弊。


    “不怕呀,你看這個,聚魂陣!”張嫌微笑著搖了搖頭,然後施展出了驅魔師的基礎技法聚靈陣給商廣元看,讓商廣元辨認。


    “聚魂陣?這難道是驅魔師魂者的那種設陣技法?”張嫌凝出了球狀帶著無數小孔的特殊靈陣之後,商廣元似乎認出些許,又不太確認地向張嫌問道。


    “星辰術!星辰落!”張嫌沒有迴答商廣元的問題,而是直接收起了


    聚魂陣,重新施展技法,使用出了絳星的星辰術,把天空中的漫天魂塵突然聚集到了自己的身邊,又展示給了商廣元看。


    “這難道是傳說中的絳星秘術,星辰術?”商廣元雖然沒有見過張嫌施展的這些招式,但好像根據招式的特性和祖傳的認知,也能辨認出些許張嫌釋放的招式,有些懷疑地問道。


    “嗯,我施展的這兩招一個是驅魔師的聚魂陣,一個是絳星的星辰術,都不是魂師的原生招式,若是被傳統的魂師知道,恐怕我也會被當成異端,但是因為我隱藏的極好,所以並沒有被魂師發現這些手段,而且教我這些手段的人我也不會公開,隻有我知道,不會讓第二個人知道,都說到這份上了,廣元大哥應該明白我的用意吧?”張嫌沒有隱瞞自己的驅魔師招式和絳星招式,擁有這種魂者的基礎招式,張嫌其實也可以算是驅魔師和絳星了,所以他將自己的多重身份展示給商廣元看,來消除商廣元對自己的戒心。


    “你怎麽學到這些魂者的招式的,你明明不是魂師嗎?”商廣元皺了皺眉頭,對張嫌的忌憚又深了一些。


    “魂師是我成為魂者的最初身份,廣元大哥不用怕,我沒有去迫害驅魔師或者絳星一類的人,反而是和他們成為了朋友,才獲得他們的傳授的,至於誰傳授給我的這些手段,又是如何傳授的,根據我對他們的保證,我是不會說的,也希望廣元大哥能夠理解,當然還希望廣元大哥也能信任我,將拘靈人的基礎手段傳授給我,畢竟我也是擁有魂闔的人了。”商廣元越忌憚,張嫌越開心,能讓商廣元忌憚,說明商廣元已經確信自己擁有了那另外兩種魂者的能力,隻是擔心自己獲取的手段,隻要能消除商廣元的擔心,那麽商廣元就有很大可能也會交給自己拘靈的技法,那麽他擁有拘靈人的手段就指日可待了。


    “你真的和其他魂者成為了朋友?”商廣元質疑。


    “我是魂師,對其他魂者若是真想迫害,幹嘛要在殺人之後還去越貨,那豈不是多此一舉了嘛,搞到一身其他魂者的能力,又對我魂師身份有什麽好處?還容易被魂師境發現和追捕,所以這就能證明我沒有撒謊,我確實是和魂師之外的魂者成為了朋友,並虛心向他們學習到了一些魂師沒有的技巧,當然我也不可能去舉報他們,我已經和他們在一條船上,翻了船對我也不好,現在,我也想和廣元大哥你們在一條船上,這樣你們也不用忌憚我了,我總不能把自己坐著的船給掀翻吧?”張嫌嘴角一揚,終於露出了他原本的精明,口若懸河地迴應著商廣元的質疑,邏輯縝密、嚴絲合縫,解釋的簡直讓商廣元挑不出毛病。


    “你還想主動和我們綁在一起?


    你不怕我們連累你嗎?”商廣元雖然知道張嫌說的合情合理,但也沒有馬上同意,還是對張嫌的魂師身份有些忌憚,以及對他之後算計張嫌的計劃有所考慮,於是向張嫌再問。


    “有什麽連累不連累的,你們是拘靈人,這隻是個身份,你們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壞事嗎?要是做過,那我就不和你們上一條船了,要是沒有做過,我幹嘛在意,又有什麽可連累的,因為一個標簽或一個帽子嗎?那些我都不在乎,我隻在乎個人的本質是不是好人,不喜歡給個人歸類,也不喜歡把某個歸類套在哪個個人的身上,那樣就看不起真實了。”張嫌搖了搖,顯然不在乎背上一個拘靈人的身份,若是在乎,他之前也不會和宋一炳成為好友,也不會把班蝶作為鬼奴、鬼友帶在身邊了,他不喜歡透過標簽看人,而喜歡隻看那個人本身。


    張嫌的話有點觸動了商廣元,讓商廣元陷入了沉思,考慮著張嫌這個人,考慮著拘靈人的秘技,同樣考慮著自己的那個算計,他可是想把張嫌這個魂師當做魂師情報源然後滅口的,若張嫌真的成了拘靈人,那他還能對張嫌下手嗎?對張嫌在下手的話算不算殘害同胞?殺死魂師他是沒有什麽心理壓力,而是殺害同胞,那性質可就不一樣了,這些都是他要考慮的問題。


    張嫌敢把自身的一些秘密告知給商廣元,敢向商廣元請求學習拘靈人的手段,並不是因為他信任商廣元,而是他想通過這種方式把自己和商廣元串到一根繩上,若商廣元真的信任了他,同意了他的請求,那麽商廣元之後害他的計劃就沒有辦法實施,這樣他也不用時刻防著商廣元了,還能盡量調節商廣元那冒死複仇的心態,保住商廣元一家的性命;若商廣元真的為了報仇而不顧一切,甚至連良知都開始泯滅,那麽他也不會吝嗇手段,將商廣元真的滅殺,一切全看商廣元的選擇,他此時隻是在給商廣元機會。


    “你靈魂中的魂闔是抹去不掉的,所以從某種意義上講你也和拘靈人產生了關係,但是你不會催動魂闔,這種關係就還不算深刻,假如你真的學會了魂闔的使用,拘了魂靈存於其中,那麽你的拘靈人身份就完全坐實了,即使這樣你也願意嗎?一旦暴露,魂師境恐怕不會放過你的。”商廣元再次開口向張嫌確認,整個人都好像十分矛盾,既想同意張嫌,讓張嫌和自己同樣帶著拘靈人標簽;又好像不想同意,顯然他也知道,同意之後他的大仇恐怕難以得報,畢竟張嫌還是個魂師,說不定會阻止他的報仇行為,他就不好找陳家的那些魂師出手了。


    “願意,我說了我不在乎身份標簽,我隻渴求力量,又以個人的善惡作為標準,所以沒有那些顧慮,廣


    元大哥你在顧慮什麽嗎?”張嫌微微一笑,然後認真地迴答。


    “嗯……,基於你的情況,我也可以同意,不過這事我做不了主,還要迴去找爺爺商討一下,你現在跟著我迴去吧。”思緒了片刻,商廣元皺著的眉頭終於舒緩了下來,但臉上表情並不是那麽好看,略微沉吟了一下,向張嫌道,顯然他已經有了決斷,但是拘靈人的能力並不是輕易能傳的,所以商廣元決定再向商伯福尋求指示,最終有商伯福決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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