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東擊西?那騰雲駕霧的魂龍隻是個障眼法嗎?其實是為了掩護這從地下潛行過來的抱腳蟲?”被魂蟲抱住了腳底,張嫌試著抬起一隻魂腳,想將那魂蟲從腳底甩開,但無論如何運轉魂力,兩隻魂腳都如同被綁在了地上一樣,千斤難抬,根本就運動不了,給別提甩走腳上的魂蟲了,這讓張嫌有些吃驚,而在吃驚之餘,他也明白了翻車鬼的計謀。


    “什麽時候?!壞了,那蟲子抱在腳底,用我的翅刃根本斬擊不到……”不隻是張嫌被腳底的魂蟲抱住之後難以動彈,就連班蝶的雙腳也沒能躲過魂蟲的懷抱,被魂蟲抱住之後,班蝶騰空的鬼軀直接快速墜向了地麵,兩隻魂腳皆被束縛在了地麵之上,雖然不像張嫌那般一點都無法抬起,但是能夠做出的動作卻十分有限,即使強行將腳抬起些距離,也難以做出彎曲的姿勢,自然無法用具有斷空之力的斬擊將其剝離。


    “知道翻車鬼的巫蠱之術十分詭異,能凝出一堆有奇特功能的魂蟲,卻沒想到還有這種變態的小蟲,不好,若一直被這種束縛著雙腿,即使能運用魂力進行抵抗,也會有很大的局限,太危險了,我怎麽會沒注意到這些潛行過來的小蟲呢……”見班蝶也被抱腳蟲束縛住了靈魂,一時之間難以活動,張嫌皺起了眉頭,隱約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他還有些後悔,後悔之前自己分神在了班蝶的身上,沒有注意到翻車鬼的小動作,這才被翻車鬼鑽了空子,暗中遣這抱腳的小蟲困束住了自己,讓自己再次處於了危險之中。


    “大哥,都怪我,是我沒用,我沒有幫您注意到翻車鬼的陰招,都怪我……”就在張嫌皺著眉頭在心中念叨之時,冥魂自然也知道了張嫌的情況,滿是愧疚地向張嫌說道,衝張嫌認錯道歉。


    “這不是怪誰的問題,我雖然分神了一些,卻還不至於感知不到四周的魂力變化,若真有魂技襲來,隻要那魂技散發出來一點魂力波動,我應該也能注意得到,畢竟我的靈識經過訓練,比一般的魂師都強上不少,而且我還有碑魂拓魂技,更加強了我對魂力的敏感度,即使如此,我都沒有感應到這抱腳蟲的存在,難道真是因為我走神了嗎?冥弟,你也沒有感知到這抱腳蟲嗎?”聽到冥魂開口認錯,感知到了冥魂那自責的情緒波動,張嫌搖了搖頭,向冥魂道,他並不責怪冥魂,畢竟他都沒能感知到近身的抱腳蟲,冥魂發現不了自然也不奇怪,隻是他有著不小的疑惑,現在他唯一想知道的是,到底是因為他的大意失神,忽略了那幾隻潛地而行的蟲子,還是那蟲子有什麽奇特之處,根本無法用靈識魂力感應得到。


    “大哥,我一直全神貫注的警惕著四周,也包括我們所


    在的地麵,並沒有發現有異常的魂力波動,就連諦聽之力,也沒能聽出四周有特殊的魂波異音,也許是我的能力不足、靈識不夠,但是我真的沒有一點察覺,不然的話,我肯定會向大哥你傳音提醒的。”張嫌問話之後,冥魂趕緊向張嫌迴答道,告知給了張嫌它先前的感知情況,語氣裏滿是歉疚之意,好像認為是它害了張嫌一般。


    “嗯,我知道了,看來翻車鬼的抱腳蟲魂技可以極致潛行,用魂力和靈識也感知不到,並不是你我有所大意,而且它還刻意凝出了那條龍形魂蟲,騰雲駕霧,故意造勢,吸引我們的注意力,幹擾我們的靈識,這應該就是那翻車鬼耍的把戲,它詭計多端,耍出這種讓我們難以防備的把戲也很正常,現在也全力以赴找出破解腳下魂蟲的手段,當然也要抵禦翻車鬼接下來的攻勢。”聽冥魂說用諦聽之力也沒能聽到抱腳魂蟲潛行過來的聲音,張嫌馬上就明白了是怎麽一迴事,兩眼望了一下自己的腳麵,然後眯眼盯向有些得意的翻車鬼,露出了一臉謹慎的神情,不敢再有絲毫分神,害怕無法移動的靈魂被翻車鬼追襲擊殺。


    “混蛋!這也是魂蟲嗎?怎麽和膠水一樣黏在腳底,還那麽沉重,讓腳根本難以抬起,隻要能讓我的翅刃斬到腳底,就能把這些魂蟲盡數斬碎,才不會讓這些狗皮膏藥繼續貼身!”張嫌在冷靜思考對策的時候,班蝶倒像是發瘋了一般不斷抬落著魂腳,想要將那些抱腳的魂蟲從腳底顯露出來,那樣他就能借助斷空之力將其斬碎,不會再被繼續束縛。


    “哈哈,我這招抱腳蟲乃是生前就會的秘技,本來想等到進階鬼王之後用來對付害我那隻老鬼,可是誰讓你們那麽難纏,不乖乖束手就擒,沒辦法,隻能讓你們來嚐嚐鮮了,怎麽樣?我這招還算厲害吧?你們現在是不是都得給我乖乖罰站?哈哈哈哈……”望著難以移動的張嫌和班蝶,翻車鬼大聲笑了起來,也不著急發動之後的攻擊,隻是抬步向著張嫌和班蝶靠近,沒幾步就在走到了距離班蝶靈魂隻有十餘米的地方,一邊走還一邊笑著衝張嫌和班蝶說道,儼然在為自己的得手還歡欣喜悅。


    “翅刃,含光斬!”就在翻車鬼靠近了班蝶的時候,班蝶也不顧腳下的魂蟲,抬手一揮翅刃,揮出了一道魂波向著翻車鬼快速斬去,那魂波魂光明亮,一下就照亮了剛入夜時的昏暗,光亮很快便移至到翻車鬼的魂前,眼看就將翻車鬼的鬼軀籠罩。


    見劍刃魂波閃著明亮的魂光向自己斬來,翻車鬼竟冷笑了一下,站在原地不閃不避,任由那魂波加身,也沒有躲開的意思,一眨眼,翻車鬼的的靈魂便被魂波從中間徑直斬過,一圈明亮的傷痕在翻車鬼身上顯


    露出來,也就是說那劍刃魂波直接把翻車鬼的靈魂完美斬斷,雖然還沒有讓翻車鬼屍橫異地,卻也令翻車鬼的靈魂已經衝中間斷成了兩截,任誰的靈魂被斬成這樣,也隻能重傷等死了。


    不過被斬成了兩截的翻車鬼並沒有露出恐懼的表情,它雖然臉上不再是那種猖狂的笑容,卻也隻因為疼痛微皺了一下眉頭,眉頭皺了一會兒,翻車鬼才開始動用不死之力愈合著魂身,然後繼續向班蝶所在的方向靠近,一步一步和班蝶縮短著距離。


    “混蛋!不死之力嗎?沒想到我注入了斷空之力的斬擊都無法將其真正斬殺,這個不死之力還真是一個古怪的能力!一次斬不死你,那我就斬你千百迴,我就不信你能一直自愈不死,翅刃,千綻輪!”見翻車鬼不設防禦,用魂軀強吃自己的斬擊,卻能借助不死之力快速愈合,班蝶驚訝萬分,但並不打算束手就擒,繼續運轉著魂力,隔空對著向它走去的翻車鬼揮刀斬擊,幾刀就斬出了成百上千條的劍波,如狂風驟雨一般衝著翻車鬼的鬼軀猛烈侵襲。


    幾百上千條劍波確實止住了翻車鬼的腳步,讓翻車鬼一時難以向班蝶靠近,而且那些劍波犀利無比,在翻車鬼的鬼軀之上不算留下深淺不一的劍痕,有的甚至把翻車鬼的鬼軀直接貫穿,將翻車鬼的手腳斬斷,讓翻車鬼疼得咬牙切齒,從空中發出斷斷續續的哼嚀之聲,隻是就算如此,翻車鬼依舊沒有動用任何魂技進行抵擋,隻是拿魂軀硬抗,好像某種病態之人,越痛還越興奮似的。


    班蝶的斬擊速度極快,成百上千次的斬擊僅在半分鍾內就全部斬出,而翻車鬼也在半分鍾內承受下了所有的斬擊,整個鬼軀已經皮開肉綻似的破破爛爛,若非靈魂無骨,那麽現在的翻車鬼可能已經白骨森森了,整個樣子十分恐怖,稱之為重傷好像都不太準確,沒有什麽人乃至魂鬼能受傷到這種地步還能幸存的。


    “痛快!不死之力,愈合!”麵目全非的翻車鬼猙獰一笑,衝著班蝶和張嫌朗聲道,說話之後,直接催動起了不死之力,讓自己的靈魂再度開始愈合,雖然受傷和愈合都讓它損耗了一些魂力,但是並沒有對它的鬼王實力產生太大的影響,反而讓它興致勃勃了起來,好像在品味著剛才那千刀萬剮的‘爽快時刻’。


    “這都能愈合?怎麽可能?都已經把它斬到皮開肉綻、麵目全非了啊……”見翻車鬼的靈魂再度愈合複原,班蝶終於壓抑不住心中的驚異,驚吼道,臉上的興奮瞬間變成了恐懼,它已經不覺得自己能戰勝眼前的翻車鬼了,有種躍躍欲逃的意思。


    “土尊,移像!班蝶,別浪費魂力對翻車鬼的本體出手了,趕緊靠過來,先試著把我腳底的抱腳魂


    蟲斬落,我們還有機會!”就在班蝶驚恐之時,張嫌已經發動起了一種他從別人那裏學到的魂技,在班蝶腳底生出兩個一團土錐,連班蝶帶其腳下的抱腳魂蟲,一起快速運到了自己身邊,然後衝班蝶說道,想要和班蝶互破對方腳下的魂蟲,來掙脫抱腳魂蟲的束縛。


    “你的意思是……,哦,我明白了,好主意!”班蝶聽到張嫌的唿喊,見自己的魂軀正被張嫌從翻車鬼麵前拉開,先是一愣,之後馬上就明白了張嫌的意思,向張嫌迴應道,舉著手中的翅刃,想著自己的招式,準備去斬張嫌腳底的魂蟲,和張嫌互相聯手,破開腳下的束縛。


    “晚了!”就在班蝶舉刀還沒有動手之時,翻車鬼已經徹底愈合住了靈魂,魂影移動,直接移動到了張嫌的身後,一邊怒吼,一邊抬手對張嫌的靈魂後背轟去,一掌就把難以移動的張嫌轟倒在地,即使張嫌瞬間凝出幾種防禦魂技,也難以抵擋鬼王一擊,讓張嫌靈魂重創,奄奄一息地在地上掙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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