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嫌?你怎麽了?沒有其它手段了嗎?若真是如此的話,恐怕還真抓不住這鬼人王了,尋獵一隊的其他人已經快要開始魂力不支了……”沒有聽到張嫌的迴話,鄭圃以為張嫌也山窮水盡了,似乎有些擔憂了起來,向張嫌再次問道。


    “鄭圃前輩,倒不是蒲家資料文獻裏的抑魂手段都用盡了,而是我在思考一個問題,已經嚐試了這麽多手段,都沒能見到有太好效果的,是不是我們嚐試的方式有什麽問題,才沒有發現真正有效的技法……”張嫌聽出了鄭圃的擔心,搖了搖頭向鄭圃解釋道,然後皺著眉頭懷疑。


    “你是想說我第一次施展這些技法,無法發揮它們應有的成效吧?不用如此隱晦,我明白你的擔心,並不會因為你的合理質疑而有所責備,說實話,我也在擔心著這個問題,畢竟剛習得的技法任誰都難以發揮出它全部的威力,不過就算是威力不強,其實也能看出些許端倪,你先前讓我施展的十七個技法雖然都對鬼人王的鬼魄產生了一點效果,但是卻沒有一個能持續抵住鬼人王的急速自愈,還是會在技法失效之後讓鬼人王的鬼魄再度愈合,所以我才確定那些技法無法對付不死之力,不知道張嫌兄弟有沒有別的發現……”張嫌懷疑完,鄭圃先是頓了片刻,像是在思考著什麽,思考完以後,才再次向張嫌進行說明,迴答著張嫌的問題。


    “您是說有的技法確實有些效果,隻是無法長時間和鬼人王的再生之力抗衡對嗎?”聽到鄭圃的說明,張嫌好像從鄭圃的言語中聽出來了什麽,沉思了一下,再次向鄭圃傳音問,想要知道鄭圃的判斷。


    “大概是這個意思吧,比如這個‘塹止’魂技,雖然在擊中鬼人王鬼軀傷口之時能讓鬼人王的傷口暫時減緩愈合速度,但是其效果隻有幾秒,無法長時間對鬼人王的愈合進行扼製,所以隻能算是有效果,卻還對抗不了再生之力……”張嫌問完,鄭圃想了想,向張嫌再次說明道,並沒有隱瞞什麽。


    “除了‘塹止’魂技呢?鄭圃前輩,您剛才施展的抑魂技中還有那個技法可以減緩鬼人王的鬼魄愈合?”鄭圃再次說明之後,張嫌琢磨了一下,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趕緊向鄭圃著急追問,想要知道和‘塹止’魂技有著相同功效的抑魂技法還有哪些。


    “我記得還有一個叫做‘白焰’的魂技吧,也和這個‘塹止’魂技一樣有著些許暫緩愈合的效果,除了這兩個之外,好像就沒有別的魂技有效果了……,張嫌,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麽?”聽到張嫌的著急追問之音,鄭圃迴憶了一下,不太確定地向張嫌告知道,好像覺得張嫌有些奇怪。


    “‘白焰’和‘塹止’嗎?果然是這兩個魂技……,


    鄭圃前輩,接下來您試一試這個名為‘隆乜’的魂技,其施展時的運魂技巧為……”聽到鄭圃的告知,張嫌好像已經找到了一些對付再生之力的頭緒了然後向鄭圃建議道,又告知給了鄭圃一個蒲家資料文獻裏的抑魂技法。


    “這樣‘隆乜’之技能行嗎?”張嫌將施展技法的訣竅簡單說明之後,鄭圃皺了皺眉頭向張嫌問,似乎有些不太看好。


    “蒲家剩下的抑魂技法中隻有這‘隆乜’技法和那‘白焰’、‘塹止’有些相近,卻又不完全相同,從運魂的手段來看,雖然消耗的魂力更多了一些,但是效果可能會更好一些,若‘隆乜’也不行的話,鄭圃前輩您就配合著‘白焰’、‘塹止’技法同時使用一次,看看是否能長時間抑製住鬼人王的鬼魄複原,‘隆乜’若是不行,我覺得其它的那些手段也沒有能生效的了……”張嫌思考了一下,向鄭圃解釋道,請求鄭圃先嚐試這名為‘隆乜’的魂技。


    “既然張嫌兄弟你都這麽說了,那我就試試吧,我還是比較相信張嫌小兄弟你的,畢竟我們都是‘天瑞’加身的同類人嘛,隆乜,放!”就在張嫌解釋之後,鄭圃並沒有繼續懷疑下去,轉頭望了一眼張嫌打坐的背影,然後微微一笑道,說話之後,運轉著體內的魂力,以某種特殊凝魂的手法凝練著一種別人看不懂的招式,很快便在在困住鬼人王的蒼林玉井陣中凝出了一隻圓形的睡虱,控製著那睡虱鑽進了鬼人王鬼魄上一個剛被擊傷的傷口裏,在鬼人王的傷口深埋不動,仿佛是直接寄生在了鬼人王的傷口之中。


    就在魂力睡虱鑽進了鬼人王的傷口之中後不久,睡虱便緊抓住了鬼人王的鬼魄,一邊用身軀抵禦著鬼人王的傷口愈合,一邊沿著鬼人王的傷口邊緣啃食著鬼人王的鬼魄,像是紮在人身上的吸血螞蟥,任那鬼人王發現之後使勁猛打,也沒有被那鬼人王從鬼軀之上打掉,依舊撐開著鬼人王鬼軀上的傷口,讓鬼人王疼痛卻無法愈合。


    “張嫌,這‘隆乜’魂技雖然有些恐怖,但好像確實生出了不俗的效果,它像是嵌在了鬼人王的傷口上一般,讓鬼人王的傷口無法合攏,隻是這也需要我用魂力一直維持,不然以鬼人王的急速愈合能力,可能很快就會把它擠爆……”見魂力睡虱嵌在鬼人王的鬼軀裏讓鬼人王的鬼魄難以自愈,鄭圃有些興奮地向張嫌道,說話之後,又發現了新的問題,向張嫌傳音告知道。


    “嗯,果然是這樣,看來不死之力是巧妙結合了數種魂鬼的自愈能力集合起來的綜合自愈術,這種自愈術若隻是用某一種扼製魂鬼自愈的手段進行應對自然難以看到成效,而克製這種強大的融合自愈術的辦法應該隻有兩個,一個是綜


    合抑魂術,也就是把許許多多抑製魂力運轉的技法招數也能融合在一起,不讓這些自愈方式都有抑製方法所對應,當然這種抑魂術恐怕一時半會研究不出來;所以剩下的辦法就隻有一個了,那就是阻隔魂力聚魂生魄,不讓傷口處的魂魄吸收魂力加速延展再生,而那‘隆乜’、‘塹止’和‘白焰’都是第二種類型的抑魂招式,所以才會顯示效果,鄭圃前輩,接下來再多施展出幾次‘隆乜’技法,然後試著將‘塹止’和‘白焰’這兩個技法也都融進到那‘隆乜’的技法裏,說不定會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鄭圃告知之時,張嫌其實也感應到了鬼人王通體鬼軀的魂力變化,長舒了一口氣,簡單分析著,然後向鄭圃繼續建議道,顯然對扼製再生之力有了不小的信心。


    “原來是這樣,明白了,那我就試試吧,隻是不知道我這個笨手笨腳的老家夥能不能將那三個剛會施展的魂技融合成功了,若失敗的話,張嫌兄弟可不要笑話我哦……”聽完張嫌的分析,鄭圃憑借著多年的魂師經驗在心中確認了一下,馬上就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之後揉了揉下巴,笑著向張嫌傳音道,答應對張嫌的建議進行嚐試。


    答應完張嫌,鄭圃知道維護蒼林玉井陣的眾尋獵隊成員也快沒了魂力,不敢有絲毫怠慢,趕緊按照張嫌的建議嚐試了起來,先使用出了數次‘隆乜’魂技,凝出了不少魂力睡虱在鬼人王身邊待命,然後又在那些睡虱身上試著施展出‘塹止’魂技和‘白焰’魂技,仔細與睡虱進行融合,當然早幾次的融合都以失敗告終,直到使用第五隻睡虱和另兩個魂技進行融合之時,鄭圃才勉強讓三技融合成一體,望著那些長著口器、全身淡火的魂力睡虱,鄭圃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容,讓那些睡虱尋找鬼人王身上不斷出現的傷口,快速向鬼人王的鬼軀傷口鑽進,同時抑製起了鬼人王的鬼軀愈合。


    “這些是什麽玩意?也是這大陣的奇詭招式之一嗎?這些蟲子居然能讓我的魂軀傷口難以愈合,真是古怪至極,難道真有能破解秦廣王大人不死之力的手段嗎?”望著鬼軀之上、傷口之中鑽進了數隻魂蟲,讓自己的鬼軀難以再生自愈,鬼人王終於驚恐了起來,一邊嚐試用手挖出嵌在魂軀裏的那些睡虱,一邊大聲怒吼了起來,顯然有些自亂了陣腳,不再像先前那般無畏。


    “哈,有效果,雖然還是需要不菲的魂力進行維持,但是那些睡虱魂蟲撐開著鬼人王的鬼軀傷口,真能讓鬼人王的魂力快速從魂內流失,這樣一來,那鬼人王就算魂力再多,也撐不住這般流失,估計用不了多久,它就會因為魂力散盡癱倒在大陣之中了,張嫌,真有你的……”見鬼人王慌張


    了起來,感知著鬼人王身上快速流散出來的魂力,鄭圃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希望,笑著向張嫌傳音道,並向張嫌誇讚。


    “還是鄭圃前輩厲害,第一次施展的三個魂技就能強行融合在一起,這魂技天賦放眼整個魂師境也實屬罕見,要不是鄭圃前輩能融合成功,還起不到這個效果,我隻是給了個建議罷了……”雖然自己的想法建議取得了不俗的效果,但是施術者畢竟是鄭圃,張嫌可不想和鄭圃爭功,謙虛的迴應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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