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被李任扯斷了魂臂,疼痛讓朱棣瞬間清醒了起來,他趕緊撤去了魂力磨盾,用另一隻手捂著自己的斷臂向後退去,直至退到了蒼林玉井陣旁邊,才發出痛苦呻吟,呻吟過後,不知揮手施展了什麽技法,暫時先止住了斷臂處的魂力擴散,才又把臉望向了李任和龐焉,臉上除了無盡的憤怒以外,裏麵還帶著些掙紮和扭曲。


    “朱棣大哥,你沒事吧?!混蛋,居然敢出手偷襲,脂麵,六合槍!”聽到朱棣痛苦的呻吟,馮歡歡第一時間將臉轉向了朱棣,望著朱棣的斷臂還在李任的魂力釣鉤上,馮歡歡馬上就明白了剛才發生了什麽,趕緊閃身擋在了朱棣的身前,抬槍就對李任的靈魂快速刺去,一招眼花繚亂又威力十足的槍舞很快便刺到了李任的麵前,眼看就要將李任的靈魂紮出窟窿。


    “百花箭,卦葫蘆!”就在馮歡歡為了保護朱棣,補槍去刺李任之時,龐焉似乎是覺得李任來不及閃避,便在李任之後舉弓就射,射出了一枚圓球般的魂珠劃過了李任的側臉,直擊向了舞槍弄戟馮歡歡靈魂,但是圓珠並沒有擊到馮歡歡的身上,隻是在李任麵前開始化形,變作了半邊葫蘆瓢擋在了馮歡歡和李任之間,用以抵擋馮歡歡的槍舞,將李任的靈魂完全護在了其中。


    見葫蘆瓢生出,馮歡歡並沒有停下手中的槍舞,用魂槍不斷點戳著那魂凝出來的半邊葫蘆,強大威力直接把那半邊葫蘆連同護著的李任頂飛了出去,不過因為槍尖並沒有擊破那詭異的葫蘆瓢,所以也沒能傷到瓢後的李任,隻是讓李任的靈魂小受了一點衝擊而已。


    “沒……沒事……,是我的錯……,是我大意了……,沒想到那李任的釣鉤居然能繞過我的磨盾鉤到我的靈魂……,還好我修煉過一個臨時封魂的技法,能暫時將左臂上的傷口臨時封住,不讓魂力泄露,不然還真是有些不太好辦了……”李任被馮歡歡擊退之後,朱棣才強忍著疼痛向馮歡歡簡單迴應道,緊皺著眉頭仿佛十分難受,魂力虛弱幾乎快沒了魂力。


    “這怎麽能怪你呢,是菁化鎮三郎詭計多端,那個李任年齡最大,其手段好像更甚,他的釣鉤應該一直都能繞過你的魂盾,對你的本體發動攻擊,隻是他一直都在隱藏,明顯是想在關鍵時候給你致命一擊,我們真是有些小看他了……”朱棣迴應之後,馮歡歡再次望了一眼李任手中的釣竿,然後搖了搖頭對朱棣道,顯然不覺得朱棣有什麽錯誤。


    “是啊,他之前的釣鉤攻擊都故意被我的擋住了,讓我以為他也無法對付我的魂盾,沒想到剛才那一瞬,他的釣鉤直接從盾麵上繞了過來,我一時躲閃不急,隻避開了要害,卻也被他鉤斷了胳膊,看來他是


    籌算已久了!”馮歡歡搖頭之後,朱棣迴憶一下他先前和李任的戰鬥情況,突然像是明白了什麽,使勁點了點頭,向馮歡歡說道。


    “沒事,朱棣大哥,你先在後麵養傷,接下來這二人就由我來抵擋,張嫌那邊應該已經完事了,若不出意外,他馬上就能趕迴到這裏,隻要拖到他趕迴,我們就沒有什麽好擔心的了。”朱棣說完,馮歡歡也點了點頭,隨後向朱棣開口安慰道,安慰過後,馮歡歡獨自持槍擋在了李任和龐焉麵前,戴著麵具如同戲裏的武將一般,一女當關不讓二人通過,似是要以一己之力來抵擋李任和龐焉的突破。


    而在馮歡歡擺開架勢準備抵擋李任和龐焉之時,張嫌沒有去過問朱棣的傷勢,隻是蹲在了靈魂焦糊虛弱的河信旁邊,背對著米蘭街的所有魂師,將手探在了奄奄一息的河信的魂上,像是在吊唁一般,實際是在用碑魂拓對河信的靈識進行拓印,想要知道包括河信在內的菁化鎮三郎的秘密,以便更好的對付剩下的二人,不會因為那二人的詭異技法而遭受意外。


    “張嫌,你在幹嘛呀?受傷了嗎?還是剛才那一擊讓魂力虛弱了?不能過來支援了嗎?”見張嫌獲勝之後還蹲在河信的靈魂旁邊,馮歡歡似乎有些不解,一邊在心裏猜測著,一邊輕聲嘀咕道,她既有些擔心張嫌,又十分需要張嫌,畢竟她接下來要麵對的是李任和龐焉這兩個強大的中級魂祖,完全沒有信心能同時對付此二人多久。


    “剛才有些用力過頭了,給我幾分鍾緩緩,我馬上就能複原……”馮歡歡雖然是輕聲嘀咕,但是張嫌憑借著冥魂的諦聽之力聽到了馮歡歡的聲音,簡單向馮歡歡傳音解釋道,並沒有提及碑魂拓拓印河信靈識之事,隻是解釋為魂力使用過度,需要一些時間休息。


    “原來如此,我知道了,那我就先抵禦這二人一會兒,你盡快恢複,爭取在我不支前趕來,否則你就要失去一個幫手了……”聽到張嫌的傳音,馮歡歡先是一愣,然後才恍然的點了點頭,向張嫌苦笑著迴音道,雖然答應了張嫌,卻好像接下來一個難題似的,整個人都有些不太好了,但藏在魂力麵具之下,沒有讓誰能看出來。


    “嗯,知道,我會盡快的,辛苦你了。”張嫌知道馮歡歡在擔心什麽,也沒有轉頭,隻是微微一笑,再次傳音道,傳音之後,便將所有的精力全部放在了拓印河信的靈識之上,不再過問外麵的事。


    “那小子好像真把三弟給廢了,雖然不知道他用了什麽手段,但他好像也靈魂虛弱了起來,為了不辜負三弟的遺誌,我們趁此機會把鬼人王大人給放出來,好讓大人幫三弟報仇,事不宜遲,趕緊動手吧!”不隻是馮歡歡在注意著張嫌,


    龐焉好像也在注意著張嫌的靈魂,見張嫌蹲在河信身邊一動不動,龐焉雖然覺得有些古怪,但也隻認為是張嫌引完法則天雷之後落下了什麽後遺症,並沒有多想,轉頭衝旁邊的李任說道,要和李任一起對付馮歡歡和解救鬼人王,顯然認為馮歡歡和重傷的朱棣已經無法擋住他們了。


    “好,江垂禮,蕩紋!”龐焉說話後,李任也覺得龐焉的言語有些道理,點了點頭,再次揮舞起了他手中的釣竿,甩動著釣鉤向著馮歡歡的靈魂詭異勾去,釣鉤如翻江的魚鯉一般在空中晃蕩,片刻便勾向了馮歡歡的額頭,似是在用魚鉤釣魚一般。


    “百花箭,天散花!”李任發出攻勢之後,龐焉也不托大,緊跟著李任向著天空射出了一枚魂力箭矢,箭矢飛到了馮歡歡頭頂,瞬間發生了形狀上的改變,竟化作了無數魂力花瓣向下旋落,花瓣如刀片一般十分尖銳,所過之處的魂塵都被斬的七零八碎,讓人身在其下如同位於刀雨之中,不敢多喘一絲大氣。


    “一上來就都是殺招嗎?這樣下去還真不知道我能撐多久呢……,算了,盡全力支撐下去吧,要不然這次的任務就壞在我身上了,我可不想壞了鄭叔大事再被師傅數落……,脂麵,精魂強化,戴笠雨人!”就在李任和龐焉同時出手完,馮歡歡望著二人那強大的招式,再次苦笑了一下,然後麵色冷凝,整個人瞬間認真了起來,認真之後,先用變麵技法燃燒了自己的一縷精魂,暫時提升了自己的魂力強度,在魂力強度提升的同時,她的魂形也跟著發生了改變,變作了一個頭戴鬥笠、魂紗遮麵的持槍女子,抬槍就對著龐焉和李任的招式陸續迴擊,居然憑借著強大的攻勢將二人的攻擊同時迴擊了出去,沒有讓李任和龐焉的招式觸及自身,更沒讓那二人的攻擊碰到身後的蒼林玉井陣。


    “這是她的魂核技嗎?不過一般的魂核技可以強化招式,卻並不能強化整體魂威,她應該還配合著使用了某種燃燒精魂強化魂力的技法……,居然為了守護鄭圃他們而做到如此地步,真是個狠女子啊!”見自己的招式被擊迴,龐焉用弓先撥開了那些迴射迴來花瓣刀片,然後感知了一下馮歡歡身上的魂力變化,簡單判斷道,顯然用通睛瞳觀察出了馮歡歡靈魂變化的原因。


    “燃燒精魂了嗎?是要和我們拚死相搏了嗎?這小女孩還真是烈啊,這樣一來,她可能未來的修煉可是都要受損……”龐焉說話後,李任打量著馮歡歡的靈魂,歎了口氣,老邁地感慨道,似乎生出了些憐惜之情。


    “不對,她的魂力雖有提升,但還不是太大,也就是說她並沒有完全燃燒精魂,隻是燃燒了部分精魂用以抵禦我們,她不是要和我們死戰


    ,而是在為誰拖延時間……,不好,她應該是在等那個擊殺了三弟的小家夥恢複狀態,大哥,快,直接動手擊殺了她,別在給他們機會!”李任還沒有感慨完,龐焉好像從馮歡歡身上又察覺到了什麽,一下便猜出了馮歡歡的目的,趕緊向李任道,要和李任聯手擊殺馮歡歡,不給馮歡歡拖延時間的機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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