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寧?!這到底是怎麽迴事?!那個年輕的小魂師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麽他又出現了?”佟寧的靈魂被斬成兩截之後,褚央似乎已經用靈識感知到了身後的魂力變化,趕緊轉頭向斷成了兩截的佟寧靈魂望去,驚訝的盯著那個手持長劍的男子魂影,很快便辨察出那就是本已經屍首分離的張嫌靈魂,不由得驚唿了起來,那臉色比人見了鬼還要難看。


    “張嫌,是你嗎?你居然沒事?”見張嫌的靈魂完好無損地再現,尋獵隊的眾人終於鬆了一口氣,但是鬆氣過後,朱棣的臉色突然又驚訝了起來,好像不太相信張嫌的靈魂被斷首之後還能馬上複生,擔心是人王舍的人將搞出來的假象,顫顫巍巍地向張嫌問道。


    “當然是我,隻是用了個金蟬脫殼的魂技勉強躲開了那恐怖女子的手鐮,僥幸活了下來……”張嫌聽到朱棣的詢問,簡單向朱棣迴複道,並不是為了向他解釋什麽,隻是想先讓尋獵隊的眾人稍微安心下來而已。


    “你!你居然真的殺了佟寧?!”張嫌迴複之後,褚央終於忍不住心中的激動,再次驚吼了起來,聲音戰戰兢兢,視張嫌如洪水猛獸。


    “殺了又如何?若她對我分身下手之時哪怕有一絲憐憫,我也會留她一命,不過你也看到了,我那假身現在是什麽狀態,身首異處!這就是她對我的態度,那麽不好意思,我也不會再對她有一點點的憐惜,殺便殺了。”褚央驚吼之後,張嫌望著魂力散盡馬上要身死魂銷的佟寧,眼神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憫,冷冷地衝其說道,畢竟剛才佟寧真的是要下手殺他,沒有看在同為魂師的份上留一絲迴旋的餘地,他自然也不會講魂師情麵,給她反撲的餘地。


    “好,好……,沒想到年輕一輩之中居然出了你這麽一個實力強勁又殺伐果斷的惡魔,你應該不是山海屋的成員吧?鬼人王也沒有給我們有關你的任何情報,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何要跟著山海屋蹚這趟渾水?!”見張嫌殺了佟寧的靈魂之後居然沒有愧疚之心,褚央馬上便看出張嫌是一個年輕卻又狠辣的角色,但是好像並不知道尋獵隊裏還有張嫌這號人物存在,不解地皺起了眉頭向張嫌問道,想要知道張嫌的來曆。


    “我雖然不是山海屋的成員,但目前是尋獵隊的隊員,知道這一點就足夠了,至於我是什麽人,你們不需要了解,我和你們沒有交集,過去沒有,未來也不會有……”褚央詢問完,張嫌運轉起了從玉君那裏拓印習得的解魂術,簡單散去了他的那具斷頭分身,這些全部做完之後,他才向著褚央的魂影瞥了一眼,衝褚央冷冷地迴答道,視褚央為死人一般,並沒有告知給褚央自己的姓名。


    “小子,沒看出來你還挺


    狂啊!不想和我們有交集嗎?是嫌棄我們加入人王舍成為九殿閻羅的人將吧?加入到九殿閻羅又如何?正邪你真能分得清楚嗎?既然你們霸道蠻橫的魂師境不讓我生存,我自然也不可能束手等死,有了九殿閻羅的庇護,再攢夠了給九殿的貢獻,九殿閻羅就能答應為我複仇,蕩平那仗勢殺人的公儀家,我現在就是在拚著這條老命做自己認為的公正之事,你看不看得起我又有什麽關係!”見張嫌不願意透露姓名,褚央以為張嫌是瞧不起他,站直了他那老邁矮小的靈魂,指著張嫌怒喝道,對張嫌的態度十分生氣。


    “我也不清楚你是否真經曆了那種悲慘遭遇,但是冤有頭債有主,若你要複仇,就去找殺害你兒女的那個債主去,別在這胡攪蠻纏……,你幫九殿閻羅禍害人間,讓更多無辜的人卷入到你的複仇之中,因你的複仇而遭難受害,這仇你就是報了又該如何?濺射出更多的怨恨到這個世界上真就對嗎?我鄙視的不是你的複仇,而是你不明是非和那欺軟怕硬的軟骨頭,有的人真是多老都不明事理啊!”張嫌聽到褚央的怒喝,輕蔑地望向褚央,向褚央厲聲迴應道,駁斥這褚央的正義論調。


    “你居然說我不明事理?!那公儀家可是九族之一,家主更是有魂仙等階,我區區中級魂祖如何能與整個公儀家為敵?自然要借力,你難道沒聽說過‘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嗎?我就要借魂鬼之手摧毀那囂張跋扈的公儀家,這有什麽錯?”被張嫌駁斥之後,褚央辯駁道,好像並不認為張嫌的說法,向張嫌質問。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嗬嗬,這種是非不分、於理不合的話你居然也能說得出口?真是壞了這片土地上幾千年的文明傳承了,我隻知道明道、合德、通理者聯合起來叫做誌同道合,而奸詐、狡猾、腐敗者聯合起來叫做狼狽為奸,能不講道德而和腐敗者為營的,不管敵人是誰,他們也絕不可能是什麽良善之輩,你能說出這種言語,就足見你已經墮落進了腐敗之中!”被褚央質問辯駁,張嫌不屑地嗬笑著,繼續反駁著褚央的觀點,顯然並不認同褚央的說辭。


    “毛都沒長齊的娃娃就敢大言不慚的說我腐敗?哈哈……,要是這世界真有什麽仁義道德,我那雙兒女也就不會死了,管什麽道德仁義,管什麽破落腐敗,我就是要滅了公儀家,不擇手段!”被張嫌反駁,褚央終於發現他居然沒有了道理上的優勢,已無法再從公道之上爭辯過張嫌,終於也懶得再和張嫌繼續討論自己行為的合理性,狂笑著衝張嫌道,隻能把張嫌這種講理者定義為不諳現實的年輕人,這樣他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才能有一絲絲地慰藉,不會有太多的罪惡感。


    “弱小讓你依賴著別人為自己討要公道,腐敗又讓你與魂鬼同謀危害世間,被我撕痛了傷疤就反過來給我扣個‘娃娃’的帽子,這真能讓你的靈魂感到寬慰嗎?別自欺欺人了!佟寧殺了我分身的時候你沒有一絲憐憫,我把佟寧殺了後你卻兔死狐悲,你墮入鬼道已久,早已經被魂鬼感染而喪失了正常的人的善良,不擇手段?那才是你現在的本性了吧?”見褚央似乎瘋狂了起來,張嫌望向褚央的眼神更加陰寒了幾分,衝褚央再次冷言道,然後露出了一臉鄙夷的神色。


    “你……,你個小毛頭敢這樣說我!好,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的本性!虎骨手,空擊拳!”被張嫌懟到啞口無言,褚央終於不打算再和張嫌說話,矮小的魂影一動,靈活地向張嫌奪路奔去,在即將臨近張嫌靈魂之時,褚央猛地抬起了兩隻用魂技變化成虎爪的手掌,抬手就朝張嫌捶去,拳上魂力十足,拳頭未到便已掀起了陣陣魂波衝擊向張嫌的魂軀,準備借此擊殺張嫌的靈魂。


    “好強的拳威,若我沒有感應錯,這一拳之力幾乎不輸真正的高級魂祖,若是硬吃,恐怕就是開啟英麟甲也承受不住,沒想到這個看似無力的矮小老頭靈魂居然還能爆發出這等威力,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那就用這招吧,六式相符,克敵符!”待到褚央的魂拳即將加身之時,張嫌琢磨了一下,魂形猛然向後退去,一邊後退,一邊從靈魂之中取出了三枚青藍色的魂符,隨後猛然向前甩去,並控製著魂符巧妙貼到了追擊而來的褚央靈魂之上,眨眼便讓魂符滲透到了褚央的靈魂之中,從褚央的靈魂表麵消失不見。


    “這是什麽玩意?魂毒嗎?怎麽進到我的靈魂裏了?”見張嫌拋出去的魂符黏到了自己的魂上,眨眼又從魂軀表麵消失不見,褚央趕緊止住了步子停下了攻勢,不斷摸索著自己的魂軀向張嫌問道,以為張嫌是給自己的靈魂種下了某種魂毒,消失之後侵染到了自己的靈魂裏麵。


    “符籙……,不對……,好像還不是普通的符籙……,我想起來了,那是魂符,是九族夏家的相符秘技,不會吧?你這小子是九族夏家之人?夏家的人為何會和山海屋攪在一起?難不成山海屋和夏家暗中結成同盟了?”雖然褚央沒有認出張嫌使用出的魂符招式,但是在押運隊後方的鼻環男子奇智宇卻看出了張嫌招式的來源,皺了皺眉頭向張嫌問道,把張嫌當成了九族夏家的成員。


    “夏家?符魂師的那個夏家?這小子真是夏家的人?夏家不是專用魂符的嗎?可是剛才這小子對佟寧的時候用的卻是奇特的分身和強大的魂劍呀……”在奇智宇將張嫌認成夏家的符魂師之後,褚央望著張嫌的靈魂,想到了張嫌剛


    才殺死佟寧所用的手段,似乎並不讚同,向奇智宇質疑道。


    “誰說夏家就隻會用符?夏家除了符籙以外應該還會教族人和門人用些其它的技法,這小子說不定就是在符籙以外又修煉了偏門技法的夏家人,年紀輕輕就身懷多種絕技,簡直比我還像個怪物……,嘻嘻嘻……”褚央質疑後,奇智宇也不避諱在場其他魂師,猜測著向褚央道,顯然已經認定了張嫌是夏家族人的身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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