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嫌……”被張嫌抓住靈魂,仇泓舒向張嫌魂音輕聲唿道,臉上露出一副戰戰兢兢的表情,靈魂不停地掙紮。


    “人王舍沒打算救你,它們隻想殺你,你對九殿閻羅來說就是個禍患,除掉你比救下你更安穩些……”聽到仇泓舒的聲音,感受到仇泓舒靈魂掙紮時候的勁力,張嫌將仇泓舒的靈魂抓的更緊了些,同時向其迴音道。


    “你怎麽知道?”聽到張嫌的迴應,仇泓舒瞪大了眼睛望著張嫌的側臉,靈魂也不再掙紮了,開口向張嫌問道。


    “我就是知道,而且是從九殿閻羅組織深處得來的情報,信不信由你,你若從這裏逃走,鄭圃他們保護不到你,那鬼人王就該出手擊殺你了,到時候,你不僅無法存活,就連靈魂可能也會被鬼人王的吃掉,下場隻會更慘。”仇泓舒問完,張嫌冷冷地迴答道,並向仇泓舒發出嚴厲的警告。


    “九殿閻羅深處?你還知道些什麽?”聽到張嫌的迴答,仇泓舒雖然無法辨明真假,但是總覺得張嫌不像是在對他撒謊,一邊被張嫌抓著往軀體所在的位置返迴,一邊開口繼續詢問,想要知道有關人王舍的更多情況。


    “你想從我這裏了解到山海屋和人王舍的更多情況,然後判斷是否應該逃離對吧?我隻能說你背叛了山海屋,山海屋不會輕易就放過你;你又讓鬼人王認為身負機密,人王舍也視你炸雷,所以你現在逃離並不是一個好的選擇,按照咱倆的交易,我會給你創造出一個安全逃離的時機,但前提是你按照約定幫我們引出鬼人王,有鬼人王在手,鄭圃他們才不會再把你的逃離當成大事。”聽到仇泓舒的詢問,張嫌麵無表情地抓著仇泓舒靈魂,也不轉頭去看身旁的仇泓舒,隻是傳音說道,好像在押運計劃之外還和仇泓舒達成過某種交易。


    “我沒有資格和你互訂魂契,但你可別想著食言,這一切看似是那鄭圃的謀劃,而其實全是你的計劃,若你給不了我活命的機會,哪怕隻是靈魂也好,那我也會把你計劃的這些全部公之於眾,我覺得鄭圃和他的尋獵隊知道被你耍了,他們可不會再喜歡你了……”張嫌傳音之後,仇泓舒終於完全老實了起來,靈魂隨著張嫌逐漸靠近軀體和軀體旁邊的鄭圃,不自覺得瞥了張嫌一眼,向張嫌厲聲迴應道。


    “我其實並不在乎他們喜不喜歡我,但是這次事情結束之後我還需要他們幫我對付翻車鬼,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會食言……,好了,別說廢話了,你也曾是人王舍的一員,就告訴我這些能輕鬆把你的靈魂拉扯出體外的都是些什麽人吧?他們對付軀體靈魂的手段我還是第一次見。”聽到仇泓舒的迴應,知道仇泓舒是在威脅自己,張嫌依舊麵無表情地傳音道,


    傳音之後,又開口向仇泓舒詢問,想要知道突然出現的墨鏡男子和中分男子都是什麽身份。


    “他們和我一樣都是人王舍的精英,簡稱‘人將’,是九殿閻羅利用各種手段從外麵招募到的精英魂師,當然,‘人將’不僅限於魂師,有手段能奪舍的厲害魂鬼也會被納入進人王舍,被賦予‘人將’稱號……”張嫌問完,仇泓舒老老實實走到了自己軀體旁邊,然後轉頭向張嫌迴應道,告知給了張嫌那墨鏡男子和中分男子的具體身份。


    “‘人將’?好像在哪裏聽說過……,那這些人將為何能輕輕鬆鬆就把你的靈魂從軀體裏扯出?而且還是在你被封印住靈魂的情況下,他們是怎麽做到的?”仇泓舒迴應完,張嫌皺了皺眉頭繼續問,這次沒有再繼續使用魂音,而是直接開口。


    “你難道沒發現那兩人都有一隻手帶著機車手套嗎?那手套不是普通物,而是一種特殊的魂器,在那魂器儲蓄進強大的魂力之後,就能輕鬆地將人魂擊出體外,就像他們剛才把我直接魂體剝離了一般,其中的威力堪比鬼王的蓄力一擊,十分恐怖。”張嫌問過之後,仇泓舒露出了恐懼的表情指著不遠處的墨鏡男子和中分男子,向張嫌認真地解釋道。


    “茱萸器……,魂師境也有類似分割軀體和靈魂的魂器,名為‘茱萸器’,其用法是要提前在裏麵存儲足夠強度和足夠量的魂力,然後經過魂器的運轉,將儲存的魂力一次性全部施放出來,以此來起到從人體中剝離靈魂的功效,雖然能將更輕鬆地將人魂從軀體裏擊出,但是所消耗的魂力也不會太小,看來那兩人的手套就是‘茱萸器’的一種。”仇泓舒解釋完,鄭圃已經帶著仇泓舒的軀體跟到了張嫌身邊,開口補充道,向張嫌告知著能將人魂擊出軀體的魂器名稱。


    “原來還有專門分離魂體的魂器呀,看來我還真是故落寡聞了……,那墨鏡男子的手套魂器應該已經使用過了,現在隻有那中分男子的手套還留有擊出靈魂的功效,接下來隻要讓仇先生的靈魂再次歸體,防住那中分男子,就是來再多‘人將’應該也劫不走仇泓舒了,鄭圃前輩,仇先生就交給你了,我去攔截那中分男子,讓他無法靠近這裏……”聽到鄭圃的補充,張嫌恍然道,說話後向四周觀望了一下,判斷了一下場麵的形式,然後向鄭圃建議著,轉身就要去找那名中分男子。


    “張嫌,人被茱萸器擊出靈魂之後,在一段時間內是無法重新靈魂歸體的,因為軀體的波動被完全打亂,又難以馬上平複,所以靈魂和軀體難以再度契合,現在的情況下,仇泓舒的靈魂隻能暴露在外,攔截那中分男子沒有什麽意義,關鍵是要保護住仇泓舒的靈魂,別讓他


    的靈魂被襲擊暗殺……”見張嫌想要離開,前去應付那中分男子,鄭圃趕緊向張嫌開口提醒道,希望張嫌也和自己一起護在仇泓舒左右。


    “靈魂無法歸體嗎?”望著靈魂暴露在外卻無法運轉魂力的仇泓舒,張嫌皺了皺眉頭,似乎有些擔心地問道。


    “鄭大家說的沒錯,我試過了,靈魂暫時迴不去身體……”張嫌問完,仇泓舒試著讓靈魂迴歸軀體,試了幾次,都沒能讓靈魂和軀體融合,終於放棄了歸體,靈魂點了點頭向張嫌道。


    “明白了,看來這鬼人王還真是準備周到啊……,那我暫時跟著押運隊吧,就守在仇先生的靈魂旁邊,我就不信那兩個人將會在做出什麽出格的動作,畢竟這四周還有不少路人,做出奇怪的事情對他們也不好吧……”見仇泓舒的靈魂無法歸體,張嫌表麵故意露出擔憂的神色,按照鄭圃的吩咐一起看護著仇泓舒,實際心中反而鬆了一口氣,他正擔心仇泓舒的靈魂再次歸體會讓鬼人王放棄獵殺計劃,沒想到鬼人王事先也為了這種可能做足了準備,如此一來就說明鬼人王必然會出現,那他和仇泓舒的秘密交易也就能繼續施行了。


    “混蛋!”就在張嫌將仇泓舒的靈魂押迴到鄭圃身邊並看護之後,中分男子在街上瞪大了眼睛怒視著張嫌,口裏發出奇怪地吼聲,向張嫌道,並擺出一副要向張嫌攻擊的姿勢,似是要和張嫌打架。


    “大劉,你要幹什麽?!雖然沒能把那魂給鬼人王大人抓迴去,但是我們已經成功擊出了押運者的靈魂,在路人圍上來之前我們就不要在這裏耽擱時間了,不然壞了鬼人王大人的計劃,我們反而要被責罰的!”就在中分男子準備和張嫌幹架之時,墨鏡男子不知何時居然又跑迴到了中分男子的身邊,一把拉扯住了中分男子的胳膊,向中分男子傳音提醒道,顯然害怕中分男子衝動起來,真和張嫌當街打架。


    聽到墨鏡男子的提醒,被墨鏡男子拉扯住之後,中分男子仿佛清醒了起來,趕緊收起了攻擊的姿勢,狠狠地瞪了張嫌一眼,便轉身和墨鏡男子一起向街西的方向快速跑開了,在路人迷惑的眼神裏消失不見,好像在上演著某種鬧劇。


    “樊高先生、楊圜女士,你們沒事吧?”就在墨鏡男子和中分男子跑開之後,朱棣按照約定並沒有去追那跑掉的二人,隻是從地上逐一扶起了被中分男子推倒在地的樊高和楊圜,並向楊圜和樊高問道,怕楊圜和樊高的身體受傷。


    “沒事,追那墨鏡男的時候我們也都開啟了體魂技,雖然被那中分男子給推飛了,但是並沒有受傷,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兩人應該就是仇泓舒口中的人王舍‘人將’吧,看來鬼人王果然是要在這裏動手了


    ,朱棣,謝謝你的幫忙,要不是你及時出現,仇泓舒的靈魂就真被搶走了,差點就大意了。”被朱棣扶起之後,楊圜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腳腕,又輕拍了兩下屁股,打掉了屁股上灰塵之後向朱棣感謝道,感謝朱棣攔住了劫囚的人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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