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怪不得翻車大人的那些手下盡數死在了你的手中,沒想到你還有這種奇怪的手段……,算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今日算我認栽了,不過我可不想現在就死在你的手裏,來日方長,我們日後再見吧,先走了!”挨了張嫌一擊,文質男子似乎測出了張嫌的實力,見張嫌向自己慢步靠近,他知道再鬥下去必定是兇多吉少,眼睛裏魂光一閃,托著有些垮爛的身體就要往修理室門邊走,一邊走著一邊向張嫌道,好像不打算再和張嫌纏鬥下去了。


    “不是要把這屋裏之人都趕盡殺絕嗎?怎麽了?不殺了?鬼竹……,哦不,玉君,我感覺你不隻是魂波變了不少,就連性格好像都不比從前了,那個曾經殺伐果斷的你因何變成了今天這唯唯諾諾的樣子了?這可不像你呀!”張嫌見文質男子要走,一邊在暗中醞釀著聚魂陣,一邊故意向文質男子笑問道,似是在激怒著文質男子,想要拖延時間。


    “翻車鬼宴時是我們數鬼誘殺你和那個叫做盧森的男子,自然要殺伐果斷,不能讓到嘴的食物跑了,可是今日卻不同,今日你魂力暗藏,手段古怪,和你對戰,我沒有得勝的把握,而且你是針對我而來,定然有所準備,這一戰對我不甚公平,我沒有和你再打下去的必要,其實戰術撤離,我也是很果斷的。”張嫌放出激語之後,文質男子並沒有被激怒,揉了揉他那垮爛的左臉,冷笑著衝張嫌道,然後再次開啟了鬼體技,腳下生風一般往修理室門口狂奔,似是要借助軀體和鬼體技逃出修理室,逃出張嫌的追捕。


    “這沛豐街人頭攢動,要是讓你跑了,再找起來恐怕就麻煩了,而且出去外麵,到處都是人眼和監控,在眾目睽睽之下揍你,恐怕不是個容易的事情,你還是給我留在這裏,和我算那翻車鬼宴的賬吧,梓潼,給我剝出它的魂!”就在文質男子飛奔到了修理室門口,開門準備向外逃出之時,張嫌站在原地並沒有移動,隻是冷眼望著文質男子的背影,向文質男子輕蔑地說道,好像並不擔心文質男子逃脫似的。


    就在張嫌說完話,文質男子將修理室的大門打開,迎接文質男子的並不是暢通無阻的道路,而是手持短棍等待已久的蒲梓潼,見文質男子準備逃出,蒲梓潼用手中不長的短棍直接敲擊在了文質男子的胸腔位置,猛然敲擊之後,文質男子高大的身軀緩慢前傾,像是死去了一般倒在了蒲梓潼的肩膀之上,而在身軀倒下的同時,一隻腦袋倒置的精魄靈魂從文質男子的高大身軀中驟然彈出,像是承受了重擊一般被擊退迴了修理暗室,一屁股坐在了張嫌麵前,似乎有些迷糊恍惚了起來。


    “四象鎖仙陣!”就在文質男子倒到了修理


    室外,腦袋倒置的精魄靈魂彈迴進了修理室後,張嫌二話不說,抬手便將四象鎖仙陣施展了出來,封鎖在了修理室四周,將修理室完全困住,不讓任何靈魂出入自己所在的修理室,顯然斷絕了腦袋倒置的鬼魂想要逃跑的念想,而那腦袋倒置的魂鬼正是玉君,也是鬼竹吞噬了一年的魂鬼變化而成的新的模樣。


    “張嫌,你果然還有幫手?!太卑鄙了!”張嫌設好四象鎖仙陣後,腦袋倒置的玉君已經重新鎮定了精神,看了眼修理室門口站著的蒲梓潼,轉臉怒視張嫌道,已經認出了蒲梓潼就是先前跟在張嫌身後的那個女子,儼然猜到了蒲梓潼也是個魂師。


    “卑鄙?哈哈,玉君,你身為一隻魂鬼,居然好意思說我們魂師卑鄙?真是太可愛了,可愛的我都想抱抱你了……,你們獵殺人魂、吞食鬼魂,無所不用其極,難道就不卑鄙嗎?我可不是什麽信男善女,會和你們這些從來都不講仁義道德的魂鬼談什麽善良卑鄙,我要做的就隻有一件事,那就是殺了你為我那盧森哥報仇,至於其它的,等你死後再說!”張嫌聽玉君魂鬼說自己卑鄙,哈哈大笑了起來,衝著魂軀人形、腦袋倒轉的玉君冷蔑道,顯然不打算放玉君離開。


    “是嗎?我存活這一年,從齊城想方設法奔往這香廊城,途中也吃過兩個魂師的魂魄,他們要真是和你一樣懂得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說不定也不會死在我的手裏了,哈哈,張嫌,沒想到那時候還隻是一個小魂師的你居然成長到了如此地步,看來你不隻是魂力晉升了,思想也比原來成熟了不少,不過那又如何?你真以為憑你就能殺得了我嗎?告訴你,我這一年也沒有虛度光陰,我的實力晉升之快也不是你能想象到的,既然你不讓我走,那我就讓你知道我有多麽恐怖,見證吧,煞神技,厄穀!”見張嫌緊盯著自己,還施展出威力不俗的魂技大陣將自己圍困,玉君終於兇厲了起來,陰狠著翻倒的魂臉衝張嫌道,一副要和張嫌拚命的架勢,隨後從魂體之中散發出死灰色的魂力,衝著張嫌的軀體包裹而去,似乎要對張嫌做些什麽。


    “護身障!好詭異的魂力波動,應該是一種能侵蝕人軀感染靈魂的魂技手段吧?沒想到除了那金持器物,你居然還有其它能對付軀中魂的技法手段,真是厲害啊,不過不用你趕,我自己就把靈魂放出來,來和你進行一場真真正正的靈魂較量,讓你死的心服口服!”見玉君的魂中散發出死灰色的魂力,張嫌用靈識感知了一下那其中的魂力波動,突然眉頭一皺,趕緊凝出魂力護罩罩在了自己的身軀之上,然後靈魂出竅,用強大的雷霆魂波驅散著那些死灰色的特殊魂力,防止自己的身軀和靈魂被那魂


    力感染,以免出現魂體異常的情況,待到魂力護罩凝成,張嫌才冷冷地衝玉君迴應著,同樣露出了兇厲的神色。


    “你若是靈魂躲在軀體裏還好,不過你既然要自大地和我魂戰,那我可就不會手下留情了,不知道你偷聽翻車鬼大人言語的時候有沒有聽說,我現在的實力已經不再是先前的小鬼等級了,而是已經達到了中級鬼階的實力,雖然你這一年可能也進階了不少,但是比起我連續增進了三階,你進階的程度恐怕仍然難以匹敵我,就讓我來教教你什麽是恐怖吧!”張嫌說話之後,玉君不以為然,直接將身上的魂力開啟到了極致,形成了強大的威壓對張嫌壓迫過去,一邊壓製著張嫌的靈魂,一邊狂妄地衝張嫌道,似乎並不害怕張嫌一般。


    “哼,是嗎?看來翻車鬼並沒有向你說過我圍殺它的事情啊,如果你要是知道我偷襲它的那件事情,應該就知道我現在是何等實力了,恐怖?嗬嗬,你以為你長得恐怖些就能嚇到我了嗎?讓你看看我現在的魂力,你才知道到底什麽是恐怖,魂力出,雷霆萬鈞!”張嫌見玉君散出了強大的魂力威壓之後直接狂妄了起來,不屑地‘哼’了一聲,然後也將自己體內的魂威盡數釋放,中級魂祖等階的魂力直接把玉君的魂力抵禦在了二魂之間,在二魂之間形成了一條涇渭分明的魂力界線,一時之間誰的魂威也難以跨過那條界線,隻在那條界線之上互相角力。


    “中級魂祖的魂力威壓?居然比我還強上一些?這不可能!你那時不過是個初級魂王,為何短短一年不到就進階到了中級魂祖,足足跨了一個大階還要多,你到底是不是張嫌?還是說你是張嫌請來的幫手?假扮他的模樣來替他複仇?”感知到張嫌散發出來的魂力威壓,玉君終於不再狂妄了,反而皺著眉頭震驚了起來,倒置的腦袋張著似乎是長在額頭上的小口,向張嫌質問道,開始懷疑起了張嫌的身份。


    “我的魂力如何你也不是第一天感知了,就算我的容貌魂形可能改變,我的魂力波動你應該也還認識吧?認真感知一下我的魂力,看看我還是不是原來的那個張嫌,別以為隻有你能快速進升,我為了追殺你們,也在不斷地逼迫自己進步,我今日的成長就是為了滅殺你們而存在的。”張嫌見玉君終於恐懼了起來,居然開口質問自己,終於陰冷地說道,隨後魂力再度爆發,強大魂壓直接突破了那條涇渭分明的魂力界線,向著玉君的靈魂壓迫過去,壓製著玉君魂軀,令其難以正常運轉魂力。


    “混蛋,翻車大人居然沒把你的真實魂力告知於我,若是早知道你已經這般等階,我第一時間就逃走了,絕不會和你這個變態在這裏糾纏,不過和你說話


    拖延了這麽長時間,我另一個用來逃走的技法也已經準備完畢了,既然魂力不如你,那我取勝的概率寥寥無幾,不如就此別去,還是來日再見吧……,魂解,移雲!”就在張嫌用魂威將玉君魂魄壓製住的時候,玉君雖然麵色惶恐,但是卻並沒有絕望之色,詭譎一笑衝張嫌道,然後靈魂突然木訥,跪倒不動,像是沒了靈識一般,等著被人宰割。


    “抓到了!要直接殺了嗎?”待到玉君的靈魂木訥還沒多久,班蝶便從天而降,穿過修理室的牆壁進入到了修理室之中,一手抓著一隻鬼魂,一手握著一把翅刃魂刀,將魂刀架在鬼魂的脖子上,向張嫌問道,而被抓住的那隻鬼魂也是頭臉倒置,居然和還在張嫌麵前的玉君一模一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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