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嫌把那枚有些鏽腐的銅盤圓令拋出之後,在場的眾人皆倒吸了一口涼氣,反應最快的仍是見多識廣的鄭圃,當銅盤圓令落地的那一刹那,他便用狠厲的目光望向仇泓舒,冷峻的開口質問道:“外細令,而且是激活狀態,這是九殿閻羅組織專門發給從屬魂師的令牌,是用來確認九殿身份的,也是以免被自己組織內的鬼使誤傷的印證,在三年前博山分部的鬧事叛亂事件中,我們就從一個企圖敗壞我們山海屋聲譽的叛徒手裏繳獲過這麽一個令牌,逼問之下才得知是九殿閻羅組織所頒發的,你一個山海屋成員,手裏為何會有這枚令牌?那就隻有一種可能,就是你已經從屬了九殿閻羅,所以才有這麽一個令牌,說吧,你什麽時候加入到九殿閻羅組織的?又知道有關九殿閻羅組織的哪些事情?”


    “鄭大家我……”被鄭圃質問之後,仇泓舒已經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了,他想要掙脫張嫌的八葉牛斛的束縛,卻發現不僅難以活動魂軀、運轉魂力,就連本身的魂力居然也被張嫌的牛斛葉片給吸食了不少,想起之前自己的一時大意,隻把張嫌當成普通的比試對手,突然有種有苦難言的感覺,隨後臉上苦澀了起來,衝鄭圃想說些什麽,一時之間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外細令,我也聽說過,是一種特殊的令牌,是九殿閻羅組織專門發給一些願意加入到它們組織之中的魂師的印證,沒想到今日在此地居然見到了,這裏可是征討探查九殿閻羅組織的秘密基地啊,居然剛一成立就被九殿閻羅滲透了進來,看來這九殿閻羅果然神通廣大。”黃承此時已經完全愈合了魂軀上的傷勢,振奮了一下精神,望著攤在草坪上的銅盤圓令,皺了皺眉頭,語氣玩味地說道。


    “這外細令從仇先生的儲物魂器中拋出,鐵證如山,估計仇先生已經沒什麽能抵賴的了,哎……,那麽除仇先生外,張嫌說尚兮魂小友也是被九殿組織派來的奸細,不知道是真是假,且看尚小友該如何解釋吧。”黃承說話之後,樊高似乎已經確認仇泓舒就是九殿派來的奸細了,搖了搖頭,淡淡歎了口氣,隨後把目光望向了一直低頭不語尚兮魂,若有所思道。


    “嗯,說的也是,張嫌剛才說尚兮魂和仇泓舒都是九殿閻羅的奸細,現在仇泓舒這邊已經證據確鑿,不知道尚兮魂該如何證明自己的身份,鄭大家,接下來不如審問一下尚兮魂看看,看尚兮魂小友要如何辯駁。”樊高說話之後,楊圜似乎也確認了仇泓舒奸細的身份,轉頭望向了尚兮魂,輕指了一下尚兮魂,衝鄭圃建議道,顯然是想繼續確認尚兮魂的身份。


    “我沒什麽好說的,放開我!不然別怪我不客氣!”楊圜建議之後,尚兮


    魂好像聽到了樊高和楊圜的言語,猛然抬起了頭,兩眼如鬼魅一般直勾勾地盯著楊圜,冷冷道,眼神裏彌散出一股兇厲的味道,卻因為魂軀重傷之後又被包裹起來,其兇厲之中並沒有太多威勢,也鎮不住楊圜那冷蔑懷疑的眼光,


    “看來不用證了,他應該和仇泓舒是一夥的,沒想到我們山海屋尋獵隊裏居然會一次性混入兩個九殿奸細,而且這兩個奸細居然是平時看起來最正常不過的兩個人,要不是張嫌把在比試之中把他倆找出來,我們這個尋獵隊日後的行動指不定有多艱難呢,這倆人可要好好審審,不然這個殘廢了的鬼囚可就真的浪費了。”見尚兮魂突然一臉兇厲靈魂之中隱隱泛出魂鬼之相,黃承似乎看出了什麽,確定尚兮魂就是九殿派來的奸細,笑著衝鄭圃說道,意思是要用仇泓舒和尚兮魂代替那隻被殘殺殆盡的魂鬼,作為新的情報來源,進行重新審問。


    “我也同意,張嫌及時揪出了兩個奸細,讓我們多少安全了下來,但是鬼囚受損太重,恐怕無法繼續審問,取而代之的隻能將現抓住的仇泓舒和尚兮魂作為新的情報源進行提審,才能彌補失去的那隻鬼使能給我們提供來的情報,鄭大家,基本已經確定仇泓舒和尚兮魂就是叛徒了,不如接下來暫停之後的亂鬥比試,直接提審這兩個九殿魂使,看看能從他們身上得到什麽線報吧。”黃承說完話,樊高點了點頭應和道,把目光聚焦在了被張嫌束縛住的仇泓舒和尚兮魂身上,同樣建議道。


    “倒也不是不行,隻是這比試是提前確定好了的,還有那個魂晶珠作為獎勵,這樣結束的話,那魂晶珠獎勵該給誰,可就是個不小的問題了……”鄭圃聽到黃承和樊高的建議,皺了皺眉頭,似乎有些猶豫不決了起來。


    “我棄權,張嫌可以一敵二,對陣的還是全力狀態下的仇泓舒和尚兮魂,憑這實力手段,我就無法相敵,所以接下來的比試我就不再參與了,就這樣吧……”楊圜見鄭圃猶豫不決,似乎聽出了鄭圃言語中的意思,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道,靈魂直接離開了比試草坪,飄飄然迴到了軀體之中,以棄權的方式退出了亂鬥比試。


    “仇泓舒、尚兮魂已敗,楊姨又棄權了,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張嫌,我也離場了,接下來的事情你自己處理吧。”楊圜離開比試草坪之後,蒲梓潼望了一眼四周,會意地看向張嫌,衝張嫌輕唿道,說話間也離開了狼魂草坪,靈魂歸體,不再參與競爭。


    “楊女士和蒲姑娘紛紛離場棄權,仇泓舒、尚兮魂喪失戰力,那麽亂鬥的最後勝者非張嫌莫屬,這次比試的最終獲勝者既是張嫌,魂晶珠獎勵隨後送到,不過在獎勵送到之前,張嫌小友,請你先


    幫我一件事吧,把這兩個奸細叛徒先移到這別墅基地的囚室之中,別讓他們偷機跑了,不然關於九殿閻羅的線索就會又斷掉了。”見楊圜和蒲梓潼紛紛離場,將勝利和那枚上品魂晶珠拱手讓給了張嫌,鄭圃也沒有繼續猶豫,直接向眾人宣布道,承認張嫌為最終比試的獲勝之人,並向張嫌釋放出十足的善意,希望張嫌將兩個奸細之人轉交給整個尋獵隊,以此來共享九殿情報。


    張嫌自然明白鄭圃的意思,他早已在困敷仇泓舒和尚兮魂之機將二人的靈識偷偷刻錄,拓印了一份落在自己靈識之中,所以即使把仇泓舒和尚兮魂交出去,對他也沒有多少損失,他點了點頭,將眼睛望向了身前的鄭圃,雖然沒有說話,但顯然是同意了鄭圃的請求,用牛斛巨葉卷起兩個重傷的魂師靈魂,向著狼魂草坪外抬步離去。


    張嫌點頭之後,鄭圃知道張嫌已經同意,收起了渾身的氣勢,抬手一拋,拋出了兩枚星型魂力印記沒入到了仇泓舒和尚兮魂的魂頭中心,見印記顯示在了二人的眉頭之上時,才又靈魂歸體,在張嫌前麵給張嫌引著道路,踏步往別墅裏麵走,準備安置張嫌裹住的兩隻人魂。


    張嫌出了狼魂草坪,靈魂歸體,但是對仇泓舒和尚兮魂的靈魂裹縛依舊沒有解除,他以魂力攜帶著二人的靈魂,撿起了丟在草坪之上的外細令,跟著鄭圃往別墅裏麵走,在路過仇泓舒和尚兮魂身體的時候,他也不顧外人的眼神,順手將仇泓舒和尚兮魂的儲物魂器撈在了手中,若無其事的繼續跟在鄭圃身後,徑直走迴了別墅裏麵,一直走到了一個藏於別墅雜間的地下通道,沿著鄭圃開啟的通道下到了一個地下密室之中。


    “這裏就是審訊室嗎?”張嫌望著地下密室的規格,寬敞且明亮,完全不像獵魂公司的審訊室那般看著恐怖詭異,也不像一些鬼巢那般看著陰森靜謐,不由得感覺舒服,向身旁跟著的眾人詢問道。


    “嗯,這裏就是審訊室,和之前帶你去過的那間地下基地密室相鄰,可以來迴互通,但是在平時,兩個地下房間各設有三層禁製,沒有鄭大家的許可,誰也無法隨意進入,剛才也是鄭大家從地上將門開啟,我們才能進入。”張嫌詢問之後,楊圜先行迴答道。


    “既然需要鄭圃前輩開啟禁製才能進入,那仇泓舒和尚兮魂這兩個奸細是如何能偷潛入其中的呢?”楊圜迴答之後,終於不再失落的管鐸似乎想到了什麽,朝著眾人問道,眼神中閃過一抹異色,似是也懷疑起鄭圃的身份了。


    “除了鄭大家以外,我和尚兮魂之前因為要求看照這裏,所以鄭大家也給了我和尚兮魂開啟禁製的權限,沒想到尚兮魂也是奸細之一,差點就出了問題,看來鄭大家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呀。”葉澤聽到管鐸的詢問,搖了搖頭,苦笑著迴應道,將自己擁有進入權限的事情告知給了其他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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