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招式?我怎麽沒聽說過?”被楊圜的魂力櫻葉包裹之後,在裏麵的黃承似乎發出了驚唿之聲,開口質問道,但也不敢馬上撤去保護自己的盾門。


    “我的招式少有一段的,多是兩段、三段的魂技,這火蠶蛹就是我櫻葉泳的第二段形態,隻是很少有活人見到過而已,自然也沒人能讓你知曉,你不是愛打聽嗎?所以今天我就讓你親身嚐試一下我這火蠶蛹手段,讓你知道,小看女人的下場!炸!”就在黃承驚唿之後,楊圜冷冷地解釋給黃承聽,顯然對黃承私下裏打聽她的事情充滿了怒氣,解釋之後,玉手猛抬,衝著被魂凝櫻花包裹起來的黃承輕輕一撚,隻見無數貼在黃承盾門上的粉魂櫻葉盡數炸裂,眨眼便將黃承的盾門炸碎,露出了裏麵已經翻到在地的黃承。


    “炸死了?”就在花葉炸裂之後,眾人的眼睛全都集中在了黃承所在的位置,蒲梓潼對楊圜的手段很是震驚,開口驚訝道。


    “炸死了?哈哈,怎麽可能?黃承在山海屋裏的外號可是‘再世黃蓋’,楊圜女士的魂力轟炸再強,也不可能把黃承修出的那副魂軀真的炸壞,但是讓黃承吃點苦還是可以的,畢竟這家夥犯了忌諱,無故打聽同為山海屋成員的信息,吃點苦倒也應該。”蒲梓潼驚訝之後,仇泓舒似乎聽到了蒲梓潼的聲音,搖了搖頭,微微一笑著說道。


    “‘在世黃蓋’?我好像聽聞過靈魂境有這麽一個人,黃承……,原來如此,就是師從遊浪魂師黃彥敵,繼承了阿羅魂體的那個人?原來就是他呀,怪不得總覺得他有些奇怪。”蒲梓潼聽到了仇泓舒的解釋,在靈識中檢索了一下曾經的記憶,突然想到了什麽,瞪著眼睛望向黃承,驚訝道。


    就在蒲梓潼驚訝之時,本已靈魂受傷倒地不起的黃承突然從地上又爬了起來,撫摸了一下身上那幾道不深的傷口,讓傷口之處如結痂一般不在流失魂力,待到所有傷口結痂完畢,他苦笑著臉望向楊圜,撓了撓腦袋,向楊圜開口道:“都說美人是帶刺的玫瑰,都說愛情最傷人,沒想到居然是真的,隻是這靈魂受傷有點太痛,讓我沒有做好準備,才落得這般狼狽的模樣。”


    “屁,誰和你有愛情,黃承,你要是再敢嘴賤,我就讓你死去活來!”黃承說話之後,楊圜似乎被黃承的話語再次激怒,已經沒了剛才的優雅,掐著腰如罵街一般朝黃承出聲罵道,抬手再次凝出櫻花般的魂刃,準備向其攻擊。


    “愛上美人,江山都能舍棄,死去活來又算得了什麽?讓愛情的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聽到楊圜的叱罵,黃承居然絲毫沒有收斂,揮著手臂,衝著楊圜紳士地鞠了一躬說道,然後朝著楊圜毫無忌憚地走了過去。


    “誰和你有愛情,你個死變態!給我滾開!櫻葉泳,碎魂斬!”見黃承死不要臉、愈演愈烈,居然還不設防備地朝自己走了過來,楊圜也不顧那許多,玉手一揮,讓所有的櫻花利刃再次化為飛箭,朝黃承迅猛的射去,這次的飛射比及第一次的飛射更加兇猛,且瓣瓣相連,如長鋸銳鏈一般連成數條,眨眼便飛到了黃承的身前,對著黃承手臂腰腿切割下去,完全不留絲毫情麵。


    麵對著聯結成刃條的飛花,黃承居然不開啟任何防禦手段,隻是憨笑著腆著臉向楊圜靠近,任那些飛刃切割著自己的魂軀,都像被清風拂過一般沒皺起一次眉頭,雖然其靈魂之上的傷痕漸深,但是受傷之處也並沒有像普通的靈魂傷勢那般散失魂力,宛如一個不死的僵屍,在拖著殘敗的身體緩慢移動,給人一種十分震撼的感覺。


    “任誰承受楊姨的這般攻擊也不可能靈魂無恙,這就是阿羅魂體嗎?簡直是受盡傷害而不死的修羅在世,怪不得被叫做‘再生黃蓋’,真是詭異啊。”張嫌雖然見識過不少奇奇怪怪的魂技,但是這般持續受傷卻絲魂不散的魂體魂技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不由得也震驚了起來,開口言語道。


    “嗯,我們山海屋雖不比大族世家,但是被允許加入到山海屋之中的魂師可是各個不凡,能被我選入到這尋獵隊裏的成員,更是精挑細選、才能出眾,不僅是黃承,包括歡歡姑娘和管鐸兄弟,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過人之處,這裏的比試場小,隻能簡單讓大家小試身手,要是到了更廣闊的天地,他們也能展示出更加威猛的手段,所以張嫌、梓潼,你們加入到我們尋獵隊,互幫互助,絕對是一個明智之舉。”張嫌說話之後,鄭圃微微一笑點了點頭,站直著身子,雖然眼睛望著還在比試的楊圜和黃承,但話卻是衝張嫌所言,向張嫌告知道。


    “不敢,晚輩是個半路出家的魂師,本就沒什麽才能,怎敢輕視山海屋的各位前輩友人,鄭圃前輩不要多想,晚輩已經加入了尋獵隊,自然會盡心盡力,互幫互助,完成我們共同的目標。”張嫌知道鄭圃這話看似溫柔,實際卻是在警示自己,他趕緊微低下頭顱,向鄭圃拱手道,表示著自己的誠摯。


    就在張嫌表態完,鄭圃會意之後,比試場中,黃承的靈魂已經被切破了七八道深深的口子,不過拖著殘魂破軀,他也已經移動到了楊圜的身前,居然抬手就要去摟楊圜的魂腰,一副得手獲勝的樣子。


    “還來是嗎?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要直接把你的靈魂斷成兩截,碎魂橫……”見黃承的魂手來攬自己的腰肢,楊圜滿臉的抗拒和厭惡,用魂力控製的幾根葉刃鏈條,眨眼便合到了一處,形成了一把刃


    刀,像是要從黃承的腰部傷口處直將黃承斬斷。


    “好了!住手吧,比試結束了,楊圜獲勝……”就在楊圜準備落刀之時,鄭圃靈魂出竅,一個閃身飛落入了狼魂草庭院,一手止住了楊圜的葉刃鏈刀,一手推開了黃承的破魂,站在了黃承和楊圜中間,向眾人宣布道。


    “鄭大家,輸了沒事,至少讓我攬一下楊美人的細腰呀,我這都快……”鄭圃宣布之後,黃承似乎不太情願,苦笑著向鄭圃抱怨道。


    “比起你的手,楊圜女士的葉刃會更快,你的阿羅魂體再強,被兩斷了魂軀,也不好修複,就到這吧。”鄭圃聽到了黃承的抱怨,並沒有生氣,卻麵無表情地將臉轉向了黃承,嚴肅地說話道,顯然是提前算出了結果,才出手製止住了楊圜的死手。


    “那……那好吧……,就差一點點了……,看來楊美女不肯給我機會呀……”從鄭圃的話裏,黃承聽出了什麽,終於歎了口氣,搖了搖頭,放棄了他的追愛打算,苦笑著自語道,卻能讓人聽出其中的傷感。


    “好了,繼續進行第五局比試吧,由樊高對戰仇泓舒,準備入場,黃承先生,你的魂軀需不需要……”知道黃承有種被人甩了的傷感,但鄭圃並不在乎,在拉架之後,將臉繼續轉向了後院台階處,向樊高和仇泓舒望去,向二人唿喚道,唿喚之後,似乎有些擔心黃承的傷勢,再次開口向黃承詢問。


    “沒事,我阿羅魂體有結魂和自愈的能力,這點小傷不算什麽,隻要我運轉魂技,消耗點魂力就能自愈……”聽到了鄭圃的詢問,黃承搖了搖頭,體內運轉著魂力,身上的傷口居然真的緩緩愈合了起來,眨眼傷勢便不再那麽嚴重,靈魂也沒了性命之憂。


    待到黃承、楊圜和鄭圃紛紛離場,樊高和仇泓舒皆正了正衣冠,整了整形體,將靈魂放出了體外,同時踏進了狼魂草坪之上,二人恭敬地互相鞠了一躬,像是中世紀裏的貴族武士一般,和對方拉開了些許距離,負手直麵對方,也不馬上攻擊,都在觀察著對方的破綻。


    “魂螢障,遮目!風氣湧,梯魂創!”就在二人寂靜地觀察對方有兩三分鍾之後,樊高率先運轉起了魂力,連續施展出兩種速度極快的魂技向對方攻擊而去,一種魂技如飛螢一般先行射向對方的眼目,另一種魂技則掩在飛螢之後,形成風卷魂角,直刺向仇泓舒的胸口,兩種魂技施展和配合起來極為嫻熟,就連在一旁觀戰的張嫌都因為一時的失神沒能看起樊高的凝技手法。


    “形盾,三角架!爬角根,壁鰻囚籠!”樊高快速施展出一套組合魂技之後,那仇泓舒似乎並不驚慌,居然在樊高魂技出手的那一刻,也馬上運轉起全身魂力,一手捏魂,在身前凝


    出了一個三角形的防禦護盾,如金字塔一般擋在了自己身前,隨後,另一隻手輕輕指地,向地下射出了一團魂力細絲,細絲入地隱魂,避開了樊高的風卷角頭,沿地麵向樊高靈魂遊去,向樊高的靈魂本體施展攻擊,其凝魂運技手法絲毫不輸樊高,甚至比樊高還要快上一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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