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令進出?執何令?你有能進到小聖殿的令印嗎?”蛙手猴頭鬼說完話後,張嫌好奇地問道,他知道如果蛙手猴頭鬼沒有撒謊的話,那麽小聖殿內部應該十分自由卻又疏於管理,唯一地問題就是如何進入。


    “要執之令乃是九殿的城隍令、相臣令,亦或者是閻羅令,才有資格進入那小聖殿或者其它級別的聖殿,不過這之中也有區別,執城隍令進入者會被聖殿裏的看守嚴厲審查,有任務且過審者才有資格進入,執相臣令和閻羅令者則可隨意進出,不必進行審查,因為握有最高級令印者都是九殿裏精挑細選的鬼使,值得聖殿守衛的信賴,我魂裏藏有一枚城隍令,可以使些手段,為你打開小聖殿的門,但是會不會被聖殿守衛阻攔,我就沒法保證了。”聽到張嫌的問話,蛙手猴頭鬼琢磨了一下,向張嫌迴答道,表情裏似乎透著些許擔憂。


    “原來如此,原來九殿閻羅組織的令印還有這種作用,嗯……,既然知道了這些,那我就不需要你的城隍令了,我手裏正好有一枚閻羅令,應該可以將其驅動,令其為我打開那小聖殿之門,隻是這令印如何作為門禁使用,我還不太清楚,你能告訴我使用它開門的方法嗎?”張嫌聽完蛙手猴頭鬼的迴答,反而鬆了一口氣,微微一笑問蛙手猴頭鬼道,問完之後從靈魂之中取出了一枚黯淡的木紋令牌浮現在了自己的手中,展示給蛙手猴頭鬼看。


    “這是……,轉輪殿王的閻羅令……,你怎麽會有?!難不成你殺死過轉輪殿王招納的鬼使?這怎麽可能?那鬼使就算再弱,若是驅使這閻羅令,其實力也不亞於一個相臣級鬼使,堪比初級鬼王,你不可能戰勝它的,難不成你被轉輪殿王招納過?難道你是個鬼使,是那位大人特意來試探我的?大人在上,小的罪該萬死!”見張嫌掏出了木紋令牌,蛙手猴頭鬼似乎從紋路上辨識出了什麽,臉色一變,趕緊衝著張嫌跪倒在地,不停地磕頭求饒,似乎把張嫌當成了鬼使。


    “開什麽玩笑,我身上靈魂潔淨,怎麽可能是魂鬼,自然也不是什麽鬼使,而且我剛和你訂立完魂契,若我是鬼使前來試探於你,完全沒有必要做那無謂之舉,起來吧,我這閻羅令是僥幸從一個魂鬼身上奪來的,一直藏在身上也沒有什麽用,不過現在看來還是能起到些作用的,至少能用它作為門禁,進到那小聖殿裏麵。”張嫌知道蛙手猴頭鬼誤會了,搖了搖頭,向其說明道。


    “從魂鬼身上奪來的?看來魂師大人您遠比看上去的要更厲害一些啊,既然大人您不是來試探我的鬼使,那我就將用令印開啟聖殿之門的方法告訴您吧,那蘆葦石井在城南蛙鳴河蘆葦蕩裏,是一個淺口石井,被茫茫


    多的蘆葦所掩蓋,其中淡水富餘,常和蛙鳴河水位齊平,四周居民常在那井中打水,但是很少有人知道井底有一處掩石,掩石背後還有一處洞天,其規模比之我這貢湖洞天大上不知有多少倍,原是一鬼王借人軀所開,後來以豎井為掩,遮蔽成了洞天。”見張嫌不是假麵鬼使,蛙手猴頭鬼終於不再害怕,鬆了口氣,重新從地上站了起來,繼續向張嫌告知道。


    “原來那小聖殿也是一處地下洞天啊,果然魂鬼都喜歡把巢穴建在地下,你說的位置我大概能找得到,但是我又要如何進去呢?”張嫌繼續問。


    “如果你想以軀體直接闖入,不使用閻羅令的話,那麽需要遊泳潛入井底,然後打碎東北向倒數第二塊岩石,身體方能雖水流入內,不過這辦法也會將那聖殿徹底破壞掉,驚散裏麵的守衛鬼使以及一些停留常駐的大人,如果你不想破壞那裏的小聖殿,也可以冒險釋放靈魂潛入井底,催動閻羅令,將閻羅令上的魂力散入進那塊東北向岩石之中,一旦岩石內的魂陣禁製感知到閻羅令的魂力,自然會將禁製打開,允許你倚魂而入,並且沒有任何鬼使守衛敢來審查你。”聽到張嫌的問題,蛙手猴頭鬼道。


    “我就算握有閻羅令能夠進入,但是進入其中之後,一旦我的精粹靈魂被裏麵的守衛或者其它魂鬼探查到,那它們難道不會看穿我魂師的身份,對我群起而攻之嗎?”張嫌聽完蛙手猴頭鬼的話,似乎發現了一個問題,開口質疑道。【…愛奇文學#…最快更新】


    “不會,誰告訴你九殿閻羅組織裏沒有魂師?據我所知,九殿閻羅組織是一個極其隱秘龐大的組織,其中魂鬼、魂妖、魂師、化形魂獸應有盡有,雖然是以像我們這樣的魂鬼為主,但是九殿也會吸納其它類型的魂體存在,魂師也是其中之一,你們魂師境有不少暗中加入九殿閻羅組織,為九殿閻羅效力的存在,隻是你不知道而已,所以即使你是魂師身份,隻要你持有九殿組織的令印,在聖殿中也不會遭到攻襲。”張嫌的質疑在蛙手猴頭鬼看來好像不是什麽問題,它向張嫌嗬笑著解釋道。


    “還有魂師加入九殿閻羅?那些叛徒!”張嫌知道九殿閻羅裏還有魂師的存在,目光一凝,狠厲地說道。


    “說是叛徒也好,說是變節者也罷,在我們高靈智的魂鬼看來,不過是為了獲得生存和成長的機會,或者是奔著某個目的,而選擇加入到了不同的陣營而已,就像我雖然是九殿鬼使,但是我的最終目的隻是為了向麝蜥鬼複仇而已,所以隻要你能幫我複仇,我也不惜出賣九殿閻羅的情報給你,並沒有什麽絕對的立場,忠誠?嗬嗬,那可是相互的,但是我們這些魂鬼都知道,就算我們對九殿組織忠誠,九殿組織


    在關鍵時刻也不會真得對我們忠誠,所以我們即使加入了九殿,也隻是互相利用而已,沒有所謂的忠誠可言。”張嫌狠批完一些魂師之後,蛙手猴頭鬼搖了搖頭,向張嫌繼續嗬笑著說道。


    “這就是你們魂鬼和我們人類的區別吧?少數幾個叛徒,怎麽能否定‘忠誠’這個詞匯呢?”張嫌搖了搖頭,並不認可蛙手猴頭鬼的話。


    “忠誠,如果隻是單方麵的,而不是相互的,那麽它就是強權;如果是相互的,卻對其中某一方長時間暫緩執行的,那麽它就是欺詐,是空頭支票,遠不如即時生效的契約和交易來的實在,所以忠誠這個詞的出現本就是蠻橫愚蠢的迂詞,商紂讓民眾忠誠,但是他不顧愛民之信,自己酒林肉池、殺伐下眾;勾踐讓文種、範蠡忠誠,可稱王之後兔死狗烹,完全不講互忠之義,這種例子我還能舉出很多很多,忠,不過就是欺詐者的延時遊戲而已。”被張嫌否定,蛙手猴頭鬼詭笑了一聲,開口向張嫌舉例道。


    聽到蛙手猴頭鬼的舉例,張嫌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說實話他對忠誠也沒有太多迷信,畢竟招他成為魂師的獵魂公司就曾在能力鑒定的時候算計過他的精魂,所以他雖身處獵魂公司,卻也沒有忠於獵魂公司的打算,至於天底下到底存不存在絕對的忠誠,對他來說意義都不大,他更關心的還是向翻車鬼複仇一事,他更在意別人帶給他的恩,因為“恩”可不像“忠”,是別人的已經付出了的情,永遠不會是空頭支票。


    “沒想到你一個魂鬼還知道這麽多東西……,先不談忠貞之事,從你的描述來看,我以魂師身份進入小聖殿完全沒有問題,也不會引起裏麵守衛鬼使的騷動,不過如果翻車鬼真在那聖殿據點裏麵見到了我的存在,恐怕還是會引起是非爭鬥的,我會用些手段規避這些事情,以便不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除此之外,關於那小聖殿裏的情況你還知道哪些?還有什麽需要我注意的事情,你要知道,如果我死在了裏麵,你的靈魂也會徹底消失,你的仇怨也將無以為報,所以還有什麽事情,你還是盡早告知與我,對你對我都有好處。”張嫌不再和蛙手猴頭鬼討論忠貞之事,繼續詢問著小聖殿裏的情況。


    “沒有什麽了,唯一要注意的就是無論發生什麽,都不能去惹聖殿裏的那些守衛,那些守衛可不是一般的鬼使,據說是一種特殊的傀靈,即使是相臣級的原羿鬼大人,也對那些聖殿守衛避之不及,你切記這一點就好……,該說的我都說了,沒有更多的情報能提供給你了,接下我將散去魂力,成為你的鬼奴被你收監,你能否在聖殿探查道那翻車鬼的訊息,都已經不關我的事了,我隻期待再次出來的時


    候能看到麝蜥鬼的殘魂,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張嫌詢問完,蛙手猴頭鬼搖了搖頭,沒有再向張嫌提供更多的情報,隻是向張嫌提醒道,提醒之後,一邊說著話,一邊散去了全身的魂力,隻留下微弱的魂力麵前維持著靈魂不散,如奴一般趴到在張嫌麵前,向張嫌拜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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