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姨的意思是和鄭大家一起闖鬼巢,抓到了那九殿閻羅鬼使?”楊圜說完話,張嫌知道郊區鬼巢的情報是他曾告知給石冼的,顯然鄭圃根據他之前提供的線索果斷出手,於是急切地問道。


    “嗯,你給我們提供的情報很準確,確實在郊野那裏有一個九殿閻羅的據點鬼巢,我和楊圜女士見那鬼巢防守不嚴,而且守護據點的魂鬼實力不甚多強,便直接攻了進去,成功獵獲了兩個鬼使,留著活口準備進行審問。”鄭圃點了點頭迴應道。


    “既然有了鬼使活口,可否讓我也參與到審問之中,我雖成為魂師不久,但是在審鬼方麵有些技巧,而且我想沿著這情報繼續調查翻車鬼的蹤跡。”聽到鄭圃的迴應,張嫌請求道。


    “你現在是尋獵隊二隊的小隊長,參與審問一事自然可以,不過現在不是時候,吃完飯,今天好好地休息一下,明日一早的實力測驗之後,再對那兩隻魂鬼進行審問也不遲。”張嫌請求之後,鄭圃沒有拒絕,指了指餐桌上依舊擺滿的飯菜,笑著迴答道。


    “那好,那就明日吧。”張嫌知道鄭圃的意思,明白鄭圃在想什麽,點了點頭,也不再多加催促,直接開啟了狼吞虎咽地模式,大吃大喝了起來,借饕餮的手段不斷為自己的身體積蓄能量,以彌補之前修煉屬性魂力的消耗。


    在張嫌不顧形象的吃喝起來之後,其他人也都不再多聊關於魂鬼之事,有的酌酒,有的飲煙,有的和鄰座之人咕唧耳語,有的向敬重之人舉杯相青,大家雖然都是魂師,但是來自不同的地方,秉著不同的生活習俗,行著自己習慣的禮儀,看似有些混亂不堪,卻也沒有犄角矛盾,反而顯得比現世的酒局更自由包容一些,更像是還原了酒局暢懷交友的本意。


    “張嫌兄弟,我是一名散人遊獵,旅居各地接獵魂懸賞過活,曾在之前聽說過你的一些事情,剛成為魂師不久,就戰贏了九大家族裏培育出來的幾個新生精英;被蒲家公主蒲姑娘看中;在京城的時候一拖三戰贏比武招親的挑戰者;現在又見你已是中級魂祖,真不知道你是怎麽修煉的,但是我真想和你戰上一局,我敬你一杯,希望明日你看在這杯酒的麵子上不要拒絕我的挑戰,讓我見識一下傳言裏的你是不是真的。”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喝得有些微醺了的管鐸端著酒杯離開了自己的位置,繞了半圈跟到了張嫌身邊,用手臂輕攬了一下張嫌的肩膀,向張嫌敬酒道。


    “不敢當,不敢當,傳言嘛,十分之中至少八分是虛的,不要太過在意,明日比武我自會上陣,至於和誰比試,應該由大隊長鄭圃前輩分配,我也無法自決,若是真和管兄弟遇上,我自會應戰,到時還望管兄弟手下


    留情啊。”見管鐸借著醉意向自己下戰帖,張嫌狡黠一笑,在管鐸觸碰自己的時候反用碑魂拓小探了一下管鐸的底細,隨後以茶代酒反敬了管鐸一杯,謙虛地迴應道。


    “倒是不張揚,有意思,都說不叫的狗會咬人,看來張嫌小兄弟是攢著精力等著明天咬人呢……,哈哈……,喝醉了,開個玩笑,見諒,見諒……”張嫌迴應之後,管鐸眯著眼睛打量著張嫌,似乎喝醉了一般向張嫌玩味地說道。


    “哈哈,沒事,不過管兄這酒量好像不太行啊,才幾杯就醉了呀,要不要喝點醒酒的茶?別明早起不來身子誤了比試……”張嫌知道管鐸是故意賣醉挑釁自己,自然不甘示弱,用桌上不用的茶碗倒了一杯茶湯,輕輕舉到了管鐸麵前,語氣恭敬地說道,但是人都能聽出張嫌話語裏含著的火藥味。


    “不用,對於魂師而言,小醉怡情,明日起得來,不勞張嫌小兄弟操心了……”別人能聽出張嫌話語裏的火藥味,管鐸自然也能聽得出來,他不屑地瞥了一眼張嫌手裏的茶水,並沒有抬手去接,而是故作醉意的擺了擺手,跌倒四平一般從張嫌讓開,隻是那擺動的手明顯是衝著張嫌手裏的茶碗打去。


    若茶碗從自己手中被管鐸打掉,壞了鄭圃好意舉辦洗塵宴的氣氛,那麽大宴將會徹底尷尬了起來,而自己會作為尷尬的來源之一,也會引起宴席上其他眾人的反感,張嫌知道這就是管鐸被自己嗆火之後的報複,可是他並未飲酒,靈識精神一直保持著最佳的狀態,自然不會輕易讓管鐸的目的得手,所以當管鐸有意無意將手擺向自己的時候,他快速縮手將茶碗穩放迴了桌上,抬手一搭攬住了管鐸的手臂,看似是將晃晃悠悠的管鐸攙穩了身子,實際是用力扣住了管鐸的兩個臂膀,讓管鐸上半個身體都使不上力,隻能任憑自己的處置。


    張嫌鎖住了管鐸的上半身之後,也離開了自己的位置,不顧管鐸的掙脫,架著管鐸向其原來的座位移去,令其很快便坐迴到了原來的位置上,才終於鬆開了手腳,拍著管鐸的肩膀簡單安撫了兩句之後,才又迴歸自己的座位。


    “好手段。”就在張嫌坐迴自己的座位之後,管鐸自然鬱悶地皺起了眉頭,似乎還有些生氣和憋屈,而張嫌一旁,鄭圃眯眼輕笑著,嘴裏輕念道,聲音雖小,但是張嫌借冥魂的諦聽之力倒也聽得真切,卻沒有做出任何表態,還是繼續使用著饕餮之法大吃大喝,像是餓鬼俯身了一般。


    宴席大約進行了三四個小時,待到大家都酒足飯飽之後,鄭圃又簡單地向大家強調了一下尋獵隊的目的和規矩,看似隻是簡單的說明,其實也是擔心管鐸或者其它的山海屋的成員對張嫌和蒲梓潼那不甚友好


    的態度轉化為矛盾或者內戰,提前做出一些警告。


    警告之後,鄭圃又將臨時組建的尋獵隊基地位置告知給了張嫌和蒲梓潼,並讓楊圜帶著張嫌去到尋獵隊基地進行參觀,結束了宴席,楊圜便按照著鄭圃的指示,開車帶張嫌去到了香廊城西南的一處臨郊,參觀了以一棟獨院別墅作為據點的秘密基地,並簡單了解了一些出入基地的規則,防止在日後的進出時遇到什麽麻煩。


    秘密基地裏的布設在張嫌眼裏並沒有什麽特別的,除了用法陣、禁製和一些特殊的魂器對整個別墅進行了遮掩與防護以外,其餘的部分都和普通的別墅沒有什麽區別,唯一不同的就是別墅的規模,鄭圃拿來做秘密基地的這棟別墅比張嫌見過的屈靈家的別墅還要再大上一倍,而且擁有一個特殊的地下室,裏麵存放了許多功能各異的魂器,隻是那些魂器之上全部設下了封禁手段,唯鄭圃才能解除。


    參觀完尋獵隊的秘密基地,張嫌又被楊圜帶著去到了秘密基地旁邊的一處公寓,公寓內部寬敞明亮,和普通住家沒有什麽區別,是由鄭圃暫時租下的,專供張嫌和蒲梓潼使用,其屋內用魂器布設了一個驅魂的禁製,一直產生著某種特殊的魂威,據說擁有驅離魂鬼之效,令魂鬼不敢靠近,其功用和屈靈家天道四象域完全不一樣。


    見有了住所,張嫌也不拒絕,謹慎地審視了一下住所的四周,確定沒有什麽特殊的禁製、裝置之後,向楊圜簡單一道謝,便和蒲梓潼直接安頓了下來,等到楊圜開車離去,他才和蒲梓潼區分了房間,靜待在了沙發之上,均勻著進行唿吸,暫時做休息狀。


    “今日這宴吃的也不愉快吧?那些山海屋的人也太咄咄逼人了。”見張嫌靜待下來,蒲梓潼也坐到了張嫌旁邊的沙發上,衝著張嫌說道,顯然是以為張嫌在為宴席的事情不悅。


    “不,我這頓飯吃的還是挺愉快的,唯一的不快不是因為他們咄咄逼人,而是因為那鄭圃前輩把那個名叫馮歡歡的女子安排到了我們的隊伍裏,我信不過山海屋的那些人,更不想讓他們一直窺視著我們的行蹤。”張嫌搖了搖頭,施以魂力向蒲梓潼傳音道,生怕隔牆有耳。


    “馮歡歡,嗯,我也不喜歡人跟著的感覺,不過站在鄭圃的角度想,他肯定不會放心我們,所以總是要派一個人在我們身邊監視的,看今日宴席之上那些人的態度,或許也就這個還沒露麵的馮歡歡跟在我們身邊還好一些,其他那些人都把你我當成了孩子。”蒲梓潼倒是嘟起小嘴說道。


    “或許吧,也就今日看在鄭圃和宴席的麵子上讓他們逞威作福吧,明日我就會讓他們好看,不過明日之事還太遠,從現在到明日還有不短的時間


    ,我有些事情要出去一下,你是跟我去呢?還是留在這裏看家?”張嫌見蒲梓潼為自己打抱不平微微一笑迴應道,迴應之後眼睛裏閃出狡黠的青光,衝蒲梓問道。


    “你要做什麽?”蒲梓潼皺了皺眉頭反問。


    “我私藏了點線索,去那裏探探。”張嫌繼續微笑著迴答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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