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楊圜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但蒲梓潼依舊緘默矜持著,不願聊起她家裏安排的比武招親一事,像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一般。


    “算了,不聊這個了,無論是等著鄭大家還是等著上菜,都還需要一段時間,隨便聊點別的吧,我聽鄭大家說跟著蒲家公主來的還有另外一人,想來就是你這個小年輕吧?還聽說你要獵殺一隻握著閻羅令的魂鬼,這是真的嗎?”見蒲梓潼緘默著不願意談論魂師境傳的沸沸揚揚的比武招親一事,似乎是為了避免尷尬,楊圜又把眼神轉向了張嫌,向張嫌開口問道。


    “是,我本是獵魂公司齊城分部的一員,近一年前,在和一個好友尋鬼獵魂的時候,被那翻車鬼設計困陷,好友為了掩護我撤離,又被害死,於是我為了幫好友報仇,一路追查追殺翻車鬼,多次被它逃脫,才又追至了這香廊城,希望能在香廊將它滅殺,以慰我好友在天之靈。”張嫌點了點頭向楊圜迴答。


    “報仇嗎?倒是個電視劇裏常見的戲碼?不過在魂師境還真是不多見,你居然會為了幫好友複仇,從齊城一路跑到這來,還真是個有情有義之人,隻是那鬼手裏握著閻羅令,僅憑那令牌,實力估計就不輸魂祖,堪比魂仙,這等實力豈是你這個小魂師能夠抵禦得了的?聽鄭大家說你不過才成為魂師一年多,才到什麽級別?你不會是打算依仗你這個魂祖女友幫你舍命報仇吧?”張嫌迴答之後,楊圜打量了張嫌幾眼,並未感知到張嫌身上的魂力,皺了皺眉頭,以為張嫌是因為魂力太低才不敢將魂威顯現出來,由此聯想到張嫌一路走來依靠著是蒲梓潼的實力,把張嫌當成了吃軟飯的存在,冷冷道。


    “不是,不是,楊姨你誤會了,梓潼是因為其它原因才隨我來的,當然一路上也在幫我追殺翻車鬼,但是獵殺翻車鬼還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要的是親自手刃了翻車鬼。”張嫌知道楊圜誤會了自己,倒也沒有生氣,隻是簡單解釋道。


    “你才成為魂師一年,有何實力能手刃翻車鬼?可別亂說大話,說大話在靈魂境中可是尋死的征兆。”楊圜因為感察不到張嫌用彩鱗護臂徹底收斂起的魂力,依舊以為張嫌是在誇誇其談,不屑道。


    “在前輩麵前晚輩豈敢亂言,前輩且評鑒一下晚輩的實力,若是真是沒有可能,那晚輩就直接放棄獵殺之旅,苦心磨礪,複仇之事等日後再說。”張嫌知道靈魂境中都是憑實力說話,沒有過硬的魂力、實力,單靠言語是無法使人折服,於是張嫌也不再內斂魂力在體內,而是將魂力完全從身體中釋放了出去,瞬間充斥滿了整個包間。


    “什麽?!中級魂祖巔峰?而且這魂威居然比我還強上不少!難道說你已經超越我


    了?這怎麽可能,我修煉二十年才一步一步晉升到中級魂祖巔峰的魂力,你這小子不是才入職獵魂公司一年嗎?怎麽可能從小白直接變成中級魂祖?難道你還有其它背景?”在張嫌的魂威顯露之後,那貴婦人模樣的楊圜直接瞪大了美眸望著張嫌,震驚地開口道。


    “楊姨說笑了,我怎麽會有其它背景,如果那樣的話,我前段時間去獵魂公司進行能力鑒定的時候,估計就已經被獵魂公司開除了,我隻是比較努力,所以才莫名達到了這種實力,也因為這般實力,我才有追殺翻車鬼的勇氣。”張嫌笑了笑迴答道。


    “嗯,我知道獵魂公司會對每一個入職者進行背景調研,如果你真是其它勢力混進獵魂公司的,是絕對通不過獵魂公司的能力鑒定,現在你有中級魂祖的魂力,依舊在獵魂公司的職工榜上有名,倒是說明你的背景是幹淨的……,可是是什麽樣的努力,能讓一個小白在一年的時間就達到了中級魂祖巔峰的魂力呢?”聽到張嫌的迴答,見張嫌微笑著看著自己,楊圜似乎明白自己剛才有些失態了,趕緊整了整儀容,不太相信地望著張嫌,向張嫌問道。


    “我才成為魂師一年,有很多東西還不太懂,所以也說不清自己到底怎麽努力達到現在這個地步的,或許就是因為我對那翻車鬼的仇恨吧,讓我衝昏了頭腦一般想要變強,然後就真的變強了。”張嫌又不可能把自己擁有源天魂玉、偷盜邢家魂晶石礦脈或者進入蒲家鬼墓之類的事情說出去,隻能編造了一個理由,馬馬虎虎地迴應道。


    楊圜年齡比張嫌大上不少,自然心眼也比張嫌要多,張嫌迴應之後,楊圜邊聽出了張嫌的意思,知道張嫌隱藏著秘密,不願意正麵迴應她的問題,於是也就不再繼續問下去,同樣把魂力釋放了出來,強大的魂威衝著張嫌壓迫過去,似乎是要和張嫌的魂力比拚了一下,看看誰的魂力更加強大一些。


    楊圜的魂力有些特殊,其魂上居然呈現出晶瑩的淡粉之色,看似溫潤柔弱的魂力,卻透著一絲詭異的氣息,觸碰到了張嫌的魂力之後,居然讓張嫌的魂力如同泛了疲態,一時之間降沉到了地麵,沉重到張嫌無法繼續催使。


    “粉色的魂力?!這是,魁櫻魂,木屬性魂力的變異體,是一種極為罕見的魂力屬性,沒想到楊姨您居然還有這般魂力!”在楊圜的魂力不斷侵蝕著張嫌的魂力之時,蒲梓潼似乎認出了楊圜的魂力特質,驚歎道。


    “魁櫻魂?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楊姨還真是厲害啊,既然楊姨要試晚輩,晚輩今日就獻醜了,也用些手段讓楊姨指點一二。”張嫌不斷失去體外魂力的控製權後,皺了皺眉頭,知道對方在試探自己的實力,給自


    己一個下馬威,自然也不甘示弱了起來,將魂力中的雷霆屬性激發了出來,讓雷弧在魂力之上閃爍,燎焦著楊圜的粉色魂力,眨眼便又占據了優勢,將降沉的魂力也慢慢收了迴來。


    “屬性魂雷?你居然也擁有屬性魂力?而且是那被稱為最強屬性之一的雷屬性?今天真是讓我長了見識呀,還以為除了鄭大家以外沒有誰的魂力屬性能製住我的櫻木屬性,現在居然被一個小輩給壓製了,後生可畏呀。”見張嫌的魂力之中爆出雷弧,在抵禦自己魂力侵染的同時還能燎焦掉自己的魂力,楊圜不禁露出驚異的表情,卻又有些不甘心地說道。


    “好了,楊圜,到此為止了!張嫌小兄弟的手段你也見識過了,現在應該對組成尋獵隊一事沒有疑問了吧?”就在楊圜話音剛落,包間的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麵完全打開,一個兩鬢灰髯、下顎黑胡的方臉男子顯露出了身形,身後帶著幾個造型各異之人不時走進了包間,眯眼微笑著衝楊圜說道,似乎楊圜和張嫌的魂力爭執是有意而為之。


    “鄭大家,這張嫌小子也太變態了吧?你確定他就是你在天魂堡見到的那個小白?”見那方臉男子走了進來,楊圜收起了魂力,暫時和張嫌止戈,站起身子,向方臉男子問道,張嫌還有印象,那方臉男子正是當年主持天魂堡新人擂台戰的裁判鄭圃,樣子和那時幾乎一點沒變,隻是鬢髯胡須稍微濃密了一些。


    “自然是他,石冼給我提到他的時候說他已經達到了魂祖等階,其實我也有些不信,但是從剛才的出手來看,他顯然是到了魂祖等階,而且還不是普通的魂祖等階,說不定現在的他比我還強,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呀。”鄭圃望著張嫌挺拔的身姿,感知著張嫌身上的魂力,點了點頭讚揚道。


    “一年多點?一年多的時間從小白進階道中級魂祖?難道是百年一遇……,哦不,難道是千年一遇的奇才?”鄭圃讚揚完張嫌之後,一個看似和張嫌差不多大、一身休閑潮人打扮的年輕男子從鄭圃身後走了出來,臉做怪狀地圍著張嫌轉了一圈,不時還用鼻子衝著張嫌左右嗅聞,打量完張嫌之後,似是驚喜一般轉頭衝鄭圃問。


    “管鐸,你這樣很不禮貌,雖然山海屋沒有禮儀規矩,但是張嫌小友是第一次和我們山海屋正式打交道,多少收斂一下,也給人家留個好印象。”潮人打扮的男子打量完張嫌之後,又一個身著白襯衣黑西服坎肩的長臉中年男子站了出來,身姿筆挺地麵向張嫌,衝著張嫌身邊的潮人男子訓誡道。


    “老樊,你和他廢什麽話呀,直接上手就是了,不然他可不會聽你的。”管家模樣的中年男子說話之後,一身穿普通布褲衛衣的啤酒肚男子站了出


    來,眯著眼睛也望向了張嫌所在的方向,笑嘻嘻像是在挑事道。


    隨著陸陸續續有人在鄭圃身後走近房間,一時之間房間裏麵居然已經有了整整十人,偌大的包間居然顯得有些擁擠了起來,本來還算寧靜的氣氛瞬間熱鬧沸騰,大家都把目光匯集到了張嫌和蒲梓潼身上,驚訝於二人的魂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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