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曦,霧靄蒙蒙,張嫌早早地從床上爬了起來,算著列車的時間,提前叫醒了睡意朦朧的蒲梓潼,和蒲梓潼退掉了閉館了房間,簡單在路邊攤吃了些包子油條,便向著不遠處的火車站趕去。


    “好早啊,我還沒睡醒呢……”買票進了車站,蒲梓潼才稍微精神起了一些,伸了個懶腰,左搖右擺地晃動了幾下身子,打著哈欠衝張嫌道。


    “這可是你和我相約的時間,其它的時刻不是已經沒有快車座次了嘛,你不會昨晚一夜沒睡,又在研究那銀釵魂器了吧?”張嫌知道蒲梓潼沒有睡醒,撇了撇嘴,抱怨道。


    “鑒於你的猜想,我又研究到了半夜,不過還是沒有弄明白銀釵之中那禁製的秘密……”蒲梓潼揉了揉眼睛,慢慢清醒了過來,衝張嫌迴應道。


    “你老祖的遺物,肯定玄妙至極,一時之間弄不明白也很正常,如果你是為了幫我追殺翻車鬼才這般著急的話,我覺得大可不必,你看我現在魂力進階,靈魂之中又多了雷霆屬性,實力算是突飛猛進了,對付那翻車鬼還是可以力敵的。”張嫌望著大半清醒的蒲梓潼,出聲開解道。


    “為了你?倒也不完全是……,算了,反正現在要向香廊城趕了,也沒時間繼續研究這銀釵了,就先暫時擱置下吧,接下來要全力以赴幫你對付翻車鬼,哦,對了,昨晚我和石爺爺通電話了,他說他同意了你的要求,鄭圃那邊也同意了,等會兒到了香廊城之後,咱倆就直接去找鄭圃,石爺爺不先出麵,你的事情先由鄭圃進行協助,若是真冒出了鬼王,石爺爺再現身對付。”張嫌開解之後,蒲梓潼先是搖了搖頭,隨後歎了口氣,不再談論銀釵魂器之事,而是向張嫌傳達著石冼的迴話。


    “沒問題,鄭圃前輩我也見過,雖然感覺有些嚴厲,但好像是個比較正直的人,讓鄭圃前輩出麵助我,倒也是我的榮幸,根據先前我讓你傳給石冼前輩和鄭圃前輩的消息,鄭圃前輩那裏有什麽迴應嗎?”聽到蒲梓潼的傳話,張嫌點了點頭,他可不敢奢望石冼那種級別的魂師助陣自己,不過就算石冼不幫自己追殺翻車鬼,有鄭圃和其背後的山海屋魂師組織參與進來,也能給他不錯的助力,這讓他已經很滿足了,隨後又問及起其它事情。


    “你是說你讓我提供過去的那個線索嗎?鄭圃前輩已經派人去追查,不過你昨晚才告訴我,這才一個晚上,不可能這麽快就有結果的。”蒲梓潼知道張嫌要問什麽,向張嫌快速迴答道。


    “也是啊,是我著急了……,好像車要來了,我們過去排隊驗票吧,早上這趟車人少,有什麽事情車上再說吧。”蒲梓潼迴答完,張嫌撓了撓頭迴應道,迴應之後,聽到了廣播車次的喇


    叭響起,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知道已經到了乘車的時間點了,也就不再多說什麽,帶著蒲梓潼一起向驗票口走了過去。


    張嫌和蒲梓潼在驗票口前的隊伍裏隻排了一會兒,便已經到達了閘機前麵,將票插入進了閘機入口,走過開啟的閘門擋板,二人並排沿著車站標識尋找著自己的車廂位置,待到車廂位置確定,整理了一下簡單的行李,靜待著火車的到來。


    沒過一會兒,火車便如風一般駛進了展台,緩緩地製動減速,又如蟲一般沿著展台向前慢慢蠕動,直到對準了展台的標識印記,才最終停了下來,等到列車停穩,列車上的乘務員開門從車廂中下來,放下防陷的踏板,一一查驗著旅客手中的票根,迎接著旅客登車,向旅客指明著座次的位置。


    張嫌和蒲梓潼在第七車廂,處於列車較為居中位置,很容易就能找到,驗票之後幾步就找到了二人的位置,並排坐在了一起,等待著列車的啟航。


    “雖然那香廊城距離這風緣城也不算近,但是根據列車的時間列表來看,早上出發中午也基本就能到了,趁著這段時間,你可以說說了吧?你的屬性魂力是如何獲得的?”找到了位置坐下之後,蒲梓潼先是看了一下手機裏查到的列車時間,隨後向張嫌好奇地問道。


    “這個嘛……,之前在鬼墓裏聽你說了從鬼晶石魂力中獲得後天屬性的事情,我就好奇地嚐試了一下,沒想到還真的成功了。”張嫌嘻嘻一笑迴應道。


    “敷衍我是吧?我說的隻是有那種可能,連方法也不知道,你是怎麽嚐試的?”蒲梓潼見張嫌故意模糊措辭,追根究底地問。


    “其實我是聽你說了那種可能之後就開始動心了,閉關尋找著可能的手段,結果被我誤打誤撞找到了,要是具體方法嘛,可以總結成四個字吧,那就是‘脫胎換骨’。”張嫌知道蒲梓潼對自己獲得後天魂力屬性的事情不隻是好奇,肯定極度豔羨,不會因為自己的簡單敷衍就善罷甘休的,所以他也不打算繼續隱瞞下去,向蒲梓潼傳音迴答道。


    “‘脫胎換骨’?什麽意思?”蒲梓潼傳音追問道。


    “我這幾天試著尋找了好些方法從鬼晶石魂力中抽取魂力屬性賦予在自己的靈魂之上,但都沒有成功,最後我直接消耗盡我原有的魂力,再將鬼晶石裏的屬性魂力吸收進我的靈魂之中,這樣那些屬性魂力再變成我的精魂魂力之後,我便擁有了靈魂屬性,大概就是這麽迴事。”張嫌簡化了一些其中不必要的程序,直接將主要流程告知給了蒲梓潼。


    “你把自己的魂力耗盡,再把無主的鬼晶石魂力吸收到體內替換你的精魂?你瘋了嗎?魂力耗盡之後靈魂會極度虛弱,你連精魂都沒有


    了,怎麽去同化那些鬼晶石魂力?”蒲梓潼覺得張嫌所說的辦法漏洞百出,不太相信地質問道。


    “也不是魂力完全耗盡一點不剩吧,隻是消耗到了極低的狀態,讓那些帶有屬性的晶石魂力進到我的靈魂,在我的靈魂裏占據上風,這樣一來,便能保住晶石魂力裏的屬性特質,而不被我自身的魂力所同化,我便擁有了靈魂屬性,當然,這個過程很痛苦也很危險,我的靈魂在馴服那些雷屬性魂力的時候差點就魂飛魄散了,好在鬼晶石裏的魂力沒有自己的靈識,最終還是認可了我的靈魂,願意被我虛弱的魂力進行同化,我才得以活了下來。”張嫌開口向蒲梓潼解釋道,但又害怕蒲梓潼模仿自己的方法真去修煉後天屬性,故意說得危險了一些。


    “也就是說你把自己的魂力魂量控製到了極低,然後讓那些鬼晶石魂力進入到你的靈魂之中,賭它們自願順服於你?這怎麽可能?就算那些魂力沒有靈識,也不可能輕易被虛弱了的你同化呀,你要是真這麽做的,簡直和找死沒有區別。”蒲梓潼見張嫌不像是在說假話,皺了皺眉頭驚恐道。


    “我身上的魂雷屬性你也看到了,可以證明我沒有撒謊,我確實就是這麽做的,至於最後那些晶石魂力願意歸順於我,隻能說是我賭對了吧。”張嫌知道自己的方法在蒲梓潼這種傳統魂師眼裏太過詭異,笑了笑說道。


    “你這麽做沒有什麽副作用嗎?如果是別的屬性魂力這麽做還好說,但你獲取的可是雷屬性魂力,最狂暴的屬性魂力之一,其破壞之力不比其它類型的屬性,在你靈魂虛弱,它們還沒有歸順之前,難道沒對你的靈魂產生破壞嗎?”張嫌說完之後,蒲梓潼似乎還想確認什麽,向張嫌問。


    “那是肯定的,在我盡可能將自身的魂力降至最低,把那些鬼晶石中的雷屬性魂力引入體內之後,鬼晶石魂力中的雷屬性簡直如發狂一般在我魂內肆意破壞,都快把我的靈魂給燎焦爛了,差點就讓我魂飛湮滅,還好我不停地用魂藥進行療傷修複,硬著頭皮忍住那持續的疼痛,最終獲得了屬性魂雷的認可,安靜地允許被我的靈識收納。”張嫌點了點頭,向蒲梓潼說明道,但是他隱瞞了自己擁有自愈的手段,隻是假借魂藥來進行解釋。


    蒲梓潼聽完張嫌的說明,雖然判斷不出張嫌言語裏的真假,但是覺得張嫌的真誠神情不像是在編一個毫無根據的故事,於是震驚地大量著張嫌,辨察著張嫌的狀態。


    “怎麽了?”見蒲梓潼抬眼打量著自己,張嫌多少有些不解,向蒲梓潼開口問道。


    “沒事,你現在除了魂力稍微不滿以外,整個人的狀態好像並沒有什麽問題,完全不像是被雷魂破壞過的樣子


    ,如果你沒有撒謊的話,隻能說你的靈魂恢複的太好了,連受傷的痕跡好像都沒有留下。”張嫌問過之後,蒲梓潼望著張嫌,依舊驚異地說道。


    蒲梓潼說完之後,張嫌突然收起了一分笑容,他想到了魂藥的修複能力有限,無法讓靈魂傷勢過快複原,而自己的靈魂被雷魂重創,如今卻又毫發無傷,此種變化已經遭到了蒲梓潼懷疑,多少有些難以自圓其說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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