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織骸?!你就是白寧鬼主的手下,也就是昨晚的織骸鬼?”見張嫌幻化成織骸鬼的模樣之後,感知了一下張嫌身上的魂力,那蒲耳魂鬼居然驚叫了起來,不過好在張嫌早已在四周暗布下了隔絕禁製,那蒲耳魂鬼的聲音隻傳到了張嫌的耳朵裏。


    “沒錯,或者說是織骸鬼已死,我昨晚隻是暫時扮成了它的樣子進到了鬼宴之中而已。”張嫌點了點頭承認道,似乎也不怕眼前的魂鬼會把這個消息傳出去。


    “怪不得!怪不得你昨晚在襲擊了那九殿鬼使之後就消失不見了,白寧鬼主和牛廂鬼主都在鬼宴之中尋你也尋覓不著,原來……原來你是個魂師啊!是在做完那事之後就從鬼宴之上偷偷溜走了吧?”見張嫌承認了,那蒲耳魂鬼顯然是明白了什麽,恍然大悟道。


    “是啊,在翻車鬼複活之後我就離開了,你們鬼主尋我自然是尋覓不見的,不過我倒想知道,我離開之後,那鬼宴之上到底發生了什麽,聽你剛才的口氣,牛廂鬼和白寧鬼好像還活著,既然牛廂鬼或者白寧鬼活著,那翻車鬼為何要離開鬼宴,它難道不是想要殺掉這風緣城裏的幾個鬼主,然後由九殿閻羅一統風緣城嗎?”張嫌也不否認,一臉狡黠地向蒲耳鬼道,說話之後,又向蒲耳鬼開口詢問著做完鬼宴後半段的情況。


    “那外來的翻車鬼想殺掉我們的牛廂大王?嗬嗬,開什麽玩笑!當晚我們這邊幾大王齊聚,各大勢力合兵一處,共同圍剿翻車鬼和其下的九殿鬼使,屠殺通敵賣城的涼鼾鬼勢力,以它們那點鬼兵,豈是我們這眾多魂鬼的對手,激戰了還沒有多久,那些九殿鬼使和涼鼾鬼的旗下勢力就被我們盡數滅殺,翻車鬼自然抵禦不住我們的攻勢,帶著旗下的鬼使倉皇而逃,哈哈,現在知道我們的厲害了吧!”張嫌詢問之後,蒲耳魂鬼也沒有隱瞞,似乎是在炫耀著什麽,向張嫌大聲說道。


    “翻車鬼是被你們趕走的?這不太可能吧……,以那翻車鬼開啟了閻羅令之後的狀態,別說牛廂鬼和白寧鬼聯手,就是這風緣城裏六個鬼主集體聯手,估計對它都無可奈何,你們這群雜兵就算一起上,又怎麽會讓它懼怕?它可是擁有不死之魂,到底為何會倉皇而逃呢?難不成是那閻羅令的持續時限不夠了?”蒲耳魂鬼說完話,張嫌皺了皺眉頭,顯然不太相信蒲耳魂鬼的吹噓,但是翻車鬼逃走之事卻是貨真價實,這讓他不禁產生了懷疑,懷疑那翻車鬼撤離的動機。


    “桀桀,你是在看不起我們嗎?雖然翻車鬼在鬼宴狂歡時殺掉了我們牛廂鬼勢力下的好幾個親衛大人,但是幾個鬼主勢力下的那麽多親衛大人同時對翻車鬼發動襲擊,翻車鬼自然也吃不消,你別小看我們


    ,我還試著衝翻車鬼發動過一次襲擊呢,雖然沒有起到什麽效果,但是也算是幫幾位大人除了一把力吧。”見張嫌麵露疑慮,蒲耳魂鬼以為張嫌是看不起自己,麵帶慍怒地向張嫌示威道。


    “涼鼾鬼已死,那麽如果翻車鬼奪得了這風緣城鬼蜮的最大鬼主之位,恐怕就要自己坐了,風緣城雖然大,鬼蜮之中強鬼眾多,但和九殿閻羅這個組織比起來應該根本就不夠看,所以翻車鬼的離開或許隻是看不上這風緣城鬼主的地位,而是想重新尋覓一個新的代鬼主,然後再對風緣城鬼蜮進行清算吧,如果真是這樣,那翻車鬼沒有擊殺掉剩餘的牛廂鬼和白寧鬼倒也算是情理之中了,看來翻車鬼野心還真是不小啊。”張嫌並沒有在意蒲耳鬼的示威,一邊對蒲耳鬼設下了一個封魂禁製,防止它亂動或者潛逃,一邊也不顧及旁邊的蒲耳鬼,自言自語地分析道。


    “你個混蛋居然敢封鎖我的魂魄!快放開我!你就不怕殺了我之後牛廂鬼大人會派人來追查嗎?一旦查到你們,定會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見張嫌根本就是在無視自己,而且還動手封禁了自己的魂軀和魂力,蒲耳魂鬼掙紮著向張嫌威脅道,似人的臉上顯露出了極惡的怒意,看起來十分可怖。


    “現在提倡節省節約,吃不了就該兜著走不是?嗯……,一說到吃我還真有點餓了,明明昨天下午吃了不少東西呢,結果經曆了一晚上的進階,清晨又運轉功法鍛魂聚塵,一下子就把體能又都消耗完了,不行,還得出去多吃一些才行,不然等下遊玩都沒有體力了……”蒲耳魂鬼的威脅直接被張嫌忽視不見,隨後張嫌將手按到蒲耳魂鬼的魂頭之上,一邊拓印著蒲耳魂鬼的靈識,一邊若有所思地說著話,已經開始考慮接下來的事情了。


    拓印完了蒲耳魂鬼的靈識,張嫌從蒲耳魂鬼的靈識之中簡單探查了一下昨晚風緣鬼宴後半段發生的事情,大致明白了他離開鬼宴之後都發生了些什麽,對於翻車鬼帶著九殿鬼使離開之事,他也有了更多地解讀,看出了牛廂鬼和白寧鬼的慫恿炮灰計劃,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內心輕罵著牛廂鬼和白寧鬼的狡猾,卻又不覺得這兩隻鬼主為了保命做出這種行徑有什麽不合常理。


    “看來是我把翻車鬼想的太過精明了一點,不過以翻車鬼的個性,它難道真的會為了旗下的那些小鬼使們放棄掉奪取一城的計劃嗎?還是它另有什麽打算?”知道翻車鬼從鬼宴逃離之事和牛廂鬼、白寧鬼慫恿旗下勢力圍攻九殿鬼使有關,張嫌稍微安心了一些,隨後又眯起了眼睛,迴想著翻車鬼之前做過的一些事,一時間又多疑了起來,推敲道,不過推敲之餘,張嫌早已把蒲耳魂鬼的靈識徹底抹


    去,讓蒲耳魂鬼變成了一隻無識之魂,呆滯地躺在地麵之上。


    處理完了蒲耳魂鬼,張嫌又把其它受傷倒地的魂鬼一個個設下封魂禁製,暗中探查並抹去它們的靈識,將它們全都堆聚在了一起,施展魂技把它們包裹了起來,一同丟進了自己的房間之中,才算是徹底了事,轉而著手打掃著戰鬥的現場。


    “剛才那招是你用白磷箭開發出來的魂技吧?一個普通的七階魂技居然被你使用出了近乎頂尖魂技的威力,真是太厲害,沒想到你不僅魂力大增,就連魂技也強化了這麽多,你老實說,你昨晚都在做些什麽?僅僅是完成了魂力進階嗎?”就在張嫌清理魂痕的時候,蒲梓潼的靈魂漫步跟到張嫌身邊,一臉狐疑地向張嫌問道。


    “既然你這麽問,那我說‘是’的話你肯定會不相信吧?不如這樣吧,我們先把這裏的戰鬥痕跡清理了,等到過後去那梧桐之森遊玩的時候,我再慢慢向你講述我昨晚的情況,這樣怎麽樣?”聽到蒲梓潼的問話,張嫌苦笑了一笑向蒲梓潼迴應道。


    “你是想留一些時間編造說辭嗎?算了,天也不早了,按照我們之前的計劃,也到了出發的時間,你就慢慢打掃戰場吧,我先迴去化妝了,等到在路上的時候,你在給我解釋一下昨晚和今早的情況吧。”張嫌迴應之後,蒲梓潼繼續露著狐疑的表情打量著張嫌,不過打量了張嫌片刻,並沒有從張嫌的魂軀之上發現什麽異常,最終搖了搖頭道。


    “好。”聽說蒲梓潼要迴去準備化妝出門,張嫌立馬答應了下來,開啟了某種技法加快著對房間四周的魂痕清掃,在蒲梓潼迴到房間之後也趕緊迴到了自己的房間,靈魂歸體之後,將那些被抹去靈識的鬼魂全部散在了地上。


    “大哥,這些魂鬼的魂軀不收進冥石盅裏嗎?”張嫌迴房之後,冥魂再次從張嫌體內躥了出來,望著鋪開在地上的魂鬼魂軀,開口問張嫌。


    “自然是因為有用才把它們都放在這的,這麽多鬼軀的話,它應該會同意吧”張嫌搖了搖頭,眯起了眼睛揉著下巴,若有所思道。


    “有用?這些被大哥抹去了靈識的鬼軀能有什麽用啊……,哦,我明白了,大哥是想拿它和班蝶……”張嫌說完話,冥魂一開始還沒明白張嫌的意思,等到再一琢磨之後,才好像想起了什麽,恍然道。


    “嗯,就是這樣。”見冥魂也懂了,張嫌點了點頭,先收起了冥魂,隨後抬手從儲物戒指之中取出了儲靈罍樽,將還處於休養期的班蝶放了出來。


    “我的靈魂還沒有完全恢複,現在放我出來,是遇到了什麽緊急的事情了嗎?”班蝶被張嫌放出之後,望了一眼四周,露出了一副疑惑不解的樣子,向張嫌開口問


    道。


    “不是,我記得你們魂鬼受傷或者魂力消耗之後是需要吞噬些靈魂來補充恢複對吧?我這正好有些完整的魂鬼之軀,不知道你吃下去之後會不會對你的魂軀修複有所幫助,所以才叫你出來。”張嫌微笑著迴答道。


    “吃魂魄倒是可以讓我更快修複靈魂,隻是你們魂師不是最討厭魂鬼食魂嗎?怎麽好心給我準備了這麽多鬼魄?”張嫌迴答之後,班蝶警惕地望著張嫌道,好像有些不太理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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