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可以了吧?還需要我做什麽嗎?”班蝶被白寧鬼封為親衛之後,隨著張嫌一起迴到了織骸鬼的鬼室裏,問張嫌道。


    “不用了,你已是親衛,和我假扮的這織骸鬼一般地位,之後風緣鬼宴白寧鬼肯定也會帶你前去,那時你就陪我在鬼宴上擊殺翻車鬼就好了。”張嫌將鬼室設下重重禁製之後,細細琢磨了一下,最終迴應道。


    “你確定白寧鬼會相信你的那套說辭嗎?它看起來可是十分地多疑,恐怕不會輕易上當,你最好再做些什麽好讓它對你更加信服……”張嫌迴應之後,班蝶似乎覺得白寧鬼依舊懷疑著它和張嫌,一臉認真地提醒道。


    “就因為那白寧鬼好猜忌,所以接下來我們才要什麽都不做,給它一種靠山吃山的感覺,一旦刻意表現,反而會讓它以為我們心虛有貓膩,對我們的監視會更嚴,懷疑會更深,到時候就算是我們沒有做出什麽對不起它的事情,它也會因為懷疑而對我們直接下手,將我們當成威脅它地位的隱患徹底除去。”聽到班蝶的提醒,張嫌搖了搖頭迴答。


    “為什麽?我腦筋好像有些轉不過來了,為什麽我們越做事它越會懷疑我們?不做事反而會讓它覺得我們可靠?”張嫌迴答之後,班蝶皺了皺眉頭,不解地問道。


    “你隻當過大王,沒有給別人當過手下,所以不清楚這裏麵的事情,我們之前奉令出擊,無論是鎮守天幕街,還是擊殺那鴉俞等魂鬼,都是在向白寧鬼表達忠心,讓白寧鬼知道我們願意聽從它的命令,並且不畏艱險、不怕死生,敢於與風緣城的其它鬼勢作對,這樣它就會慢慢消除對我們立場的懷疑,但是如果我們繼續展現實力,主動去殺伐魂鬼,揚名立萬,那白寧鬼可就要懷疑我們是否有篡權奪取它鬼主王位的圖謀了,一旦讓它有了那種想法,我們到時候可就百口莫辯、難證清明了。”張嫌簡單思考了一下,向班蝶解釋道。


    “你是說如果我們表現的太過亮眼,那白寧鬼就會害怕我們奪取它的位置?當大王的居然還會有這種想法?”班蝶聽完張嫌的解釋,自然明白了張嫌的意思,但還是有些不信地問道。


    “你這個甩手大王自然不在乎有沒有手下爭搶你的大王位,不過白寧鬼可不一樣,它的大部分收益都來自於旗下魂鬼的供奉,一旦失去了王位,沒有了手中的權力,自然也食不到來自下麵魂鬼的供奉,這對它長久以來養成的貪婪習慣簡直是噩夢般的衝擊,所以它除了害怕其它鬼勢的侵襲,還怕有鬼在勢力之中挑戰它的地位,它是不會忍受這兩種威脅在它眼皮子底下存在的,它可是個獨裁的鬼主。”班蝶問過之後,張嫌點了點頭,衝班蝶繼續解釋道。


    “怪不


    得你在它麵前總是表現的出人意料,卻又被它大加讚賞,原來你是能推敲出它的心中所想啊,獨裁的鬼主嗎?確實,如果那白寧鬼真是對供奉形成了貪婪的習性,那它肯定也會害怕自己的手下之中出現實力和名聲超過自己的存在,我們表現的越強大,它可能就會越害怕我們,照你這麽說,我們確實不能繼續展示更強的實力了。”張嫌解釋之後,班蝶也終於理解了張嫌的推論,點了點頭迴應道。


    見班蝶明白了,張嫌也不再繼續向班蝶多說什麽,交代了一下在白寧鬼巢之中需要注意的事項,便靜心待在了織骸鬼的鬼室之中,也不顧鬼室之外隱約暗藏著的魂力氣息,端坐在一口倒置的酒缸之上,偷偷磨煉起了它那星辰秘技。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轉眼便過去了整整兩日,感知到了門外暗藏著的白寧鬼耳目已經消失不見,張嫌判斷那白寧鬼或許已經不再對它產生篡權奪位的懷疑,終於放下了心來,向和他同在一個鬼室的班蝶簡單一示意,二魂便離開了鬼室,出了白寧鬼樓,向著張嫌軀體所停駐的那家賓館隱魂潛去。


    “張嫌?!你終於迴來了?這都兩天半的時間沒有你的音訊了,我還以為你在那白寧鬼巢裏出了什麽事呢!”見張嫌靈魂迴到了賓館,蒲梓潼有些興奮地嚷道,嚷過之後又鬆了一口氣,像是提著的心終於有了著落。


    “要讓那白寧鬼不亂疑心我和班蝶,所以廢了點時間在那鬼巢裏做樣子給白寧鬼看,不過好消息是那白寧鬼已經完全接受了我和班蝶,基本不再懷疑我倆了,這樣一來,我和班蝶潛入風緣鬼宴的門票就算是拿到了。”張嫌見蒲梓潼十分擔心自己,苦著臉一笑,衝蒲梓潼解釋道。


    “那白寧鬼完全把你認作織骸鬼了?哇塞,這麽快的嗎?你到底是用了什麽手段?連那詭計多端的鬼主大王也能被你搞得五迷三竅,厲害呀!”張嫌解釋之後,蒲梓潼更加安心了一些,衝著張嫌讚揚道。


    “沒什麽,隻是在審問織骸鬼的時候了解到了不少白寧鬼的習性,所以對白寧鬼的性格喜好比較清楚,才能針對性的進行出擊,很快就獲得了它的信任。”張嫌憨然一笑,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


    “怪不得呢……,那你現在風緣鬼宴的門票算是拿到了,之後又打算怎麽辦呢?風緣鬼宴才是重點,是要直接登宴嗎?”張嫌說完話後,蒲梓潼恍然地點了點頭,隨後臉色一沉,像是在琢磨些什麽,向張嫌問起了之後登宴之事。


    “嗯,根據我這些天在白寧鬼巢裏得到的情報,大約還有十天的時間,鬼宴應該就要開啟了,雖然現在還不知道具體地點,但是應該不久就會有這方麵的情報傳入鬼巢,至於如何應


    對鬼宴,還要根據鬼宴的舉辦地點進行斟酌,不過可以確定的是,我在鬼宴之中會找到翻車鬼,並伺機襲擊它,爭取一擊令它喪命,讓它沒有迴旋的餘地。”張嫌想了想,向蒲梓潼嚴肅地說明著自己的打算。


    “先不說鬼宴之上有這風緣城的六個實力在高級鬼階以上的鬼主,好像還有那九殿閻羅派來主持這次鬼宴的王級鬼使,就這陣容,你想偷襲到那翻車鬼,恐怕不是一件容易之事,就算是散了宴會,那翻車鬼作為九殿邀請的嘉賓,身周可能也會有鬼使鬼衛陪同,你能得手的概率也不會很大,這事恐怕你還要謹慎計議啊。”聽到了張嫌的說明,蒲梓潼也沉思了起來,然後向張嫌提醒道。


    “嗯,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也會謹慎小心的……,但這次鬼宴是我追擊了它這麽長時間,第一次有接近和擊殺它的機會,雖然困難重重,但是我不會放過這次的時機,我會想辦法對它下手的。”經過蒲梓潼的提醒,張嫌的麵色逐漸嚴肅了起來,認真地點了點頭,但卻用著極其倔強的語氣迴應道,似乎這麽長時間過去了,他對翻車鬼的恨意一點也沒有縮減。


    見張嫌執意要登風緣城鬼宴,蒲梓潼也就不再繼續規勸,讓張嫌先行靈魂歸體,以保證長期失魂之後的軀體活性,不至於讓其軀體僵硬失活。


    張嫌其實並不擔心軀體失活,因為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裏,一直有冥魂幫他管控著軀體,確保他軀體的活性延續,但是為了避免軀體和他的本源靈魂長時間分離產生不必要的排斥,所以他還是遵從了蒲梓潼的意見,快速靈魂歸體,端坐調養了起來,保障著靈魂和軀體之間的契合度,不至於讓軀體出現棘手的問題。


    在調養了一兩個小時的軀體之後,張嫌終於醒了過來,翻床落地,和蒲梓潼一起去到賓館外麵吃了頓大餐,簡單說明了一下他在白寧鬼巢裏的情況,並向蒲梓潼囑咐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然後才又迴到了賓館,魂體分離,靈魂重新變化成了織骸鬼的模樣,和守在賓館裏的班蝶一起暗中潛出了賓館,再次迴到了白寧鬼的老巢裏麵,靜靜地待在織骸鬼的鬼室之中,進行著一些簡單魂技的訓練。


    “織骸大人,花蝴蝶大人,白寧大人有事相商,請您二位隨我一同前去。”就在張嫌迴歸鬼巢的第三天,那矮小黃鼠狼模樣的鬼衛右士突然現身在了織骸鬼的鬼室之前,衝靜待在裏麵的張嫌和班蝶傳令道。


    “看來是那鬼宴的事情提上日程了,走吧,去看看白寧鬼會如何安排……”右士向張嫌和班蝶傳令之後,張嫌從一個倒置的酒缸上站了起來,衝旁邊的班蝶魂力傳音道。


    “嗯。”班蝶聽到張嫌的傳音,點了點頭,也從一個敞口的酒缸邊沿上站了起來,翅膀一扇跟到了張嫌的身後。


    見班蝶已經做好了準備,張嫌檢查了一下自己變化成的織骸鬼模樣,確定沒有問題之後,才闊步走出了鬼室,衝著右士一點頭,重聲迴到:“帶路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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