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剛才跟在織骸大人身後的那隻魂鬼是誰?”就在張嫌帶著班蝶下到了暗窖之後,執刀守衛似乎反應了過來,轉頭衝執斧守衛瞅了一眼,目光呆滯地向執斧守衛問道。


    “不知道,我對那鬼進行了簡單地魂力感知,見其身上魂力已經達到了中級鬼階,就沒敢上前去攔它,怕自己沒命待在這裏了,不過既然是織骸大人帶迴來的魂鬼,想來應該不是什麽壞人,不如就讓它隨著織骸大人下去吧。”聽到執刀守衛的問話,執斧守衛皺了皺眉頭迴答道,但眸子裏好像透著一絲擔憂。


    “嗯,我和大哥想的一樣,所以也沒敢多說什麽,不過希望織骸大人帶迴來的那鬼不會觸到白寧大人的逆鱗,不然的話,咱倆這看門的說不定還得跟著連坐。”聽到執斧守衛的迴答,執刀守衛點了點頭道。


    在白寧樓裏的兩個看門守衛說話之時,張嫌已經帶著班蝶下到了地下暗窖的第四層,越過一眾居住在白寧鬼巢裏的魂鬼,先進到了織骸鬼的鬼室裏,在織骸鬼的鬼室裏,張嫌簡單對織骸鬼的各種物品簡單熟悉了一遍,確認自己對織骸鬼的靈識理解沒有什麽紕漏之後,才又帶著班蝶向暗窖的第五層下潛下去,緩緩地向地下五層的中心靠近,尋找著白寧鬼的蹤影。


    “織骸大人?你迴來了?”就在張嫌假扮的織骸鬼走到了地窖五層的中心地帶,一隻魂形矮小瘦長,如黃鼠狼一般的魂鬼突然從黑暗中衝到了張嫌的麵前,打量了一下張嫌的魂形,又仔細感知了一下張嫌散發出的魂力,不解地皺起了眉頭問道。


    “原來是右士啊,嗯,我迴來了,白寧大人呢?”張嫌望了一眼身前的矮小魂鬼,翻閱了一下從織骸鬼的靈識裏拓到的相關信息,馬上就辨認出了矮小魂鬼的身份,冷淡地點了點頭,開口問道。


    “白寧大人它現在正在休息,可能不太方便馬上見您,要不您先迴您的鬼室裏休息,等到大人休息好了,我再向大人匯報您迴來的消息。”聽到張嫌的詢問聲,那矮小魂鬼似乎確認眼前之魂就是消失了許久的織骸鬼,露出了一臉苦笑的表情,衝著張嫌迴答道。


    “在休息嗎?那好,我這就先迴去,等大人醒了,你就說我來過。”聽到矮小魂鬼的迴答,張嫌眯起了眼睛簡單琢磨了一下,最終決定道,帶著班蝶轉身就準備離開。


    “右士,讓它倆進來吧,我醒了!”就在張嫌準備離開的時候,在白寧樓下的地窖中心,一個寬大鬼室裏突然想起了刺耳般的嗡鳴鬼聲,鬼聲很快便傳到了張嫌、班蝶和那矮小魂鬼的耳朵裏,除了班蝶以外,張嫌和那矮小魂鬼都被那鬼室震得有些靈魂發顫。


    “是……,是,大人!”聽到從寬大鬼室裏


    傳出刺耳鬼聲之後,矮小魂鬼趕緊跪伏在了地上,衝著身後的鬼室拜了拜,隨後又從地上緩緩站起身,恭敬地應答道。


    矮小魂鬼應答完鬼室傳音,又重新麵向了張嫌和班蝶,微微地衝著張嫌一點頭,之後整個魂形一閃而逝,如同一股黑霧一般,眨眼便消失不見了,隻遺留下了些許魂痕在張嫌魂前的地麵上,證明那矮小魂鬼曾經確實出現過。


    矮小魂鬼消失,張嫌也沒有露出特別驚訝的表情,依舊麵色淡然,像是見怪不怪了一樣,衝著班蝶轉頭一示意,便抬腳向著地窖中心趕去,不斷靠近著白寧鬼的地下鬼室。


    “織骸,你迴來了呀?這幾天是去哪了?也不和我打聲招唿嗎?!”就在張嫌距離白寧鬼的鬼室不足十米的時候,一隻長著圓頭鷹鼻,軟長形的魂軀生出六隻四指尖爪的高大魂鬼,伏著身子從那地窖的鬼室之中爬了出來,用魂鼻嗅了嗅張嫌身上的氣味之後,無珠的眼眶死死盯著張嫌,麵露威怒之色向張嫌質問道。


    “白寧大人,請您息怒,我離開之時因為您還在閉關修煉,所以沒敢來打擾您,如今事情辦完,小的已經盡快趕迴來了。”張嫌並沒有因為白寧鬼的威怒之色被嚇到,麵色淡然站在了白寧鬼的身前,先是衝著白寧鬼恭敬的鞠了一躬,隨後快速抬起頭,馬燈大的眼睛直勾勾地注視著白寧鬼,微微一笑道。


    “你去辦什麽事情了?用得著消失了十幾天不見蹤影啊!”見張嫌假扮的織骸鬼的麵色上絲毫沒有愧疚和懼意,白寧鬼反而收起了一半的怒意,身子向後一仰,整個魂軀靠在了它的鬼室牆上,一臉嚴厲地問道。


    “大人應該看到了我身後的這個朋友了吧,它就是我這幾天消失的原因。”聽到白寧鬼的詢問,張嫌露出了詭譎一笑,側開了身子,把班蝶展現給了白寧鬼看,並指著班蝶向白寧鬼說道。


    “中級鬼階?這位是……”白寧鬼見到班蝶之後,感知了一下班蝶身上的魂力,不經愣了一下神,開口問道。


    “大人,此鬼名為花蝴蝶,是這風緣城勢力外的一隻孤魂野鬼,卻有著中級鬼階的魂力和強大的實力,我把它招來,實則是為了壯大咱白寧鬼勢的實力,以便在之後的風緣鬼宴上不被其它五家鬼勢壓上一頭,從而爭得更多的利益。”聽到白寧鬼的詢問,張嫌先給班蝶假取了個名字,然後幹脆利落地迴答道。


    “花蝴蝶?風緣城之外的魂鬼?這是怎麽一迴事?”聽到張嫌的迴答,白寧鬼謹慎地望著小巧蝴蝶一般的班蝶,皺了皺眉頭問道。


    “大人,您還記得您兩個月前新招的那個膿包頭模樣的魂鬼嗎?”白寧鬼問過之後,張嫌眼睛一眯,笑著反問道。


    “破丘頭嗎?雖


    然它早期不是我們秦槐區勢力下的魂鬼,但是那次在外麵偶然相遇,讓我覺得它的魂技招式都挺有意思的,可以為我一用,所以我便把那小鬼招致了麾下,並在我們的勢力範圍邊緣給了它一塊小地,它怎麽了?不是和你一起消失了嗎?”張嫌反問完,白寧鬼想了想,似乎馬上就想到了張嫌提到的那隻小鬼,簡單迴答了張嫌的問題之後開口追問道。


    “是這樣的,那破丘頭和這花蝴蝶曾經也算是好友,在破丘頭歸降了大人您後,它一直想找機會把它的好友花蝴蝶也推薦給您,可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但是前不久,這花蝴蝶遭遇了意外,用特殊手段求救那破丘頭,並向破丘頭許諾,隻要能保下它的性命,它便也會加入到我們這一方的陣營之中,所以我知道了這事以後,便隨那破丘頭去解救這花蝴蝶魂鬼,中間幾經波折,雖然折損了那破丘頭,卻也算成功將這花蝴蝶給救了出來,就這樣帶到了您的身邊。”見白寧鬼好奇地追問,張嫌終於一口氣將他編的故事完整地敘述給了白寧鬼聽,好讓白寧鬼了解它消失的前因後果,以至於不會胡亂猜忌。


    “我確實聽那守樓的鬼衛說了,說是那破丘頭迴來找的你,是和你一起離開的鬼巢,我還以為是什麽事呢,原來是讓你去解救它的朋友,你是從哪解救到的它這位花蝴蝶朋友?又是怎麽解救的?能不能詳細地給本大王說說?”聽完張嫌的說明,白寧鬼覺得張嫌說明倒也有幾分合理,但是出於安全起見,便又開口詳細地問道。


    “沒問題,這要從那破丘頭去找您,卻發現您正在閉關修習說起。它那天來這鬼巢給您上完供,本來都已經迴去了,卻接到了曾經的好友花蝴蝶的傳信,說是遇到了危機,希望它能借助您的力量前去搭救一把,所以那破丘頭又從半路返迴,重新迴到了這鬼巢之中,想到這裏來求您施以援手,但是迴來之後才聽說您已經開始了閉館修習,沒有辦法,隻好到四層找到了我,希望我能幫助它前去搭救好友。”張嫌知道白寧鬼肯定還會懷疑自己,倒也不慌不忙,順了一下嗓子,慢慢說明道。


    “它找到你之後你就跟著去了?你就不怕那破丘頭是其它勢力下的奸細,設計故意騙你的?”白寧鬼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皺了皺眉頭問。


    “哈哈,看來大人比我想的更加嚴謹一點,我當時雖然直接拒絕了它,隻是認為去救它那個花蝴蝶朋友對我們勢力來說沒有什麽好處,便沒有馬上答應,不過等到它告訴我它的花蝴蝶朋友足有中級鬼階,並許諾隻要我們救了它的朋友,它的朋友就會加入我們的勢力,我才覺得可以一試,畢竟那風緣鬼宴馬上就要開啟了,多一個中級鬼階的戰力,絕對能讓我們在鬼宴上有更多的話語權。”聽到白寧鬼的質疑,張嫌突然一邊搖頭,一邊哈哈鬼笑了起來,鬼笑之後,臉上露出狡黠的模樣,衝著白寧鬼繼續說明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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