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在某個賓館的房間裏,一人形魂鬼出現在了其中,那鬼伸著尖直的長鼻,垂耷著詭異的柱狀圓耳,微眯著馬燈大小的眼睛,晃著如同打滿了補丁的魂軀,嘴裏發出怪異噪耳的嬉笑聲,似乎十分興奮一般。


    “織骸鬼?!你是怎麽從張嫌那裏逃出來的?你身上的魂力為何又恢複了?”聽到那人形魂鬼發出嬉笑鬼聲,房間之內,一模樣可愛漂亮的女子擺出一副警惕禦敵的姿勢,神色慌張衝那人形魂鬼驚問道。


    “哈哈,那男子的靈魂已經被我給吞吃掉了,接下來我就要繼續吃你了!哈哈……”聽到女子的質問聲,人形魂鬼大聲鬼叫著迴答道,一邊迴答,一邊晃動著詭異醜陋的魂軀向女子不斷靠近。


    “怎麽可能?!以張嫌的實力,對付你這個受了重傷的中級鬼綽綽有餘,怎麽可能會被你給吞吃了?不對……,你是不是暗中耍了什麽手段,在張嫌不注意的時候偷襲了他?他現在怎麽樣了?”聽到人形魂鬼的迴答,女子再次開口質問道。


    “我都說了,他已經被我吃了,靈魂碎片正在我的肚子裏慢慢消化呢,要不你也老老實實地被我吃掉,進我的鬼肚子裏去找他?”聽到女子的質問,小醜人偶一般的魂鬼嘿嘿一笑,簡單迴應道。


    “鬼才會進你肚子呢,我現在要把你的肚子刨開,看看你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香螺刺!”就在小醜人偶模樣的魂鬼迴應之後,女子已經從慌張變成了慍怒,靈魂離體,快速凝出了一個巨大的尖螺魂技,就要對著小醜魂鬼肚腹突刺而去。


    “慢!慢!別動手,是我,是我,我就是張嫌……”見女子凝出了魂威強大的尖螺魂技,那小醜魂鬼突然露出了一臉恐慌之色,魂形突變,直接變成了一個普通男子的模樣,一邊擺著手,一邊衝女子解釋道,好像害怕女子真的發動攻擊。


    “你居然真吃了張嫌的靈魂?!還想用技幻化成他的模樣來迷惑我,我可不會吃你那一套,給我死!”就在小醜魂鬼變作普通男子模樣之後,女子並沒有解除那尖螺魂技,反而加速著魂力的運轉,讓滿是針刺的尖螺刺向了那男子模樣的靈魂。


    “梓潼,梓潼,你搞錯了,我真的是張嫌啊,是我剛才變化成了織骸鬼的模樣在逗你呢,你再用魂力感察一下我現在的魂力,看我的魂力是不是特別精粹。”男子模樣的靈魂見尖螺魂技向自己襲來,趕緊腳下生風一般在賓館房間裏到處逃竄,一邊騰挪逃竄著,一邊向那模樣可愛的女子驚聲喊道。


    “魂力?你真的是張嫌嗎?”就在那尖螺魂技又一次差點刺中喊話男子的時候,女子終於停了手,望著滿臉堆笑的男子,謹慎的開口問道。


    “是的,是的,我


    這不是剛閉關完出來嘛,想給你展示一下我閉關之後修習出來的成果……”男子見女子停下了攻擊,也就不再繼續竄逃了,身子穩穩立於原地,一動也不敢動地向女子說明道。


    “你身上的魂力確實精粹,就算是魂鬼的幻技也模仿不到這種地步,看來確實是張嫌啊……,你閉關修煉了這麽久,不會就為了修煉出這麽一個變鬼的幻術吧?”聽到男子的說明,女子反複感知了幾次男子身上的魂力,最後終於鬆了一口氣,確認眼前的男子之魂並不是別人,而是閉關十餘天之久的張嫌,於是將香螺刺魂技收了起來,皺著眉頭開口問張嫌道。


    被張嫌故意用新修成的熒惑之術調戲的女子其實也不是其他人,而是和張嫌住在同一個賓館不同房間的蒲梓潼,張嫌之所以直接扮成織骸鬼的模樣闖入蒲梓潼的房間,就是想讓蒲梓潼知道自己新修成的熒惑術,以及借機向蒲梓潼說明他要扮成織骸鬼的模樣迴到白寧鬼巢的事宜。


    “這可不是普通的幻術,而是我準備用來潛入風緣鬼宴的手段,有了它,才有了潛入鬼宴的可能。”聽到蒲梓潼的問話,張嫌走到了蒲梓潼的麵前,一臉嚴肅地說道。


    “如果不是要硬闖的話,確實隻有扮成魂鬼才有潛入鬼宴的可能,不過與其花費時間修煉這麽一個仿形的幻技,還不如到魂器市場買個魂皮或者鬼畫皮之類的魂器道具,不是會更省事一些嗎?”張嫌說話之後,蒲梓潼四下裏打量了一下張嫌,隨後不解地說道。


    “不,那些東西大都隻有臨時性的效用,而且一旦本體魂力顯露,就會馬上失效,但我的這術卻不一樣,我這術一旦施展,想扮成什麽樣的魂鬼就能扮成什麽樣的魂鬼,而且不會因為再施展其它魂技而出現失效暴露的情況,所以我才將它研習出來。”張嫌搖了搖頭迴答道。


    “假扮成鬼之後還能再使用其它魂技嗎?確實是個有意思的手段,這樣的話,就算之後在那風緣鬼宴上遇到一些特殊的情況,也能更好的進行處理了吧,看來你做事還是那麽滴水不漏啊。”聽到張嫌的迴答,蒲梓潼大概明白了張嫌的意思,恍然地點了點頭,開口讚揚道。


    “你覺得我剛才扮成織骸鬼的時候和那織骸鬼的真身有幾分相似?”聽到蒲梓潼的讚揚,張嫌不置可否,隨後換了個話題,向蒲梓潼問道。


    “扮織骸鬼?哦,你說的是剛才嚇唬我的時候用的那個鬼樣子吧,嗯……,和我印象中的織骸鬼模樣好像幾乎一樣,不僅是外形,就連散發出來的那股特殊的魂力氣息也完全沒有差別,你是怎麽做到的呀?”蒲梓潼想了想,突然麵露驚訝地問道。


    “那就好,看來我的熒惑之術是真的修習成功了


    ,這樣的話,我就可以借著織骸鬼的魂軀潛到了那白寧鬼巢裏去了。”蒲梓潼剛一迴答完,張嫌的臉上瞬間堆滿了喜色,開心地衝蒲梓潼說道。


    “你說什麽?潛到白寧鬼巢裏?你想要做什麽?不會是你從哪裏得到消息說那白寧鬼巢裏有翻車鬼吧?”張嫌說話之後,蒲梓潼瞪大了眼睛望著張嫌,似乎以為張嫌是在說胡話,驚訝地問道。


    “並沒有,隻是因為風緣城的鬼宴馬上就要開始了,我要去白寧鬼那裏借一張入場會的門票,不然根本就進不到那鬼宴之中。”張嫌想了想,簡單迴答道。


    “借門票?什麽意思?”聽完張嫌的迴答,蒲梓潼更加疑惑不解了,追問道。


    “是這樣的,從我獨自對織骸鬼的審問中得知,風緣城魂鬼眾多,但能參與到之後鬼宴的與會者卻數量有限,都是由風緣城內各大魂鬼勢力的鬼主親自挑選,這些勢力之外的魂鬼很難參與,所以我無論扮做怎樣的魂鬼模樣,都無法直接進入到那鬼宴之中,一旦盲目闖入,很容易就被那些魂鬼發現,最終困在鬼宴廳裏,所以我要先扮做織骸鬼的模樣混入白寧鬼巢,借助白寧鬼的勢力再潛入進那鬼宴之中,如此一來,我成功登宴的機會就能更大一些,接近翻車鬼的機會也就會更大。”張嫌認真地向蒲梓潼解釋道。


    “居然還有這種事?!如果真如你所說的那樣,那這風緣鬼宴你可就難闖了,我勸你先別輕舉妄動為妙,不如直接放棄潛入風緣鬼宴的計劃,對於追捕翻車鬼的事情,還是再從長計議吧。”張嫌解釋之後,蒲梓潼先是驚訝地望著張嫌,隨後沉默了片刻,最終搖了搖頭迴應道。


    “世界太大,如果在這偌大的風緣城裏失去了翻車鬼的蹤跡,之後再搜查它的線索可就麻煩了,我不想在這裏跟丟了翻車鬼,既然知道翻車鬼肯定是要和九殿鬼使登宴的,那我也要登宴去找它,我不想未來一輩子都在追查它的過程中度過。”見蒲梓潼似乎對他登上風緣鬼宴的事情沒有信心,張嫌眉頭低垂了一些,但是眼神依舊堅定地說道。


    “據說風緣鬼宴一旦開啟,會由相當於鬼王級別的九殿鬼使前來主持,風緣城的六大鬼勢之主都趕來參加,再加上這六大鬼勢下的那些精英魂鬼,你一旦暴露身份,僅憑一己之力,如何能和它們相鬥,就算你想假扮成織骸鬼的模樣先混入白寧鬼巢,但那白寧鬼巢豈是你一個魂師容易混入的地方?我勸你還是放棄吧,翻車鬼丟了可以再找,命丟了可就找不迴來了。”蒲梓潼知道張嫌在擔心什麽,繼續勸解道。


    “就算無法在鬼宴上對翻車鬼出手,我也要去鬼宴上確認翻車鬼的行蹤,這點是不會改變的,至於能不能混入白寧


    鬼巢,能不能登上風緣鬼宴,那就事在人為了,我有信心扮做織骸鬼還不會被發現,相信我。”張嫌琢磨了一下,最終自信滿滿地衝蒲梓潼道。


    “你真的要去那裏嗎?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事情,而且織骸鬼已經被我們捕獲了半月有餘,白寧鬼不會對它的突然失蹤一點都不產生懷疑,你這時候扮做織骸鬼迴去,要如何對那白寧鬼解釋呢?”看到張嫌十分自信,蒲梓潼不解地搖了搖頭,直接向張嫌拋出了一個關鍵性問題問道。


    “這好辦,我帶班蝶一起去,就說是去招攬幫手了,那白寧鬼會相信的!”張嫌似乎早已經想到了蒲梓潼提出的問題,笑了笑迴答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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