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來了?怎麽去了這麽久?”待到張嫌小心翼翼地從那遊樂場大擺錘下麵再次鑽了出來,蒲梓潼還在大擺錘對麵的長凳上安靜地坐著,幫張嫌照顧著失魂已久的軀體,感應到張嫌的魂力靠近之後,望著張嫌的魂影,蒲梓潼擔心地問道。


    “沒能在下麵找到翻車鬼,所以做了一些別的事情,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我們先離開這裏,等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我再細細告知你在下麵發生了什麽……”聽到蒲梓潼的問話,張嫌直接靈魂歸體,將手中的獨角魂鬼收進了冥石盅裏,環顧了一下四周,確認四周並沒有魂鬼存在之後,衝蒲梓潼迴應道。


    張嫌迴應之後,蒲梓潼點了點頭,也謹慎地查探了一下四周,見張嫌身後沒有魂鬼跟隨,稍微放心了下來,跟在張嫌身後,隨著張嫌向遊樂場外快步走去。


    在張嫌二人向著遊樂場外趕去之時,突然一輛響著鳴笛警報的警車從張嫌的身旁唿嘯而過,疾馳到張嫌身前不遠處的一處鬼屋項目前麵停了下來,幾個警察從警車裏走了出來,驅散開圍在鬼屋前麵的一眾人群,在鬼屋前麵拉起了警戒橫幅,便有人從鬼屋的入口處穿了進去,似乎鬼屋裏麵發生了什麽事一樣。


    “怎麽迴事?”蒲梓潼望著門口聚集了不少人的鬼屋,皺著眉頭問道,似乎嗅到了不尋常的氣息。


    “那裏有涼鼾鬼的殘魂魂波,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鬼屋裏麵應該是有人身死魂銷了。”蒲梓潼問過之後,張嫌放出魂力向著鬼屋方向感知了一下,借助著碑魂拓的手段,很快便辨察出了鬼屋之中所蘊含的魂力波動,迴答道。


    “涼鼾鬼的魂波?它現在還在那鬼屋裏麵殺人嗎?”聽到張嫌的迴答,蒲梓潼驚訝地問道。


    “它已經狩獵完人魂之後離開了,現在不在那裏麵,不過那裏麵有幾個被它殺掉了的人,魂應該也被帶走了。”張嫌再次細致地探查了一下鬼屋內部的魂力波動,搖了搖頭道。


    “涼鼾鬼不是這風緣城一大鬼勢的鬼主嗎?怎麽也會親自出來殺人?一個高級鬼階的存在出來害人,估計難有什麽人能逃脫它的魔掌吧……”聽完張嫌的話,蒲梓潼皺了皺眉頭,似乎有些不解涼鼾鬼的行徑。


    “據我在那地下鬼穴之中探查的情報得知,涼鼾鬼每過一段時間就會帶著它的旗下勢力在這風緣城雨台區內進行狩獵遊戲,剛才我潛入進它的老巢之時,正是它外出狩獵之時,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遊樂場裏的鬼屋就是它組織旗下魂鬼進行狩獵的第一站,而裏麵出現的那些死人,就是它們狩獵遊戲之後留下來的傑作,可惡!”張嫌聯想了一下他在地下鬼巢之中看到的場景,一臉冷峻地向蒲梓潼解釋道,隨後抬腳向著


    鬼屋附近走去。


    “狩獵遊戲?狩獵人魂嗎?在這大白天裏也能這麽肆無忌憚?這風緣城裏的魂師也不出來管管嗎?”張嫌解釋之後,蒲梓潼皺了皺眉頭,一邊和張嫌一起靠近著鬼屋,一邊開口問張嫌道。


    “這風緣城內的幾大魂師勢力也在暗中角力,都想保證自己的勢力穩定不損,誰也不願意和那六大魂鬼勢力發生正麵衝突,所以才讓這些魂鬼勢力敢如此明目張膽、肆意妄為。”張嫌搖了搖頭繼續解釋著。


    “為了和其他的魂族勢力進行競爭,居然放任魂鬼肆虐而不顧,這算是哪門子的魂師?那這風緣城裏的普通人不就遭殃了!”聽到張嫌的解釋,蒲梓潼怒喝道。


    “嗯,確實會有更多的普通人遭殃,不過也還好吧,雖然那些魂族勢力是各掃門前雪,但是幾大魂鬼勢力之間互相牽製、競爭,倒也形成了另外一種製衡,讓每個魂鬼勢力都不敢太過猖狂,即使殺人取魂、玩這種狩獵遊戲也會稍微顧忌一些,不是每天都在進行的。”張嫌點了點頭,隨後寬慰道。


    “真是可笑,按理說在一城一地之中,魂鬼和魂師應該是處在互相抗爭製衡的狀態,而如今,這裏居然出現了魂師和魂師之間互相製衡、魂鬼和魂鬼互相抗爭地狀態,你不覺得這種現象太過諷刺嗎?”聽到張嫌的寬慰之語,蒲梓潼冷笑了一聲,隨後問張嫌道。


    “那又能如何,魂師也是人,又不是神,當有了強大的利欲之心,自然顧忌的是那些可能和他們爭利的競爭者,擔心自己成了別人獲利的槍炮,從那一刻起,無論是魂鬼還是同為魂師的競爭者,在那些魂族眼裏都成了敵人,敵人之間互相對抗,並沒有什麽奇怪的,如果能想明白這一點,就覺得這種事情發生太正常不過了。”張嫌腳步終於停在了鬼屋前麵,一邊望著門口聚滿了圍觀人群的鬼屋,一邊笑著說明道。


    “也是,當利益的紛爭改變了原有的立場,同為魂師也可以互相視作敵人,這樣看的話,風緣城這混亂的魂師境倒也解釋的通了……,怎麽樣?從這裏能探查到裏麵的具體情況嗎?有多少人死於那涼鼾鬼的狩獵遊戲中?”張嫌的說明讓蒲梓潼恍然大悟,點了點頭,隨後將目光同樣望向鬼屋,一邊釋放出魂力感知著鬼屋裏麵的情況,一邊開口問道。


    “我感受到了三個幾乎沒有了魂波的死屍,還有一個人雖然昏厥在了裏麵,但是軀體空間穩固,靈魂並沒有出竅,應該可以活。”張嫌靠近了鬼屋之後再次用魂力滲入到裏麵進行探查,最終判斷道。


    “居然還有一個活下來的?”聽完張嫌的判斷,蒲梓潼似乎也用魂力感知完了,點了點頭,隨後皺起了眉頭問道。


    “嗯,活下


    來了一個,看來人與人之間還是不同的,有些人也不是那麽脆弱,在涼鼾鬼的魂威之下還能保證軀體空間的穩定,應該是那種精神意誌比較堅定的人。”張嫌點了點頭確認道。


    “就算有軀體空間的保護,能在高級鬼階的攻擊下保持住堅定的精神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看來涼鼾鬼是遇到了一個硬茬了啊,不然也不會善罷甘休將他給放了,他既然能活,也算是他的造化吧,我們還是離開吧,不然等那涼鼾鬼迴來的話,我們的魂師身份就容易暴露了。”張嫌確認之後,蒲梓潼點了點頭,隨後再次警惕地環顧四周,衝著張嫌小聲提醒道。


    “嗯,要盡快離開,畢竟這整個遊樂場都在那涼鼾鬼鬼巢的正上方,我們現在還處於它的地盤之內,不能在這地方過多停留,不過離開之前,我還是再送那個昏迷之人一場造化吧,不然他就算活著,也有可能會一直昏迷下去,成為一個活死人的。”張嫌點了點頭,然後若有所思道。


    “你要幫他醒來?”蒲梓潼開口問道。


    “嗯,活著那人雖然靈魂沒有被涼鼾鬼擊出軀體,但是靈識應該也是中了某種幻技手段,讓他會一直陷入沉睡之中難以醒來,我們不出手的話,他的精神靈識很有可能會一直處於某種夢境循環,既然我們經過了此地,不如履行一下我們魂師的職責,從鬼手之中將他解救出來吧,省得世上又多出一個植物人。”張嫌點了點頭道。


    “好,那我去吧,我有你給我的淨靈吊墜,應該可以清除掉他靈識之中的幻覺。”聽完張嫌的話,蒲梓潼點了點頭,隨後向著張嫌自告奮勇道。


    “行,那人就交給你了,我在這裏幫你注意著四周魂鬼的動靜,你快去快迴,如果那涼鼾鬼歸巢,路過這附近,我們可能就麻煩了。”張嫌同意了蒲梓潼的請求,然後簡單提醒了一句。


    “知道了。”得到了張嫌的許可,蒲梓潼直接靈魂出竅,越過圍觀的人群和警察拉起的警戒線,快速衝進了鬼屋之中,根據著自己的靈識感知,很快便找到了那個隻是昏厥卻並沒有死亡的年輕男子,借助著淨靈吊墜裏淨化靈識的手段,將那年輕男子靈識之中的幻技小心翼翼的剝離了出去,在沒有損壞男子靈識的同時讓男子從昏厥中蘇醒了過來。


    “好美!是誰?”男子蘇醒過來的那一瞬間,眯著眼睛望向身前,眼睛裏似有微弱的青光藍點閃爍,嘴裏突然輕聲叫道,好像看到了在他身前的蒲梓潼靈魂一般。


    “魂鬼和我的殘魂居然短暫地激發出了他體內靈魂的共鳴,果然靈質和其他人有些不同,怪不得連涼鼾鬼那種高級鬼階都拿他沒有辦法。”蒲梓潼察覺到了年輕男子眼裏的青光,靈眉一皺,似乎


    明白了什麽,輕聲嘀咕道。


    不過男子眼裏的青光一閃而逝,很快便消失不見了,在青光消失之後,男子眼裏再次顯露出來的是無盡的迷茫,好像莫名失去了什麽似的,又好像在疑惑不解,轉頭環顧著四周,像是在尋找著什麽。


    正當年輕男子茫然的環顧之時,蒲梓潼的靈魂已經飄出了鬼屋,快速的迴歸到了軀體,在身後警察初步宣布鬼屋裏麵死亡情況的時候,蒲梓潼和張嫌正快步離開著遊樂場,向著張嫌的下一個目標地趕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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