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裸體男女的身體擋在了自己麵前,張嫌趕緊止住了手中的魂劍,避免刺傷那兩名無辜者的靈魂,等到他迴過神來,準備繼續追擊壁虎魂鬼的時候,卻發現壁虎魂鬼再次消失不見了蹤跡,不知道去向了何方。


    “碑魂拓,魂力探查!”就在壁虎魂鬼消失之後,張嫌將龐大的魂力完全散開,連帶著開啟了碑魂拓的探查之力,直接充滿了整個酒店大樓,試圖用兩種探查手段找出消失的壁虎魂鬼。


    探查了不過隻是一會兒,張嫌便再次將魂力收歸到了體內,無奈地搖了搖頭,似乎並沒有什麽收獲,一臉不解地皺起了眉頭。


    “張嫌,我感知到了你的靈魂爆發出來的魂力波動,你怎麽在這?你沒事吧?”就在張嫌跟丟了壁虎魂鬼而愁眉苦臉的時候,蒲梓潼似乎也察覺到了張嫌這邊的魂力波動,靈魂緊跟著追了過來,看到張嫌正一臉警惕地望著四周,關心地詢問著。


    “沒事,我剛才被鬼給偷襲了,所以追到了這邊,是一隻模樣有些類似壁虎的初級鬼,在躲過我的攻擊之後消失逃遁了,好像有隱匿靈魂和魂力的能力……”張嫌見蒲梓潼也靈魂出竅追了過來,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安然無恙,然後向蒲梓潼表述道。


    “初級鬼嗎?是載我們來的那個司機提到過的那隻嗎?”張嫌陳述之後,蒲梓潼好奇地問道。


    “不知道,但極有可能,不過剛才我有些莽撞了,打草驚了蛇,讓它給逃走了。”張嫌不太確定地迴答。


    “就算打草驚蛇了,能在你手裏跑掉的鬼,實力應該不會太弱,還好你沒事……,不過,這屋子裏的這倆人是什麽情況,怎麽都光著身子,靈魂也出竅了一半,難道是做那事做得太激烈了導致靈魂離體了?”張嫌迴答之後,蒲梓潼環顧了一些房間,猛然間發現屋內還有兩個全身赤裸的年輕人毫無意識地擁抱在一起,坐在張嫌麵前,靈魂也出竅了半許,就像是恩愛到幸福極限,靈魂直接升天了一般,不禁臉色通紅地問道。


    “他倆是這房間裏的租客,恩愛的時候被那壁虎鬼用能力下了降頭,讓他們的靈識出現了混亂,想要互相掐死對方,我來的時候發現了那壁虎鬼,正好也阻止了那壁虎鬼繼續對他倆施術,才沒有讓他們被對方掐死,不過那壁虎鬼逃走的時候借他倆的身體和靈魂擋了我一下,才出現這般場景,兩人應該隻是靈魂被強行拉出軀體失去了意識,沒有什麽大礙的。”張嫌望著那抱在一起男女,簡單解釋道。


    “怪不得那鬼能跑了呢,原來拿人魂做牆來對付你了呀……,不過也不能就這麽晾著他們,他們畢竟是普通人,靈識就算沒有被那魂鬼完全侵染,靈魂長期出於體外,也會出現魂體無法


    相融的情況,不多久就會死亡的,還是先讓他們的靈魂歸體吧,我們離開這裏再詳談。”張嫌解釋之後,蒲梓潼才明白張嫌失手的真正原因,不過望著那裸著的一男一女,總覺得不甚雅觀,衝著張嫌建議道。


    “好。”張嫌自己在的時候對眼前的裸體男女並沒有太多聯想,但是蒲梓潼一來,他也覺得處於這樣的環境裏麵確實有些尷尬,對蒲梓潼點了點頭讚成道。


    讚成之後,張嫌走到了裸體男女身邊,也沒有多餘的動作,隻是將部分魂力運轉到了掌心,用兩掌的掌心按在了兩人的魂顱之上,然後使勁往下一壓,便把兩個被拉出本身的靈魂重新送迴到了體內,讓其再次魂體融合在了一起。


    “嗯……,我……我剛才是睡著了嗎?好像還做了一個怪異的夢。”靈魂被張嫌送迴到了體內之後,坐在男人身上的女人率先蘇醒了過來,望了一眼自己懷抱裏的男人,一臉不解地問道。


    “咳……,咳……,哈?我……我睡著了?不會吧?我為什麽會在做這種事的時候睡著了呢?”就在女子蘇醒過來的時候,男人也猛地咳了兩聲,攬著女人的腰,把頭從女人胸前抬了起來,同時醒了過來,一臉訕笑著問道,似乎覺著自己很是丟人一般。


    而就在裸體男女雙雙蘇醒過來的時候,張嫌和蒲梓潼已經迴到了張嫌的房間,探討著剛才那壁虎魂鬼之事。


    “你是說你剛才被一個壁虎模樣的魂鬼給偷襲了?你迴到房間之後不是就將防禦禁製施展出來了嗎?它到底是如何偷襲的你?它難道能越過你的禁製直接攻擊到你的本體嗎?而且我就在你的隔壁,為什麽沒有感知到一丁點的魂力波動呢?”在張嫌的房間裏麵,蒲梓潼很是擔心和好奇地問道。


    “我確實是施展了魂力禁製阻擋外麵魂力的探查和侵擾,但是那壁虎鬼似乎有一種特別攻擊靈識的手段,將能侵染他人意念的靈識因子混入到四周彌漫的魂塵裏,用魂塵汙染了我在禁製中留下的一些靈識,並利用靈識的連通性將那種觸發我極端情緒的因子滲入到我的主靈識裏,讓我出現了情緒失控的現象,差點就直接靈魂暴走了。”張嫌簡單向蒲梓潼講述道,他講給蒲梓潼聽不為別的,而是希望蒲梓潼有些準備,別像他一樣再次中招了。


    “幹擾和控製別人靈識的魂鬼,這和當年你帶我接獵魂懸賞時遇到的那隻燈籠鬼有些相似,哈哈,你居然也有中招的時候……,然後呢?你是怎麽讓靈識恢複正常的?”張嫌講述之後,蒲梓潼略微嘲笑了一下張嫌,進而問道。


    “嗯……,我先是把自己擊傷了,借助一定的痛覺讓我的靈識清醒了一些,隨後用魂力將那些侵染我靈識的幹擾因子全部


    消滅掉,才徹底恢複了正常。”張嫌想了想,將冥魂和木魚子的事情隱瞞了下來,隨即迴答道。


    “你把自己擊傷了?傷在哪裏?沒事吧?”聽到張嫌說受傷了,蒲梓潼擔心地問道。


    “嗯,沒事,小傷而已,稍微用魂藥一修複,馬上就痊愈了,不用擔心。”張嫌隱瞞下了他的自愈功能,搖了搖頭迴答,將功勞推到了魂藥上。


    “痊愈了呀,那就好,都追到這裏了,別翻車鬼沒抓到,你再中道崩殂了,那我可就隻能獨自流浪乞討了,還好還好,飯票沒丟,不用挨餓了。”張嫌迴答之後,蒲梓潼打量了一下張嫌的全身,見張嫌確實沒有什麽外傷,靈魂也沒有出現魂力外溢的現象,放心點了點頭,壞笑著安慰道。


    “你們大小姐都是這麽安慰人的嗎……”被蒲梓潼安慰之後,張嫌撇了撇嘴道,感覺自己就像個工具人一般。


    “好啦,開玩笑的啦……,那麽接下來你想怎麽辦?我們今晚是連夜去追那壁虎模樣的初級鬼,還是明天再啟程去查探那鬼的蹤跡,你剛才說它已經跑了,應該是直接離開了這棟酒店了,不知道晚上還會不會迴來,我們還要輪流守夜嗎?”見張嫌失落起來,蒲梓潼輕拍了一下張嫌的肩笑著說道,隨後臉色又突然認真了下來,開口詢問著。


    “今天已經太晚了,這外麵又是一個叫做‘牛廂鬼’的地盤,指不定還有多少魂鬼在這附近,我們兩個追出去恐怕會有危險,等到明天,天亮時鬼力弱,我們再去追查那壁虎鬼吧,今晚我隻要將魂力散到附近一直感知著四周的魂波就行,不用守夜。”張嫌琢磨了一下,最終決定道。


    “那好,那就明天出發吧,不過今晚我還是待在你的房間裏吧,要是那鬼再下手,我們兩個也好有個照應,不然被逐個擊破就麻煩了。”張嫌決定之後,蒲梓潼點了點頭同意了下來,隨後建議道。


    “待在我的房間裏嗎?可以,安全起見,那你今晚就別迴去了……,還是我睡地上吧……”蒲梓潼建議之後,張嫌似乎覺得男女一屋多少有些不妥,但一想到那鬼能在不知不覺間侵染人的靈識,也就同意了蒲梓潼的建議,點了點頭道。


    見張嫌答應了下來,蒲梓潼直接走到了張嫌的床邊,用魂力在床中間畫了一條細線,隨後衝著張嫌笑了笑道:“這家酒店的床還不算小,我們倆還是都睡床上吧,一人一半,隻要不過那條中線就好,你不會睡覺不老實吧?”


    “我嗎?我睡覺還好吧,應該挺老實的。”聽完蒲梓潼的話,張嫌望著蒲梓潼畫的那條線,皺了皺眉頭猶豫道。


    “那你今晚也睡床吧,養好精神明天才能去追那壁虎鬼,魂師的身體也是需要休息的。”蒲梓潼


    見張嫌有些猶豫,微微一笑提醒道。


    “那……那好吧。”張嫌忙碌了一天,不止在魂力上,精神和軀體上也確實積累了不小的疲憊,考慮到明天的身體狀態,他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翻身躺在了屬於他的那半邊床上,側身衝著外麵閉上了眼睛,似乎瞬間就進入到了夢鄉一般。


    見張嫌睡下了,蒲梓潼則平躺倒了床上,不時地觀察著張嫌的後背,好像是在思考些什麽,又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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