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器基礎?!”張嫌沒想到那中年男子這麽果斷就把典籍交給了自己,探查了一下那本典籍,在發現沒有任何異常之後便簡單翻閱了起來。


    “嗯,這典籍是對煉器理念、結構以及辨察方麵一些基本知識的總結,如果你有時間的話,我可以在這裏先向你詳細講解一番,以便加深你對煉器的理解。”見張嫌翻閱了起來,中年男子點了點頭,向張嫌建議道。


    “很不巧王大師,我真的是有急事,不然也不會來這裏購買魂器了,所以恐怕無法聆聽你的講解。”張嫌見典籍之上的文字多為古文古字,而且佶屈聱牙不易看懂,確實想讓中年男子給他講解一下,不過一想起班蝶還在木魚魂器裏臨時寄存,強大的魂力很快便要將木魚魂器的器魂空間徹底撐破,隻能無奈地拒絕道。


    “這樣啊,看來你說有急事確實不是托詞啊,那好吧,那我也就不多做強求了,現在科技發達,我們可以互相加一下手機號碼,你要是有什麽看不懂的地方就和我直接通電話講,隔著距離我也能幫你解答一二。”被張嫌拒絕之後,中年男子琢磨了一下,最終想了個辦法道。


    “加手機嗎?也好,用手機聯絡倒也方便快捷,不過我想先聲明一下,我可是來自獵魂公司的魂師,如果被公司的相關部門調查的話,我的通話記錄可能都算不上真正的隱私,所以還望王大師稍微再斟酌斟酌。”張嫌覺得用手機聯絡倒也是個辦法,不過獵魂公司的技術部曾經把他扒了個底掉,所以手機通訊的方式讓他也沒有多少的安全感。


    “獵魂公司啊,我聽說過,官方的獵魂部隊嘛,自然權眼通天,你又是從普通人中招來的魂師,自然要對你們防範一二,那這樣吧,我這裏有一個類似手機一樣的通訊煉器,名叫雙子玨,我把其中一半給你,之後我們就能通過這玉玨來相互傳遞信息了,雖然會因為距離原因讓信息傳遞上有一定的延遲性,但是也算安全吧,至少不會被你所屬的公司聽到,免得再暴露我道士的身份。”聽到張嫌的擔憂,中年男子思緒了一下,突然在手上又冒出了一個合環狀的玉佩,將其中的半環掰開送給了張嫌,對張嫌說道。


    “通訊煉器嗎?也好,這樣的話倒也方便了。”張嫌將那半枚圓環狀玉佩拿在手中,仔細查看了一番,連同那煉器典籍一起收進了儲物戒中,滿意地點了點頭。


    當把一切全部說定之後,張嫌也就不打算在中年男子的店鋪裏繼續待下去了,中年男子似乎也明白張嫌急著離開,直接把設在屋內的所以禁製全部解除,畢恭畢敬地將張嫌從正門送了出去,好像張嫌比那中年男子更像長輩一樣。


    “張嫌,你沒事吧?”見張嫌從中年


    男子的店裏走了出來,蒲梓潼著急地迎了上去問道。


    “沒事,就是說了會兒話而已。”張嫌簡單迴應道。


    “你說五分鍾,這可都過去快半小時了,要不是我還能感知到你的魂力,我真就要衝進去解救你了,你們都談了什麽呀?居然能談這麽長時間?”張嫌迴應之後,蒲梓潼不解地問道。


    “就是關於那十方劍魂器方麵的事,這事我迴去慢慢告訴你,現在不是時候。”張嫌知道蒲梓潼好奇,但是感知到木魚魂器即將到達承受的極限,搖了搖頭,抬腳就要沿著來時的路往迴走。


    就在張嫌沿著凹凸不平的泥土小路邁開步伐的時候,那等在外麵一直沒有離開的工裝之人趕緊迎到了張嫌的麵前,一邊快步走在張嫌前麵,一邊奉承地笑著,衝張嫌道:“看來張老板和那王大師談得不錯啊,居然能讓那位高傲的王大師恭敬地將您送出來,可見張老板您是個高人啊。”


    “高人可不敢當……,那魂晶珠王大師已經代我付給你了,也算是交易完成了吧,龔大哥,你居然沒提前離開呢?”張嫌見工裝之人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也不停腳步,隻是笑著問道。


    “魂師界向來以實力為尊,您是魂祖,稱唿我為大哥那可是作踐我了……,嘻嘻,其實這交易還並不算完成,俗話說得好,凡事要有始有終,我收您這一個魂晶珠的費用,自然是要給您引一個往返的路程,怎麽能因為收完錢就不把您二位領出去了呢?我也是有職業道德的。”張嫌問完,那工裝之人十分委屈地說道。


    “是嗎?你倒還挺有原則的,那好吧,雖然我已經知道路了,但還是要麻煩你再把我們帶出去吧,也算是讓你完成了導遊的使命。”張嫌並不排斥工裝之人的要求,迴應道。


    有了張嫌的迴應,那工裝之人似乎跳的更歡了,完全不像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人,倒像是個春節時要到了糖的孩子,沿著來時的路把張嫌和蒲梓潼往外引。


    本來進去那鐵蘭街就沒用多長時間,出去則就更快了,沒走幾分鍾,張嫌和蒲梓潼便重新越過了那扇魂牆禁製,到了魂器銷售大街的外麵,和工裝之人告別以後,再度向著鐵蘭街的入口走去,眨眼便不見了身影。


    “那小姑娘是蒲家的人應該不會錯,偶爾倒也有蒲家魂師執行任務經過這上番城,但是那個少年究竟是哪家的魂師?我從他的魂力之中居然辨察不出他的身份,為什麽他會和一個蒲家的族人一起行動,難不成是聯姻入贅蒲家的外門女婿?倒也有這種可能。”張嫌和蒲梓潼離開之後,那工裝之人一改之前恭敬順從的神色,突然臉色嚴肅了起來,身上的魂力也不再隻有半步魂王,而是直接突增到了中級魂祖一


    階,望著張嫌二人離開的方向,口裏喃喃道。


    “龔隊長,剛才那兩人沒什麽異常吧?”就在工裝之人說完話後,路邊工坊裏,一個穿著白背心的年輕壯漢走了出來,跟到了工裝之人身邊,開口問道。


    “沒事,隻是兩個過路的魂師而已,迴到崗位上繼續盯點吧。”聽到年輕壯漢的問話,工裝之人擺出了一副領導般的架勢,搖了搖頭迴答道,之後和那年輕壯漢一起迴到了先前的作坊,繼續若無其事地打磨起了手裏的物件。


    張嫌雖然聽不到那工裝之人在他離開之後說的話,但是他早已在觸及工裝之人身體的時候用碑魂拓探查過工裝之人的靈識,對工裝之人的真實身份也已了如指掌,那工裝之人才是魂族龔家派到鐵蘭街掌事執法的真正執法隊隊長,平時一直暗藏魂力隱瞞身份,以一個導遊的身份監察每一個進入鐵蘭街範圍內的人員,來確保他們家族的生意運行。


    知道了工裝之人的真正身份,張嫌並沒有直接挑明,因為他本就不是來鐵蘭街鬧事的,挑明了反而對他很是不利,所以他才一直裝作不知和相信的樣子,讓工裝之人繼續為他領路,尋找他所需要的魂器,確保整個購買魂器的過程能順利進行。


    出了鐵蘭街,張嫌帶著蒲梓潼很快便打上了一輛出租車,向著他們原來居住的賓館趕去,準備收拾好行李前往下一個地點繼續追蹤翻車鬼,而在出租車裏,張嫌完成了對班蝶的安置,將班蝶的靈魂從木魚魂器之中牽引了出來,轉輸到了那儲靈的罍樽魂器之中,讓班蝶有了一個可以容身的地方,不會再暴露在天地之中。


    “怎麽樣?這魂器裏麵的空間還能容得下你吧?”在出租車裏,安置完班蝶之後,張嫌詢問著班蝶的感覺。


    “我平時都是在天地暢遊,這小小的空間哪有天大地大,雖然能容我,但也讓我渾身不自在,沒事的時候最好還是把我放出去吧,我不會給你惹事的。”聽到張嫌的詢問,班蝶似乎並不開心地說道。


    “行了,要是在上番城,你在外麵應該也沒有魂鬼或者魂師敢輕易惹你,但是接下來我要去風緣城,人生地不熟的,你這魂鬼之軀指不定會惹出什麽麻煩來,還是安安靜靜地在魂器之中溫養著吧,真到了要放你出來的時候,我自會讓你出來快活的,別急。”張嫌知道班蝶作為上番城的鬼蜮之王肯定不會那麽輕易就寄人籬下的,不過他也不是特別擔心,因為那上品儲靈魂器不僅能儲存靈魂,還能在他的控製下吸收外界魂塵給靈魂一定的給養,所以班蝶在裏麵同樣可以獲得魂力上的提升,隻不過比它吞噬其它靈魂慢了許多而已。


    “現在我是你的鬼奴,自然會聽你的,不過你別忘了你


    給過我的承諾。”張嫌勸解之後,班蝶最終還是消停了下去,選擇了向張嫌妥協。


    “嗯,你隻要幫我滅了翻車鬼,我自會解除和你訂立的魂契,放你自由,絕不會食言。”張嫌知道班蝶提到的‘承諾’是什麽,點了點頭迴答。


    “那好,如今我就老老實實做你的鬼奴,長眠在這儲靈魂器之中,你有事再叫我吧。”有了張嫌的保證,班蝶也不繼續躁動,說著話,便在儲靈罍樽之中沉寂了下去,不再有任何動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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