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昨晚才剛鬼宴,今天一早你們就要和我相約,這麽短的時間,那砂炎作為你們一大王勢力的真正統帥,不可能已經將勢力之中的各項事宜都安排妥當了,自然無法馬上履行承諾將靈魂交付於我,所以我便推測還有其它可能,經過我和我的那位同伴多次推敲之後,最終得出概率最大的結果,就是你們會在這次的約會上在我這裏更換魂契,以此來保證你們一大王勢力繼續運行,而那個最有可能參與更換魂契的魂鬼自然就是你,班蝶。”班蝶問過之後,張嫌站住了腳步,向身旁的班蝶分析迴答道。


    “真是思維縝密啊,從時間的長短上就能推斷出來我們的目的……,所以你見到我的時候所露出的那種驚訝的神情實際是裝出來的了?”聽完張嫌的分析,班蝶驚訝道。


    “嗯,如果我不露出驚訝的神色,你又怎麽會毫無戒心的就把自己的生死大權交給我呢?不管你想到了什麽方法來鉗製我,不讓我把你當成真正的鬼奴來驅使,我都要先假裝不知道,才能獲得你這麽一個比砂炎還要強的魂鬼奴隸,如此一來,我握著你的生殺大權比握著那砂炎的生殺大權更有分量,整個上番城的魂鬼也就不敢再造次了。”張嫌點了點頭繼續說明道。


    “你連我會用那寶藏作為籌碼和你談判的事情也都猜到了嗎?”張嫌說明之後,班蝶再次驚訝地問。


    “那到還不至於,不過我大概知道你們會用出這麽一手,所以早就有了一些心理準備,對於你說的那個寶藏籌碼,我也並不是絲毫不感興趣,但是相比較有你這麽一個現成的半步鬼王作為鬼奴供我驅使,我更青睞於你的存在,所以不會因為那個寶藏而放棄對你的掌控。”張嫌搖了搖頭繼續說明道。


    “那可是絳星尊者留下的寶藏,絳星尊者可是相當於一名高級魂仙的存在,你居然都不心動嗎?比起那寶藏,我的靈魂才價值幾何?”班蝶對張嫌的價值判斷似乎有些不太理解,疑惑地問道。


    “怎麽說呢……,我不是一個追求上進的人,隻是和某隻魂鬼結下了仇怨,所以才努力晉升,一路追殺那鬼,對於日後能不能成為魂仙、成為尊者,我都沒有太大的興趣,我隻知道那鬼好像還在中級鬼階,我現在就需要些比它實力更強的手段對付它就是了,你的實力足有半步鬼王,現在正好是我的最大助力,我不會舍近求遠先去尋找那個什麽寶藏的。”張嫌望著班蝶疑惑的表情,若有所思地解釋道。


    “原來如此,看來你還真是有原則呀,你要追殺的那隻鬼我已經從砂炎那裏聽說過了,就是那九殿閻羅鬼使身邊的翻車鬼吧,不過你運氣不好,那翻車鬼臨時離開了上番城,所以你並沒有能和它在鬼


    宴上碰麵。”班蝶似乎也知道張嫌和翻車鬼的恩怨,淡淡地說道。


    “嗯,所以我追殺的旅程還沒有結束,我還會繼續尋找它的蹤跡,擊殺它,為我那死去的好友報仇,沒有時間去尋那什麽絳星尊者的寶藏,至少現在不行。”張嫌點了點頭道。


    “所以你讓我這個鬼奴絕對服從,是想借助我的能力擊殺那翻車鬼對嗎?我見過那翻車鬼,魂力不過中級鬼階巔峰,想來也就是和砂炎一樣的實力,這等實力連追刀都不如,隻要能找到它,我一個人就能滅了它,有什麽好擔心的?”班蝶聽說張嫌要為了追殺翻車鬼而放棄尋找絳星尊者的寶藏,瞬間露出了不屑的表情,想到那翻車鬼的實力不過中級鬼階,更是不屑地迴應張嫌道。


    “那翻車鬼絕沒有你看到的那麽簡單,當然,如果你能和我一起滅了那翻車鬼更好,隻要你幫我滅了翻車鬼,我可以立刻解除你寄存於我體內的魂契,不再掌控你的生死,也不再束縛你的自由,放你迴到你想要去的地方。”張嫌望著比他矮一半卻能飛在空中的班蝶靈魂,一臉認真地說道。


    “隻是幫你殺一個中級鬼嗎?”張嫌說話之後,班蝶似乎有些不太相信地問道。


    “沒錯,隻是幫我殺了翻車鬼。”張嫌再次點了點頭,表情極其嚴肅,向班蝶許諾道。


    “那好,一言為定。”班蝶聽到張嫌的許諾,使勁點了點頭,好像期待著重獲自由一般。


    在和班蝶達成了某種約定之後,張嫌滿意地笑了笑,一邊向班蝶詢問著昨晚上番城鬼宴的事情,一邊轉身繼續向著街角走去。


    “張嫌你怎麽才迴來?你身後是?!”在張嫌即將到達街角的時候,蒲梓潼早早感知到了張嫌魂力,快速離開了等候張嫌的快餐店,手裏暗中握著某樣魂器,和張嫌匯合在了街角,望著張嫌身後的班蝶鬼,感知了一下班蝶身上的魂力,警惕地問道。


    “介紹一下,這位就是班蝶,上番城鬼蜮的一大王,不過嘛……,現在是我的鬼奴了。”張嫌指了指身後的如蝴蝶精靈一般的班蝶,開口介紹道。


    “上番城的一大王?鬼奴?張嫌,這到底是怎麽迴事?”聽到張嫌的介紹,蒲梓潼驚訝地問。


    “砂炎本來答應在我助它剿滅鬼宴之後將靈魂交付於我處置,也就是成為我的鬼奴,而這次商談的時候,這位上番城的大王果然要用自己的靈魂替換砂炎的靈魂,所以我的鬼奴就換成它了。”張嫌笑了笑,解釋道。


    “半步鬼王級別?它會甘心當你的鬼奴?”蒲梓潼依舊警惕地望著班蝶,不太相信地問道。


    “它甘不甘心我不知道,但是它的精魂契約已經在我手上了,也就是說我可以隨時滅了它的魂,應該不會


    有什麽問題。”張嫌指了指班蝶,也不避諱地說道。


    “鬼的性情一般都是陰晴不定的,你就不怕它……”蒲梓潼依舊對班蝶保持著懷疑的態度。


    “它的精魂在我體內,我能感知到它的實時魂力波動,它即使有什麽不古的想法,我也能察覺得到,所以不會有那種問題的。”張嫌知道蒲梓潼想說什麽,抬手去摸了兩下班蝶的腦袋,在班蝶一臉不情願的樣子下笑著迴應道。


    “你不會真要帶個鬼奴在身邊吧?張嫌?魂師身邊跟著一隻鬼,要是被別的魂師看見,先不說會直接對你這隻鬼奴出手,還可能會以為你用靈魂和鬼做了某種交易,這個你可說不清楚啊。”見張嫌確實是要把班蝶帶在身邊,蒲梓潼終於忍不住說出了她最大的擔心。


    “你是說它不能就這樣帶在身邊嗎?”聽完蒲梓潼的話,張嫌打量了一下身旁的班蝶模樣,皺起了眉頭問蒲梓潼道。


    “那是自然,它這模樣雖然大致像是個玲瓏小人,可是一用魂力感知,就完全暴露了它是魂鬼的身份,你這樣把它帶出去,肯定是不行的。”蒲梓潼再次用魂力感知了一下班蝶身上的魂力,撇了撇嘴道。


    “那怎麽辦?它現在可是我的強力鬼奴,以後可是要給我當打手的,我自然要帶著它,有什麽方法可以避免它被別人發現嗎?”張嫌也覺得蒲梓潼說的在理,苦著臉問道。


    “無體的靈魂可以用儲靈的魂器承載,也可以用像藍紋使用過的那種擬骸寄存,除此之後就沒有什麽太好的辦法了,當然我們蒲家還有一種辦法,那就是將其靈識徹底煉化,將其靈魂留下煉製成戲魂,然後存於自身的靈魂之中,不過相比較前兩種辦法,這第三種辦法就稍微麻煩一些,在靈魂的清理煉製上我還有些不太熟悉。”張嫌問過之後,蒲梓潼一口氣說出了三種保存靈魂的辦法供張嫌參考。


    “這第三種既然麻煩那也就算了,擬骸的話也比較難找,我總不能像魂鬼一樣殺人奪舍去給它找一具真人軀體吧,看來能選的隻有那可以承載靈魂的魂器了,好像冥石盅就是一種,隻是魂力不低到某個程度的魂鬼無法裝載進去,我也不能把一個半步鬼王打殘了放進去吧,那就隻能找地方買個魂器去了,這偌大個上番城,哪裏有買能存儲靈魂的魂器呢?”張嫌聽完蒲梓潼的方法介紹,琢磨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選擇用魂器來儲存班蝶的靈魂,可是他手上並沒有能儲存靈魂的魂器,這讓他有些苦惱了起來。


    “我知道一個地方有魂師銷售魂器,在那裏或許可以為我找到一個容身的法寶。”就在張嫌苦惱之時,班蝶在一旁輕聲說道。


    “這上番城真有銷售魂器的地方?”聽到班蝶的聲音,


    張嫌驚喜地問道。


    “嗯,在這百樺區鐵蘭街的最深處有一個,我曾經誤闖進去過,結果被一群魂師給掩殺了出來,之後那裏就設下了某種阻止靈魂直接進入的禁製,我就再也沒有進去過了,現在那裏應該還是魂師交易魂物魂器的地方,你可以去看看。”張嫌問完之後,班蝶點了點頭迴答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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