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炎,你這是什麽意思?”見班蝶也在裏麵,張嫌並沒馬上走進去,而是警惕地站在門口,將身體內地魂力全都運作了起來,隨時準備應對突發情況。


    “別誤會,是我自己要跟來的,想來和你做交易的。”張嫌問過之後,砂炎並沒有馬上迴答,反而是班蝶先以靈魂之姿迴話道。


    “什麽意思?我可是自己來的,你兩個一起,想和我作什麽交易?”張嫌知道班蝶的實力,害怕班蝶和砂炎聯手對他做些什麽,依舊警惕地站在門口不敢進去,繼續問。


    “三方交易。”班蝶笑了笑迴答,隨後閃爍到了張嫌身邊,四下裏打量著張嫌的身體。


    張嫌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決定向著包間裏麵走了進去,關好了門,和砂炎相對而坐,等待著所謂“三方交易”的開始。


    “別擔心,張嫌,我們大王還是很好地,它不會隨便對人出手,自然也不會在這裏傷害你。”見張嫌還是有些緊張,砂炎笑著說明道。


    “多餘的話不要說了,直接切入正題,三方交易是什麽意思,你們想怎樣三方交易?”聽到砂炎的說明,張嫌不置可否,直接開口問砂炎道。


    就在張嫌問話之後,班蝶好像已經對張嫌打量完了,扇動著它那蝴蝶一般的翅膀,最終有落迴到了沙發之上。


    “嗯,這事就由我來說明吧……,具體從哪說呢……,算了,先從昨晚的戰局來說吧,昨晚,我們一大王勢力大獲全勝了。”砂炎見各種都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點了點頭,才開始用嘶啞的聲音向張嫌說話道。


    “如果你們沒有獲勝,你現在應該也沒法坐在這裏了吧?然後呢?你現在不是應該打掃戰場和清理二大王勢力的餘瘤嗎?怎麽這麽快就來找我相約了?”砂炎說話後,張嫌似有些不解的問道。


    “沒錯,這時候我正應該帶領著我們一大王勢力下的能者前去清掃二大王勢力的殘部,等到清掃完成再去找你兌現之前的契約,隻是班蝶大人突然向我提出一個三方交易,並且要求我提前和你聯係,沒辦法,我隻能按照班蝶大人的要求去做,暫時放下手中的清掃任務,先來和你見上一麵。”張嫌問過後,砂炎轉頭望了一眼身旁的班蝶,隨後向著張嫌迴答道。


    “也就是說你不是來兌現之前的約定的?這次的交易發起人不是你?”張嫌皺了皺眉頭問。


    “不是,我還沒有進行完對二大王勢力的清掃計劃,按照約定,暫時還不能將整個靈魂都交托給你,這次來,我隻是在你和班蝶大人之間牽線,陪著班蝶大人而來,班蝶大人所謂的‘三方交易’其實我也不知道是什麽,所以等下還要由班蝶大人來公布交易內容。”砂炎聽到張嫌的問話,搖了搖頭,將這


    次相約的目的簡單說個明白。


    “那我之後的問題就該問這位班蝶大人了對吧?班蝶,你所謂的‘三方交易’到底是什麽?”張嫌聽完砂炎的說明,轉臉看向不到半人大小的班蝶靈魂,依舊警惕地問道。


    “很簡單,就是希望你能放了砂炎,而我,會代砂炎成為你的鬼奴,你看這樣如何?”張問完,班蝶幹脆利落地迴答道。


    “鬼奴?”張嫌雖然大致聽明白了班蝶的意思,但還有些驚訝地重複道。


    “班蝶大人,這萬萬不可啊,上番城需要你來坐鎮,你要是替我和張嫌訂了那個任由處置的契約,我們上番城可就無主了!”就在張嫌隻是驚訝之時,砂炎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展開雙臂擋在了的班蝶麵前,似乎是在反對道。


    “不,追刀已除,再無強大的威脅,我又不會管理一大王勢力下的那些魂鬼,所以上番城接下來需要的其實是你,砂炎,你不能離開這上番城,更不能被別人拿捏性命,而我就不一樣了,本來我對接下來的勢力發展沒什麽太大作用了,將命交出去了,死活對上番城之後發展都沒有太大的影響,所以應該由我來做那鬼奴,而不是你。”班蝶搖了搖頭,說出著自己的判斷和理由。


    “可是班蝶大人您……”砂炎聽完班蝶的話,還想著急著反駁些什麽。


    “不要再說了,我對統管一方勢力沒什麽興趣,平時也都是你和勢力之中的其它幾隻魂鬼在那裏操勞,所以追刀被我滅了之後,我的存在實際上對上番城鬼蜮的意義已經不大了,我去意已決。”砂炎還沒有反駁完,班蝶先一步說話道。


    “班蝶大人……”見班蝶好像下定了決心,砂炎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喂,我好像聽明白了,你們所謂的‘三方交易’其實是想讓我解除和砂炎的單方魂契,然後和班蝶重新訂立新的單方魂契嗎?”張嫌從班蝶和砂炎的爭執中很快便明白了‘三方交易’的意思,開口問道。


    “沒錯,就是以我和你的單方獻身契約來交換砂炎之前和你簽訂的那個獻身契約,我將替代砂炎成為你的鬼奴,任你生殺驅使。”班蝶點了點頭,隨後一個閃爍繞過了砂炎的身軀,認真迴答道。


    “你要替自己的部下交出自己性命的生殺大權?你們倆該不會是在唱對角戲來耍我的吧?”張嫌並不太相信班蝶的說法,反而覺得班蝶是在和砂炎演戲,好騙走砂炎在自己靈魂之中預留的那個精魂魂契。


    “耍你?張嫌,你也把我們鬼想的太壞了吧?鬼和鬼之間也是不同的,既然你不相信,這樣吧,我先將能掌握我生死的魂契交給你,你檢查無誤之後再吧那砂炎的魂契還給砂炎,這樣可以了吧?”被張嫌懷疑,班


    蝶似乎有些生氣,向張嫌嚴肅地迴應道。


    “這樣倒是可行。”張嫌聽完班蝶的迴應,想了想,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畢竟他有碑魂拓手段,不會害怕對方在魂契之中施什麽伎倆,自然也沒有反對的必要。


    見張嫌答應了下來,那班蝶鬼好似急性子一般,二話不說便凝出了一個精魂魂團拋向了張嫌,那魂團便是班蝶已經設定好了的靈魂契約,似乎絲毫不擔心張嫌會反悔一樣。


    “嗯,是精魂契約沒錯,不過如果我不取消和砂炎的契約,這契約就無法生效吧?”張嫌在檢查完契約之後,發現並沒有什麽太大問題,唯一的一個問題便是在契約之中加入了一個特定條件,那就是隻有在和砂炎取消了契約之後此魂契才能生效,不然會在三個小時之後自動湮滅消失,所以張嫌開口問道。


    “沒錯,我給你的精魂外層有一圈強大魂力禁製,如果你不取消掉和砂炎的魂契,那個禁製就會觸發,讓我的魂契再次從你體內出來,你要強行阻攔的話,禁製就會啟動精魂自爆程序,在你的靈魂之中炸裂,一個半鬼王級的精魂自爆,我想你應該不願意承受吧。”班蝶望著張嫌,饒有意味的迴答道。


    “半鬼王階嗎?比之那砂炎,有個半鬼王階的鬼奴倒也不錯……”張嫌聽完班蝶的迴答,揉搓著下巴琢磨了起來。


    琢磨了片刻之後,張嫌最終決定撤銷掉砂炎和他訂立的契約,將砂炎寄留在他體內的精魂還了迴去,取而代之的是解除了和班蝶魂契裏的禁製,獲得了對班蝶精魂的絕對掌控權,也算是擁有了班蝶這個半鬼王的生殺大權了。


    “班蝶大人,這樣的話您可就要受罪了!”在張嫌取消了和砂炎的魂契,轉而變換成了和班蝶的魂契之後,砂炎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哭喪著臉向班蝶說話道。


    “我早已經不願意再做什麽鬼大王了,甚至有好幾次都想散去這個鬼軀,從此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好清除早年間所犯下的那些孽債,死我都不懼,何況是受罪呢?如果今後真要受罪,也就當是還了早年間殺人滅魂的那些債吧。”班蝶轉頭望著跪地不起的砂炎,滿臉傷懷地說道。


    “你們先別煽情好不好,我想知道的是,我和砂炎所定的交易裏麵還有一項是關於那絳星的降星秘技《霜月天》的密鑰的,不知道現在能不能先給我兌現了?”見一王一仆兩隻魂鬼在那裏感傷著說著話,張嫌撇了撇嘴,似乎並不覺得有什麽生離死別的感動,反而覺得有些造作,直接開口打斷道,向著那跪在地上的砂炎問道。


    “張嫌你……!哎,算了,你現在也算是我家大王的主子了,自然也是我的主子,那《霜月天》的密鑰我這就給你,接著。”被張


    嫌打斷了之後,砂炎站了起來,慍怒著望著張嫌,似乎有些生氣,不過一想到張嫌手裏現在握著班蝶的生死,他也就把氣按捺了下去,從靈魂之中取出一枚像是凝固住了的魂力圓丹拋給了張嫌,讓張嫌接在手裏。


    “這是?”張嫌用魂力將那枚圓丹掐在手裏,一邊用魂力探查著,一邊問道。


    “這就是當年的絳星尊者留給我的密鑰,是打開那《霜月天》真正釋義的唯一鑰匙,有了它,降星秘技裏的那些生澀難懂言語可以轉化為圖形影像進入你的靈識,幫你理解典籍語句中的意思。”砂炎臉色認真了起來,向張嫌解釋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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