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普通的魂鬼就算是有自我愈合能力的,在被我斬過之後也不會這麽快就複原,而且我這魂劍之中又擬出了那電鳩的雷電之力,按理說被斬過的地方應該在短時間內無法愈合才對,為何這水衛的魂軀這麽輕易就能把我的斬傷給修複了?是它的魂軀較其它魂鬼相比有什麽不同嗎?”見水衛被自己斬過之後,魂軀上居然隻是留下了幾道淺淺地疤痕,很快便又複原了,張嫌皺著眉頭嘀咕著。


    “小蟲,你真以為憑你那微弱的力量就能撼動我嗎?我這水化魂軀可是修煉了幾十年,和普通魂鬼的自我修複能力不同,我可以直接水化靈魂讓傷勢複原,所以任憑你如何傷我,最多是讓我損失一點魂力,並不能真正將我擊潰,你現在還打算頑固抵抗下去嗎?”不知水衛是聽到了張嫌的嘀咕,還是在傲慢自大,一臉不屑地向張嫌說話道。


    “就算你可以快速修複靈魂,就算你不懼雷霆的毀滅之力,那又如何?你修複傷勢的時候不是也需要浪費魂力嗎?我再多傷你幾次就是了。”張嫌同樣不屑地仰望著水衛道。


    “多傷我幾次?哈哈哈,說得輕巧,剛才為了擊傷我,你一次性耗費了多少魂力,我可是能感知得到的,以你現在的狀態,剛才那種攻擊,你還能再施展幾次呢?”水衛哈哈大笑了起來,戲謔一般望著張嫌道。


    “施展幾次?不試試怎麽知道?其實我更想知道的是,你那巨大的魂軀到底能承受我的幾次攻擊?重翼靈仙體,英麟雷劍斬!”見水衛大笑,張嫌搖了搖頭,也露出了一絲微笑,兩手再次緊握混雷劍,對著水衛那巨大的蠑螈魂腳閃爍了過去,抬劍就是一記如霹靂一般的斬擊。


    張嫌的斬擊不僅威力不弱、速度極快,而且其斬擊的角度也十分刁鑽,他計算著水衛那巨大詭異身軀的盲點,正對著水衛的踝骨處橫斬而過,眨眼間便在水衛的腳踝處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淺的魂力斬痕,隱約有一些魂力從斬痕處向外散出,讓魂體巨大的水衛再次受了些輕傷。


    “小毛蟲,你這是在再給我本姑娘撓癢癢嗎?!”被張嫌斬傷之後,水衛再次露出了輕蔑的詭笑,隨後一邊自愈著腳踝處的傷勢,一邊快速抬腳,去踢和它半個腳掌一般大的張嫌,開口冷喝道。


    水衛雖然魂軀巨大,但是其動作卻也不是十分緩慢,抬腳反擊的速度極其迅捷,在張嫌還未能完全走脫的時候,寬大的腳麵已經從張嫌身後快速掩去,封住了張嫌可以奔逃的所有線路,眼看就要落在了張嫌的身上。


    “重翼靈仙體,白起英麟障!”張嫌的奔逃速度自是不弱,隻可惜魂軀與那水衛相差巨大,奔逃一二十步也比不過那水衛的一腳之距,所以在水衛的


    大腳即將掩到了張嫌身後之時,張嫌也知無路可逃,隻能轉身正對水衛,將白起戰神狀態開啟到了極致,並且在全身都凝出英麟魂甲,借以這兩種魂技來保護自身,不至於在被擊中之後受到重傷。


    “水盤!”在魂腳落在張嫌身上的時候,水衛嘶聲一吼,猛然用力,向踢花球彈丸一般直接將張嫌踢飛了出去。


    “這就是中級鬼階巔峰的全力一擊嗎?媽的,真得好重,果然還是不能硬抗……”被水衛的魂腳從正麵踢中之後,張嫌的整個魂軀如皮球一般倒射了出去,直接砸在了四象鎖仙陣的魂壁之上,猶如被鑲在了上麵一樣,一時之間居然沒有掉落下來,雖然沒有落地,但是其狀態卻瞬間低迷了許多,低頭垂眼,嗚咽著說著話。


    “張嫌!”見張嫌被水衛擊飛,蒲梓潼十分擔心地朝張嫌的大陣方向狂奔,一邊奔跑著,一邊向張嫌喊道。


    “不要過來!你按計劃先把那妖衛給解決了,如果再讓那妖衛逃了,我們就更加難應對了,我這邊沒事!”聽到蒲梓潼的喊聲,張嫌精神一震,平複了一下體內翻湧的魂力,向蒲梓潼迴應道。


    “可是你好像……”蒲梓潼感知著張嫌的狀態,發現張嫌在承受了妖衛的一擊之後魂力再次驟減,已經距離枯竭又進了一步,不由得有些擔心道,但是卻也遵照著張嫌的意思,先行止住了步子,沒有奔到大陣裏麵來。


    “沒事,都在計劃之中。”張嫌吐了一口渾濁的魂塵,身子從大陣魂壁上再次騰起,衝著蒲梓潼微微一笑,開解道。


    聽張嫌說是在計劃之中,蒲梓潼雖然還是有些擔心,卻也不再多說什麽,繼續看顧著那被怨碑黑水從裏到外全部裹挾的妖衛,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麽一樣。


    “嗬嗬,都在計劃之中嗎?你這算是在那個小姑娘麵前逞能嗎?可惜啊,逞能若是死了,那小姑娘可不一定會為了你守寡呢。”張嫌向蒲梓潼的傳話之聲不小,自然被那水衛聽了過去,它見張嫌依舊自信滿滿的樣子,以為張嫌是在漂亮女生麵前裝模作樣逞英雄,捂著大嘴嗬嗬一笑,對著張嫌嘲諷道。


    “逞能嗎?嗯……,之前倒是經常逞能,但是自那一次誤闖鬼宴之後,我倒還真不會逞能了,凡事都會先計劃的很清楚,凡事都會選擇最穩妥的辦法,今天也是,所以死的不會是我,而是更自大一些的你。”被水衛認為是逞能之後,張嫌一邊閉上眼睛攤開雙手,似乎是在感應著從天空中照落下來的月光,一邊開口向水衛迴應著,卻語氣極其平和。


    “你如今魂力幾乎枯竭,而我的魂力還有六成左右,這種狀態下,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麽翻身的機會。”如果張嫌的魂力狀態還算充盈,水衛倒是有


    些忌憚張嫌那層出不窮的詭異招式,但如今張嫌從鬼宴上奔逃到現在,魂力早已近乎見底,這種狀態下,就算是誰,有著怎麽強大的手段,也都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無法真正施展,所以水衛並不害怕張嫌,反而輕蔑地望著張嫌,似乎在等待張嫌的拙劣表演。


    張嫌被水衛輕視之後卻也不惱,反而放心地施展著降星術,暗中聚積著日月星辰下的流動魂塵,不一會兒,張嫌身上便有魂光環繞四周,熠熠閃爍,猶如天上的神仙降臨一般,周身閃著清澈的魂光,腦後還有一圈月輪時隱時現,讓張嫌的整個魂體顯得極其璀璨玄妙。


    “這是什麽破爛魂技?居然讓我感覺不到一絲威脅,你不會是因為魂力不足而施展失敗了吧?哈哈哈……”就在張嫌的整個魂體變得光明璀璨之後,水衛先是皺了皺眉頭,朝張嫌的靈魂之上進行感知,待到發現張嫌並不是在凝聚某種強大的魂技之後,不由得大笑了起來,抬起了手中的水仗矛,隔空指點著張嫌道。


    “魂力?張嫌的魂力好像在劇烈增加,這是臨時提升魂力的某種魂技嗎?以前好像沒有見張嫌用過。”蒲梓潼也在感知著張嫌的靈魂狀態,待到她隱約察覺到張嫌的魂力有了大幅提升之後,臉上露出了一絲迷惑的神情,撓了撓頭嘀咕道。


    “不對……,他的魂量好像在猛增,而且馬上就要將他的靈魂再次給充滿了,怎麽會?!他從哪裏吸收來的這麽多魂力,難道他使用了某種魂藥或者秘技了?”片刻之後,水衛貌似也察覺到了張嫌體內的魂量增長,驚訝道。


    在水衛察覺之時,張嫌已經將那降星術運轉完畢,臨時吸收的魂塵居然讓他的魂力再次補充到了滿盈時候的狀態,如若不是他的魂力等級太低,說不定還會繼續增進。


    “這次的降星術居然能達到這種效果,是因為有星光月輝的加持嗎?”張嫌完全沒想到第一次在實戰中施展這降星術居然會有如此效果,抬手揉搓著下巴琢磨道。


    “你到底做了什麽?用了臨時提升魂力的秘技嗎?”就在張嫌小聲嘀咕的時候,水衛臉上露出的不再是輕蔑,而是變成了一抹不安,開口質問道。


    “嗯,算是吧,現在,你還認為我是在逞能嗎?”張嫌自然不會將降星術秘密說出去,點了點頭迴答。


    “既然是臨時增強的魂力,那必然是虛不可耐,就憑你這虛假的魂力真以為能戰得過我嗎?”張嫌迴答之後,水衛再次露出了一臉不屑道。


    “我是臨時增強的魂力,你又何嚐不是呢?到底誰更虛一點,戰一場不就知道了,對你,那就再試試這招吧,重翼毒仙體!”見水衛一臉不屑的模樣,張嫌笑著搖了搖頭,說著話,便直接將他在


    不動用源天魂技下的最強殺招施展了出來,全身看似沒有太多變化,隻是整個魂體變得稍微渾白氤氳了一些,莫名多了一絲詭異的感覺。


    “你的手段隻是讓魂量徒增,而我的手段已使我的魂力等級也漲了一級之多,到底孰強孰弱,顯而易見,既然你要戰,那我便與你酣戰一場吧!”雖然感知到了張嫌的魂體和之前有了一些不同,但是水衛並沒有太過在意,隻當成了是自己的錯覺,狂笑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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