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蒲梓潼接受了,張嫌自然也就安心了許多,也不再多說什麽,滿意地點了點頭,轉而把聚焦點放在了跟蹤他們的那個魂鬼身上,試著利用探魂釘捕捉到那鬼的行跡蹤影,想將其清除以絕後患。


    “怎麽了?還沒發現那跟蹤鬼的蹤跡嗎?”看張嫌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蒲梓潼先用球杆把桌子上的球直接打散開,然後關心地問道。


    “它應該被我騙出了這個商場,不知道現在有沒有趕迴來。”張嫌點了點頭道。


    “你都設局誘它出去了,之後要怎麽抓它呀?”聽完張嫌的話,蒲梓潼有些不解地問道。


    “它還會迴來的。”張嫌琢磨了一下,十分有信心地迴答。


    “為什麽?”蒲梓潼環顧了一下四周,不解地問。


    “我故意留了個破綻,如果那鬼真是有著極強的追蹤能力的話,應該是可以發現的,等它發現之後,自然就會又找到這商場裏,如果那鬼追蹤手段不強,那麽我們也就不用擔心了,大不了出了這商場再換一家賓館入住,想來那鬼也就徹底失去了我們的蹤跡了。”張嫌笑了笑迴應道。


    “原來如此,你做事還真是滴水不漏啊,那我們現在要做什麽?準備好魂力禁製等待那鬼迴來嗎?”張嫌迴應完,蒲梓潼大概明白了張嫌的意思了,繼續問。


    “不用,魂力禁製就算再怎麽隱藏也會散發出稍不尋常的魂力波動,如果真是個偵查類的魂鬼,很容易就會發現,反而會讓那鬼心生警惕,我們就在這等著,等到那鬼近身,我就能發現它的本來麵目,然後我們一起出手將其製服足矣,我們兩個一前一後包夾,想來那鬼是不可能輕易逃出去的。”張嫌搖了搖,靈識感知著四周的魂力波動,手上長杆對著蒲梓潼未打入袋的球猛地一戳道。


    哐當……


    在張嫌說話之後,被張嫌戳中的白球在台球案上沿著一條直線猛衝了出去,直接擊中了台球桌上一顆靠近底袋的花色球,眨眼間,白球斜向案台的一邊彈去,而那花球應聲落袋,悠悠地滾落到了底袋裏麵。


    “進了耶。”在張嫌把球打入底袋之後,蒲梓潼眯眼一笑,輕輕拍了小手鼓掌道。


    “那是,等會兒那鬼要是追來,我也會讓它一杆入袋,幹脆利落。”張嫌見球進了,把手中球杆一豎,傲氣十足地揚起了頭,炫耀道。


    “是嗎?可是你應該打全色球,為什麽要幫著打我的花球呢?”就在張嫌昂首炫耀之時,蒲梓潼再次確認了一下落袋的秋色,兩眼不停地眨著,故作不解地問道。


    “咦……,什麽?那不是我的球嗎?”見蒲梓潼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己,張嫌的嘴直接咧開成一條直線,圍著案台四周的球袋轉了一圈,望著中袋裏的一枚花色


    台球,苦著臉地問道。


    “哎,真是個笨蛋……,好了,現在又到我了。”在張嫌發出驚詫的質疑聲後,蒲梓潼望了一眼張嫌苦笑著臉,如同在看一個傻瓜一樣無奈地搖了搖頭,舉起杆來,也不再和張嫌討論那跟蹤他們的鬼的事情,專注的打起了台球。


    蒲梓潼不知道是天賦異稟,還是專門有練習過,對擊球的角度和力度都把握的十分精確,一局下來,就沒再讓張嫌重新上台,便將她的花球連同黑八全部打進到了袋中,取得了第一局的勝利。


    “不服,剛才是查探那些探魂釘失了神,再來,再來。”幾乎被蒲梓潼零封之後,張嫌似乎有些不太甘心,見時間未到,便要求繼續擺球。


    在案上的台球再次擺放好後,張嫌這次搶先開球,用杆頭對著白球一杆猛轟過去,不知道是因為太過緊張還是馬步沒有站穩,杆子隻擦到了白球的一邊,打的白球呈螺旋狀在原地旋轉,轉速之快完全不像是普通人的力道能打出來的,但是絲毫沒有越過發球線半厘。


    “哈哈哈……”見張嫌將白球打成了旋轉陀螺,蒲梓潼直接沒有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之後捂著肚子一直笑到了桌子底下。


    “這……,失誤……失誤……,等我重開。”張嫌見球旋轉不停,並未被自己發出去,羞愧地撓了撓頭,也鑽到了台球案底下,捂著臉向蒲梓潼說明道,希望蒲梓潼別再繼續笑下去了,以免惹得四周圍觀。


    蒲梓潼的笑並未停止,四周眾人皆被蒲梓潼銀鈴般的笑聲吸引住了目光,幾乎全部朝張嫌這方看來,見張嫌的案桌上那枚白球還在不停旋轉,明眼人便知道在張嫌這桌台球案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不時有笑聲傳了出來,和蒲梓潼一起笑著。


    “姑奶奶,開個球而已,至於嗎?你再這麽笑下去,我等會就沒臉見人了……”張嫌感受到了四周投來的譏諷的目光,也聽到了一些人的嘲笑聲,身子向下躬的更深了,衝蒲梓潼請求道。


    “好,好,還是我開吧……,我害怕你下一杆子直接把案台給捅爛了,哈哈。”聽到張嫌的請求,蒲梓潼雖然還是捧腹笑著,但也沒有剛才笑得那麽放肆了,聲音也小了許多,歡喜著答應了下來。


    “那好吧,那還是由你開吧,我隨後……,我隨後就來,那鬼終於出現了!”見蒲梓潼答應了,張嫌也不爭執,就把開球權再次交給了蒲梓潼,不過當他等著打第二杆的時候,像是在他的靈識感知範圍內突然察覺到了什麽,靈魂直接離體,向著遊戲廳的門口潛行了過去。


    蒲梓潼察覺到張嫌的靈魂飛了出去,知道是那鬼跟到了這附近,也不再開球,杆子往案子上一扔,讓一隻戲魂暫時代她掌管身體,整個


    靈魂也向遊戲廳外趕去。


    張嫌根據敏銳的靈識感知能力,眨眼便將目標鎖定在了遊戲廳對麵的鞋店角落,重翼靈仙體開啟,一個飛身閃爍消失在了原地,下一秒,整個靈魂已經跨過了走廊之間的天井,落到了那諜諜鬼影的麵前。


    “殺了電鳩大人的小子?!”就在張嫌靈魂飛落之後,一個鋸牙舒口、鑿齒露腮的弓腰魂鬼從鞋店的一處角落陰影中踱走了出來,一瘸一拐地行到了張嫌麵前,看著張嫌臉麵,驚訝道。


    “追了我半天,終於還是找到這裏來了呀,辛苦你了,四象鎖仙陣,立!”見那個鬼影現出了真身,張嫌嘴角微微一揚,直接施展出了四象鎖仙陣困住鬼影道。


    “切,隻以為你是想耍些小聰明甩掉我,沒想到這也是個局呀,能察覺到我在這裏,你這小魂師的靈識感知能力著實不簡單啊。”那鬼影被困住之後,似乎並不慌張,反而微微一笑迴應著張嫌道。


    “承蒙誇讚,敢問閣下是哪路魂鬼?一直跟著我做什麽?”被誇之後,張嫌並沒有開心,反而更加警惕了起來,望著那瘸腿的鬼影問道。


    “我不說其實你心裏應該也猜到了吧,不過既然已經被你發現了,告訴你也無妨,上番城鬼蜮,二大王追刀旗下,八冷邪之一,拐腿冷邪王棍,初級鬼階。”張嫌問過之後,瘸腿鬼影裂開被鑿齒刺穿的牙唇,詭異一笑道。


    “果然那追刀派來援助良緣的不止那兩個,你也是一同被派來的吧?”張嫌的眼睛微微一眯,問。


    “自然,電鳩大人雖然厲害,但是莽撞,白伯雖然聰明,但都是些小智,所以追刀大人不放心它們,就讓我暗中跟隨,沒想到它們還真的栽在了你們兩個小毛孩兒的手裏,那兩個混蛋真是會給追刀大人添麻煩啊!不對,算上那花麵冷邪,是三個混蛋!”張嫌問過之後,自稱是王棍的瘸腿鬼影道。


    “好像也不對吧。”聽完王棍的話,張嫌搖了搖頭道,似乎在否定什麽。


    “什麽不對?”被張嫌否定之後,王棍有些摸不著頭腦,咧著鋸齒一般的牙口問道。


    “應該不是三個,算上你,其實是四個。”張嫌詭異一笑道。


    “嗬,你小子是有些本事,但是也太狂妄自大了,我拐腿冷邪活了幾十年了,就算是追刀大人親自來,也趕不上我這瘸腿,辨不明我的身影,就憑你?可能捕得到我?真是笑話!”聽到張嫌的話,王棍瞬間明白了張嫌的意思,撇了撇嘴不屑道。


    “是嗎?你幻影迷蹤技確實使得不錯,比那白伯還強點,我一時間都被你迷惑了過去,用這大陣困了個假的,但是我也不是狂妄自大,你在隔壁鋼琴店裏的本體現在看看還能動嗎?”張嫌盯著眼前的王棍笑著


    問道。


    “什麽?你?!你明明還在這,那個和你長得一樣,用魂器困住我的靈魂是誰?!”就在張嫌問過之後,王棍突然麵露驚恐,表情猙獰道。


    “和你一樣,施了個障眼分身術不行啊?哈哈。”張嫌其實用碑魂拓發現了眼前的魂鬼之體是假象之後,便委派冥魂攜玉晶盤追蹤到了隔壁,利用玉晶盤的寒涼之氣立下大陣,將王棍困在了裏麵,一時難以行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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