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聯係完了,等會你跟我過去就行了!”張嫌本來想上午去趟公司報道,找鍾天離和林妍買一些常備的魂器和魂藥,結果因為惹到了藍紋,便取消了去公司的計劃,在家裏一邊恢複著魂力,一邊等待著藍紋歸來,正午剛過去沒多久,藍紋便如輝光一般從窗戶外跳到了屋內,興奮地衝張嫌道。


    “去哪兒?”張嫌見藍紋越興奮,他心裏也就越發怵,皺著眉頭問道。


    “還能去哪?自然是去獵魂公司啦。”就在張嫌問過之後,藍紋嘻嘻一笑道。


    “去公司?你不會是把要讓我做的事情發了懸賞了吧?”聽說去公司,張嫌倒不是十分排斥,他本來就打算迴齊城之後到公司去報個到,將自己選擇留在齊城的決定告知給嚴老等人,隻是藍紋如今要把他往公司領,他倒是有些雲裏霧裏了。


    “發懸賞?發懸賞不要錢啊?想得美,你現在是要免費幫我做一件事,來換取那個二十年的龜靈玉露,所以別問那麽多,跟我去就是了。”見張嫌一臉茫然,藍紋搖了搖頭,冷哼道。


    “那好吧,本來我迴來之後就沒和嚴老他們打招唿,自然是要去公司一趟的,就隨你去吧,隻是你別太離譜了,要是沒命的活我可不幹……”藍紋否認之後,張嫌索性也就不猜了,從床上站了起來,衝藍紋道。


    “別廢話,麻利點兒,我先去下麵等你,你換好衣服來找我。”見張嫌同意了,藍紋催促道,催促之後,蹦蹦跳跳地從窗戶又跳了出去,順著外牆的牆壁,從二十三樓一路向下奔去,繞到正門花壇前等到著張嫌。


    張嫌見藍紋飛奔了下去,苦笑了一下,快速換上了一身幹淨的外衣,聞著衣服上淡淡的清香,張嫌知道是曲芷茹幫他認真洗過的,越發覺得曲芷茹十分賢惠,比起蒲梓潼更有種賢妻良母的感覺,但是一想到曲芷茹的年齡和自己的魂師身份,張嫌瞬間就沒了追求男女之情的欲望,畢竟曲芷茹還小,年齡是個難以逾越的鴻溝,老牛吃嫩草這種事說出去就會引起非議,而比起年齡鴻溝更甚的是陰陽之間的相隔。


    張嫌雖不是死人,但卻是個通陰陽兩境的魂師,而曲芷茹到目前為止還隻是個普通的女孩,幾乎和他完全處於兩個世界,魂師除了會在現世生活,還需要麵對魂師境的各種險惡,其死亡幾率要比尋常之人高上太多,他不想在自己履行魂師職責的時候真的去談情說愛,因為他不想害了他所愛的人。


    想到這裏,張嫌搖了搖頭,也就不再多想下去了,穿戴整齊,關上了房間裏的窗戶,從正門坐電梯下樓,不一會兒也從樓道裏走進了藍紋等候的那個花壇旁。


    “磨磨蹭蹭……”藍紋似乎等到有些著急了,見到張嫌現身之後,抱怨道。


    “好了啦,像個受委屈的小婆娘似的,我騎車帶你去公司吧,路上你給我稍微說明白一點到底要我做什麽,不然真是讓我拿命幫你換龜靈玉露我可不幹。”聽到藍紋抱怨,張嫌淡然一笑道。


    “嗯,路上說。”藍紋似乎隻是在趕時間,也不打算隱瞞,點了點頭,同意了張嫌的要求。


    張嫌趕到車棚,找到了自己那輛疊灰累塵的車子,見四周沒人,從儲物戒指之中拋出了一塊濕巾,簡單將車子擦拭了一下,隨後開鎖推車,緩緩將車子挪出了擁擠的車棚,插上鑰匙,擰著握把,向著小區外麵騎去,找到了他之前常去公司時走的那條路,快速向前行駛著。


    “喵,這速度還不錯……”車速起來之後,藍紋兩腿環繞著張嫌的脖頸坐著,兩隻貓爪扒住了張嫌額頭,像是一個藍色紋路的頭盔一般扣在了張嫌的頭上,感受著掠身而過的清風,喃喃道。


    “十來分鍾就能到公司了,說吧,到底是讓我去找誰啊?你應該是把我賣了,那人才會給你龜靈玉露吧?”聽到藍紋的喃喃聲,張嫌開口問。


    “你猜公司裏的誰手裏有龜靈玉露那種靈藥,那可不是修靈液那種簡單地玩意兒,是真能精進魂力的藥物,你猜猜誰有?”張嫌問話,藍紋玩味地問道。


    “龜靈玉露雖然是很珍貴的輔助魂力晉升的藥,但配方也是公開的,林妍姐應該能製出來吧,但很有可能沒有裏麵的一些稀有藥材,除了林妍姐的話,那就是嚴老了吧,畢竟他魂師資曆老,家底應該也富餘,奇珍異寶、天材地藥應該也有一些吧,你不會拿我和嚴琿山做了什麽交易吧?”張嫌想了想,迴答道。


    “都不對,都不對,林妍那點工資,配製出二十年份的龜靈玉露自己都舍不得用,怎麽會給我呢?嚴琿山嘛,那老頭無利不起早,摳門一個,才不會隨便拿出來呢,除非是什麽特別重要的事。”張嫌迴答之後,藍紋用貓爪拍了一下張嫌的腦袋,然後告訴張嫌猜錯了。


    “既不是林妍,又不是嚴琿山,那誰手裏還有可能有那龜靈玉露,哦,好像還真有一個人可能有,那就是鍾天離,那老頭手裏不隻是魂器,奇珍異寶也不少,不過他也是那種斤斤計較之人,又能讓我做什麽會願意付出一瓶二十年的龜靈玉露做代價呢?”被藍紋否定之後,張嫌想了想,腦海裏浮現出了一個帶著工業麵具的古怪老頭模樣,猜測道,猜測之後似乎又覺得不太可能,使勁的搖了搖頭。


    “沒錯!就是鍾老頭,我和他談了一筆交易,你幫他做一件事,他便給我一瓶二十年的龜靈玉露,以你的能力,大概一個下午就能搞定。”張嫌剛否定完鍾天離沒多久,藍紋便嘿嘿一笑,大聲確認道,隨後用貓爪輕撫著張嫌的腦門,似乎在安慰小孩兒一樣。


    “鍾天離?我幫他做什麽會有一瓶二十年的龜靈玉露的價值?不會是要拿我做人體試驗吧?”藍紋說話之後,張嫌的額頭直冒冷汗,苦著臉問。


    “張嫌,不得不說,你還是很聰明的嘛,嗯,鍾老頭正好需要個人當他的實驗體,掛在公司的高價懸賞一直招不到人,我就稍微和他談了談價格,最終他答應了用龜靈玉露和我交換,當然就是交換你了,嘿嘿……”張嫌問過之後,藍紋不懷好意一般嘿笑一聲道。


    “實驗體?不會是要把我解刨切片吧?”聽說當實驗體,張嫌想起了他大學時,在隔壁醫學院的實驗室裏看到的場景,心裏直打退堂鼓,趕緊問道。


    “解刨切片?要把你做刺身嗎?你想多了,隻是讓你幫忙試驗幾個魂器的威力,沒什麽大礙的。”張嫌問過之後,藍紋再次拍了一下張嫌的腦袋說明道。


    “試驗魂器的威力?”聽完藍紋的說明,張嫌想起了他第一次去找鍾天離的場景,差點就被從鍾天離的實驗室裏炸出去的房門給拍飛,心有餘悸地驚問道。


    “嗯,鍾天離每造出一定數量的魂器,總要找人驗驗貨,原來公司還有人幫他驗,自從後來有兩個公司的職工幫他驗貨的時候身受重傷,差點就魂歸西天了,也就沒有人敢幫他驗貨了,所以他才高價懸賞幫他試驗魂器的人,你放心,隻讓你驗十個魂器,又不是原子彈,死不了人的,最多也就是受點傷,我已經和林妍也聯係好了,如果你受傷,我就把你送她那裏去醫治,以林妍的醫術,大概也不會讓你的後半生留下什麽殘疾的,嗯,大概……”張嫌驚問之後,藍紋輕柔了張嫌的額頭兩下,似乎在表示稍安勿躁,隨後向張嫌開口解釋道。


    “大概?你說的倒是好聽,鍾天離的失敗品炸起來都能把人拍死,那些成功品誰知道有多強的威力,真要是某個極其強大的魂器失控了,我可就煙消雲散了,這不就是玩命嗎?我不幹!”就在藍紋解釋之後,張嫌驚的車子都快騎不穩了,晃晃悠悠的行駛著,使勁搖著頭道。


    “由不得你,你已經初級魂祖了吧?有個名為‘冥魂’的小弟吧?還有碑魂拓對吧?難道你想讓我把這些全部匯報給公司嗎?”在張嫌拒絕之後,藍紋用一隻貓爪撫摸著張嫌的頭發,冷冷地問道,


    “你知道冥魂和碑魂拓?”張嫌聽到藍紋的問話,神色一凝,猛地一驚問道,心中瞬間騰起了一絲殺意,但是卻克製著自己隱而不發。


    “嗯,聽來的,雖然不知道是什麽東西,但顯然是你的秘密,如果我說出,總有人會知道的吧。”張嫌問後,藍紋笑了笑迴答道。


    “從哪裏聽來的?”張嫌記得自己並沒有向任何人同時提起過這兩個秘密,知道冥魂的隻有蒲梓潼和何璐她們,知道碑魂拓的除了遠在天魂堡的門老以外就沒有別人了,而藍紋說聽來的,讓他有些奇怪,想起早上的情形,他害怕是自己在睡覺的時候夢囈了,說出了這兩個秘密,追問道。


    “你背後說我壞話的時候我怎麽就不能聽?昨晚,我的擬骸可在你的房間裏呢。”張嫌追問之後,藍紋也不掩飾,開口提醒張嫌。


    “擬骸?我去,居然忘了,那東西隨時和你有靈識相連……”聽到藍紋的點撥,張嫌才恍然,收起了心中的殺意,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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