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晁坐宣布第一組魂力探測結束之後,虛弱的王蒼便被旁邊的工作人員從鬼奠牢裏攙扶了出來,王蒼剛一出來,站在丁妴一旁的南郭先生突然向前踏了一步,雖然沒有說話,卻露出一副和藹慈祥的表情望著王蒼,隨後大手一揮,一抔泛著青紫色的晶瑩魂粉精準的撒在了王蒼身上。


    那些魂粉沾染到王蒼的靈魂,很快便滲入進了王蒼的魂體之內,隨著魂粉的滲入,王蒼的魂力居然快速恢複了起來,不一會兒便讓王蒼不在受魂力枯竭的影響,整個人瞬間精神了不少。


    “精品魂藥?”就在王蒼的魂力恢複之後,花青楊似乎有些驚訝地望了望王蒼,又望了望南郭先生,疑惑自語道。


    “精品魂藥,礬積塵,從顏色和效果來看應該是此藥沒錯。”花青楊自語之後,陶皓龍似乎聽到了花青楊的自語之聲,點了點頭確認道。


    “礬積塵?”張嫌雖然閱覽過不少魂師界的典籍,卻奈何成為魂師的時間太短,對一些靈魂境的事物還是不太了解,所以對這個名為‘礬積塵’的魂藥並不是十分清楚,不解地重複道。


    “張嫌公子雖然魂力不弱,但是因為成為魂師才剛一年,所以對魂師界的事情應該還知之甚少吧,這礬積塵可是魂師界比較出名的精品魂藥,是由礬積石搭配數十種魂藥調製研磨而成,其作用是修複靈魂傷勢和再生魂力,對靈魂幾乎有起死迴生之功效,剛才南郭先生撒在王蒼身上的就是這種魂藥。”聽到張嫌小聲重複著,花青楊點了點頭,然後將臉轉向了張嫌,向著張嫌介紹道。


    “礬積塵,應該是比上品魂藥還要高一級的魂藥吧,原來這麽厲害呀!”聽完花青楊的解釋,再觀察到王蒼用藥之後活蹦亂跳,好像絲毫沒有什麽副作用,不由得讚歎道。


    “那是,礬積塵基本上是魂仙以上等級必備的魂藥,自然不凡,不過雖然不少類似的魂粉藥物都叫礬積塵,但是製作的方法卻不一樣,其底料雖都是礬積石,但滲養礬積石的配藥卻千奇百怪,所以同樣名為礬積塵的魂粉其藥效就不完全一樣了,像南郭先生這種可以毫無副作用地直接生魂的礬積塵,在精品魂藥礬積塵中也算是價值不菲的了。”張嫌讚歎之後,花青楊似乎對礬積塵比較了解,向張嫌繼續說明道。


    “原來如此,看來南郭先生還是一個慈愛之人呢。”聽完花青楊的說明,張嫌對礬積塵多少有了些概念,隨後將臉再次轉向一直慈眉善目的南郭先生,眼睛打量著南郭先生道。


    “看模樣是個和善的老頭,好像確實沒有傳聞中的那般恐怖和兇狠。”見張嫌的眼神轉向了南郭先生,花青楊、陶皓龍等人也向不遠處的南郭先生望去,此時的花青楊似乎在小


    聲自語道。


    “你們二組的倆人,別在那裏愣著了,進鬼奠牢吧。”就在張嫌和花青楊都若有所思的時候,晁坐那邊已經打掃完了兩個鬼奠牢玻璃房,衝著張嫌和花青楊所在的方向喊道。


    “是。”聽到晁坐的喊聲,張嫌和花青楊互望了一眼,然後異口同聲地迴答道,各自向著距離他們最近的鬼奠牢裏麵走去,在即將走進鬼奠牢的時候,張嫌深吸了一口氣,控製著彩鱗護臂隱匿住其上的魂力散發,隨後才踏進了鬼奠牢裏,安靜地等待著探測的開始。


    “關門!”就在張嫌和花青楊同時走進了鬼奠牢之後,便聽見晁坐對著兩個工作人員的唿喝之聲,喝聲落下之後,兩名工作人員將鬼奠牢的玻璃房門再次緊閉,催動著鬼奠牢四周的玻璃再次從透明變成磨砂冰霧的狀態。


    “第二組鑒定者探魂檢測開始,第一項蒸魂!”鬼奠牢的玻璃變得不再透明之後,晁坐按照檢測流程繼續向兩名工作人員下達著命令,隨後兩個鬼奠牢裏再次升起濃濃的白霧,將關在裏麵的花青楊和張嫌二人分別包裹隱藏了進去,用那些白霧蒸發抽取著二人體內的魂力,一抽就是整一個小時。


    “蒸魂結束,花青楊,加入公司兩年零十一個月,綜合魂力等級半步魂祖,靈魂強度中級,魂凝強度中級,魂量中級,整體實力均衡,因此,認定此人靈魂等級合格,符合接下來的探查條件;張嫌,加入公司一年零一個月,綜合魂力等級半步魂祖,靈魂強度高級,魂凝強度高級,魂量高級,整體實力判定為強,因此,認定此人靈魂等級合格,符合接下來的探查條件。”就在蒸魂探測結束之後,晁坐從鬼奠牢魂器之中提取了關於張嫌二人的魂力檢測數據,然後衝著丁妴和南郭先生的方向宣讀道。


    “一年就達到了半步魂祖等階?而且在半步魂祖等階下的三項測定全為高級,那不就是說此人有即將進階魂祖的可能了?雖然過去曾聽聞此人如何變態,沒想到居然真的變態到如此地步,真是個怪物。”就在蒸魂探查結果出來之後,簡笛瞪大了眼睛望著關著張嫌的那間鬼奠牢,不由得地驚唿道。


    “張嫌嘛……”簡笛驚唿之後,陶皓龍也望向了張嫌所在的方向,皺起了眉頭輕語道。


    “看來咱公司又有小怪物出現了啊,哈哈,可喜可賀!”就在簡笛和陶皓龍說話之後,鄧清吉笑著望著張嫌的方向,撓著腦袋向一旁的南郭先生祝賀道。


    “怪物嘛……”南郭先生的臉上並沒有表情上的變化,依舊保持著慈眉善目的樣子望著兩個鬼奠牢,反而是丁妴聽到鄧清吉的話後,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輕聲重複道。


    “好險啊,差點就暴露了!”就在外界議論


    紛紛的時候,張嫌在鬼奠牢裏,隻能聽到晁坐的宣讀,根本聽不到外麵的眾人在說些什麽,他輕抹著頭上的冷汗,苦著臉在心中自語道。


    “大哥,還好,沒有讓這古怪魂器查探出什麽來。”張嫌自語之後,冥魂向張嫌開口傳音道。


    “是啊,要不是我及時讓你之魂代我迎受這蒸魂檢查,估計我魂祖的靈魂等級就暴露了,不過即使這樣它還是把我的本體魂力抽走了一部分納入進了它那檢測係統,這鬼奠牢魂器果然古怪。”就在冥魂說話之後,張嫌點了點頭,像是劫後餘生一般歎了口氣迴答道。


    “裏麵的人沒事吧?”張嫌剛迴複完冥魂之後,晁坐的禿頂寬臉不知何時貼到了張嫌所在鬼奠牢的玻璃門上,然後利用著鬼奠牢魂器的特性將聲音傳進到了鬼奠牢裏,像是在向張嫌問道。


    “沒事。”蒸魂檢測大部分時間都是由冥魂代受,張嫌所損耗的魂力連一成都不到,所以張嫌自然十分輕聲的迴答道。


    就在張嫌迴答之後,晁坐離開張嫌所在的鬼奠牢前,又去詢問了身在另一個鬼奠牢裏的花青楊,似乎是得到了花青楊的肯定之後,晁坐才又站到了兩個鬼奠牢中間,宣布開啟第二項探魂檢測模式,也就是曾經在王蒼身上執行過的“實戰魂威檢測”。


    實戰魂威檢測開啟之後,張嫌便發現到自己的鬼奠牢裏突然開始變得烏漆嘛黑起來,隨後一隻通體如玉一般的白色魂鬼從黑漆的牢籠裏生了出來,這魂鬼毛身無腳,生著狼鼻虎眼,一對尖長的耳朵紮向圓鼓腦袋的兩側,看起來十分古怪,卻似乎並不嚇人,這讓張嫌感覺眼前的魂鬼還不如王蒼之前所遇的那隻假鬼可怖,心裏麵稍微放鬆了下來。


    “桀嗚嗚……,桀嗚嗚……”就在張嫌神色鬆弛之後,張嫌眼前的魂鬼居然仰麵長吼了起來,聲音之中充滿了悲怨和陰戾地味道。


    “嗬,這個好像比王蒼所遇的那隻黥牛鬼王還要更加形象一點,沒想到鬼奠牢還能製作出如此栩栩如生的魂鬼呀。”張嫌見眼前的魂鬼居然自己哀鳴了起來,以欣賞某種藝術品的態度開口評價道。


    “可惡,這破爛魂器束我魂力,你這毛頭小鬼居然也敢如此嘲笑我,看我不把你滅了祭魂!”就在張嫌評價之後,狼鼻虎眼魂鬼居然如鮮活一般將眼睛緊盯在了張嫌的身上,開口冷喝道。


    “根據王蒼的魂力特性,鬼奠牢給他生成了一隻耐性極強、還有著不俗修複能力的魂鬼,以克製和檢測王蒼的能力,真不知道鬼奠牢對我的魂力特性是如何測定的,居然給我生成了這麽一直狼鼻虎眼模樣的魂鬼,而且一出來就開口怒放狂言,不會隻是一隻擁有‘嘴炮’能力的魂鬼吧,那就太看得起我了。


    ”張嫌望著眼前的狼鼻虎眼魂鬼,皺了皺眉頭在心中分析道。


    “居然敢不正眼瞧我,真以為你獸爺是好欺負的?運力增生,虎形狼叩!”就在張嫌分析的時候,那狼鼻虎眼魂鬼兩手一拍地麵,居然主動出擊攻向了張嫌,因為兩人處在狹小空間裏麵,身形魂體相距不遠,狼鼻虎眼魂鬼眨眼便閃到了張嫌的身前,似乎也不理會還魂歸於體的張嫌,直接衝著張嫌的身體撲了過去。


    張嫌本以為自己靈魂歸體,不會被狼鼻虎眼魂鬼的攻擊所傷,但是下一秒,他便臉生驚恐,不由得將魂力快速運轉了起來,因為他發現自己的軀體依舊完好的站立在原地,但是他的靈魂卻已經莫名被狼鼻虎眼魂鬼撲倒在了地上,軀體空間的保護似乎完全沒有起到作用一般。


    “白磷箭,穿刺!”就在被撲倒之後,張嫌望著壓在自己靈魂之上狼鼻虎眼魂鬼,用魂力迅速在自己的身周凝出十二枚白磷箭,向著近在眼前的魂鬼穿刺了過去,試圖將狼鼻虎眼魂鬼擊傷或者擊退,以免自己的靈魂被其之後的招式真的傷到。


    “班門弄斧!刺刃狼毫!”就在張嫌的白磷箭即將擊到了狼鼻虎眼魂鬼的魂體之上時,狼鼻虎眼魂鬼的眼神一凝,隨後魂體之上那些玉絲白毛脫離魂體,匯結成一綹綹尖刃圓體的刺針,刺針成型之後,樣貌居然和張嫌的白磷箭相差無幾,卻數量奇多,隨後以相同的速度射向張嫌,和張嫌的白磷箭針鋒相對。


    “不好,劍仙體,泣魂掌!”見對方使用出的魂技其威力和自己的白磷箭相仿,但是數量卻比自己的箭矢數量要多得多,知道互擊之後自己肯定占不到便宜,反而會讓魂體受傷,所以張嫌瞬息應變,直接開啟了劍仙模式,抬手衝著身體的一側鬼奠牢牆壁全力使用出了泣魂掌,借助泣魂掌的反作用力讓自己的魂體脫離了狼鼻虎眼魂鬼的壓製,避免了被狼鼻虎眼魂鬼的圓體刺針刺穿的下場。


    “嗬,逃得還挺快的!”就在張嫌從自己身下逃離之後,狼鼻虎眼魂鬼望著和自己拉開了一定距離的張嫌,張開了血盆長嘴,舔了舔如狗一般的舌頭,玩味地衝張嫌說道。


    “不對呀,王蒼在鬼奠牢時,那鬼不會主動攻擊人呀,而且似乎傻子一般任由敲打,怎麽給我安排的這隻假鬼會主動對我發起攻擊,而且像是有著極高的靈智一般,難不成是我蒸魂時候的數據太好,所以給我安排了一個更智能的?”張嫌望著眼前的狼鼻虎眼魂鬼,皺了皺眉頭,在心中猜測道。


    不過就在張嫌猜測的時候,鬼奠牢外已經亂成了一團,南郭先生緊皺起了眉頭,丁妴滿臉厲色地望著晁坐,鄧清吉則走下了場,在張嫌身處的鬼奠牢外四下裏檢查著,三名


    在外觀看的能力鑒定者同時露出了驚恐的神色,晁坐則和一名刑訊部的工作人員慌張地在鬼奠牢外踱著步子,所有人的眼神都望向了張嫌所在的那間鬼奠牢,似乎裏麵正在發生著讓人意想不到地事。


    “丁董,這……”就在眾人神色慌張之時,晁坐像是想向丁妴開口說些什麽。


    “你說這是魂器問題?這麽多年的能力鑒定測試,這鬼奠牢魂器何時發生過這種問題?趕緊給我查清楚是怎麽一迴事,將張嫌從裏麵放出來,還有,先別讓裏麵的張嫌知道,以免其心生怯意、不戰而敗。”晁坐話還沒有說完,丁妴便在一旁指示道。


    “是。”丁妴發話之後,晁坐收起了他那副略顯瘋癲的做派,一本正經的迴答道,然後望著磨砂鏡麵之中的張嫌和那狼鼻虎眼的白色魂鬼,不由得眉頭緊皺,露出了十分擔憂的神色。


    “鄧部長,有沒有發現什麽問題?”就在晁坐迴答之後,丁妴轉頭向著晁坐旁邊的鄧清吉問道。


    “晁坐隊長及工作人員的操作上並不存在問題,看這魂器的運轉好像也沒有出現係統性的異常,到底為什麽著魂器會自動閉鎖,然後生出裏麵那隻帶有靈智的魂鬼,我還需要一些時間對鬼奠牢魂器進行多方麵檢查,現在還沒法之間給出結論。”鄧清吉將手探到了張嫌所在的那間鬼奠牢上,簡單探查了一下之後,搖了搖頭衝丁妴迴答。


    “既然鄧部長都這麽說了,那看來是出現了意想不到的事情,好,請鄧部長和晁隊長盡快吧,不然張嫌可就要在裏麵吃苦了。”聽完鄧清吉的話,丁妴收起了一些怒氣,望著正和狼鼻虎眼魂鬼對戰的張嫌,似有些擔憂道。


    張嫌聽不到鬼奠牢外眾人的言語,自然也不知道自己的鬼奠牢裏發生了異常,依舊認為那狼鼻虎眼魂鬼是根據自己的能力生出的一個更為智能的檢測用鬼,所以全身心的和那狼鼻虎眼魂鬼激烈戰鬥著,在不使用一些忌諱類魂技的情況下與那狼鼻虎眼魂鬼戰的不相上下,一時之間居然難分勝負。


    “大哥,是不是這魂器已經檢測到了大哥的真實實力,所以才生出這麽一隻強大而有靈智的魂鬼?”就在張嫌和狼鼻虎眼魂鬼在狹小的空間裏騰挪過招的時候,冥魂似乎在猜測著什麽,開口問張嫌道。


    “你問我我問誰去,不過這鬼身上所散發出的魂力滿打滿算也還是個半步魂祖,應該說明這魂器沒有探知到我隱藏的那部分魂力,我要施放出真正的魂力或者施展出那些強橫的魂技,這狼鼻虎眼魂鬼根本不會是我的對手,但是現在我之所以和它這樣斡旋,其實是害怕被外麵之人發現什麽端倪,等到再過一會兒,我再使用出一招稍微強大一點的招式將它解決,那樣


    的話,我就能在這次的能力鑒定項目中蒙混過關了。”張嫌搖了搖頭,似乎不太認同冥魂的猜測。


    “既然大哥不懼這隻假鬼,那我就不再擔心了,還望大哥謹慎一些,別被這鬼給取巧擊傷了。”聽完張嫌的話,冥魂才知道張嫌實則是在故意演戲,表麵上似乎急迫慌張,實際上卻雲淡風輕、遊刃有餘,所以也不再繼續擔心下去,而是誠懇地囑咐道。


    聽到冥魂的囑咐,張嫌點了點頭,然後麵色之上依舊表現出異常慌張的神色,或躲避或抵禦著狼鼻虎眼魂鬼的攻勢,似乎情形十分緊迫一般,但是如果有人認真辨察就會發現,無論狼鼻虎眼魂鬼如何攻擊,似乎都沒有讓張嫌的靈魂受到一丁點傷勢,好像全部被張嫌巧妙規避了一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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