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那兩人都明目張膽地劫掠同在公司任職的同事了,這難道不算是違反公司規定了嗎?”聽完高輝的話,張嫌一臉不解地問道,言語之中顯然透著一絲不忿。


    “如果是在平常發生這種事,確實屬於違反了公司的規定,但是你們全部參與了能力鑒定任務,能力鑒定時期,公司的所有規定暫時失效,而是使用當時丁妴董事給你們的那份手冊上的暫行規定,手冊的規定之中並沒有提到不允許搶奪他人獵鬼成果之事,那也就是說這次的獵鬼任務是默認可以使用一些非常手段的,所有你的舉報才不成立。”見張嫌似有不忿,高輝似乎十分理解張嫌的情緒,微微一笑迴答道。


    “那也就是說這種搶劫他人成果的行為是公司默許的咯?”張嫌聽完高輝的迴答,皺起了眉頭問。


    “不,不,我隻是按照手冊上規定這麽理解的,至於公司……,哦不,至於丁董事是遺漏了這條還是他本身就是這樣認為的,那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既然能力鑒定的規章手冊上沒有,那麽就無法去問責你提到的百立新和扈三琳那兩人,這麽說你明白了吧。”張嫌問過之後,高輝繼續微笑著向張嫌解釋道。


    “別人費心費力的尋找懸賞並冒死獵魂,這兩人卻在之後搶奪別人的成果,這於情於理也說不過去吧,就算是遺漏了這條規則,這麽長時間了,難道不應該重新改改了嗎?還是說丁董事一開始就把這種情況算在了任務挑戰的項目列表裏了?”張嫌雖然依舊十分生氣,但是在高輝麵前,他還是盡力壓製住了自己的脾氣,裝作心平氣和地質問道。


    “規則是不可能在執行過程中胡亂更改的,所以就算那位董事大人有意,也不可能現在就去改,至於是不是那位大人故意把這種能力鑒定者之間的競爭當作挑戰中的一環,這就不是我這個助理有資格去猜測的事了,關於這次能力鑒定準則的解釋權,自然是全部歸丁董事所有。”張嫌問過之後,高輝突然一本正經衝張嫌迴應道,迴應之後似乎不再打算和張嫌多說什麽,轉身向著他之前所躺的長椅走了迴去。


    “你們難道就不怕從各地而來的能力鑒定者會互相殘殺,最終出現致死的可能性嗎?”見高輝不想再繼續談論這個話題,張嫌緊皺著眉頭,好像並沒有住口的打算,在高輝背後大聲質問道。


    “輪迴無端,生死有命,該活之人不會輕易而亡,該死之人也不過是即日死和擇日再死的區別,這不是你應該擔心的問題。”聽到張嫌的問話,高輝重新解開自己西裝上衣的袖口,轉身坐迴到了長椅之上,瞥了張嫌一眼道。


    “那兩人也來劫掠過我,如果我真的出手把他倆都給廢了,公司是不是也不會讓我負責呢?”聽完高輝的話,張嫌想起了百立新和扈三琳打劫他的情形,這讓他忽然起了一絲殺心,有種想要自己出手解決問題的想法。


    “如果你還在能力鑒定第一項任務期內,你把他倆都殺了我也不會多說什麽,但是現在你已經交上了第一項獵鬼任務了,那麽你的第一個任務期也就結束了,接下來你將隻適用能力鑒定第二任務期的條例規定,第二任務期的條例規定完全沿用公司現有規章,所以你不能主動對那兩個打劫過你的人出手了,如果出手,違法規定的是你,將會受到公司處罰的也隻會是你,你最好有自知之明。”張嫌問過之後,高輝見張嫌殺意騰起,略有些驚訝,但是驚訝過後,臉上再次平靜了下來,開口衝張嫌提醒道。


    “你的意思是我沒法教訓那兩個打劫我的人了?”聽完高輝的話,張嫌不由得攥緊了拳頭,生氣地問道。


    “按理來說就是這樣的,如果他兩人繼續找你麻煩,你可以迴擊,但是你不被允許主動出手,主動出手襲擊公司同事,這在公司規章之中如何定罪,不用我說你應該也知道吧,公司的紀檢部可不是吃幹飯的。”張嫌問過之後,高輝伸手抄起了長椅上放著的一本外皮已經有些泛黃的規章手冊翻了起來,一邊翻著一邊迴答著張嫌的疑問,語氣之中滿是警告的意味。


    “早知道是這樣我就先把那兩人全部教訓一頓再來交付獵鬼任務了,可惜了……”聽完高輝的警告,張嫌才慢慢從憤怒之中恢複了一些理智,不過還是有些生氣道。


    “交了的任務自然無法要迴去了,接下來你即將進行能力鑒定的第二項,具體時間我這不做安排,你迴去靜待通知就行,到時候去找你的應該是你的接引員南郭天香,由她在近期給你安排魂力測量一項,這一項不是很難,隻要你們沒有在自己的魂力等級上弄虛作假,應該都能通過。”見張嫌收起了一些怒意,高輝表情似乎也變得不再那麽凝重,衝著張嫌提醒道。


    “要聯係天香姐嗎?”高輝提醒之後,張嫌問道。


    “她是你的接引員,本就是負責你來京進行能力鑒定的,所以自然是由她在你和公司之間進行協調,盡快安排專人為你進行之後的兩個鑒定項目,你如果想要加快進度,就催促她給你盡快安排,如果你不著急,那就等她主動聯係你也行。”張嫌問後,高輝點了點,繼續向張嫌說明道。


    既然知道了之後的鑒定項目由南郭天香負責安排,張嫌也就明白自己接下來該找誰了,於是和高輝簡單告別之後,便馬上離開了獵魂公司總部的審判庭,先去了總部大廈十九層的自助餐廳吃了些珍饈美味,吃到感覺已經滿腹了之後,才乘電梯坐迴到了一樓,準備從公司總部離開。


    就在張嫌剛一出公司總部大門的時候,便察覺到了有一個將魂力散發隱匿到極低的魂師鬼鬼祟祟地躲在附近,根據其上的魂力判斷,張嫌一下便認出了躲藏之人的身份,自然是那沒有從自己手中成功搶奪下懸賞合同的百立新,張嫌推測出了百立新藏在附近的證據,也不避開那百立新的探查,直接從公司大門走出,大搖大擺一般向著賓館方向走去,似乎根本不把那百立新放在眼裏一般。


    “張嫌,你怎麽會從總部大廈裏麵出來?”就在張嫌離開了公司的大門之後,百立新馬上就發現了張嫌的身影,感知著張嫌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魂力,確認人影是張嫌無誤之後,才終於瞪直了眼睛,一下子擋在了張嫌的身前,滿臉疑惑地開口問道。


    “我是公司的魂師職工,怎麽就不能從總部大廈裏麵出來,哦,對了,我已經完成了能力鑒定的第一項了,所以手上已經沒有你們需要的合同了,識相的就滾遠點,我不想再在你們這些強盜身上浪費時間。”張嫌望著突然衝到自己麵前的百立新,眼睛提溜一轉,臉上露出了一抹輕蔑的神色,並沒有馬上迴答百立新的疑惑,而是微微皺了下眉頭,故意用言語激嘲道。


    “你將那任務合同提交上去了?”張嫌說話之後,百立新也皺起了眉頭,細細地打量一眼張嫌的全身,然後頗有些生氣地開口問道。tv手機端/


    “不然呢?等著你來劫我嗎?還是把那張合同留在手裏等著過年?”張嫌似乎很煩躁眼前的百立新,冷冷地反問道。


    “你……!算了,既然你已經提交上去了,那我也就無能為力了,我之所以敢和三娘一起劫掠同為能力鑒定者的你,是因為我們對這次能力鑒定的規章條例極為清楚,知道法無禁止皆可為的道理,所以才會劫你或者其他人的成果,如今你已經將那合同提交上去了,進入到了能力鑒定的第二階段了,我對你出手就沒有什麽意義了,也不再符合規定了,所以你走吧。”就在張嫌反問之後,本以為自己的語氣會激怒對方衝自己出手,但是那百立新卻突然出奇的冷靜,雖然對張嫌還是一臉敵意,卻忍住了衝動並沒有朝張嫌出手,而是理智的從張嫌身前讓開了一條路,衝張嫌迴應道。


    張嫌見百立新的態度突然發生了轉變,先是微微一愣,然後才明白了百立新所作所為的依據,麵無表情地搖了搖頭,頭也不迴的從百立新麵前走了過去,向著馬路斜對麵的賓館的方向快步趕去。


    百立新見張嫌從自己麵前傲慢地走了過去,雖然沒有對張嫌真的出手,但似乎有些不忿,在張嫌身後猛啐了一口痰,便閃身走進了獵魂公司總部的一樓接待大廳,坐到了一張真皮沙發上,向扈三琳撥去了電話,說明著張嫌的情況,商討著尋找其它可以劫掠的目標,顯然是放棄了對張嫌的劫掠打算。


    張嫌迴到了賓館,簡單調養了一下自己的靈魂魂力,將魂力重新迴複到了充盈狀態之後,才給不知道在忙些什麽的南郭天香發去了短信,將高輝告知給他的事情編輯進了短信裏麵,一方麵是向南郭天香說明自己的獵鬼任務完成情況,另一方麵是向南郭天香詢問第二、三項能力鑒定任務的執行時間,好提前做一些應對鑒定的準備。


    “喂,張嫌,你的情況我已經知道了,第二項魂力測量鑒定已經可以提上日程了,至於具體時間,我明天還要和公司進行協調,等到公司那邊可以派出副部級的鑒定人後,我再和你確定準確的時間,應該不會超過三天。”就在張嫌把短信發給南郭天香沒多久,南郭天香便給張嫌發來了語音進行迴複,並向張嫌說明著其所作的安排計劃。


    “好的,沒問題。”見南郭天香那裏有了安排,張嫌自然也不再過多催促,同樣以語音的模式發了迴音,直接答應了下來。


    張嫌在和南郭天香確認完的能力鑒定之事後,馬上使用魂力將自己所在的房間全部覆蓋封鎖,然後從儲物戒指之中取出屠安所擁有的那幾本魂技典籍翻看了起來,根據典籍之中對修煉之法的描述,張嫌開始試著參悟,不斷地將裏麵的那些魂技技法在自己靈識之中模擬演化,最終讓自己可以用魂力施展出來那些技法本身所蘊含的威力。


    屠安所擁有的魂技招式都比較強大詭異,雖不如張嫌的源天魂技那般變化多端、詭秘莫測,卻也比世麵上那些普通魂技要強大不少,如那“英麟功”和“八葉牛斛”魂技就遠超普通的十二階魂技,張嫌常用的劍仙模式所融合的魂技之中還有像生精魄那種低級魂技,所以這次修煉屠安的幾種魂技招式,目的就是為了用英麟功等高階魂技替換掉曾經融入劍仙模式之中的那些低階魂技,再度將自己的劍仙模式提升一個等級,讓自己在不泄露源天魂技的同時也能擁有強大的戰力。


    張嫌自創的劍仙模式是融入了白起魂技、六式相符、生精魄和負極劍這四種魂技聯合而生的,以白起魂技強化靈魂強度為基礎,以六式相符之中的三種增效符籙為輔助,以生精魄快速調運體內魂力臨時強化部分魂體為應變,凝武器魂技負極劍來增加應敵手段的威力,如此一來,張嫌的劍仙模式便能趕超不少靈魂界的魂體魂技,也讓張嫌在之前的戰鬥之中幾乎攻無不克戰無不勝,但是在和屠安一戰之後,張嫌也察覺到了自身的一些不足。


    首先,白起魂體是魂族古月家的魂體秘技,以張嫌從古月茗那裏拓得的技法信息所做的參悟,並不能將白起魂體的全部之威盡數施展出來,因為在他和那古月茗對戰的時候,古月茗也並沒有修出大成的白起魂體。


    其次,六式相符的三種增己符雖然能有不錯的提高魂體性能的效果,但是因為符籙都有時效限製,所以那種提升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不可延續,尤其是在和魂力雄厚的人、鬼對戰的時候,六式相符很有可能會成為消耗戰下的敗筆。


    再之後,像那生精魄和負極劍這兩項魂技,雖然運用起來比較靈活,效果也還不錯,但是因為本身魂技等級就低,所能增幅的威力太過有限,真遇到像屠安那種強大之人,其增幅之效便不再夠看了。


    究其以上三點,在對付屠安的時候,張嫌才沒怎麽使用劍仙模式,而是在關鍵時刻祭出了平時不太會隨意顯現的源天蛇曼魂技,才勉強憑借著詭異的魂體能力將那屠安滅殺,但是源天魂技張嫌不願輕易用出,畢竟如果被有心又稍有見識之人察覺,那對他來說可能就會生出很多麻煩,曆史上懷璧其罪之人幾乎沒有幾個是有好下場的,張嫌自認自己還隻是個普通人,更不敢主動去擔負那種大“罪”。


    想到此,張嫌便產生了將屠安的一些技法融入進自己招式之中的想法,而屠安引以為傲的兩個強大招式成了張嫌的首選,一個是英麟功,修成之後運用起來,可以在魂體各處生出強大的魂凝護器,如果劍仙模式開啟之後,再用英麟功在軀體之上形成護器重甲,那麽整個魂體的強度就會再上一層樓,其攻擊和防禦的威力也會瞬間強化數倍,能讓自己的靈魂有著極大的提升。


    在英麟功之後,張嫌也比較青睞屠安的那個背生巨葉的魂技,也就是名為“八葉牛斛”的魂技,那魂技可以直接用靈識意念進行操控,讓魂力在靈魂後背生出可以抵禦招式、困束敵人的厚葉,被那厚葉所困之物,皆會被抑製住其中的魂力流動,還能將葉片上所夾帶的牛斛之種散到物上,汲取物中的魂力,令其魂力散失,強大之物會被不斷削弱魂力,弱小之物則會被葉片直接擠爆,是一個可以和負極劍形成攻防一體的強大招式,讓張嫌頗為青睞。


    選取了這兩種魂技招式之後,張嫌便讓冥魂在體外為自己護法,而自己則靜下心來慢慢地參悟修煉,一晚上過去了,張嫌閉著眼睛坐在床鋪之上幾乎一動未動,猶如老僧坐化了一般,如果不是還有輕微的唿吸聲,連冥魂都會以為張嫌坐死了過去。


    不過天明之後,張嫌依舊沒有從參悟狀態之中退出的意思,他繼續緊閉雙眼,在靈識之中將那兩本典籍裏麵的文字法決轉化成靈識影像,不斷在靈識意識之中演化,尋找著完美將兩者魂技釋放出來的訣竅。


    又過去整整一天,張嫌才緩慢地睜開了眼睛,將自己的靈魂從軀體中出竅,全身魂力大放,先將劍仙模式開啟,然後在劍仙模式之上,融入進了英麟功和八葉牛斛魂技,在兩種魂技配合著劍仙模式施展以後,張嫌的靈魂已經不再似從前那般風度翩翩的劍者,而是變成了全身披掛薄甲,手握青光魂劍,背生八葉巨翅的怪物形象,而且隨著那翅膀一般的巨葉不斷揮動,張嫌的整個靈魂懸浮在空中,又像是哪裏下凡的精靈戰士一般,顯得十分仙靈。


    “大哥修成了?”就在張嫌將劍仙模式進化版施展出來之後,冥魂望著張嫌的仙靈之姿,驚訝地問道。


    “算是吧,那兩種魂技太過精巧,其修煉難度不輸給源天蛇曼,所以費了不少功夫,不過因為有源天魂技的修煉經驗,摸索了這些事件,總算掌握了其中的一些訣竅,現在看來是修成了,之後再精進一下就可以了。”張嫌借用軀體的視角望著自己的整個魂體,略有些欣喜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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