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了那兩隻魂鬼的位置了,接下來該怎麽辦?”問出了人形魂鬼的魂鬼妻兒所在之後,張嫌離開了被審問的人形魂鬼身邊,向烏蘇寺詢問道。


    “我已經將地點傳音給了外執部了,他們等下可能會派鬼殺隊臨時去掃尾。”張嫌問過之後,烏蘇寺迴答道。


    “鬼殺隊嗎?他們剛迴來,不知道有沒有休息夠呢,我這麽一搞,他們會不會在背後罵我呢……”聽到烏蘇寺提及鬼殺隊這個名字,張嫌苦笑著在內心自言自語了起來。


    “你倒是有些能耐啊,沒用什麽手段就把它給攻破了,你怎麽就知道它妻兒現在的狀態呢?”就在張嫌苦笑的時候,烏蘇寺突然想起了什麽,衝著張嫌不解地問。


    “我已經說了是根據已知的情況猜的了,當然,如果我猜錯了,就什麽也得不到了,所以我之前才說試試嘛。”張嫌自然不會把碑魂拓的事情說出去,解釋道。


    “你倒是猜的挺準的,一下次就猜到它心坎兒裏去了,行啊,頗有些偵探之風,怎麽樣?有沒有興趣在能力鑒定之後來我們刑訊部任職?以你的審訊能力,估計業績會很不錯,應該能得到不少公司的獎金提成。”張嫌解釋之後,那烏蘇寺抬起了他那粗糙的重手拍了兩下張嫌,笑著問道。


    “刑訊部是吃提成的嗎?”張嫌不解地問道。


    “沒錯,一般身上有秘密的靈魂才會送我們刑訊部來審問,既然是秘密,絕大部分都價值不菲,按照其價值,公司會給審問出結果的職工一部分提成,我們私下裏稱之為封口費,所以我們這裏的工資算是幾個部門中比較高的了,你要來我們刑訊部,我覺得過不了五年你就能在這偌大的京城全款買套房了,怎麽樣?有沒有興趣?”烏蘇寺一改之前對那人形魂鬼的陰狠淩厲,衝張嫌期許地說道。


    “五年內能賺個幾百萬嗎?確實很誘人啊,不過還是算了吧,我不太適應聽那些鬼哭狼嚎之音。”張嫌並沒有被那些提成所動搖,笑著搖了搖頭拒絕道。


    “隨你,我隻是建議一下。”張嫌的拒絕並沒有讓烏蘇寺生氣,烏蘇寺點了點頭,簡單迴應道。


    “那個烏大哥,這一層除了外麵看門的那個人以外就隻有你了嗎?”見烏蘇寺沒有生氣,張嫌倒是稍微放下了心來,指了指刑訊室外問道。


    “嗯,刑訊部是四班倒,今天晚上值夜班就我們倆了,本來還有一個人,上個白班的時候被一隻魂鬼的自爆給炸傷了,現在應該在家裏養傷呢。”烏蘇寺想也沒想地迴答道。


    “炸傷了?”張嫌皺著眉頭沒有問道。


    “嗯,審訊時一時大意,讓一隻半步鬼級的魂鬼自爆了靈魂,結果我那審訊搭檔因為靠的太近,靈魂被直接炸傷了


    ,現在還在家休養呢。”烏蘇寺點了點頭迴應道。


    “哎,看來這裏也不是十分安全呀。”烏蘇寺迴應之後,張嫌歎了口氣感慨道。


    “相較他們應急部還好些吧,我們這裏至少沒有多少性命之憂,算了,不說這些了,既然你小子能幫我問出了一個重要線索,那我就擠出些時間帶你們參觀一下我們刑訊部吧,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我們這裏‘地獄’這個別稱,如果不知道的話,現在就告訴你們了,如果知道的話,那麽接下來無論看到什麽就都不要驚訝了。”張嫌感慨之後,烏蘇寺饒有深意地望了南郭天香一眼,然後衝張嫌侃侃說道。


    “又能看到什麽?”張嫌一路走到這刑訊室,沿途隻看見一些貌似空無一物的玻璃小房,疑惑不解地問。


    “跟著我看就知道了。”烏蘇寺並沒有直接迴答張嫌問題,而是把手中的長鞭拋迴到了擺著各種奇怪器具的鐵皮台上,帶著張嫌向刑訊室外走去。


    出了刑訊室,烏蘇寺把張嫌帶到了距離刑訊室最近的一個玻璃小房前,抬手按在玻璃小房的房門上,隨著魂力注入,看似透明的玻璃門牆開始發生變化,如煙的霧泊從玻璃之中突然升起,片刻之後再行散去,隨著霧泊出現卻又消失,透明的玻璃門牆裏印出了一個狼人模樣的魂影,呲牙咧嘴的同樣向外望來,臉上露出著猙獰的神色。


    吼……桀咕咕……


    透過變化之後的玻璃門牆,狼人魂影也像是看到了張嫌等人,臉上突然激動了起來,兩隻長甲狼手不斷拍擊著看似薄薄地玻璃門牆,嘴裏發出咕嚕咕嚕地鬼叫聲。


    “裏麵有人?”張嫌被突然顯現的狼人魂影嚇了一個激靈,望著像是要破門而出的狼人魂影,不由得向後撤了幾步,驚唿道。


    “不是人,也是一隻待審訊魂鬼而已,這些玻璃小房都是特製的魂器牢籠,有著封靈鎖魂的功效,你看到的這間裏麵就困著一隻魂形如狼人一般的初級鬼。”張嫌驚唿之後,烏蘇寺輕輕用手指點了點那玻璃門牆向張嫌解釋道。


    “這一間間玻璃小屋都是魂器?”聽到烏蘇寺的話,張嫌皺了皺眉頭,好奇地望著裏麵關著的狼人魂鬼,問道。


    “沒錯,這些玻璃小房名為鬼奠牢,都是特製的魂器,可以在不傷害靈魂的情況下囚禁住靈魂,以方便之後的審訊。”烏蘇寺點了點頭迴答。


    “好神奇的魂器,剛才從這經過居然沒發現裏麵還有一隻魂鬼,即使用魂眼也看不透裏麵的情形,魂力感知更是一無所獲,沒想到這魂器居然能完全屏蔽魂眼和魂力的探查,真是厲害,這裏大約是二三十個這種看似透明的玻璃小房,也就是說這裏有二三十個拘役靈魂的牢籠,每一個牢籠裏麵


    都有這麽一隻魂鬼嗎?”烏蘇寺迴答之後,張嫌繼續問道。


    “目前這裏的鬼奠牢總共有二十七個,並不是每一個牢籠裏都有魂鬼,有十四個牢籠裏住著魂鬼,有四個牢籠裏拘役著的是魂師的靈魂,但全部都是在這刑訊部待審的。”張嫌問完之後,烏蘇寺並沒有掩飾什麽,如實迴答道。


    “這裏還拘有魂師的靈魂?”張嫌驚訝道。


    “有一人是公司魂師,因為犯了事情被拘役在此處受審,另外三個魂師是來自公司以外的魂師,因為存在危害公司的行徑,被臨時抓到這裏,不過不用擔心,他們的靈魂被拘役在次之後,軀體也做了相關的處理,不會因為長期魂體分離而軀體死亡,隻要他們說了實話,罪過大的應該會直接消失在這天地間,罪過不大的可能還有活的機會。”張嫌驚訝之後,烏蘇寺好像並沒有什麽意外的神情,平淡地說明道。


    “危害公司的行徑是什麽?”張嫌略有些心驚地問道。


    “這就很多了,有偷偷潛入公司竊取公司機密的,有殺害公司魂師職工的,有處處和公司作對的,這都屬於危害公司的範疇,公司是不允許這種事情的存在,敢和公司作對,無論是個人還是組織,公司都會予以反擊,抓幾個鬧事的也很正常,為了揪出一些鬧事者身後的大魚,那些人就被送到我們這來了。”張嫌問話之後,烏蘇寺把手再次按到那狼人魂鬼所在的玻璃房上,待到玻璃房再次掩去狼人魂鬼的魂影之後,便帶著張嫌向著另一處玻璃小房走去,一邊走著,一邊迴答著張嫌的問題。


    “為什麽他們要和公司作對?”張嫌和南郭天香並排跟在烏蘇寺後麵,不解地問道。


    “為什麽?這就不好說了,給你個機會,你可以親自去問問看。”聽到張嫌的問話,烏蘇寺並沒有明確迴答,而是來到一個和之前一般無二的玻璃小房前,再次把手搭在了玻璃房門上,隨著玻璃之中霧泊的詭異變化再起,玻璃房裏麵赫然顯露出一個模樣普通的男子靈魂,那男子閉眼端坐在地上,好像並不知道玻璃牆門中的變化。


    “這不是之前被抓的那個化形潛入公司之人嗎?原來他被關在了這裏呀。”男子的魂形模樣剛一顯露出來,南郭天香在一旁率先開口道。


    “沒錯,一個月前被抓的,被抽出靈魂關在這裏之後就一直也沒開口,別說問他為什麽會潛入公司了,就是問他叫什麽名字他都不肯說,用過幾次刑,可是這小子頗有些骨氣,硬是扛到了現在。”南郭天香問完之後,烏蘇寺點了點頭道。


    南郭天香和烏蘇寺對話之時,身處玻璃房裏麵的男子靈魂好像在門牆玻璃變化之後聽到了外麵的動靜,突然從閉眼端坐的姿態中退了出來


    ,魂形猛然站起,用陰狠的目光望著站在他眼前的烏蘇寺,儼然一副被關在籠子裏的餓虎模樣。


    “殺了我!”露出陰狠目光的男子靈魂在和烏蘇寺對視了片刻之後,突然厲聲對烏蘇寺道。


    “想的美!殺我公司總部職工,化形成我公司之人混入進來,被抓時還手握我公司機密文件,要不是梵羅大陣截獲了你偷往外麵的傳音,我公司在各地的隱秘部署就全被你泄露出去了,能做到這些,你區區一個初級魂祖又怎會輕易辦到,把你背後的勢力老老實實說出來,別等我失去耐心再次對你施刑!”聽到男子靈魂的請求,烏蘇寺隔著玻璃牆門同樣厲聲嗬斥道。


    “施刑?那不過是給我撓癢罷了!”烏蘇寺和嗬斥之後,那男子靈魂不僅沒有絲毫恐懼,反而有些不屑道。


    張嫌見那男子靈魂之上已有被剖魂刀鑽出的孔洞和被魂鞭抽出的印痕,知道那男子的堅決不像是在作假,雖然對於男子殺人偷竊的行為有些不齒,但是對於男子誓死不屈的態度多少還是有些讚賞的,至少證明眼前這個模樣普通的男子是個血氣方剛的漢子,既然是個漢子,為什麽又要做那種殺人竊密之事,這讓張嫌多少有些不明。


    “公司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殺我公司職工?又為何竊我公司機密?我們調查過你的身份,化名王朗,年過三十,是一名普通的電廠職工,從來沒有顯露過魂師能力,你無父無母、無妻無子,連一個有血緣關係的遠方親戚都沒有,是誰雇傭了你這麽一個人來和我們公司作對?你又是在為誰賣命會不惜魂飛魄散也要保護那個人或者組織?”見男子對烏蘇寺一臉不屑,南郭天香踏前一步靠近玻璃小房的牆門,一隻手搭在了玻璃門上,凝視著裏麵的男子魂魄問道。


    “哼,你們調查的還蠻仔細的嘛,不愧是獵魂公司,我呀就是看不慣你們的作風,想給你們找些麻煩不行嗎?為什麽非要有人雇我?”南郭天香問過之後,那男子魂魄將眼神望向南郭天香,冷哼了一聲之後反問道。


    “不可能,第一,你隱匿魂師身份長達三十年,期間和公司並無交集,一現身便對公司出手,這顯然是早有預謀的;第二,被你殺死的那個公司職工是保安部的,魂力雖然也是初級魂祖,但是測算之下總體實力明顯是比你要強上一線,就算是兩個你也不可能將他輕易殺死,顯然是有人在你背後幫忙;第三,你竊密之後曾向公司之外傳音匯報,雖然我們沒有抓到當時在公司之外接應你的人,但顯然證明你不是一個人在行動。不要做無謂的狡辯了,你老老實實交代出來,如果有什麽隱情,公司說不定還會留你一命。”男子靈魂反問之後,烏蘇寺一一列舉著鐵


    證,厲聲反駁了起來。


    “呦,你這個鷹鉤鼻還挺聰明的,不過就算如此又能如何,我還是什麽都不會說,你們也不用白費力氣了,直接給我個痛快的,讓我早死早超生不就得了,哈哈……”烏蘇寺反駁之後,男子靈魂居然承認了下來,然後狂笑道。


    “新人,你有什麽辦法讓他也說話嗎?”男子狂笑之後,烏蘇寺眼神淩厲、眉頭緊皺,貌似想到了什麽,轉頭問張嫌道。


    “沒有。”隔著特製的玻璃門牆,張嫌無法通過碑魂拓探得男子的靈識,既然無法探得男子靈識,張嫌也就無法知道男子靈識裏隱藏著的秘密,自然隻能搖頭迴應道。


    “那就沒辦法了,他隻能留著讓唿林部長來審了,在唿林部長的審判魂技下,應該能從他的靈識中挖掘出一些東西來。”張嫌迴答之後,烏蘇寺眼神之中略閃過一抹失望之色,然後將那個關著男子靈魂的玻璃囚籠恢複成了原狀,隱去了那男子的魂影,說話道。


    烏蘇寺說話之後,張嫌點了點頭,望著四周林立的玻璃牢籠,他已經不想再繼續待著這一層了,更不想再去看玻璃牢籠裏麵到底關著些什麽妖魔鬼怪,因為他的心中有些忌憚,他害怕自己隱藏著的一些秘密被公司發現端倪,這裏的玻璃牢籠有朝一日會成為囚禁自己的枷鎖,他隱約有些想逃開的意思。


    “既然都是玻璃囚牢,看過一個也就行了,其它應該也都大同小異關著一個個靈魂吧,那就不看了吧。”在關著男子靈魂的玻璃囚牢無法再被魂眼穿透之後,張嫌定了定神,向南郭天香建議道。


    “不看了嗎?還有些關著奇形怪狀魂鬼的玻璃房呢,你不打算欣賞一下嗎?”烏蘇寺見張嫌要走,笑著問道。


    “呃……,還是算了吧,透過這玻璃房看這些靈魂就像是看關在玻璃相框裏的活標本一樣讓我感到不大舒服,那什麽奇形怪狀的魂鬼我就更不想看了,怕晚上會做噩夢。”張嫌搖了搖,苦笑著拒絕道。


    “烏大哥,你就別難為張嫌了,他隻是誤打誤撞幫你破了個案,你還打算讓他一直誤打誤撞幫你下去呀,而且張嫌這兩天就要把總部這邊參觀一遍,因為能力鑒定馬上就要舉行了,所以不能繼續在這裏耽誤時間了,你還是放他一馬吧。”張嫌拒絕之後,南郭天香也苦笑著向烏蘇寺請求道,像是知道烏蘇寺隻是想拉著張嫌幫他審案一樣。


    “那好吧,再往上就是食堂了,你們可以先去吃點東西在向上瀏覽過去,我接下來還有審訊任務,就不送你們了,後會有期。”聽到南郭天香也跟著請求,烏蘇寺像是在權衡著什麽,衝著張嫌和南郭天香笑了笑,最終點頭迴複道,迴複之後,烏蘇寺轉身找到了一個新的玻璃


    囚牢,將手探到囚牢之上,向囚牢中注入著魂力,等到囚牢透明之後,確認完囚牢裏所關著的靈魂形象,將那靈魂直接從囚牢裏抽了出來,向刑訊室帶了過去。


    “還吃飯嗎?”烏蘇寺離開之後,南郭天香帶著張嫌離開了刑訊區,向著電梯口趕去,一邊走著,一邊問張嫌道。


    “下午吃的有些撐,就不吃了吧,繼續去二十層吧,不知道二十層又有什麽?”張嫌搖了搖頭迴答,然後好奇地問道。


    “二十層是保安部,分為執勤保安和巡邏保安,現在這個點應該正是他們交班的時候,估計會很熱鬧,上去看看吧。”張嫌問過之後,南郭天香琢磨了一下迴答,然後按動了電梯,帶著張嫌乘著電梯向上快速升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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