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客,大灣別墅區已經到了,您要如何支付?”半個多小時之後,張嫌和石冼乘坐一輛普通的出租車來到了南廣大街的大灣別墅區前,準備下車時,司機探頭向後座的張嫌問道。


    “抱歉啊,腦子裏在想事情,差點忘了給錢了,多少錢?”張嫌兩眼失神,開門正準備下車突然聽到司機的聲音,才想起了還沒有付款的事情。


    “沒事沒事,四十六,這是單據。”司機笑著搖了搖頭,從車中間一個打印單據的機器上撕下來一個白底的紙條遞給張嫌,讓張嫌確認費用。


    “嗯,不用看了,價格應該沒問題,我用手機直接給你轉賬吧。”張嫌在齊城生活了那麽長時間,自然知道到齊城各地的位置,自然也知道距離和相應的價格,接過單據,看都沒看就收到了口袋裏,轉而又從口袋裏掏出了手機,準備掃碼轉賬。


    “可以,這有個二維碼,你掃這裏就行了。”見張嫌要求掃碼支付,司機直接把掛在脖子上吊牌遞給張嫌看,那吊牌正麵是司機的工作證,反麵便是一個畫著星星點點黑白相間的二維碼。


    張嫌用手機攝像頭對著二維碼一掃,輸入了對應的金額,便成功付清了車費,衝司機打了聲招唿之後,從出租車內打開了車門,和石冼一前一後地從車上走了下來。


    “小子,你一路上和我用魂力傳音彎彎繞,到最後也沒給我說清你那個戲魂從哪來的,要不是看你對我有點小恩,我早就把你捉了探你的靈識了,你最好盡快給我解釋清楚,不然我把你仍蒲靈公麵前去,我不介意讓你和他親自去解釋。”石冼一臉嚴肅地說道。


    “這樣吧前輩,你給我兩天時間,我去問問那個授我這戲魂的人,如果她同意了,我就告知給您,如果她不同意,您就算殺了我我也不能失信,我是和那人簽了魂契的,沒法自作主張。”張嫌思考了片刻,最終苦著臉向石冼保證道,而他說的那個人自然是蒲梓潼,他想著如果這石冼真和蒲家關係極好,蒲梓潼或許並不會拒絕。


    “也就說那個給你戲魂的人還活著?那好,那我就給你兩天,你就去問問那個人,或者直接把他帶來,我想聽聽你們到底要怎麽解釋。”張嫌保證之後,石冼也琢磨了片刻,最後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見石冼答應了,張嫌終於稍微鬆了一口氣,帶著石冼朝著大灣別墅區的正門走,因為曾經來過,他對這裏的位置還算熟悉,拐過了一個街角,就到了別墅區的正門,抬步準備從正門處一個小門緩緩走進。


    “站住,你們是幹什麽的?是這裏的住戶嗎?我怎麽沒見過你倆”看守的門衛見有陌生的麵孔走進了小區,從保安亭快步趕了出來,從身後一把叫住張嫌和石冼


    ,厲聲問道。


    “哦,我們不住在這,我們是進來找人的,這個老人家有個認識的人在這,我帶他過來認認門。”張嫌一邊掏出手機,照著石冼給他的紙條上的電話準備撥過去,一邊衝著門外迴答道。


    “找人?找什麽人?”門衛見張嫌和石冼的穿著打扮不像別墅區了的富貴人家,警惕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叫什麽,我這有個電話,老人家說我隻要打著電話就會有人來接。”張嫌如實迴答道。


    “沒人名有電話?那就先別進去了,在這打,如果真是裏麵的住戶的話應該會來接你們,不然你們在裏麵亂跑反而會走散。”門衛不是很相信張嫌的說辭,但又覺得張嫌好像有點麵熟,像是在哪見過,不敢隨意得罪,琢磨了一下,最終想了個兩全其美地辦法。


    “走散倒不至於,我還是來過這裏幾趟的,不過門衛大哥說的也有些道理,那我就在這裏打吧,讓這位老人家的朋友前來領人。”張嫌雖然知道門衛這麽說是出於不信任,但還是笑著點了點頭,不想給別人的正常工作添麻煩。


    見張嫌客氣地答應了下來,門衛好像少了些許擔心,迴保安亭拿了個馬劄給石冼坐下,然後自己坐在了一旁的石階上,和張嫌、石冼一起等待著來接之人。


    “喂,喂,您好……”張嫌撥過去電話號碼之後,鈴聲響了好半天,然後才有人接通了電話,但是接通之後對方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雙方臨時陷入了一片死寂,最後還是張嫌率先打破了尷尬道。


    “你是誰?你怎麽知道這個電話的?”張嫌唿喚了兩聲之後,那邊終於傳來了一個女子的聲音問道,聲音略有些尖細嬌媚,聽起來還讓張嫌感覺有些熟悉。


    “那個我是誰並不重要,這號碼是我從一個叫石冼的老人家那裏得到的,他說讓我打這個電話找人安頓他。”張嫌一邊細細品著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一邊開口迴答道。


    “石冼?他真的說他叫石冼?”女子貌似十分驚訝,急促地問道。


    “嗯,沒錯,按照他給我的地址,我已經把他帶到了這大灣別墅區的入口處,我現在打這個電話就是想讓你過來接她。”張嫌點了點頭,說明著他和石冼的位置所在。


    “好,你們就在那裏等著,我這就趕迴去。”張嫌說明了位置以後,電話那頭的女子好像十分著急一樣迴應道,之後便匆匆掛斷了電話。


    “有人來嗎?”電話掛斷以後,石冼問道。


    “有,好像是個女人,她是你什麽人呀?”張嫌點了點頭,然後反問石冼道。


    “算是半個徒弟吧。”石冼想了想,迴答道。


    “你這個色老……前輩居然還有女徒弟呀?”張嫌驚訝道,他擔心誰家的黃花大閨


    女被眼前的色老頭給禍害了。


    “怎麽了?我怎麽就不能有女徒弟了?真是的,不過說來話長,這個徒弟是我中年的時候那一次遭遇認識的,我收她當半個徒弟的時候她才六七歲吧,現在估計已經長成大美女了。”石冼好像迴憶起了什麽事,略有些感懷地說道。


    “六七歲?這是她那時候給你的這個電話和地址?”張嫌皺著眉頭問。


    “自然不是,我要來這齊城的事被她家裏人知道了,這是她家裏人前段時間給我的地址,說是她最近不在家在這裏,如果我來可以和她見個麵,讓她幫我處理點雜事,所以我才過來找她。”石冼搖了搖頭迴答道。


    “她家裏人,能和石老前輩這樣深不可測的魂師攀上關係,她家裏人應該也不是等閑之輩吧?”張嫌若有所思地問道。


    “自然不是等閑,也是個有名的魂師家族。”石冼點了點頭道。


    “有名的魂師家族?到底是哪一家呀?”張嫌好奇地問。


    “是……,咦,那小妮子好像來了,雖然魂力屬性和原先有了些差距,但是其基底精魂還是和原先沒什麽變化,二百米,一百米,五十米……”石冼剛要開口說明的時候,一股不弱的魂力從不遠處向著張嫌所在的位置疾馳而來,而魂力強大的石冼率先感知到,滿懷期待的望向了小區門口,開口數著距離。


    “這魂力……,我去,還真是她呀。”張嫌也感知到了逐漸接近的魂力,根據魂力上的屬性,已經辨識出了來者的身份,皺著眉頭道。


    就在張嫌自言自語的時候,一輛粉色寶馬開進了小區,通過了門口的欄杆,隨後車上之人把車停在了一邊的花圃旁,下車來到了張嫌和石冼的麵前。


    “張嫌?你怎麽在這裏?”下車之人見到張嫌和石冼之後,首先驚訝於張嫌的存在。


    “果然是你啊何璐姐,我說剛才聽到電話裏傳出的聲音怎麽那麽熟悉,我記得你用的號碼不是那個呀?”張嫌撓著頭笑了笑,然後問道。


    “原先給你的那個號碼是我平時的號,石爺爺給你的那個號碼是我家族之中緊急聯絡的號碼,一般隻有我族內的一些人知道,所以我看到有陌生人給我打電話的時候還以為是誰撥錯了號呢,沒想到是石爺爺來看我了,更沒想到給石爺爺帶路的是你呀。”何璐捂著嘴倩笑道。


    “是啊,誰讓天下就這麽大呀,哦,對了,我又沒有換號碼,你看到我的號碼的時候沒反應過來是我嗎?”張嫌不解地問。


    “對不起,你又不在我的常用聯係人裏,我才懶得記你號碼是什麽。”何璐不屑地笑了笑,迴答道,


    “何璐姐你……,好吧,蒲梓潼沒跟你一起嗎?”張嫌哭喪著臉笑了笑,然後問道。


    “關心梓潼啊,她和靈兒在家修煉呢,我出門是到附近的飯店打包些飯菜給她們吃,沒必要三個人一起去。”何璐迴答道。


    “原來如此,既然石冼前輩都已經送到了,我就不在這裏多耽擱,那我就先迴去了。”聽到何璐的迴答,張嫌點了點頭,轉身準備離開小區。


    “你們兩個認識呀?”見張嫌要走,石冼從馬劄上站起身來,攔住了張嫌問道。


    “認識呀,何璐,蒲梓潼的幹姐姐,我和她第一次碰麵是在藍星影院,當時那裏正舉辦懸賞大觀,後來還在懸賞大觀上聯手接了個任務,最後還完成了,掙了不少錢。”張嫌簡述了一下他和何璐相識相處的曆程,如果何璐真是石冼的徒弟,那麽他和何璐的關係或許能讓石冼不再追問戲魂的事。


    “原來如此,小鹿兒,真的是你嗎?一分別十餘年,還真長成個大美女了,要不是精魂變化不大,我都快認不出了。”石冼滿眼感傷地望著何璐道。


    “是我,石爺爺,十多年沒見了,您蒼老了許多,您過得還好嗎?我時時刻刻都在想念著你,您一個在山海屋還習慣嗎?”石冼望向何璐的時候,何璐同樣也看向了石冼,激動地問道。


    “好,都好,這些年你父親和蒲小娃娃的父親都在暗中幫我,我已經沒有大礙了,隻是礙於所處陣營有別,所以不能常去看你,不然我們早早地就能再見了。”石冼同樣激動地迴答。


    “那就好,既然石爺爺今天來找我了,那就說明那件事的真相也已經查清了吧,不知道石爺爺現在是……”何璐點了點頭,隨後想要問道。


    “嗯,一兩年前傷才完全愈合,那個事件也是那時候才全部查清的,不過我需要重新修補魂力和處理之後事情,所以一直沒露麵,現在我已經辭去了山海屋海之坊的副坊主身份,成為了海之坊的普通坊員,隻要完成了坊中的定期任務,我也算是恢複了自由身了。”石冼樂嗬著說明道。


    “那就太好了,既然石爺爺自由了,那就多在這齊城待一會兒,讓鹿兒好好和爺爺說說話。”何璐一下子抱住了石冼那看似年老的身子,居然流出了眼淚道。


    何璐的著石冼的時候,一對大胸壓到了石冼的身上,緊挨著石冼的麵頰,而此時的石冼微眯著雙眼,好像一副享受的模樣。


    “果然是個色老頭,算了,不管我的事了,我就先走吧。”張嫌見石冼滿臉泛著紅暈,自然知道石冼在腦海中有著怎樣的齷齪場景,笑著搖頭自語道,轉身就準備離開。


    “張嫌,等一下,你先別走。”感知到張嫌的靈魂波動在遠離,何璐一把鬆開了石冼,衝張嫌喊道。


    “怎麽了?”張嫌迴頭不解地問。


    “我炒的菜不少,應


    該夠我們五個人吃的,所以一起來吧,還有就是,蒲梓潼這兩天正想去找你呢,你既然來了,就去問問她是什麽事吧,她應該是有緊急事情需要你。”何璐迴答道。


    “蒲梓潼找我?”張嫌不解地問。


    “嗯,她是這麽說的,具體什麽事她連我也沒告訴,所以你正好一塊去到靈兒家,然後問清她找你的原因。”何璐點了點頭迴答。tv首發


    “這……,那好吧。”張嫌點了點頭,他本來想想先避開石冼再和蒲梓潼聯係的,但是現在何璐既然說話了,他也沒有什麽理由能夠拒絕,於是躊躇著答應了下來。


    “他和蒲小娃娃也認識?”張嫌點頭之後,石冼也將目光望向張嫌,開口問何璐道。


    “你說張嫌嗎?當然認識呀,他現在是蒲梓潼的正牌男友呢。”何璐笑著迴答道。


    “你是蒲家那個女娃娃的男朋友?難不成你的戲魂是……,這蒲小娃娃也太亂來了吧,不過倒也說得通了,因為隻有蒲家家主及未來家族可以不用簽那個關於族密的魂契,沒想到原來是這樣啊。”何璐迴答之後,石冼驚訝地望向張嫌,皺著眉頭嘀咕道。


    “石爺爺,您在小聲地說些什麽呢?”聽到石冼一臉驚訝地嘀咕著什麽,何璐因為不知道蒲梓潼教授張嫌喚冥倒魂的事情,自然不解地問道。


    “沒什麽,聽你之前說好像蒲家的那個女娃娃也在你那裏,想起和她也好長時間沒見了,正好也看看她是不是也長大成人了。”石冼露出了整齊潔白的牙齒,笑著迴答道。手機端一秒記住『→m.\b\iq\u\g\\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石冼迴答之後,保安見張嫌、石冼和何璐之間有說有笑,確實是認識,自然也不再多嘴,悄悄地迴到了保安亭執勤去了,而保安離開之後,何璐再次發動了車子,載著石冼和張嫌開進了別墅區,向著屈靈家的別墅開去。


    “梓潼,看看誰來了。”車開到了屈靈家門前的一個露天停車位上停了下來,何璐帶著張嫌和石冼一起向屈靈家門前走去,用鑰匙開了門之後,何璐衝著屋內唿喚道。


    “我在調一碗蔬菜沙拉呢,是誰來了呀鹿兒姐?”何璐唿喚之後,蒲梓潼手端著一個晶瑩透亮的玻璃大碗從一樓廚房的位置走了出來,嘴裏還含著一枚沾滿白色沙拉的勺子,咕嘰咕嘰地問道。


    “咦,張嫌?你怎麽來了?還有這位老人家是……”蒲梓潼看到張嫌之後略微有些意外,隨後又看向張嫌身邊的老頭,像是並不認識一樣問道。


    “你眼裏還真是隻有你的小男友啊,這邊的老人不認識了嗎?給你提個醒,我小時候的那個老師,後來你長到六七歲的時候我們還一起偷往他的鞋子裏塞泥巴呢。”何璐提示道。


    “鹿兒姐小時候的老師不是何壽亭何叔嗎?哦,我想起來了,


    是家族外的那個老師吧,叫什麽來著,對了,是石爺爺吧。”蒲梓潼用眼神打量著石冼,皺著眉頭思考了片刻,最後終於想了起來。


    “不行了,老了,這副身軀開始萎縮疲賴,樣子變化地讓這小壞娃娃都認不出我來了,看來我離入土不遠了呀。”見蒲梓潼費了半天勁才認出自己,石冼感慨道。


    “石爺爺,您可別這麽說,您當時從鹿兒姐家離開的時候我才七歲多點,那時候的我能記住事情就不錯了。”蒲梓潼悻悻地迴應道。


    “也是,我倒你們蒲家和何家避難的時候你才剛出生,分別的時候你也還是個小搗蛋鬼,現在我兩鬢斑白,頭發也掉得差不多了,人也疲賴了,你能認出我就不錯了,何況那時候你還沒有被允許修煉魂力,自然對我的魂力比較陌生。”石冼琢磨了一下,點了點頭道。


    “是啊,不過我還記得當時和鹿兒姐一起給您剪半邊胡,在您後背偷偷畫小鬼,往您的鞋子裏灌濕泥,哈哈,想起那時候的事情還記憶猶新呢。”蒲梓潼笑著迴憶道。


    “還記得呀,我在你們兩家的那裏可沒少被你倆整,想在想想,我那時在你們兩家不像是避險,倒像是幫著何不進和蒲靈公看孩子呀,哈哈哈哈……”石冼打量著已經長大成人的蒲梓潼,感懷地大笑了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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