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用出來了!看來局勢就要變明朗了!”就在邢家邢茜使用完那個特殊的魂陣之後,關直把眼睛轉向了會館中心的展台之上,若有所思地感歎道。


    “怎麽了關大哥?我怎麽感覺中心展台上四位隊長的魂力都有明顯的提升,是邢家的那個小姑娘做了什麽嗎?”張嫌並沒有注意到邢茜施展魂技的過程,但是感知到展台上四位隊長的魂力變化,猜測著可能是那個邢茜的手段,向關直確認道。


    “沒錯,就是邢家那個小姑娘的手段,名字叫做‘倍增魂陣’,作用是能讓一定範圍內的魂師的魂力得到一定程度的提升,提升效果是根據接受此魂技的魂師魂力等級來判定的,嚴琿山嚴老的魂力等級為高級魂祖,受到此魂技的加成,魂力已經提升到了半步魂仙,朱原研朱隊長和邢家隊長的邢誌飛則由中級魂祖提升到了高級魂祖,而隻有初級魂祖等階的劉讓隊長也從初級魂祖臨時進階到了中級魂祖,幾乎所有人在魂力上都有了質的提升,對麵的幾個鬼級已經在魂力上處於下風了。”關直說明道,顯然關直對邢茜的手段頗有了解。


    “倍增魂陣?我還真是頭一次聽說,能瞬間提升一定範圍內的魂師魂力?這幾乎就是一個神技了吧?如果把我們所有人聚在一起,讓那個邢茜姑娘給我們施術,那我們所有人不是都能變得強大無敵了嗎?還需要現在這般費力的對付這些魂鬼嗎?”張嫌習慣性的撓著下巴琢磨道。


    “你想多了,你說的那個方法是不可行的,據我所知,邢家姑娘的倍增魂陣雖然能臨時提升一定範圍內的魂師魂力,但卻是以獻祭自己部分魂力來實現的,如果受者過多,邢家姑娘不僅魂力會散失殆盡,就連靈魂精魂也會受損,甚至還會直接魂散消亡,所以不可能一次性給我們所有人都加持上這種效果,隻能選擇性的對部分人使用,而且從剛才對邢家姑娘的魂力感知來看,她在給中心露台上的四人加持完效果之後,自己也已經魂力殆盡,有沒有損耗精魂尚且不明,但顯然已經失去了基礎的行動能力了。”關直搖了搖解釋著。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是某種強大的神技呢,沒想到還有這種限製。”張嫌點了點頭,恍然道。


    “說是神技也不為過,這倍增魂陣就是邢家立足於魂師境的秘技神技,隻不過那個邢家小丫頭的魂力還不夠強大而已,不然的即使給我們所有人都加持上那魂力增強效果也是能夠做到的,曾經魂族邢家和它族爆發全麵戰爭的時候,邢家的那個初級魂仙等階的老祖曾給一族之內的百人施加此技,都沒有出現魂力不足的問題,所以還是那個小丫頭太嫩了。”關直繼續解釋著。


    “也就是說著這個倍增魂


    陣影響的人數多少和施術者的魂力有關,對嗎?”張嫌好像明白了關直的意思,用自己的話總結道。


    “沒錯,受眾的數量和產生的效果都和施術者本身實力有相當大的關係,那個邢家小丫頭隻有高級魂王等階,對四個魂祖等階的人施展魂力提升之術,能取得現在這個效果已經是極限了。”關直點了點頭確認著。


    “倍增魂陣,從其手法上來看,是以自身魂力獻祭,引四周魂塵聚集,將聚集而來的魂塵臨時煉化,然後灌注到受者的靈魂之中,以此來提升受者的魂力,這手法好生熟悉,好像驅魔師凝練聚魂陣的手法,看來邢家這個家族秘技很有可能是從驅魔師的聚魂陣中演化來的,隻不過聚魂陣聚斂的魂塵最終會澆注到其它魂陣之中,而這倍增魂陣則是把粗略連的魂塵灌注到了部分魂師的靈魂裏,也就是說在最終魂塵的受眾上有著些許差別。”在關直確認之後,張嫌在心中琢磨著倍增魂陣的原理,因為修習過驅魔師的聚魂陣手段,所以很快便明白了倍增魂陣的本質。


    “怎麽了張嫌?怎麽發起呆了?”就在張嫌琢磨著的時候,關直用魂肘輕輕杵了杵張嫌,不解地問道。


    “啊?哦,沒什麽,就是驚訝於倍增魂陣的強大,看幾個隊長的魂力都臨時晉升了一級,感覺我們距離勝利已經不遠了,隻要把那幾個大鬼都解決了,我們應該就能結束這場鬼宴了吧。”張嫌再次緩過神來,笑了笑迴答。


    “差不多,鬼宴之上,眾魂鬼為鬼首獨尊,隻要幾隻鬼首陣亡或者潰散,那麽其它魂鬼也會四散而逃不敢再戰,我參與過幾次鬼宴的圍剿,基本無一例外。”關直認真地迴應道。


    “那就好,如今我方的幾位隊長都已經在魂力上占據了優勢,看來距離勝利真的不遠了,那我就繼續和關直兄、莫隊長等人守衛著這展台的西邊,準備迎接最後的勝利。”聽到關直的迴應,張嫌更加有信心的望向展台之上的戰場,說話道,並擺開認真迎敵的架勢,準備迎接最後的戰役。


    不僅是張嫌,場麵上所有人都在四位隊長的魂力提升之後散發出激動的魂力氣息,不再繼續隱藏和保留魂力,而是將魂力盡數散發出來,準備打最後的戰役。


    “魂核魂技,鮫人立錐!”在魂力提升之後,四位隊長趁著魂力上的提升,開始向著四隻鬼級發起最後的攻勢,劉讓率先站了出來,憑借著魂核魂技的鮫人形態向楠雕鬼快速衝了過去,手中兩把冰溜尖錐緊握,對著楠雕鬼墜擊而下。


    “楠木魂!速生枝杈!”就在劉讓散發著中級魂祖的魂力向楠雕鬼發動攻擊的時候,楠雕鬼依舊身化巨樹,渾身長滿枝杈,揮舞著身上的枝丫藤鞭,向劉讓揮擊過去


    ,並從身體之中發出滄老的聲音道。


    不過這一次,因為劉讓的魂力又提升了一階,其身法魂技的效果也有所提升,楠雕鬼的枝杈幾乎無法再次捕捉到劉讓的魂影,數米的距離直接被劉讓近了身,隨後劉讓用冰錐在楠雕鬼身上猛劃,似乎想要在楠雕鬼身上鑿出個洞似的,兩人就如此這般對抗著。


    “哼,碩體猿魂,猩猿拳!”在劉讓的一側,是朱原研的所在,也是距離張嫌最近的一處中央戰場,朱原研化身的猩猿之魂再次變得巨大化,其中魂力也暴漲了一級,麵對著差了一級的翻車鬼,不再謹小慎微,直接凝聚出魂力龐大的一拳,衝著翻車鬼猛然間轟去,像金剛在欺負小孩一樣。


    “你們魂師居然還隱藏了這種手段呀,麻煩了,戒尺!”翻車鬼感知到了朱原研靈魂之中的魂力變化,滿臉警惕的望著朱原研,當朱原研發動攻擊的時候,翻車鬼卻並沒有慌張,將魂力向手中細針不斷灌注,令細針化作戒尺,以此來抵禦朱原研的攻擊。


    朱原研的拳頭對上翻車鬼的戒尺,兩者居然在十息之內不分伯仲,但是十息過後,翻車鬼的戒尺明顯魂力減弱,隱隱有著不敵之勢,不過待翻車鬼繼續向之中注入魂力之後,戒尺居然沒有崩潰,又一次抵禦住了朱原研的拳頭魂壓,隻是稍作下風而已。


    “看來我等待的那個時機馬上到了,翻車鬼,等著瞧!”見翻車鬼落於下風,像是在苦苦維繼,張嫌眼神中掠過一抹殺意,心中已經做好了向翻車鬼出手的打算了。


    “魂核魂技霸皇體,鋸齒刃,蛇鐮!”而在朱原研旁邊,劉讓的對麵,是邢誌飛和飛盧鬼的戰場,邢誌飛的魂力暴漲之後也沒有多做等待,顯然也是想趁著臨時的魂力提升取得優勢和解決戰鬥,魂核魂技再次開啟,他的靈魂再次變成了一個披掛魂甲的勇士形象,手中鋸齒砍刀的刀頭逐漸伸長,化作鋸齒長鐮,向著遠在數米之外的飛盧鬼隔空揮舞劈砍,那長鐮像是有生命的活物一樣開始伸長遊動,衝著飛盧鬼飛馳而去。


    “哼,魂力提升了一級又能如何?我倒要看看你能否在我手中取得優勢!大地鏈獄!”見邢誌飛出招了,飛盧鬼依舊如天兵之姿屹立,身周鎖鏈再次飄蕩了起來,每一條鎖鏈都如蛇般在空中蜿蜒晃動,朝著邢誌飛的蛇鐮絞纏而去,像是要把邢誌飛的蛇鐮纏繞困住一樣。


    邢誌飛如蛇的齒刃和飛盧鬼如蛇的鎖鏈在空中相互交織著、糾纏著,看樣子像是誰也奈何不了誰,但明顯還是有些差距的,蘊含著更強魂力的如蛇齒刃在每一次交織中都能將幾根如蛇般的鎖鏈鋸裂切斷,然後掙脫鎖鏈捆綁的束縛,向著飛盧鬼的方向慢慢棲近。


    “多此一舉,我


    根本就不需要這種魂力強化,看來邢家的那個小姑娘還是沒有聽我的話,所以也怪不得她魂力耗盡倒下了,不過既然給我用了,那我也就不能再托大了,要盡快解決掉你這個雷霖鬼,好去照顧一下外麵那群孩子們,不然他們就要不支了,夫子魂,身百戰!”邢誌飛的另一側,就是嚴琿山和雷霖鬼的戰場了,雖然嚴琿山開起了決鬥魂技隔離了部分空間,但顯然也接收到了倍增魂陣提供的魂力加持,魂力臨時進階到了半步魂仙的嚴琿山感知了一下自己靈魂中所蘊含的力量,並沒有很開心,反而搖了搖頭抱怨道,抱怨之後,將全身魂力盡數開啟,魂核魂技夫子魂啟動,收起了所有魂力武器,提著雙拳就衝向了半飄在空中的雷霖鬼,其身形速度比原先快了近乎一倍,很快便移動到了雷霖鬼麵前,如沙包一般大的拳頭直搗雷霖鬼的麵頰。


    “你個老匹夫、老混蛋,魂力隻臨時提升了半級,靈魂強度居然提升了倍許,速度、威力居然提高了這麽多,這要是挨上你一拳,就算不直接魂飛魄散,估計也不會多麽好受,雷王魂,化雷身法!”見嚴琿山幾乎一閃便來到了自己身前,揮動著飽含魂力拳頭朝自己捶來,雷霖鬼皺了皺眉頭,像是不敢用任何手段前去硬抗一樣,隻是將魂核魂技開啟到了極致,全部靈魂化作青光雷軀,然後再變作一縷雷流在有限的區域內來迴流動,以此來避開嚴琿山的攻擊。


    雷霖鬼化作雷流逃跑之後,嚴琿山並沒有就此收手,靈魂踏空閃爍著,不斷追擊著來迴逃遁的雷流,每次都現身在雷流之中最明亮的那段上方,對著雷流出拳轟擊,逼著雷流加速躲閃。


    “雷霖鬼的魂軀居然還可以元素化,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如果不是那種元素化的能力,估計雷霖鬼現在早已經被嚴老捶成肉泥了,不過嚴老也真是厲害,單憑魂拳就能對元素化的雷霖鬼造成那麽大的威脅,看來雷霖鬼已經快要不撐了。”就在展台之上的戰場掀起血雨腥風的大戰之際,莫泊不知何時解決掉了鰻條小鬼,向著隊伍中間靠攏著,在張嫌和關直的不遠處感歎道。


    “元素化是什麽意思?”張嫌不解地問。


    “就是用改變靈魂魂波的手段讓靈魂發生變形,你應該也知道,你之前不是還把靈魂變成蛇形來著,大概是一個意思吧,隻不過更強大的變形是化作自然形態的變形,因為這種變形已經徹底將靈魂波動進行了質變,所以稱之為元素化,這不是一個很容易做到的事,一旦修煉出現問題,整個靈魂在轉瞬之間就會化作虛無,但是能元素化的靈魂,幾乎在靈魂境就是一個無敵的存在,對戰之中普通魂師很難攻擊到元素化的魂體,而元素化的魂體卻能


    肆無忌憚的攻擊到普通魂師,所以是一個很變態的能力。”莫泊簡單地說明道。


    “我去,還有這種能力?那為什麽一個元素化的雷霖鬼會被嚴老追著跑呢?”張嫌聽到莫泊的說明之後,驚歎道,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麽,繼續詢問著莫泊。


    “哈哈,嚴老的拳頭上附加了南郭先生的秘技大日躋身,那是為數不多的能對付元素化魂軀的手段,就是雷元素化之後的雷霖鬼也不敢硬抗,不然其元素化的魂軀同樣會受傷。”莫泊解釋道。


    “大日躋身?我在入職公司的時候就層聽說過那是南郭先生的招牌魂技,有這麽厲害嗎?”張嫌不解地問道。


    “南郭先生依靠著兩大魂技稱霸魂師界,一個是分魂印影,一個就是大日躋身,你說厲害不厲害?那分魂印影簡單來說就是一種極度元素化魂軀的能力,不僅能將靈魂元素化,甚至還能讓靈魂超出基礎元素化的概念,進入了虛實間自由轉化的程度,到了南郭先生那一境界,幾乎生既是死,死既是生,也就是說南郭先生隻要自己不主動求死,他就可以永存於世;而大日躋身是為了對付元素化魂軀的一種能力,具體原理我自然是不知道的,但是修煉出大日躋身之後,招式上附著上大日躋身的那種特殊魂技,即使是元素化的魂軀也會受傷現出原形。”莫泊繼續說明道。


    “也就是說最強的矛和最強的盾都在南郭先生手裏了呀,怪不得南郭先生天下無敵,不過既然是南郭先生稱霸魂師境的秘技,為什麽會將其傳授給嚴老呢?”張嫌望著嚴琿山和雷霖鬼的主戰場,略微疑惑道。


    “這種事情我們也不知道,或者是因為兩人的私交比較好,或者是出於提升你們齊城這邊的實力,具體原因我們可不敢亂猜,不過嚴老目前也隻是修出了大日躋身的一點皮毛,和南郭先生的大日躋身比差遠了,如果是南郭先生親自來,那雷霖鬼在被擊中第一次之後就已經化作了一灘魂水了,不可能堅持到現在。”莫泊像是想到了什麽,表情冷凝地說道。


    “被擊中一下就會化作魂水?哈哈,是魂力招式裏的化骨綿掌嗎?”張嫌笑著撓了撓頭問。


    “差不多吧,不過給你提個醒,南郭先生雖然看起來很是和藹,但是他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打聽,凡是想調查南郭先生的,幾乎都沒有什麽好下場,對外是這樣,在公司內部也是這樣,不要試圖追根究底,你不僅追不到什麽,還容易觸及南郭先生的逆鱗,最後人間蒸發也是有可能的。”張嫌問話之後,莫泊嚴肅地警告著張嫌。


    見莫泊不像是在開玩笑,張嫌同樣收起了笑容,點了點頭,以此來表示自己剛才的問題隻是出於好奇,並沒有什麽目的或者惡意。


    張嫌收住了口,莫泊像是認為張嫌還算是聰明,笑著點了點頭,繼續保持著高度的警惕,警惕著四周隨時可能發動偷襲的魂鬼,但是一邊又向張嫌講述了些許關於公司總部的事情,好像是認為張嫌有朝一日定能到總部任職一樣。


    張嫌自然不會浪費這個了解總部信息的機會,認真聽著莫泊講述的那些關於總部的事情,一邊了解著公司總部所實行的各種規則,一邊對總部的行事風格做出著判斷,他想從中為自己找到一條出路,一條可能和公司決裂之後的出路,畢竟在關於蒲家比武招親的交易上,他還是欺騙了公司的,現在距離比武招親的期限隻有一年了,如果不想辦法,蒲梓潼在比武招親的時候將全部事實公開,那公司肯定會懲辦自己,廢了魂力事小,直接讓自己人間蒸發也是有可能的。


    “既然你這樣咄咄逼人不死不休,那我雷霖也就不再手下留情了,嚴琿山,你以為就隻有你能想到臨時提升魂力的手段嗎?其實我也準備了,隻不過不到萬不得已不想拿出來罷了,可惜啊,浪費了我收集了這麽多年的亡魂,但是能再次滅殺你們這麽多魂師,也是值了,獻祭魂靈,不求往生,大祭魂陣,大祭千魂!”就在張嫌思考著和公司的關係的時候,雷霖鬼像是被嚴琿山逼急了似的,瘋狂的驚唿道,隨後從靈魂之中掏出了一個魂凝口袋,一邊念著咒語,一邊向外麵倒出口袋裏的靈魂。


    一個個靈魂剛一落在地上便霎時消亡,消亡之後魂力散於大地之上,隨著倒出的靈魂越來越多,整個會館的大地之上慢慢閃爍而出一個青光大陣,大陣有暗變亮,略有魂力升騰,升騰著魂力不僅治愈好了一些被魂師擊傷的魂鬼,還讓一些魂鬼的魂力開始緩慢晉升,不少魂鬼隱約有突破之勢。


    “不好,我們都大意了,這會館之下居然埋了大祭魂陣,而且是用一千隻純淨的初魂進行的祭祀,接下來這些魂鬼可以要進入狂暴狀態了。”就在地下大陣出現的時候,展台之上,朱原研突然和翻車鬼拉開了距離,衝著四周大聲喊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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