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預料的沒有太大出入,因為是從古岩蟒和耳蛇這兩個極端形態開始修煉的,越是往後修煉就越順手,十二個小時的時間修煉出了二十九種變化,再加上古岩蟒的變化,一晚上修煉出了三十種變化,幾乎接近是蟒之領域的三分之一了,還是不錯的,貪多嚼不爛嘛,接下來得去實踐一番才能知曉修煉成果,不然依舊是紙上談兵。”張嫌在第三十個變化修煉完畢之後,卯足了勁伸了伸懶腰,把身體舒展開來,讓自己身子不再那麽僵硬,他知道自己還有很多事情要辦。


    張嫌洗了臉刷了牙,讓熬了一整夜的自己變得精神了一點,雖然靈魂的修煉對身體負荷不大,但是畢竟還是凡胎肉身,僅僅是熬夜這一項就讓張嫌感到骨節酸痛,而且張嫌還是連續熬了兩個晚上,軀體已經開始積累疲勞,雖然這種疲勞還在可控的範圍內,張嫌依舊不敢太過輕視,生怕自己熬成個短命鬼。


    “真不易啊,那些上夜班時還需要全神貫注的人真不容易,都是些拿命換錢的買賣,我終於明白為什麽有新聞說人熬夜容易猝死了,夜裏陰冷,魂塵濃鬱,但是對軀體卻不是好事,上夜班的人需要花費體內能量保持精力,還需要耗費能量抵禦陰寒,再加上夜間魂塵濃鬱,隨著空氣吸入過多會對五髒六腑造成極大的負荷,普通人的身體較弱,沒有吸收魂塵的能力,還真有可能在這種情況下猝死,還好我修煉了源天功法能輔助吸收魂塵,再加上我還有無怖分神那個靈識修煉技,精神力也不是一般人可比的,如此一來,即使連續兩天兩夜沒睡覺也還能勉強支撐的住,可是那些熬夜的普通人呢,為了活命掙錢,卻又拿命換錢,真不知道是賺了還是虧了。”張嫌感歎道。


    就在張嫌自顧自的歎息的時候,突然,張嫌放在床上的手機響了。


    嘟,嘟,嘟……


    張嫌把牙刷放下,漱了漱口,然後迴到床邊,把手機從床上拿了起來,按到了接聽按鈕,對著電話大聲問道:“喂,誰呀?”


    “乖乖,你是要把嚇死了嗎?怎麽這麽大聲音,我,胡錫。”電話那頭傳來了胡錫的聲音。


    “啊?哦,原來是胡錫哥啊,我剛起,不,我就沒睡,稍微有點迷糊。”張嫌解釋道,確實,經曆一個晚上的沉寂,他一開口便忍不住放大了聲音。


    “怎麽了?有心事?道歉被蒲姑娘拒絕了?”胡錫嬉笑著發出三連問。


    “屁,昨天就和好了,今天還約著一起吃飯討論搭檔獵魂的事情呢。”張嫌迴答道。


    “這樣啊,怪不得你一夜沒睡,激動的吧。”胡錫壞笑道。


    “哎,還是胡錫哥你厲害,怎麽說都是你的理,對了,你這麽早給我打電話幹嘛呀?”張嫌無奈地撓了撓腦袋問道。


    “是這樣,咱公司裏的懸賞裏多了一個新的小鬼的懸賞,想喊你來公司看一下,如果你沒時間我也可以把懸賞的大概內容發給你,選擇哪種方式你可以自己做判斷。”胡錫恢複平靜道。


    “我正好打算去公司接懸賞呢,什麽小鬼還需要胡錫哥您浪費一次電話呀?”張嫌問道。


    “股麵狐。”胡錫迴答。


    “等我,我馬上到!”一聽胡錫迴答,張嫌的精神立馬抖擻了起來迴答道,股麵狐正是鬼宴上害死盧森的惡鬼之一,也就是說公司已經有了關於那次鬼宴的一些線索,股麵狐或許就是第一個被找出來的兇手,也是張嫌第一個準備複仇的對象。


    “你打算一個人接小鬼懸賞嗎?”胡錫問道。


    “怎麽了?”張嫌不解的反問。


    “這個股麵狐雖然依舊是初級小鬼,但是其魂力已經有突破到中級小鬼的跡象了,以你初級魂王的實力單挑一個馬上就要變成中級小鬼的亡魂,有些太危險了吧。”胡錫分析道。


    “那我也不能讓這個害死盧森哥的股麵狐小鬼落到別人手中。”張嫌著急的說道。


    “你先來吧,之後的事情我們從長計議,如果不行的話我就和你一起去獵捕股麵狐。”胡錫建議道。


    “嗯,那我先過去。”張嫌答應道。


    隨即,胡錫便掛斷了電話,張嫌也收拾了一下東西準備出發。


    張嫌先去把曲芷茹借給他的衣服還了迴去,曲芷茹不在家,他就用曲莫給的鑰匙打開了曲芷茹家的門,把衣服疊好放在了曲芷茹家裏的沙發上,隨後便騎車向著公司出發,一路上風馳電掣,張嫌現在滿腦子都在想著複仇之事,既然有了一些線索,那就說明為盧森的複仇有望了。


    張嫌剛一來到公司,便敲了敲胡錫秘書室的門。


    “來了呀。”胡錫見張嫌已經到了公司,招唿道。


    “懸賞還在吧。”張嫌問道。


    “嗯,我覺得你可以不用著急,初級小鬼的懸賞並不會輕易被領走,而且股麵狐以前也被懸賞過,股麵狐太過狡猾,上一次組團去獵捕股麵狐的隊伍就已經失敗了,這次重新懸賞,不一定會有人去接這種難纏的小鬼懸賞,你可以和蒲梓潼商議之後再做抉擇,兩人商討出個有效的方案,到時候才有能將其獵捕的可能。”胡錫建議道。


    “給盧森哥複仇的事情我不想牽扯到她,懸賞還是我自己接,你不用擔心我,我心裏有數,我已經不會再做盲目的事情了。”張嫌迴答道。


    “你有什麽計劃嗎?”胡錫問道。


    “計劃談不上,隻是最近修煉了一個還算不錯的魂技,而且我隱約也有從初級魂王進階到中級魂王的感覺,我想看一下以我這些手段能不能把一個初級小鬼直接擊潰,你別忘了我可是獨自捕獲過初級小鬼的人,一個初級小鬼還奈何不了我。”張嫌胸有成竹道。


    “確實,你剛恢複那會兒就接了一個初級小鬼的懸賞著實讓我震驚,但是沒想到你居然成功將其獵捕了,不過股麵狐不比你之前獵捕的那個小鬼容易,他實力不僅強大,而且異常狡猾,遠超你之前對付的那隻恐龍小鬼。”胡錫勸解道。


    “那正好,我正需要強大的小鬼幫我練手,就選它了。”張嫌並沒有因為胡錫的勸解而放棄,反而異常興奮的迴答。


    “行吧,看你躍躍欲試的樣子顯然是有些把握,你現在就接了嗎?要不要我讓家磊哥接應你一下?”胡錫沉思了一會兒,終於點了點頭,他尊重了張嫌的選擇,不過還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沒有必要,我就算打不過也知道怎麽逃跑,我這就去把懸賞接了,估計上午就能把它解決掉,等著我的好消息吧。”張嫌迴答。


    胡錫沒有再說什麽,張嫌向胡錫告了別,接了那個股麵狐的懸賞,順帶又挑了兩個惡魂的懸賞也一並接了,很快便離開了公司。


    股麵狐躲藏在城東的時代劇院,張嫌騎著他那輛小電車向著時代劇院駛去。


    十天前,時代劇院在舉辦一場歌劇表演,途中,一個即將上場的演員居然莫名其妙的一頭撞死在了化妝間的鏡子上,誰都不知道為什麽,歌劇表演隻能臨時換上了替補演員,導演報了警,前台是高歌嘹亮的演出,後台是死亡原因的調查,一悲一喜同時進行,直接讓歌劇導演操碎了心,演出結束後,整個歌劇團隊都人心惶惶,最終歌劇團巡迴演出臨時宣布暫停,等待著對死亡演員的調查結果出爐,因為化妝間沒有監控,演員的死成了一個懸而未決的迷案。


    死亡的演員叫做小葵,根據和死亡演員同在一個化妝間的小姑娘小莉所說,當時小葵演完第一場之後迴來補妝,等待著下一幕出場,可是小葵剛補完妝就趴倒在了梳妝台上唿唿大睡了起來,等到睡了大概有一刻鍾的時間,小葵突然站起身來,彎著腰向前俯探著身子,兩手扶住了梳妝台的頂沿,臉朝著鏡子做著類似搞怪的表情,滿臉扭曲著搖晃著腦袋,可是誰也沒想到,下一秒小葵就一頭撞死在了梳妝台的鏡子上,腦袋像是噴泉一樣咕嘟咕嘟向外冒血,小莉當時就嚇壞了,趕緊找來了導演,等到導演趕到化妝間的時候,小葵早已經沒了氣息,導演隻能安排好演出事宜之後報了警,警察趕來現場做了調查,初步判斷小葵是自殺,後來法醫鑒定之後也沒有在小葵的屍體上找到其它外力觸碰的痕跡,最終認定了這個自殺的結果。


    雖然警方認定是自殺,但是歌劇團導演卻不敢苟同,畢竟自殺的人都是有理由的,要麽就是事業不順心,要麽就是壓力太大,或者是有什麽心理疾病,不過根據導演的調查,小葵本來就是一個天真活潑且具備潛力的年輕演員,身體和心理並沒有出現什麽大的問題,而且她家庭和睦、事業處於上升期,在歌劇表演上也天賦異稟,完全不像有壓力的人,這個自殺事件著實讓歌劇導演感到離奇,導演剛開始以為是小葵的替補演員的小莉出於妒忌下了殺手,但是最後的屍檢結果表示小莉是清白的,導演隻能承認小葵自殺的事情了。


    然而事情到這裏並沒有結束,歌劇導演總覺得事情有古怪,便調取了當天演出的錄像和後台各走廊的監控錄像一點點查看,他本來是打算查看小葵情緒狀態是否異常,好找到小葵自殺的理由,結果沒想到的是,導演並沒有找到小葵的異常狀態,反而在小莉身上看到了一點不一樣,樓道監控顯示,在小莉發現小葵死亡之後確實是第一時間去找了歌劇導演,但是有一個細節讓歌劇導演冒了一身的冷汗,小莉在出化妝間門的時候,臉上居然露出了詭異的笑容,陰森而恐怖,不過那怪笑僅僅持續數秒便消失在了監控裏。


    這事之後,歌劇導演幾經周折便找到了獵魂公司,在範增明確認之後,歌劇導演在齊城獵魂分公司放出了懸賞,決定讓獵魂公司處理這起詭異的事件。


    張嫌此時已經帶著懸賞來到了城東的時代劇院,他先是在時代劇院周圍探查了一些線索,這才準備從時代劇院的後門走進去。


    “你哪裏的?這裏不能隨便進知道嗎?你有工作證嗎?”張嫌剛準備從時代劇院後門進去,就被保安亭裏的保安攔了下來,詢問道。


    “我不是工作人員,隻是臨時被叫來幹活的。”張嫌迴答。


    “沒證不能進,誰知道你是不是幹活的,要是把你放進去丟了東西,俺這飯碗可就不保了。”保安用身體堵在了敞開的小門門口不讓張嫌進去。


    “大哥行行好啊,我真的是來幹活的,那個天籟歌劇團還沒走吧,是他們導演讓我來的。”張嫌請求著。


    “走是沒走,不過他們歌劇團出了點問題,現在倒也沒有演出了,人都住在劇院裏麵的公寓樓裏,導演這時候應該在劇院裏麵排練呢,你說這導演也真是的,都不演出了還排練個啥勁。”保安說道。


    “人在就好,那請大哥您把我放進去吧,我現在去找他們導演。”張嫌再次請求道。


    “你這人咋這樣呢?我都說了不行了,你除非有工作證件,不然我不會放你進去。”保安嗬斥道。


    “大哥您看這樣行嗎,你給裏麵那個天籟歌劇團的導演打個電話,就說是公司派來幹活的,讓他出來接我一下可以嗎?”張嫌問道。


    “我哪知道人家大導演的電話呀,你這不是故意為難我嘛。”保安有些不講情麵的拒絕道。


    “你就不怕把我拒之門外得罪了那個大導演啊,大哥你想想辦法,隻要能聯係到裏麵的人,能聯係到那個導演,估計就會有人出來接我了。”張嫌懇求道。


    “行吧,你等等,我給裏麵的劇院場管打個電話,讓他幫你找一下劇團導演,對了,你在這個出入記錄本上填上你的信息,不能填假信息,我等會還要核對你身份證。”保安想了想,終於答應了下來。


    張嫌“嗯”了一聲表示可以,便在保安撥通電話之際在出入記錄簿上按照規定填寫上了人數、姓名、手機號和身份證號,以此作為自己出入證明。


    張嫌剛一填完,保安便掛斷了電話,對著張嫌說道:“劇院的王管理讓你先等一下,他要找鄧大導演核實一下,核實結束之後會給你答複。”


    張嫌點了點頭,便跟著保安進了保安亭,找了一個破舊的折疊椅坐了下來,等待著劇院內部人員的迴應,保安在向張嫌索取身份證核對完信息之後又把身份證還給了張嫌。


    大概過了五六分鍾,保安亭的電話響了起來,保安接通了電話,“嗯”了幾聲之後很快掛上了電話,對著張嫌道:“你進去吧,別亂跑,從這直走到頭右拐,那裏有個小紅門,你從那裏進去之後順著走廊走,鄧導演說在那裏等著你了。”


    張嫌點了點頭,順著保安手指的方向走了進去,很快便看到了保安所謂的小紅門,張嫌拉開了紅門的鋼製把手,從小紅門進到了劇院裏麵,順著走廊一直向前前行著。


    “是張大師嗎?”張嫌還沒走到走廊盡頭,一個五六十歲模樣的中年男人朝著張嫌迎麵走來,開口問道。


    “大師不敢當,叫我小張吧,不知道您是?”張嫌謙虛的迴答著。


    “我就是天籟歌劇團的鄧之和導演,您是從公司來的吧,我左盼右盼終於把大師您給盼來了。”中年男人感歎道。


    “哦,原來是鄧導演啊,久聞大名,您的《莫斯科愛情故事》歌劇非常出名,我在網上看過一些片段,對您仰慕已久,卻沒有機會親自來觀看您的演出啊。”張嫌寒暄道。


    “不敢當,不敢當,還是說說關於小葵死亡事件吧,我在這一直沒走就是想把這事追根究底的解決了,我想知道是不是小莉幹得,如果真的是她,那我就要把這種禍害敗類從劇團裏踢出去,免得太再傷害其他人”鄧之和說明道。


    “我聽說了,隻不過單憑一個笑就斷定誰是兇手這有些太武斷了吧。”張嫌安慰道。


    “所以我才找來大師您呀,警察那邊沒有找到證據其實我是理解的,我早就聽說有一種害人的方法叫做下降頭,我感覺小葵就是被小莉下了降頭了,所以小葵才會離奇自殺,而小莉才會露出那種詭異的表情。”鄧之和導演迴應道。


    “鄧大導演,這事您就先別猜了,我一準給你個滿意的答複怎麽樣?你趕緊帶我去到出事的地點吧,我其實也在趕時間,手裏還有其它活呢。”張嫌笑著說道。


    鄧之和見張嫌好像真的著急,就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帶著張嫌往劇院演出的後台走去。


    一路上,張嫌看到了不少大大小小的房間,有的房間裏全是整齊排列的梳妝台,有的房間裏擺放著各種演出衣服,有的房間放著一些梯子架子,顯然這是劇院為來此舉辦演出的各個演出團體特別準備的,都是些常用的道具,多是用來搭設舞台和輔助演出的,但是其數量之多、種類之全確實是其它劇場少有的,張嫌不禁感歎道時代劇院的專業性,不愧是省立劇院。


    “到了,就是這,這就是當時出事的化妝間,出事的時候其他人不是在演出就是在候場,屋子裏隻有小葵和小莉兩個人在這裏補下一幕的妝,大師您看一看吧,這裏按照我的吩咐幾乎沒有動過,隻是把死去的小葵抬走了。”鄧之和把張嫌帶到了一個化妝間前,一邊用鑰匙開門一邊說道。


    “知道了。”張嫌點了點頭,用手撫摸著一個化妝間的門框,碑魂拓魂技便開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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