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比賽告一段落,明日將進行的是新人戰的半決賽以及決賽,希望各位新人好好休息。”


    三輪比賽結束,鄭天秦宣布道。


    經過三輪比賽,參與新人戰的三十二名新人已經角逐出了四強,分別是姬闊、張嫌、蒲梓潼、古月茗,按照分組來看的話,張嫌半決賽的對手是姬闊,而蒲梓潼半決賽的對手則是古月茗,這裏麵除了張嫌是以中級大魂師的實力進階到了半決賽以外,姬闊、蒲梓潼則都是初級魂王等級,而古月茗是中級魂王。


    “沒看出來啊,你居然能把七階魂技還能再度開發,還能以中級大魂師的等級打敗高級大魂師的夏營,不得了啊。”比賽結束之後,張嫌和蒲梓潼、範增明一起去吃了晚飯,範增明對著張嫌讚揚道。


    “咦,範大哥,你也看了新人戰呀?”張嫌不解問,因為張嫌在比賽場附近根本沒看到過有範增明的存在。


    “嗯,因為比賽期間怕領隊們會有護短的行為,所以公司把各位領隊安排到了天魂堡頂層,允許領隊們從遠處觀戰。”範增明解釋道。


    “原來如此。”張嫌點了點頭表示清楚了。


    “這可是為了你好,侯百燁在看到你把葉燎打敗的時候別提有多生氣了,如果是在擂台附近的話,侯百燁可能當場就衝出去了。”範增明笑著說道。


    “不說這個了,那姬闊和古月茗到底有什麽大能啊,姬闊製造出來的魂力氣泡看起來相當詭異,隻要碰到就會導致魂力消融,而且那氣泡能遍布整個擂台,看起來很不好對付的樣子;還有那古月茗,雖然打敗陶皓龍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但是他好像根本就沒有真正出手,無論陶皓龍放出什麽魂技打到古月茗的靈魂之上都不起作用,反而是古月茗看似簡單的一道魂力匹練就把陶皓龍給擊傷了,這功夫簡直就像是金鍾罩鐵布衫一樣。”張嫌問道。


    剩餘的三個對手中,張嫌除了對蒲梓潼比較熟悉外對另外兩人的招數琢磨不透,不知道其招式原理是什麽,如此一來就很難找出破解之法。


    “先說姬闊,姬闊的魂技是九族姬家的獨門秘籍之一‘仙汽宮’,放出的是氣泡是由魂力凝結而成的,是一種範圍性的魂技,又叫做域魂技,和三大裁判中的陰陽盜成若生的陰陽訣很是類似,用魂力改變範圍空間屬性,使其轉化為自己的主場,陰陽訣可以使空間變成太極陰陽領域,成若生可以是這個陰陽域的主人,而‘仙汽宮’是將空間變成魂泡領域,而姬闊就變成了這個魂泡域的主人,所以要說如何打敗姬闊,倒也不是沒有辦法。”範增明解釋著,然後買了個關子。


    “什麽辦法?”張嫌不解的問道。


    “其一,他創建臨時領域需要時間,你可以在他臨時域布設之前就提前出手,不給他施展域魂技的機會。”範增明說出了一種應對辦法。


    “還有嗎?”張嫌繼續問道。


    “仙汽宮的魂泡並沒有攻擊性,隻不過是魂泡破裂產生的魂波共振在無意識的狀態下幹擾了對手的魂力正常運轉,這種幹擾很細微,就和蝴蝶翅膀振動一樣難以引起對手注意,隻不過接下來就會造成蝴蝶效應,一旦魂師沒有在第一時間抑製住這種幹擾,其魂波共振就會擴散,在魂師體內形成層層疊疊不斷擴大的魂力波浪,此時的魂師要花費更多的靈識和魂力控製體內即將失控的那部分魂力,對外釋放的魂力自然就會不斷減弱,所以就出現了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效果,所以隻要在第一時間找出氣泡爆裂時自身產生的微小的魂波共振點,然後以極快的速度抑製住它,便可輕鬆化解。”範增明解釋著。


    “範大哥不愧是搞情報的,這麽秘密的魂技原理都能搞到手。”蒲梓潼在一旁聽著,不自覺的讚歎道。


    “那倒不是,這隻是從姬闊使用魂技的過程中推理得到的結論,後來我偷偷檢查了陶皓龍傷情,認為這種可能性比較大,我們幹情報的不是隻有收集,還要學會分析。”說著,範增明露出一副深奧的表情。


    張嫌聽著範增明的解釋,心中倒是有了些底,如果說仙汽宮的作用原理和範增明說的一樣的話,這仙汽宮的氣泡陣倒是對自身構不成威脅,張嫌一直在修煉無怖分神,其靈識強度早已超乎尋常魂師,再加上修煉了碑魂拓之後感知能力變得異常敏銳,無論多小的共振點進入靈魂張嫌都能察覺到,不會輕易放任對方在自己體內造成蝴蝶效應,不過這到不是張嫌最擔心的。


    “範大哥,這姬闊還會什麽其它魂技嗎?我可不相信他隻有這一招,他和曹玄青對戰的時候,那古蕭響起的聲音總覺得有點古怪。”張嫌繼續問道。


    “這個我來解答吧,姬家還有另一個秘技叫做‘魂笛’,可以吹出餘音繞梁的魂力音波,可以輔助仙汽宮造成的魂波共振,致使對手魂力更快消融,除此之外,魂笛作為一個六階魂技,本身就像靈魂凝聚出的武器一樣能揮出強大的魂力匹練,也不是容易抵擋的,姬闊的絕學就是‘仙汽宮’和‘魂笛’組合,到目前為止在同齡人中還未嚐一敗。”蒲梓潼接過話頭解釋著。


    “原來如此,那麽再說一說古月茗吧,他給我的感覺更加奇詭,不知道他的能力是什麽,貌似每一局都是用強大的魂力在碾壓著對手,好像連魂技都沒有使用。”知道了姬闊的底牌,張嫌繼續探聽著古月茗的消息。


    “他的魂技叫做‘白起’,身無外物,無載而立,將強大的魂力集中於自己的靈魂之上,以自身靈魂行動,一拳一腳都是魂技,每一下都強悍無比,再加上他修煉的功法‘境上南山’乃是絕世功法,魂塵吸收率能夠到達百分之八十五,而且可以在戰鬥中急速補充魂力,所以‘境上南山’和‘白起’的組合造就他如今的強大。”範增明解釋道。


    “既然知道了他強大的原因,那不是很容易將其戰勝嗎?”張嫌聽完範增明的解釋,感覺古月茗並不是特別神秘。


    “不,這正是他強大的原因,即使你知道了他強大的原因卻無論如何找不到戰勝它的方法,這才是真正的強大”蒲梓潼搖了搖頭,有些不自信的說道。


    “話雖如此,難道就沒有應對的辦法嗎?他的功法和搭配魂技都是持久戰型的,找準時機全力一擊不就可以將其擊破了嗎?”張嫌不解的問道。


    “你太天真了,古月茗可是中級魂王等級,同等級全力一擊尚不能擊潰他那個用魂力加持著的靈魂,更何況我還比他還差上一級。”蒲梓潼搖了搖頭道。


    “那體魂技呢?魂力不行就拚軀體呀,把他軀體扔出賽場也是勝利呀。”張嫌繼續出謀劃策。


    “白起魂技可以直接強化靈魂,強化靈魂附著軀體上開啟體魂技的威力遠比直接使用體魂技要強大的多,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的,所以依舊不可行。”蒲梓潼繼續搖著頭。


    張嫌也沒有其它辦法了,不過從蒲梓潼的解釋裏,張嫌倒是想到了一個點子,隻是沒有說出來。


    齊城三人又商討了一會兒,便各自迴到了自己房間休息了。


    張嫌輾轉反側了一會兒睡不著,又偷偷的跑到了築魂室內加緊修煉了一整個晚上,說是修煉,隻不過是利用築魂室的特性強化了一下自己的魂力,讓自己的魂力穩固在了高級大魂師的等階,時刻保持著充盈。


    “今日新人戰半決賽開始,第一場由姬闊對戰張嫌,雙方選手入場。”


    第二天一早,半決賽按照規定如期舉行,鄭天秦再次用那高昂而空靈的聲音宣布著比賽開始。


    觀眾席上,姬闊站起了身子,踱步走到了擂台之上,對著裁判鞠躬示意,然後負手而立,像是君王大臣俯瞰河山一樣看著空無一物的擂台對麵。


    “張嫌呢?張嫌!”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張嫌並沒有出現在賽場周圍,鄭天秦忍不住扯著嗓子喊道。


    觀眾席上的新人們見張嫌沒有出現也是議論紛紛,有說張嫌怕了的,有說張嫌吃壞了肚子的,反正各種假設不絕於耳,大部分人對張嫌未現身的理解都是:慫卻有自知之明。


    “張嫌!你再不出來就當你棄權了哈?”兩三分鍾過去了,鄭天秦繼續喊叫道,他知道張嫌就算上台也不太可能是姬闊的對手,但是卻也希望張嫌能出場戰上一戰,不然落得個臨陣脫逃的名聲傳出去不利於張嫌在蒲家的印象。


    五分鍾過去了,張嫌已經沒有露麵。


    鄭天秦把眼神轉向了南郭先生和裁判席,幾個人眼神相互交流了一番,之後都點了點頭,好像統一了意見,鄭圃站起身來,準備宣布比賽結果。


    “啊!啊!抱歉啊!一不小心睡過了,果然不能在築魂室睡覺,運功睡覺確實舒適,就是差點沒有起來。”張嫌突然從天魂堡的後門衝了出來,一路狂奔向擂台,嘴裏大嚷大叫著,因為張嫌的嚷叫聲太過模糊,根本沒人知道張嫌在說些什麽,隻看見張嫌蓬頭垢麵的衝上了擂台。


    衝上了擂台的張嫌胡亂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趕緊衝著裁判席和嘉賓席連連鞠躬道歉:“對不起,睡過了。”


    見張嫌來了,鄭圃思緒了片刻,再次坐了下來,和其他裁判、嘉賓以及鄭天秦都相互對視了一下,然後轉頭衝著鄭天秦道:“既然來了,那就開始吧。”


    鄭天秦換了一口氣,點了點頭,再次扯著嗓子喊道:“半決賽第一場比試開始。”


    張嫌雙手合十對著裁判席和嘉賓席上的人感謝了一番,然後用手抹了一下自己睡眼惺忪的大臉,提了提神讓自己振作起來。


    “蒲姑娘,嫌哥這是在搞什麽啊,剛睡醒嗎?這個狀態怎麽和初級魂王等級的姬闊對戰呀,那不是輸定了嘛。”張玄亭在觀眾席上湊近著蒲梓潼問道。


    “不好說。”蒲梓潼眼睛一刻不離的仔細盯著張嫌。


    “有什麽不好說的?”張玄亭不解道。


    “你感知一下張嫌的魂力。”蒲梓潼提示道。


    “魂力?我去,嫌哥怎麽一晚上就成了高級大魂師了,而且其魂力濃鬱雄厚,一點也不虛浮,這高級大魂師對戰初級魂王,確實有點不好說了,畢竟嫌哥可以用中級大魂師的實力就力克了三個高級大魂師的存在呀。”張玄亭一探張嫌的魂力,果然被張嫌散發出來的魂力嚇了一跳。


    再看擂台之上,姬闊也敏銳的覺察到了張嫌的變化,對著張嫌開口道:“一晚上就進階了?不太像,魂力這般雄渾不像是剛進階的人,難不成你之前還隱藏了實力呀。”


    張嫌不打算繼續隱藏下去了,便把魂力完整的釋放了出來,他知道,眼前的姬闊可是初級魂王,不在第一時間把實力施展出來的話就可能連施展的機會都沒有了,雖然魂力等級比對方還是差了一級,但是要論魂力充盈的程度,現在的張嫌幾乎不比姬闊弱多少了。


    見張嫌沒有迴答,姬闊率先出手了,靈魂出竅,短蕭凝出,蕭聲一起,魂力氣泡不斷的從短蕭之中湧現出來,瞬間占據了一部分比武擂台。


    張嫌見姬闊出招了,自然也沒有藏著掖著的道理,靈魂出竅,白磷箭祭出,再次消耗了一個三清陣符,釋放出了三青磷箭陣,十二枚箭頭猶如蜜蜂一樣朝著姬闊的方向從四麵八方飛了過去,眼看就要將姬闊團團包圍了。


    姬闊也知道張嫌白磷箭的威力,不打算正麵硬接,騰挪閃躲出了白磷箭的包圍範圍,舉起了古蕭,吹奏了起來,蕭聲從婉轉悠揚變得急促尖銳,魂力氣泡凝聚加快,隻不過比最先凝聚出來的氣泡小上一些,像是趕工時生產出的半成品。


    姬闊的身法靈活有點超出了張嫌的想象,不過即使如此,張嫌依舊不慌不忙,因為他準備的手段可不隻有白磷箭這一手。


    張嫌靈魂歸體,把源天玄體開啟到了玄體階段,泣魂掌不斷轟出壓力氣團,氣團打到了場麵上那些氣泡之上,不少氣泡被張嫌擊破擊散,破的少,散的多,有些氣泡被張嫌拍出了擂台,在擂台上清出一片落腳之地,雖然泣魂掌隻是一個五階魂技,卻對姬闊的魂泡有些特殊的克製作用,這也是張嫌晚上在築魂室裏琢磨出來的辦法。


    隨著張嫌的泣魂掌不斷拍擊身前空間,不一會兒,場上的氣泡就被擊飛了大半,姬闊的短蕭吹出來的氣泡數量遠遠比不上張嫌清場的速度,姬闊也發現自己的招式好像不怎麽管用了。


    “有點能力,居然想起用體魂技打出壓力氣團來打散我的這些魂泡,不過也足以說明你的體魂技強大了,不然僅靠一個五階的魂技就想把我的魂泡全部吹散跟本就做不到。”姬闊在自己的氣泡魂技被吹散之後並沒有表現出慌張的樣子,反而對著張嫌誇讚道。


    “你不會隻有仙汽宮魂技吧,如今氣泡已經聚不起來了,你還有什麽手段就盡管使出來吧。”張嫌平靜的迴應道。


    “嗬,看來你早知道我還有其它手段了。”姬闊聽到張嫌的話,先是一愣,然後眯笑著看著張嫌。


    張嫌沒有說話,對著姬闊點了點頭。


    “那好,本來這招是留給古月茗那家夥的,不過現在要提前用了,仙汽宮魂技有兩種形態,低階形態是魂泡,高階形態則是這個,霧都!”


    姬闊把魂力完全釋放了出來,把已經被張嫌吹散了的魂泡自我引爆,魂泡破裂之後,整個擂台周圍都彌漫著霧一樣的水汽,不,應該叫做魂汽,這股魂汽在姬闊的操控下朝著擂台不斷彌漫,像是要把整個擂台都變成朦朧的霧都一樣。


    張嫌見這些霧氣不斷朝著自己侵蝕而來,再次用泣魂掌向其拍去,不過這次,張嫌的泣魂掌像是拍到了虛空一樣,根本阻止不了這種魂力霧氣的彌漫,張嫌隻能向著擂台中心移動,以此來躲避緩慢蔓延的霧氣,他不知道自己如果被霧氣侵蝕會出現什麽後果。


    “有了。”就在張嫌退到了擂台中心的時候,張嫌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


    張嫌先把白磷箭收歸到了靈魂之內,以免遭受霧氣的侵蝕,再次開啟了源天玄體,同時祭出了天淨鐲的魂環,令其變化成和半個自己差不多寬度的魂布,隨即將身體包裹在了裏麵,然後用魂力催動著其中的寒氣向外噴湧而出。


    寒氣一出,張嫌四周的魂霧瞬間被凝固住了,一粒粒魂霧顆粒不斷落在了地上,張嫌見寒氣確實有用,便將身影隱藏在魂環寒氣之內,依靠著寒氣的保護不斷追擊著姬闊,向著姬闊不斷靠近。


    “差點忘了你還有個特別的魂器,不過你那寒氣能撐多少時間呢?”姬闊見張嫌祭出了天淨鐲魂環,倒也不和張嫌正麵對抗,靈魂附體,開啟了體魂技在場內躲避著魂環的追擊,想要等到天淨鐲中寒氣耗盡,這樣自己的魂霧就會再次起到作用。


    就在姬闊再一次因躲過天淨鐲魂環的追擊而洋洋得意的時候,突然,不知道從哪出現的一隻手抓住了姬闊的衣領,隨著那隻手對著空中做出了一個拋甩的姿勢後,姬闊就在一臉茫然中被甩出了擂台,硬生生的落在了擂台之外。


    姬闊四處張望著尋找抓住他的那隻手的主人,之後,他驚奇的發現,那隻手的主人正是張嫌。


    “怎麽可能?你剛才不還是在那魂環中嗎?”姬闊一臉驚恐和不解的問道。


    “你看錯了吧,魂環中哪有人啊?”張嫌微笑著迴答道,然後用手收起了天淨鐲魂環的同時,一枚微小的米粒種子藏在了魂環之中,也被張嫌悄悄的收進了靈魂,張嫌的動作很自然,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實際上,張嫌在天淨鐲魂環的寒氣為自己凍結出一片安全區域之後就沒有移動,而是開啟了彩鱗護臂的隱身效果,將身形巧妙的隱藏在了初始位置,之後讓冥魂之種躲在了天淨鐲魂環中心操控魂環,因為仙汽宮的魂霧和天淨鐲的魂環遮擋,不少人都隻看到魂環之中有張嫌朦朧的身形,卻沒有發現那隻是冥魂之種幻化出的靈魂分身,就連姬闊也沒有發現。


    魂環的追擊路徑是個三角型,是張嫌設計好了的,為的是故意將姬闊逼到了張嫌原本站著的擂台中心,結果在隱身之後的張嫌在姬闊逃到了自己身邊的時候突然現身,源天玄體開啟,一招蓄力拋投將姬闊抓住並拋了出去,姬闊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就莫名其妙的被拋出了場外。


    “比賽結束,勝者,張嫌!”裁判席上傳來聲音,是鄭圃宣布結果的聲音,聲音比平時要高亢了不少。


    就在所有人都不理解張嫌是怎麽突然出現,又是怎麽把姬闊丟飛的時候,觀眾席上,古月茗眼睛微眯著看著張嫌,嘴角微微上揚,好像明白了什麽似的。


    張嫌迴到觀眾席調養生息,第二場比賽緊接著開始了,十分鍾後,第二場比賽結束,蒲梓潼,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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