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到了搜證環節,證據漸漸開始補全,之前口口聲聲說沒有殺機的,各個都在背地裏想要置人於死地。


    白梨的管家疑似幫主人凱特公爵殺人埋屍,背棄了神明的信條,已經患上了時下致死率極高的流行病。這位管家覺得是被父神拋棄了,整日酗酒,對罪魁禍首凱特公爵已經深惡痛絕。


    康樂這個弟弟表麵和哥哥相互幫襯,實際對於沒繼承到爵位非常不滿。


    kake作為凱特公爵的情fu,實際幾年下來根本沒有和公爵有過任何過界的親密行為,現在懷的孩子根本不可能是凱特公爵的。


    梁鑫作為養子,完全就是表麵風光,實際根本沒有享受到多少貴族的特權。他還偷聽到了凱特公爵說“玩夠了”,預備迎娶一個大家族的千金,正式生下繼承人。


    明餘渡這個女仆看似和公爵互相相愛,困於倫理,但公爵似乎對殺人成癮,將女仆當成了下一個下手的目標。


    死者凱特公爵的信息在各方的拚湊中,漸漸豐滿立體起來。


    他三十多歲,在當下這個一般十八九歲就結婚的時代裏,是個大齡未婚男。但他英俊、溫柔多情,即使多方傳言他是因為“那方麵不行”才不結婚,也依舊被許多千金、貴族女士青睞。


    凱特公爵究竟是不是真的“不行”沒人知道,他確實沒和任何一個女人有過界行為。但他顯然和傳言中的“溫柔”不同,住在城堡裏的每個人,都知道這位凱特公爵的實際為人:冷血、自私、嗜血、多疑。


    管家曾一次次幫公爵處理屍體,城堡裏的女仆時不時就要換上一批。幾位玩家甚至挖開了一個被鎖上的地窖,裏麵的白骨混合著屍體已經腐爛不堪。


    明餘渡目光落在一個同樣穿著女仆裝的“屍體”上:“現在大家的動機都出來了,接下來就是確認兇器,以及確認死因、排查兇手了。”


    接下來的環節,幾位嫌疑人開始了互相甩鍋,互相質疑。


    偵探確認死者凱特公爵是死於毒藥後,白梨當即承認自己就是那個捅刀的人。因為畏懼神明懲罰,幹脆在酒精的刺激之下的激情殺人,捅刀時隻看見對方的書放在一邊,眼睛閉上,還以為是在假寐,動手後就匆忙走了。


    康樂堅持自己對哥哥沒有殺人動機,雖然他也想要爵位,但是要殺早就殺了,何必等到現在。


    時鈺房間裏搜出了迷藥和毒藥兩種,下了毒的紅酒還是滿杯的狀態,她堅持說自己想動手但還沒來得及。


    kake和梁鑫的房間都搜到了毒藥,兩人瘋狂互cue時,兩位偵探把目光放在了明餘渡的身上:“你房間有迷藥,你準備做什麽?”


    明餘渡:“我準備找時間把他迷暈,再用絲襪勒死他。”


    在場幾人立馬“噗嗤”一聲,笑成了一團。


    偵探也在笑,邊笑邊記錄:“很好,符合你的著裝。你的迷藥用了嗎?”


    明餘渡:“昨天就用了,但是因為被別人打斷沒能得手。”他說著說著,目光又猶疑起來:“說起來,偵探,今天死者死亡的原因雖然是毒藥,但我覺得很像是雙兇作案。”


    第22章 綜藝錄製(下)


    ◎投票吧,我想各位都有自己的猜測了◎


    “凱特公爵是個多疑的人, 他入口的東西經常會指揮仆人先試一次,所以一次性投毒成功的可能性很低。”


    兩位偵探對視了一眼,同樣點頭。


    這個小細節在女仆的工作手冊中就有, 明餘渡提起這點,明顯是希望偵探不要因為“毒殺”這點隻鎖定一個兇手, 否則雙兇的情況下, 一個兇手逃脫,也算推理失敗。


    那麽接下來要論證的,就是從人物關係上判斷出可能的組合。


    白梨因為認了捅刀這件事,又沒有別人出來反駁,兩位偵探就暫且認定她說的是實話, 壓低了她的嫌疑度。最後排出的幾個組合中:時鈺和康樂、kake和梁鑫、時鈺和kake三個組合的嫌疑都很高。


    時鈺和康樂是姐弟關係, 又同樣對凱特公爵多有不滿, 合作下手相對容易。kake和梁鑫一個情fu一個養子,都是凱特公爵立在明麵上的幌子,又都清楚對方沒有和任何一個女人有過親密的事實, 可能結成同一戰線。時鈺和kake這個組合因為都是貴族女性,互相熟識,極可能在背地裏發現彼此的想法,因此聯手。


    明餘渡:“我其實偏向康樂說的是實話。他作為公爵的弟弟, 雖然嫉妒爵位一事, 但從現實來看, 他已經進了軍隊, 哥哥活著對他的好處更大。而且公爵死了, 爵位不是落在kake肚子裏的孩子頭上, 也會在梁鑫頭上, 他確實沒有殺人動機。”


    時鈺:“但他不知道kake肚子裏有孩子, 公爵死了,養子地位尷尬,爵位可以是他的。”


    明餘渡笑:“那還有你啊。算起來,你是一個未嫁女,也有爵位繼承權。”


    兩人目光對視,皆有些意味深長。


    “好了,投票吧。”兩位偵探站起身:“我想各位也都有自己的猜測了。”


    《沉浸式探案》中,兩位偵探各有一票的投票權。但倘若最後出來平票,那偵探還有一票決定權。案件到了最後,嫌疑人自己到底拿的是不是好人牌已經清楚,所以此時,就成了“好人”和“真兇”的對決。


    這一場的錄製中,最後投出來的組合,時鈺和康樂、時鈺和kake兩個成了平票。兩位偵探商議了一下,最後定了時鈺和kake。


    隨著導演說出“推理失敗,真兇逃脫。”kake才甩這手腕上的手銬:“真不是我。”


    現場幾人將目光齊齊投到康樂身上,他也是一臉迷茫:“我沒動手,我也是真的沒動機啊!”


    時鈺忍俊不禁。


    兩位偵探馬失前蹄,此時才想起明餘渡:“另一個兇手是你?”


    他從頭到尾都是一副堅定今天沒動手,站在偵探那邊,幫助案件抽絲剝繭的好人模樣。但此時迴頭再看,會發現剛剛明餘渡和時鈺的那番話實在太有誘導性了。


    康樂拿到的角色是好人牌,他確實沒動機,明餘渡用發言洗清他嫌疑,將兇手定死在時鈺身上。時鈺看起來一副想扯康樂下水,卻沒反駁過的樣子,讓大家最終把目標定在了kake身上。


    但兩人的針鋒相對,全是在掩飾明餘渡這一個兇手。


    是雙兇“死保一”的手段。


    其實今天偵探的推理真的算不上錯。其它幾位中,白梨動手了,但人在那個時候已經死了,捅的是屍體。kake和梁鑫都有毒藥,但毒藥和毒藥聯手的可能性低,也容易在實施時就被發現。這樣排下去,看起來便隻能是“毒藥+迷藥”的組合。


    明餘渡是迷藥,他和毒藥的組合中,三個有毒藥的人全是貴族,而聯手是要信任度的,這之前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他和任何一個貴族有建立這種關係。所以偵探們認同了他打算一個人作案,即“迷藥後用絲襪將人勒死”的手法。


    推到這裏,明餘渡的嫌疑已經大大減輕。接著又因為他和時鈺的互踩,偵探們一葉障目,將真兇鎖在了kake和康樂之中。


    誰知道明餘渡才是和時鈺聯手的那個?


    偵探之一的聞一銘尤其不解:“我從頭到尾看你,感覺都不像是說謊啊!”


    明餘渡笑:“說的都是實話,隻是沒把話說全而已。而且關於我的關鍵性證據,兩個,你們一個都沒搜出來,這實在太好利用了。”


    這話一出,現場立馬嚎了一片:“兩個關鍵性證據,一個沒找到?”


    明餘渡故意做作的提起裙邊行了個禮:“再次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女仆的雙胞胎姐姐,我是來複仇的。”


    原本的女仆早就死在了凱特公爵手中。


    這個表麵英俊多金的男人,實際是個有戀shi癖的變態。他不和女人親密的原因也在這,他隻喜歡和剛死不久的屍體溫存。


    但這一次,他並不知道自己的目標,那個小女仆,還有一個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姐姐。


    明餘渡的這個角色和妹妹是極其親密的,和父母不敢說的愛情故事,女仆全和自己的雙胞胎姐姐說了。姐姐性子更加成熟,她怕妹妹被玩弄,但也希望妹妹的愛情能修成正果,期間幫助妹妹打了不少掩護。


    比如妹妹和公爵約會時,她抽空來幫忙把屬於女仆的一部分活計做了。


    後來妹妹不知所蹤,她下意識地來城堡查找線索,卻被誤以為是妹妹本人又迴來了,便將錯就錯。後來某天晚上意外和城堡的主人、凱特公爵相遇,她急急忙忙地想上前詢問妹妹的事,對方卻像是見了鬼一樣,掉頭就跑。


    這一幕被公爵妹妹,也就是時鈺扮演的角色看到。她敏銳地察覺到有問題,叫來人一問,才知道女仆“失蹤過一段時間”。


    這個城堡裏,哪個仆人失蹤過後迴來過?


    公爵妹妹起了心思,吩咐眾人,假如公爵問起,就說沒有這個人,免得公爵不高興。一番恐嚇後,仆人們紛紛聽從。管家則因為整日酗酒,根本沒注意這迴事。


    之後就是正常的故事推進。雙胞胎姐姐發現公爵已經殺了妹妹,而公爵妹妹因為婚事也對公爵有了殺心,兩人合謀,設計將公爵殺死。


    明餘渡說出了兩個關鍵性證據的位置:“在我房間掛著的那副畫背後,藏著兩頁日記,證明我是女仆的姐姐,且和公爵的妹妹有接觸。還有窗台花盆的泥土裏,埋著沒燒完的、迷藥+迷藥混合構成致死慢性毒藥的配方。”


    他笑吟吟的:“這也是我阻止大家去案發現場的原因。因為是慢性毒藥,我不確定那個時候公爵死沒死透,所以在拖延大家見到屍體的時間。”


    這兩樣證據,但凡找到一個出來,明餘渡也不至於全程神隱。


    幾人七手八腳地從他房間把證物找出來,又是一陣鬼哭狼嚎:“居然一個都沒找到啊,導演組你們是會藏證據的!”


    這場錄製就在這樣的畫麵中落下帷幕。


    沒了鏡頭記錄後,大家說話更加隨意了一些。兩個偵探一人一邊,自來熟地對明餘渡“鎖喉”:“你小子行啊,玩得可以啊,下次什麽時候來?”


    明餘渡連忙討饒:“班門弄斧,班門弄斧。至於下次,那還得看導演的意思。”


    “放心來,下次我全程盯緊你!”


    現場哈哈哈了一片。


    這次大家相處的都很融洽,順勢就互加了通訊好友。熱鬧了好一會兒,才各自散去換衣服卸妝。


    明餘渡推開自己化妝間的門,裏麵的燈開著。


    狄埃斯不知什麽時候就等在了裏麵,金發在白熾燈下宛如描上了一圈白光,讓他的臉愈加多了幾分聖潔。


    明餘渡反手將門一關,從旁邊的衣架上取下自己原本的衣服:“怎麽一個人坐這裏,在外麵看導演拍我們錄節目也好,一個人多無聊。”


    狄埃斯的目光順著他的動作移動,卻不迴話。


    至少應該有句“想等你”才對吧。明餘渡拿起襯衣,又隨手擱置在化妝台的台麵上,表情無奈:“怎麽跟個悶葫蘆似的。”


    狄埃斯垂下睫毛。


    他明明坐在光裏,神情卻帶著一點獨坐黑暗的落寞。


    明餘渡問:“這是怎麽了?”


    化妝間唯一的凳子被坐了,明餘渡是脫了鞋預備換衣服的。見他這個模樣,幹脆用居高臨下的姿態捧起了他的臉:“說話,狄埃斯。沉默的孩子是沒有糖吃的,想要什麽,得自己說出來。”


    “說出來,就會給我嗎?”他仰頭。


    這一刻,擺滿了各式各樣珍珠碎鑽的化妝間裏,反射出的光芒加起來也不如狄埃斯眼中的光華。他姿態溫順地、如同羔羊一般,任明餘渡用這個姿勢俯視他,身體卻又微微前傾,手掌扼住了蒙上黑紗的纖細腳踝,周身蔓延出無形的危險:“即使我想和他一樣,也可以嗎?”


    他在不安。


    明餘渡微歎了口氣,想收迴腳,又因為被鉗製的力道而動彈不得。狄埃斯似乎誤以為他在抗拒,眼中黑色都濃鬱了幾分。明餘渡幹脆稍微用力踩了他一下:“我們的光明聖子也變異了?需要人血當食物?”


    狄埃斯唇線抿直。


    明餘渡心道:就像小孩子鬧脾氣似的。他幹脆就著這個姿勢,和狄埃斯額頭相抵:“我知道我和弗拉德相處的時間確實更多,但那是因為他是吸血鬼,我是他的食物。再則,他白天管理公司實在太忙了,你和時鈺白天都會在我身邊,晚上迴家自然更關注他一點。”


    “狄埃斯,你和弗拉德、時鈺,在我眼裏都是同等重要。絕不存在說我隻在乎其中哪一個。”


    兩人靠得很近,狄埃斯能看清明餘渡眼裏近乎滿溢的溫柔:“假如覺得我不公平,那你想要什麽就說出來,我都能給。”


    幾分鍾後。


    明餘渡有些站立不穩地被狄埃斯鎖在懷裏,身上的女仆裝還沒換下來,但領口的領結已經被拆下,變成台麵上一截白色布條。他的臉埋在金發男人的肩頭,露出了牙印交錯的脖頸,任狄埃斯的手指在上麵摩挲,聲音帶著隱隱地笑意:“還真是因為這個啊?原來我們的聖子大人,嘶……你真咬啊!”


    第23章 《成仙》全員be


    ◎白果傳媒那邊好像要和鄭導解約了◎


    綜藝錄製結束, 但播出估計是在下個周末,沒那麽快放出來。


    這段時間,《成仙》的幾個主演陸陸續續地收到了一些通告邀請, 廣告代言也來了不少。但明餘渡覺得粉絲的熱情不能隨意消耗,因此除了這檔綜藝外, 隻零星接了幾個活動。


    就這麽鬆散地過了兩天, 到了周末,《成仙》大結局播出。


    之前接連吃了兩刀的網友們,此時已經對劇中路西洲這個反派恨得咬牙切齒,幾乎是新劇集打開的瞬間,密密麻麻的彈幕都淹了上來。什麽“愛人祭天, 法力無邊, 江螢幹他!”什麽“人魚已死, 人魚的老婆當然也該陪葬,江螢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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