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陳站起來,也走到了窗邊,順著胖子的目光向下望去,卻沒發現什麽,不禁拍著胖子的肩頭好奇道,“胖子,你看到了什麽?還需要望遠鏡來看仔細?”


    “一男一女!”


    林陳搖頭道:“拜托,別犯神經了好不好!滿大街都是一男一女!別看見了就瞎琢磨,沒事兒自已嚇自己,這不太好玩吧!”


    “那兩個人幹嘛要瞪著我?眨眼功夫便消失得無影無蹤!”胖子小聲說。


    林陳又透過窗戶,仔細環顧一遍,“哪兒呢?”


    “剛才就在樹的那個位置!”


    “算了!別去想他們了!估計是走了吧!”葉江川繼續說:“別想那麽多!人家多看你兩眼說明你有魅力!”


    胖子紅了臉,不置可否地又看了窗外一眼,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端著杯子坐迴了原處。


    林陳倒手托下巴,若有所思地說:“監控中是三個人,卻隻有楊遠山一人的屍體,那兩個人會不會在電梯出事之前就下電梯了?”


    “不會!我們調出了各個樓層的監控攝像頭,每一層都有,那個時間段,就沒有人,更別說有人下電梯!隻是..”業務員說。


    “隻是什麽呢?”幾個人不約而同地問。


    “在其中一層的監控攝像中,有一個背對著攝影頭的男人,這個男人的身上,還有血跡,在電梯到達該層的時候,他麵對著開著的門,卻並沒有上去。”


    “什麽?血跡?”


    “嗯!視頻不是很清晰,但也能看得出來,像是染了血跡!”


    “這倒是挺奇怪。他若不上電梯,他站在電梯門口做什麽呢?”胖子說。


    “是啊!我們保險公司也是要調查清楚才能賠付。”


    “大概陪多少錢?”胖子問。


    “胖子!”林陳瞪了胖子一眼,小聲道:“不該你問的別瞎問!”


    胖子看了看白梅梅,沒再說話。


    業務員說:“等各方麵都清楚了才好定!”


    白梅梅站起來,走到櫥櫃處,打開抽屜取出了一個小藥盒,從裏麵撿了藥放在了自己的嘴裏,喝了口水,把藥灌了下去。見大家都在望著自己,就說:“心髒不是很好,一直都是在突突地跳!”


    “要不要再去房間裏休息一會兒?”葉江川問。


    “不用,”白梅梅身體靠著櫥櫃,對保險業務員說:“嗯,要不,保險公司的這位先生,我們改天再談吧!我真的有些不太舒服,您說呢?”


    “嗯,那好!”業務員說著起身,將茶幾上的文件收了起來,留下幾張遞給了白梅梅,說:“這個,您收好!那您就好好休息,我再找時間再來!”


    說罷,業務員便告辭離開了。


    白梅梅走過去,輕輕關上了門。


    “我說,”林陳看了看其它的兩個人,“要不,我們也走吧!白梅梅不舒服,就先去休息吧!我們也不打擾了。”


    胖子正要起身,見白梅梅向他擺了擺手,就又坐了下來。


    白梅梅咽了一口水,坐了下來,說:“保險公司的人,有的話還是不要讓他聽到的好!到現在,什麽也不清楚,什麽也不能完全落實,還是先讓他迴去的好!”


    林陳掏出了一顆煙,問白梅梅,“不介意吧?”


    白梅梅搖了搖頭。


    林陳將煙點著,吸了一口,緩慢地將煙吐了出去。“嗯,保險公司也是利益至上,讓你投保的時候,說得好聽著呢!真的出了事兒,需要他們出錢賠付的時候,就用條條框框來限製你,錢不好拿得到呢!這些公司,可孫子了!”


    “放心,有我們在呢!該是你的,一分也不會少!”葉江川說。


    “幸虧有你們這些朋友在!”


    “那是,難得白小姐將我們哥兒幾個看成朋友,出了事兒,有我們在,你就不用擔心。”胖子拍著胸脯道。


    “對了,警察來過了!”白梅


    梅說。


    林陳問:“警察說什麽了?意外?”


    “還沒有,畢竟發生了這麽大的事兒,結論估計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出來的!”


    “那,不是意外,還會是什麽?”


    “誰知道?”


    “警察跟我說,電梯故障是真,但也保不準會是謀殺,因為從監控看,確實不是一個人,誰又知道會不會有人對電梯做了手腳?”


    “不會吧!誰能算得那麽準?坐電梯的人,又不止是楊遠山一個人!何時,何人坐電梯,這怎麽算?況且,電梯可不是汽車啥的,除非是專業人員,普通人還真不好操作!”


    “警察還跟我說,還有疾病因素。”白梅梅說。


    “疾病?”


    “嗯,說是從楊遠山的臉色看,紫黑紫黑的,像是心髒出了問題,比如急性的心肌梗死發作,或者是猝死,他們感到奇怪的是發現心髒不見了!”


    “什麽?”葉江川驚異地睜大了眼睛,“心髒不見了?怎麽會不見了?難道有人將它拿走了?這太不符合常理了!這得有多大的仇恨才會將一個人的心髒摘走啊!除非專業人員,一般人估計也沒這種堅強的心理素質!”


    胖子插話,“嗯!我和林陳剛才在飯店門口也聽人們是這麽議論的,看來這還是真的了!”


    “有解剖?”葉江川問。


    白梅梅點了點頭,“結果是要過些時日才能知道!”


    “嗯!”


    “人,見了嗎?”葉江川又小心翼翼地問白梅梅。


    “沒有,不想見!”白梅梅將頭扭向一邊,一隻手扶在了額頭上,低聲說。


    聽了半天大家雞一嘴,鴨一嘴地談論,林陳揮了一下手,“憑直覺,楊遠山死因絕非意外!”


    胖子眨了眨眼睛,“你們都相信直覺嗎?”


    葉江川說:“我總想更相信有科學依據的事兒。”


    “錯!”胖子蹺起二郞腳,手搭在身邊的空椅背上,煞有介事地說,“什麽是科學?科學也隻是一個探索的過程而已,而直覺,直覺往往是對的!它是人本身所帶的神能的體現。”


    “直覺告訴我,楊遠山的死不是一起簡單的電梯故障!這一點咱們可以達成共識!”林陳說。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他,彼此點了點頭。


    “說得具體一些!”葉江川好奇地移了移身子,坐在了林陳身邊。


    “我想起了一個案件,到現在也沒有被警察偵破。”林陳說。


    “啥案件啊!”胖子似乎想到了什麽,將五個手指豎在林陳的眼前,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你別說,我猜到你想說什麽!”


    葉江川說:“好,胖子可是咱們的預言大王,林陳你先啥都別說,看看胖子說得對不對。”


    “我猜,你是想說藍可兒那個案子,對嗎?”


    林陳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兒,“厲害,你怎麽知道我要提那個案子?”


    “噢,不會吧!胖子,你行啊!”白梅梅跟著說。


    金世友挺了挺自己的粗脖子,說:“我胖子也不是什麽神人,我的預知斷定都是在一定的事實基礎上推論出來的,所以,真的沒什麽。要說,這個案子讓我聯想起了藍可兒的案子其實也是很自然而然的事。”


    幾雙眼睛一動不動地注視著胖子。


    “這一呢,都是發生在電梯上;二呢,都是發生在飯店裏;三呢,都是發生了兇案,當事人離奇死亡;四呢,都有一些詭異的色彩在裏麵,從監控上看,情節令人匪夷所思,比如,在藍可兒的監控視頻裏,她是驚惶失措地一次又一次地伸頭向外張望,似乎外麵有什麽人,而在這個案子裏,監控視頻裏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男人,站在電梯外,電梯很空,他卻並不上電梯。”


    “嗨,你們別說,胖子說得很真有道理!”葉江川說。


    “不過,這案子倒現在也沒有一個明確的說法,據說,還真


    的是一場靈異事件,藍可兒的屍體最終是在飯店頂層的水塔裏麵發現的,還是**!她是怎麽進去的都還是個迷。”


    “也是頂層?楊遠山也是從飯店頂層下來的!看來,頂層不是個好地方!我聽說,發生藍可兒案件的那個美國的飯店,也發生過其它的兇案,那地方本來就不是什麽好地方呀!”


    “不過,那飯店的價格可是不低呢!”


    林陳使勁地吸了最後一口煙,有些舍不得地將煙屁股在煙灰缸裏撣了撣,淡淡地說:“怎麽?看樣子,你們還想過去住上一晚?小心好奇害死貓!”


    “誰有膽兒,去那飯店住上一住?”葉江川問。


    “我說過,好奇害死貓!”林陳強調。


    葉江川說:“要不,咱們不去美國,簽證啥的太麻煩,還不一定能給咱們放行呢!咱們就是楊遠山出事兒的飯店住上一住呢?”


    林陳放下煙屁股,將雙手交叉墊在腦袋後麵,身體向後靠了靠,舒服地將腦袋倚在了沙發的墊枕上,“再跟你們說一遍,小心好奇害死貓!”


    胖子用手將飄過來的香煙氣息扇了迴去,“難道,你就不好奇嗎?反正,憑直覺我是覺得楊遠山的死可能和..”胖子沒有說下去,他忽然害怕起來,直覺讓他將這件恐怖的事情和另一係列恐怖的事情,包括今天上午過山車經曆聯係在一起,如果是那樣,大家會更加惶惶不安的。


    葉江川說:“說吧,這個楊遠山的死,你的直覺是什麽?他怎麽就這麽倒黴,坐個電梯還摔死了呢?這個概率可謂是微乎其微啊!”


    “這也不好說,人要是倒黴起來,喝口水還有噎死的呢!”白梅梅說。


    “要是這樣,還是趕緊該吃吃,該喝喝,該玩兒玩兒,誰知道啥時候一蹬腿兒就去見馬克思了呢!”


    “幹脆完犢子算了!”


    胖子點點頭,“我在想,這麽大的飯店,在那個時刻為什麽就沒有人了?”


    “有啊!”白梅梅說。


    “啊?你是說,還有目擊人嗎?”


    “誰啊?”


    “你們不問,我都快忘了,我聽大堂裏的值班人員說,有人聽到了很奇怪的聲音,並且還聞到了一股奇異的香味。”


    “就是,這麽大的飯店,客人,服務人員那麽多,肯定會有人發現了什麽。”林陳說。


    胖子站起身,走到窗台處。


    林陳問:“外麵的雨不下了吧?”


    “嗯,早就晴了。”胖子說。


    “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我們幾個幹脆就去一趟呢?”葉江川提議。


    “楊遠山出事兒的那個飯店?”胖子問。


    葉江川用眼神掃視著大家,說:“就訂你們說的那個女人的房間,怎麽樣?你們敢嗎?”


    胖子嚴肅地說:“啊?我們,一,二,三,四,三男一女住一房間,幹嘛?不是沒事兒找事兒麽?外一那女鬼沒來,警察來了還以為咱們...咱們可是吃不了,兜著走啊!”


    “嘿,說什麽哪!”


    “隻是說說而已!”


    “別爭了,你們就是去了,也住不進去的!警察給封了!”白梅梅一直沒有言語,聽到這裏便開口說。


    “肯定是進不去了!你們想啊!警察要仔細地做調查取證,頭發,腳印什麽的,都要收集,哪能讓咱們隨便進!”


    “啊?全封了嗎?”


    “不是,可能是封了一部分,客人也都差不多嚇得搬走了,剩下不了幾個人了。”白梅梅說。


    “可是,不過去看看總是不甘心!”葉江川說。


    “我也不相信,而且..”胖子上揚了一下眉毛,“我說出來,你們不要生氣!”


    “不會,你就說吧!”


    “楊遠山的死,說不準和咱們都有關聯!”


    林陳輕輕拍了一下手,表示讚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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