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徐隊長那邊出來,我也就不去糾結這聚源的案件了,反正對我來說我問心無愧,隻是有些細節沒處理好,那隻能吃一塹長一智了。


    過了兩天,中隊算是風平浪靜,到了那天下午。我們刑大值班室接到城關派出所報警,說他們那邊有一個可疑的失蹤人員,非常可疑,像是命案。


    因為當天是李國軍他們值班,因此就由李國軍他們先去調查情況。經過李國軍他們的先期調查,覺得失蹤人員的失蹤的確非常蹊蹺,估計失蹤者兇多吉少。但是由於沒有過硬的證據證明失蹤者,已經死亡,暫時沒有立案偵查,由城關派出所按照失蹤人員暫時受理調查。


    又過了兩天,城關派出所接到一個報警,一個搞衛生的環衛工人,在一公共垃圾桶裏麵發現了兩塑料袋衣物。衣物上有大量的血跡,那天是我們探組值班,就又過去進行了調查。


    發現這些衣物和前兩天失蹤者的穿著非常相似,我們讓技術中隊的人員提取了衣物上的血跡樣本。然後與失蹤者的直係親屬的dna樣本做了比較,結果親子鑒定對上了,也就是說,這些衣物就是失蹤者的。


    技術中隊的技術員從衣物上的血跡判斷,認為這麽大量的出血,失蹤者一定是遇害的可能性極大。但是沒有找到屍體,因此我們大隊隻是升高了失蹤者的失蹤判斷級別。


    由c級上升到了b級,我們中隊正式接手了這個案件的調查。我們探組作為先期調查的主辦人員。


    我們全麵了解失蹤者的身份信息,以及失蹤前的生活軌跡。明確了失蹤者的失蹤日期,並把他的失蹤時間僅到當日下午的15時左右。


    因為他的手機關機時間就是這個時間,我們唯一可以確定的時間。接著我們調取了失蹤者的通話記錄,根據通話記錄逐個排查當天和失蹤人員有過聯係的人員。


    當然行動技術支隊也為我們提供了手機關機地點,但是我們勘查發現,關機的地點在我們人民醫院的附近,那邊是一個大的社區,人員密集,而且有許多的住戶。這樣大範圍的密集住所的排查,就憑我們探組幾個人肯定是遠遠不夠的。


    因此我們決定先易後難,隻對通訊錄上顯示的人進行逐一甄別排查。


    該失蹤人員是一個從事放高利貸的社會混混,其接觸的人員十分複雜。有些人還是有一定社會地位的人員,由於我們缺乏過硬的甄別依據,把這些人員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相應的可疑線索。


    隻好提取了這些人的指紋,dna等生物檢材作罷,根本無法深入調查。


    我們還調取關機地點附近100米範圍內的監控資料,並且從一個銀行的門口監控找到了當天失蹤人員進入這個社區附近一條弄堂的監控錄像,我們把它保存了起來。接著這個案件暫時擱置,我們等待下一步的證據。


    時間又過去了一周,吳福港那天打電話給我,說:“運城滕總的女兒,帶著一個工作人員趕到山陽來和我們聯係,正式準備簽訂合同,並開始合作。你看你有沒有空,我們一起坐下來談談。”


    我答應了吳福港的邀請,當晚我去了吳福港預定的地方。由於是談生意,吳福港並沒有叫張小娟同來,可能張小娟也不懂。


    滕總的女兒一共是兩個人來的,而且都是女的。我們這邊除了我和吳福港,還有楊姐,畢竟運輸公司真正登記的老板是楊姐,以後的運營也是楊姐。因此熟悉滕總女兒這樣的事情很有必要。


    吳福港首先說話:“兩位遠道而來,我們今天既談業務,也是作為我們為兩位美女接風。希望我們接下來的合作順順利利!”


    滕總的女兒非常幹練,說話也直接,毫不拐彎抹角,道:“吳老板,我這次到山陽來就是來敲定合作細節的,客套話我看不必說了。我帶來的這位是我們公司的會計之一,也是以後長期駐留山陽,和貴公司對接的人。吳老板可以和她熟悉一下,以後要通力合作,大家共贏。”


    吳福港沒有迴答,楊姐先開口了:“這位美女是小滕總吧!果然聞名不如見麵,和傳說的一樣心直口快!那你也介紹一下旁邊的美女,我是我們家福港的老婆,以後主要由我打理運輸的業務,你們可不要怪我唐突!”


    滕總打量了一眼楊姐:“既然如此,我就先介紹一下。我身邊這位叫田錦霞,是我的師妹,現在在我們公司做會計。她對財務比較在行,賬上的事估計瞞不過她的眼睛。因此我希望我們以後的合作,財務上的事情都經過她的手,這樣我們雙方都可以放心。”


    楊姐問:“我們公司的雖然剛成立沒多久,但是業務還是發展的很快的。但不知道,田姑娘以後是負責我們公司所有的財務工作呢?還是就負責運城這一塊的業務涉及的財務。”


    滕總也不客氣,道:“按照我們的約定,我們隻監管運城的業務,但是我說了。我們小田財務是一把好手,你們如果把財務的工作都交給她,她也是可以勝任的。我們公司也不介意多承擔一些工作!”


    楊姐說:“小滕總這話好像已經超出了雙方的約定,我們其他的業務可不受你們的監管!”


    吳福港也說:“小滕總,你這話是滕總的意思嗎?看來我們今天又要討價還價了!”


    滕總女兒說:“這不是我父親的意思,我是覺得把小田放在山陽,隻監管運城的業務,難免有些大材小用,所以才和你們提議一下。所謂物盡其用,人盡其才!”


    楊姐說:“小滕總的好意我們心領了,田姑娘再能幹,她的舞台也在你們運城公司那邊。如果你們覺得暴殄天物,你們大可以換個能力差一些的人過來。反正山陽到運城的業務對你們也是可有可無,隻要有些財務常識就可以勝任了。”


    滕總女兒笑了笑:“我隻是給你們提個建議,吳老板完全沒有必要小題大做。我這邊帶來了合同文本,你們先看一下,如果沒有問題我們雙方就簽字蓋章!”


    說完,她把一個文件夾遞了過來,吳福港其實文化不行,關於合同文本更是兩眼一抹黑。於是他把合同遞給我,說:“小林哥,你是懂法律的,你幫我把把關吧!”


    我接過了合同文本,隻是翻開簡單看了一眼,然後說道:“這合同細節的事情,不能這樣草草了事,我明天請專業的懂行的人看看,如果有修改意見我們再通知你們。”


    滕總女兒說:“看來今天合同還簽訂不下來,那我這一趟算是白跑了。唉,來一趟不容易,我開車開的累死,這樣迴去真是不知道下一次要猴年馬月了!”


    我們知道滕總女兒是故意歎苦經,因此我懷疑合同文本裏麵一定有什麽文字陷阱。於是拉拉吳福港衣袖,附在他耳邊說:“今天她說什麽都不能和她簽訂合同,這合同條款裏麵有陷阱。照理,合同應該通過雙方確認以後,才形成文本正式簽訂的。哪有一方擬好,讓另一方簽字的,你不能答應。”


    吳福港於是說:“小滕總,舟車勞頓,我們也實在是過意不去,我今天好好陪小滕總放鬆一下。算是賠罪,也是接風洗塵之意,小滕總意下如何?至於合同的事情,我這邊再仔細看看,下次我把我改的意見帶過去,這樣滕總你們也免了路上之苦。”


    滕總的女兒見吳福港這麽說,知道歎苦經沒什麽用,於是說:“接風洗塵這樣的客套就免了吧!我們兩個姑娘家家的,出門在外也不方便,既然敲定不下來,我改天再運城恭候吳老板大駕!你就好好研究研究吧!”


    說完,也就不再多說什麽,然後她也不喝酒,隻是簡單吃了一口飯,就和田錦霞迴入住的酒店了。


    到了第二天,吳福港聯係這小滕總,但是這小滕總拒絕再次和吳福港商量,而是帶著田錦霞徑直返迴了運城。吳福港本來想問一下田錦霞在山陽的食宿問題,還有在山陽的工資待遇問題的。


    但是小滕總完全不給麵子,管自己迴去了。因此沒辦法,吳福港這邊隻有把合同文本讓律師仔細的看看。律師看了之後,果然再一些條款裏麵找到了埋藏的地雷,可以說按照她們的文本,所有的風險一股腦兒都套在吳福港頭上。


    於是吳福港讓律師斟酌修改好,然後帶著合同文本和公司的公章又跑了一趟運城。當然這一次我沒有陪同,因為反正是最後簽訂合同,我也幫不上忙。


    後來這件事我也不知道結果,隻知道沒多久,田錦霞就到了我們山陽,這離我們第一次見麵過去了約一周時間。


    田錦霞因為需要在我們山陽長住,因此吳福港拜托我給她找一個住處。我於是就留了田錦霞的電話,方便聯係。


    由於吳福港的運輸公司在山陽的江豐鎮,於是我又去拜托我師傅介紹,畢竟他是江豐地頭蛇,什麽都熟悉。


    師傅也不跟我客氣,聽說是個姑娘的,就想當然認為是我的女朋友。於是他特意交代他下麵的拆遷隊長幫我想辦法,很快就找到了一處環境舒適,出行方便的地方。而且價格上還十分的便宜,因為他以為是給我女朋友的。


    我聯係了田錦霞,去看了一下房子,田錦霞十分滿意,然後當天就帶著行李搬了進去。對我更是千恩萬謝,我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對他說有困難聯係我,讓她注意安全。


    解決了田錦霞的事情,我也沒有多想,開始忙自己的活。


    這個時候,我們調查的失蹤者的案件有了新進展。臨江派出所,在他們轄區大江邊的草叢中發現了一具無頭屍體。由於當時有屍臭,老百姓就去看了一下,發現了屍體。


    於是立即報告了我們刑大,我們經過技術中隊的檢驗鑒定,確認該屍體就是我們在調查的失蹤人員。


    這樣一來就坐實了失蹤者的死亡事實,臨江派出所也成了冤大頭,因為屍體是在他們轄區發現的,因此這筆賬就算在了臨江派出所頭上。由臨江派出所偵查立案!


    盡管我們知道,失蹤者遇害很有可能在城關派出所,但是屍體在臨江,讓城關逃過一劫。


    邵局非常重視這起案件,先是把我們先期的調查有進行了詳細分析。由於屍體頭顱不見了,我們也沒有辦法確定死亡原因。


    邵局對我們對有聯係人員的甄別並不放心,而是派了李國軍和朱羽江兩位探長,加上徐隊長親自指揮坐鎮,迴過頭去再次進行甄別。


    我和蕭旭峰被編入了排查組,對死者手機關機地的小區,及周邊商鋪單位進行排查。要求,要對每一個人員都要見麵核查,對每一戶人家的洗手間什麽的場所,要用隱血拭子進行測試,希冀找出命案的犯罪現場。


    因為死者衣物上有大量血跡,技術中隊判斷,死者在犯罪現場也一定留有血跡。而且時間過去不久,犯罪嫌疑人處理現場的時間應該還來不及。


    同時為了不漏過一絲線索,指揮部還要求把正在搞裝修的人家排查出來,由關係人甄別組排查一下該戶人家與死者的橫向聯係。


    此時天氣已經進入初夏,我們在排查中遇到許多麻煩,好多老百姓並不願意配合我們的工作,尤其是我們用拭子去測試人家廁所等地方的引血反應,更是反感。


    在好多住戶家裏都吃了閉門羹,能讓我們這麽做的十之不存一二。因此我們排查了兩周,由於不能按要求到戶到邊,就沒法結束這一步的工作。


    不過這個小區裏麵進行裝修的人家全被我們排查出來了,技術中隊的兄弟逐一上門勘查,但是一無所獲,這些裝修都是正常的。案件就此陷入了僵局。


    這個案件也有一些小插曲,我們新來的局長也非常關注案件的偵破進展,而且他還破天荒的到我們專案指揮部指導破案。


    結果在聽取匯報的時候,他發現李國軍他們在死者失蹤的小區裏麵的一家小旅館有一條住宿記錄。但是由於這條記錄是在案發以前的,李國軍他們並沒有引起重視,沒有進行擴展調查。


    於是局長大發雷霆,直說我們重案中隊的偵查員偵辦案子不細心,缺乏責任心,說的邵局和徐隊長灰頭土臉。於是就這線索專門進行排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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