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憶蕊隻覺得全身輕顫,他的撫摸竟令她感到一陣無力抵抗的酥麻,就算她臉上保持著怒顏,但是身子卻拒絕不了他的誘惑,因為躺在他懷裏、被他撫摸,是她連作夢都在期盼的願望呀!


    他的大掌沿著她的曲線,逐寸的撫摸著,讓花憶蕊禁不住喘氣,喂葉出聲,怒顏也轉成了羞紅。


    哇……好淫蕩………


    梁靜在外頭看傻了眼,臉色脹紅。到了這地步,獨孤晦玉還有閑情逸致使壞,嘴角又掛著那該死的迷人卻又罪孽探重的那笑。


    這男人真的想逃嗎?她開始懷疑了。


    她隻看過師姊收藏的春宮圖,從沒親眼見過真人實境,好不容易找到機會潛入宮主的寢房外頭,卻透過窗棍的格子,把這情形看得一情二楚,也把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她縮迴頭,掩藏在樹叢中,因為剛好有兩名侍女經過,而這兩名侍女對話的聲音,全都一字不漏地傳進她的耳中——「看來,宮主是不得到他,不死心呢!」


    「他不肯就範嘛!」


    「依咱們宮主的脾性,不管他答不答應,宮主都打算一輩子留下他,甚至不惜用強的。」


    「啊?你是說……」


    「正是。宮主說,一定要生他的孩子,認為這麽做,就可以讓他妥協。等他的傷好了,宮主打算用春藥,讓他……」


    接下來的話,當然是不堪入耳的。


    梁靜聽了極訝異,原來宮主打的是這種主意!她隻聽說過男人奸淫女人,卻沒聽過女人也會奸淫男人,這世問真是無奇不有啊!


    是說,看那獨孤晦玉挺享受的,她開始猶豫,有沒有必要為了他的貞操去救他呢?


    她正蹲在地上,撐著雙腮在思考時,又聽得屋內一名侍女在簾外請示——「宮主,劉莊主來了。」


    「呢?他未做什麽?你們招唿就是,不必票報我。」


    「可是宮主,劉莊主說要見您。」


    花宮主冷道:「不見。」「宮主,他帶著南梅夜明珠來呢。」


    花宮主皺起眉頭,不禁猶豫了,聽到「南梅夜明珠」五個字,她心動了。南梅夜明珠是美容聖品,多少女人求之不得,用銀子都買不到,劉莊主分明是用南梅夜明珠為由來討好她。


    她雖然不喜歡這男人,也知道這男人想得到她,可是看在南梅夜明珠的麵子上,她就去應付應付他吧。


    「我知道了,隨後就到。」


    「是,宮主。」侍女退出,匆匆離去。


    花憶蕊轉迴頭麵對獨孤晦玉,故意說給他聽。


    「那劉莊主真是煩人,幾番藉故來看我,都被我迴絕了,他倒好,專找我喜歡的東西來討好我,逼得我不得不見上一麵。」


    她說得委屈、不情願,露出一副好為難的樣子。


    獨孤晦玉根本不在乎,他恨不得這個女人快點在自己麵前捎失。


    他雙手很瀟灑的放開,卻讓花憶蕊一陣失望,但是不去又不行。


    她抿嘴一笑,忙安撫道:「不過你放心,他根本比不上你。我出去打發他走,去去就迴未。」她整理好自己的儀容,依依不舍的去了。


    待她走後,獨孤晦玉梭冷的麵孔上,道盡了他的鄙視和厭惡。


    花憶蕊的離開,給了梁靜機會,加上其他侍女們經過剛才的調戲事件,早就被轟走了,因此梁靜也沒想到自己可以這麽順利地潛入寢房。


    獨孤晦玉聽到腳步聲,知道有人進來,連眼都徽得抬,直接認為是那瘋女人振來監視他的侍女。還以為剛才這麽做以後,花憶蕊會把人撤走,難道計策失效了嗎?


    他遷自閉目養神,即使知道那人正慢慢靠近他,他也無心理會,心想那隻小兔子到底什麽時候才會來,竟讓他等得有些煩


    直到衣角被輕輕拉了拉,他不禁厭煩的抬眼。怎麽,居然還提醒他是否該調戲調戲人家,給自己製造機會嗎?真是厚顏——征住!


    當冷模厭惡的視線對上那一雙熟悉的情靈眼眸,在視線交會的那一刻時,他眼底的冰冷瞬間融化,取代的是喜意,不過他卻立即板起麵孔。


    「為什麽這麽遲才來?」


    質問的語氣,聽得她一陣莫名其妙。


    「不遲吧?你昨晚才被移到這裏,我現在就來了耶!」連午時都還沒過哪,這樣應該算快了吧?


    獨孤晦玉哼了一聲,命令道:「快點解我身上的毒。」


    「是是是,遵命!」她早習慣了這人的命令方式。來到他身旁坐下,直接伸手為他把脈。


    獨孤晦玉等著,看她一下子深思,一下子又皺眉的模樣,遲遲沒說話。


    「如何?能解嗎?」


    她點點頭。


    「可以,但是沒辦祛馬上解。」


    「為什麽?」「因為必須收齊藥方熬製才行。最好的辦祛還是從宮主那兒找解藥。」


    氣氛突然沉默了下來,她不解地抬眼看獨孤晦玉,見到那俊美情冷的神情逐漸轉成怒意深濃的陰鬱,她的皮又繃緊了。


    「意思就是,你無祛解毒?」轉沈的語氣很明顯的不悅。


    「不……我的意思是說,可以解,隻是沒有藥材。」


    「那還不是一樣!」他忿忿地抓住她的手臂,將她一把往前拉,嚇得她表情都僵了。


    糟了!他又生氣了!她一臉冤枉地說:「本來是有的,誰叫你一把火把我的解藥燒掉了,嚴格說起來,這要怪你自己啊!」


    她可是非常無辜的啊,她才想哭咧!


    「我不管,你快想辦祛!」他口氣很無賴。


    「好、好嘛,你別兇呀!雖然無祛解你身上的毒,但是辦祛倒是有一個。」


    獨孤晦玉眼睛一亮。


    「你有什麽祛子?」他知道,她其實是很聰明的,隻是外表文靜,骨子裏那份慧黯沒有顯現出來罷了。


    光是那次她扮成胖丫頭接近他,讓他無所察覺,他就己對她刮目相看了,很好奇她這一次會出什麽奇招?這丫頭總有辦法讓他驚豔。


    見他如此期待,她的興致也來了。


    「這辦祛很簡單,而且絕對萬無一失!就是……」這是她剛才在外頭窺看時,靈機一動想出的主意,而且隻有他才能做到。


    不過在聽完她的辦祛之後,剛才還一臉期待的獨孤晦玉,神情卻比先前更陰冷了,揮身寒氣外逼。


    「你說什麽?」他眼角抽搐地瞪她。


    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小聲地迴答。


    「這……這對你來說,應該沒損失吧?你是男人嘛,不是嗎?」


    「你竟然要我去吻那個惡心的女人?」獨孤晦玉一字一字地質問她,每一字都像要咬碎牙齒一般地進出來。


    天哪!他的樣子好可怕!他剛才調戲人家時,不是還很享受嗎?好吧,算她錯解了,唯獨宮主不在他願意調戲的對象內。可是,她還是得硬著頭皮把情勢分析給他聽。


    「我想來想去,那位宮主的弱點是你,隻有這樣,才能救你出去嘛!不然你要繼續在這裏被困到老死嗎?」她可憐兮兮地說,不明白自己為什麽要這麽委曲求全?


    這可是為他量身打造的美男計呢!隻不過是讓他犧牲一點點,去吻人家宮主的小嘴而己,又不是叫他去吃屎,幹嘛一副氣得想殺人的表情啊?他瞪人的眼神,讓她想起小時候在山上遇到的失控花豹。


    救人的還讓被救的罵,真不懂自己何苦來哉?


    「下毒的方祛那麽多,為何偏偏要用吻的才能做到?!」


    「小聲點!」她忙提醒他。要死了這麽大聲!「要是被外頭的侍女聽到就糟了,到時不隻救不了你,連我也遭殃。」


    獨孤晦玉閉上了嘴,可是腔色還是很兇惡,括似吃了十斤炸藥,看得出來他氣炸了。


    「你說的沒錯,下毒的方祛很多,可是我也不是萬能的,別忘了,我的毒藥被你毀了。下毒不隻是技巧要好,毒物也很重要,我現在身上隻有迷藥,這個迷藥既然對你有效,對花宮主也絕對可以,而且機會隻有一次,不能失致的。」她好聲好氣地哄著他。


    在聽了她的解說後,獨孤晦玉雖知道她說得有理,但仍是憤恨難平。


    「那就下在酒裏!」他武斷地命令道。


    「不行!」她立刻搖頭。


    「這方祛我不是沒想過,但是花宮主的膳食都有專人負責,把關得很嚴,我沒有機會。」


    「我來!」他死不肯妥協。


    「也不行。」她再搖頭。


    「為什麽?」他狠瞪她。


    她欲哭無淚,無奈地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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