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接下來，丁大叔準備怎麽辦？”清雲不動聲色地問道。
“後日除妖師會聯合一起，進東山去查看一番。”丁歸迴答。
果然如此。
“東山小妖很多，這麽多除妖師進去，隻怕那些無辜的小妖也要遭殃了。”清雲狀若無意地感慨了一句。
“妖族陰險狡詐，自然除之而後快了，怎麽會無辜呢？”丁香一臉不認同。
“怎麽會不無辜呢？妖族有陰險狡詐的，人也一樣，這世間壞人也很多，你能說人壞，應當全部殺死嗎？就像除妖師，也不是所有除妖師都胸懷天下，多的是自私自利，枉顧他人性命的，你能說除妖師都是壞的嗎？”
清雲還記得劇情裏，彩蝶的死，就是因為除妖師抓她來威脅西和，她怕連累西和，逃跑時，落水而亡的。
既然能做出抓人威脅，可見那個除妖師也不是個好的。
若是以後遇上，她一定廢了他。
再說丁香，聽到清雲這番話，一下就愣住了。
她本能想反駁，除妖師怎麽會有壞的呢？
可她卻說不出口。
師傅說過，有些除妖師為了賺錢，會獵殺開了靈智的小妖，取內丹換錢，有的甚至剝了皮毛取換錢。
她以前覺得這很正常，可現在聽到清雲的話，她突然意識到這是不對的。
她張了張嘴，下意識看向自家師傅，卻看到師傅一臉深思。
就在這時，清雲背後一直埋頭吃陽春麵的龐言開口了：“這位公子說的不對，妖族常常在俗世為非作歹，自然越少越好。”
清雲三人看向龐言，龐言也轉過身來，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聽幾位說話的。”
“無妨。”清雲擺了擺手，故作不認識地問了句：“你也是除妖師嗎？”
“是的，我姓龐，名龐言。”
不同於清雲假裝不認識，龐言是真沒認出清雲，畢竟清雲現在與兩年前那未化形完全的樣子完全不同。
“既然龐兄也是除妖師，若不嫌棄，可以坐過來和我們一起用飯。”清雲發出邀請。
龐言有些不好意思，隔壁桌有好菜，他之前就聞到了，還就著這菜香多吃了兩碗麵。
此時真的看到桌上豐盛的菜肴，他還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然後推辭道：“我已經吃過了。”
“沒關係，龐兄在這坐坐也好。”
龐言想了想，終究敵不過美味的誘惑，坐了下來。
清雲見他坐下，這才反駁道：“我認為龐兄的話也不對，妖族會禍害人，但人難道就沒有沾染妖族鮮血嗎？人會捕捉妖族，吃肉剝皮，滿足口腹之欲，這是常態，但人不允許妖族如此，為何？因為這都是人的看法。”
“當然害人的妖物自然不可饒恕，不過我更覺得任何濫殺無辜的，都不可饒恕，龐兄你覺得呢？”
“這，這個……公子說的確實也很有道理，但是……”龐言有點糾結，他覺得這俊公子說話怪怪的，卻又說不上哪裏不對。
清雲見他一臉糾結，另外兩個也一副深思模樣，笑了笑，也不再多說。
多說也無益了，反倒會引起懷疑。
而且她也沒打算用幾句話阻止他們去東山圍剿小妖。
畢竟除妖師對妖族的敵意，又或者說人妖兩族對彼此觀念都根深蒂固，怎麽可能被幾句話就輕易動搖了？
現在能阻止他們的，隻能是強大的實力。
隻不過現在，她在這三人心裏留下一絲懷疑，讓他們對之前一直抱著的信念產生懷疑。
這樣他們才能去用心注意世間一切，分出真正的善惡對錯。
因為晚上要迴東山一趟，吃過飯，清雲就在客棧留宿了。
丁香見他住進客棧，倒是也想跟著住進來，但丁歸身上沒多少錢，最後隻能放棄。
至於龐言，壓根沒想住店，因為他吃飯錢都是清雲付的。
實在是他吃的陽春麵有點太多了，足足六碗，結果他兜裏找遍，就隻有十文錢，清雲替他付錢時，他尷尬的恨不得鑽地縫裏去。
最後隻能對清雲抱拳，道：“多謝西和兄慷慨解囊，他日龐言必定相報。”
清雲笑著衝他擺擺手，心想：他日，你別拿你那破妖釘紮我就不錯了。
……
夜深，一道黑影出現在山城緊閉的城門之外。
深色寬大的鬥篷下，包裹著一道玲瓏有致的身體。
露在外的臉，白得驚人，猶如摸了幾層霜雪一般，她的瞳孔在夜色裏，泛著妖異的綠光，肩上隱約露出一縷灰白的發絲。
柏雪捂住心口，感覺唿吸有些紊亂。
她已經三天沒有食人心了，體內那股力量已經開始蠢蠢欲動，她的妖力快要控製不住了。
都是那群討厭的除妖師，一天窮的飯都快吃不上了，還喜歡多管閑事，害得她這幾天不得不小心謹慎，不敢輕易出手。
明明她都很小心了，每次都遠離軍隊，在百裏之外的城鎮下手，結果那群煩人的除妖師居然還找到軍隊裏去了。
柏雪有些煩躁，嘴裏露出兩顆長長的犬牙。
不過，很快她就控製了自己的煩悶情緒。
隻要她將體內這股，從巫身上奪來的力量吸收掉，她一定會更加美貌，到時候馮生一定會被她迷的神魂顛倒。
柏雪摸了摸自己的臉，也隻有馮生那等英勇不凡的男人才配得上她。
柏雪深吸了口氣，露出一雙白絨絨的狐爪，沿著城牆飛快得爬了上去……
城樓上，幾個守夜的士兵正閑的不聊，圍在一起，喝酒打屁。
突然其中一人捂著肚子，叫了一聲：“哎呀，不行了，喝太多，我肚子痛得很，讓我先去趟茅房，迴來咱們再喝！”
“趙虎你行不行啊？別是想尿遁吧？”一人哈哈大笑道。
趙虎一聽，肯定不幹，拍了拍肚子說：“你別胡說啊，一會兒我就灌你一個，信不信？”
“哎呀，行了行了，趕緊去吧，快去快迴啊！”另外一人揮了揮手。
“兄弟們等著我啊，我去去就迴！”趙虎感覺自己實在憋不住了，也不多說，拔腿就跑。
下了城牆，正要解開褲子，突然聽到一道輕柔嬌媚的聲音響起：“呀，怎麽會有人當街小解。”
趙虎聽得渾身一顫，尿了一半，就尿不出來了。
“後日除妖師會聯合一起，進東山去查看一番。”丁歸迴答。
果然如此。
“東山小妖很多，這麽多除妖師進去，隻怕那些無辜的小妖也要遭殃了。”清雲狀若無意地感慨了一句。
“妖族陰險狡詐，自然除之而後快了，怎麽會無辜呢？”丁香一臉不認同。
“怎麽會不無辜呢？妖族有陰險狡詐的，人也一樣，這世間壞人也很多，你能說人壞，應當全部殺死嗎？就像除妖師，也不是所有除妖師都胸懷天下，多的是自私自利，枉顧他人性命的，你能說除妖師都是壞的嗎？”
清雲還記得劇情裏，彩蝶的死，就是因為除妖師抓她來威脅西和，她怕連累西和，逃跑時，落水而亡的。
既然能做出抓人威脅，可見那個除妖師也不是個好的。
若是以後遇上，她一定廢了他。
再說丁香，聽到清雲這番話，一下就愣住了。
她本能想反駁，除妖師怎麽會有壞的呢？
可她卻說不出口。
師傅說過，有些除妖師為了賺錢，會獵殺開了靈智的小妖，取內丹換錢，有的甚至剝了皮毛取換錢。
她以前覺得這很正常，可現在聽到清雲的話，她突然意識到這是不對的。
她張了張嘴，下意識看向自家師傅，卻看到師傅一臉深思。
就在這時，清雲背後一直埋頭吃陽春麵的龐言開口了：“這位公子說的不對，妖族常常在俗世為非作歹，自然越少越好。”
清雲三人看向龐言，龐言也轉過身來，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聽幾位說話的。”
“無妨。”清雲擺了擺手，故作不認識地問了句：“你也是除妖師嗎？”
“是的，我姓龐，名龐言。”
不同於清雲假裝不認識，龐言是真沒認出清雲，畢竟清雲現在與兩年前那未化形完全的樣子完全不同。
“既然龐兄也是除妖師，若不嫌棄，可以坐過來和我們一起用飯。”清雲發出邀請。
龐言有些不好意思，隔壁桌有好菜，他之前就聞到了，還就著這菜香多吃了兩碗麵。
此時真的看到桌上豐盛的菜肴，他還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然後推辭道：“我已經吃過了。”
“沒關係，龐兄在這坐坐也好。”
龐言想了想，終究敵不過美味的誘惑，坐了下來。
清雲見他坐下，這才反駁道：“我認為龐兄的話也不對，妖族會禍害人，但人難道就沒有沾染妖族鮮血嗎？人會捕捉妖族，吃肉剝皮，滿足口腹之欲，這是常態，但人不允許妖族如此，為何？因為這都是人的看法。”
“當然害人的妖物自然不可饒恕，不過我更覺得任何濫殺無辜的，都不可饒恕，龐兄你覺得呢？”
“這，這個……公子說的確實也很有道理，但是……”龐言有點糾結，他覺得這俊公子說話怪怪的，卻又說不上哪裏不對。
清雲見他一臉糾結，另外兩個也一副深思模樣，笑了笑，也不再多說。
多說也無益了，反倒會引起懷疑。
而且她也沒打算用幾句話阻止他們去東山圍剿小妖。
畢竟除妖師對妖族的敵意，又或者說人妖兩族對彼此觀念都根深蒂固，怎麽可能被幾句話就輕易動搖了？
現在能阻止他們的，隻能是強大的實力。
隻不過現在，她在這三人心裏留下一絲懷疑，讓他們對之前一直抱著的信念產生懷疑。
這樣他們才能去用心注意世間一切，分出真正的善惡對錯。
因為晚上要迴東山一趟，吃過飯，清雲就在客棧留宿了。
丁香見他住進客棧，倒是也想跟著住進來，但丁歸身上沒多少錢，最後隻能放棄。
至於龐言，壓根沒想住店，因為他吃飯錢都是清雲付的。
實在是他吃的陽春麵有點太多了，足足六碗，結果他兜裏找遍，就隻有十文錢，清雲替他付錢時，他尷尬的恨不得鑽地縫裏去。
最後隻能對清雲抱拳，道：“多謝西和兄慷慨解囊，他日龐言必定相報。”
清雲笑著衝他擺擺手，心想：他日，你別拿你那破妖釘紮我就不錯了。
……
夜深，一道黑影出現在山城緊閉的城門之外。
深色寬大的鬥篷下，包裹著一道玲瓏有致的身體。
露在外的臉，白得驚人，猶如摸了幾層霜雪一般，她的瞳孔在夜色裏，泛著妖異的綠光，肩上隱約露出一縷灰白的發絲。
柏雪捂住心口，感覺唿吸有些紊亂。
她已經三天沒有食人心了，體內那股力量已經開始蠢蠢欲動，她的妖力快要控製不住了。
都是那群討厭的除妖師，一天窮的飯都快吃不上了，還喜歡多管閑事，害得她這幾天不得不小心謹慎，不敢輕易出手。
明明她都很小心了，每次都遠離軍隊，在百裏之外的城鎮下手，結果那群煩人的除妖師居然還找到軍隊裏去了。
柏雪有些煩躁，嘴裏露出兩顆長長的犬牙。
不過，很快她就控製了自己的煩悶情緒。
隻要她將體內這股，從巫身上奪來的力量吸收掉，她一定會更加美貌，到時候馮生一定會被她迷的神魂顛倒。
柏雪摸了摸自己的臉，也隻有馮生那等英勇不凡的男人才配得上她。
柏雪深吸了口氣，露出一雙白絨絨的狐爪，沿著城牆飛快得爬了上去……
城樓上，幾個守夜的士兵正閑的不聊，圍在一起，喝酒打屁。
突然其中一人捂著肚子，叫了一聲：“哎呀，不行了，喝太多，我肚子痛得很，讓我先去趟茅房，迴來咱們再喝！”
“趙虎你行不行啊？別是想尿遁吧？”一人哈哈大笑道。
趙虎一聽，肯定不幹，拍了拍肚子說：“你別胡說啊，一會兒我就灌你一個，信不信？”
“哎呀，行了行了，趕緊去吧，快去快迴啊！”另外一人揮了揮手。
“兄弟們等著我啊，我去去就迴！”趙虎感覺自己實在憋不住了，也不多說，拔腿就跑。
下了城牆，正要解開褲子，突然聽到一道輕柔嬌媚的聲音響起：“呀，怎麽會有人當街小解。”
趙虎聽得渾身一顫，尿了一半，就尿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