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清雲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另外兩個隨行太監很快就被帶了上來，兩人看見總管太監德喜公公跪在地上，心裏戰戰兢兢地跟著跪在地上，朝著歐陽靖叩首喊了聲：“奴才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然後轉臉對著王清屏叩首喊道：“奴才見過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繼而朝著三位妃子叩首……
清雲光是聽著他們喊萬歲千歲的，都聽累了，當太監朝著她叩首時，當即開口道：
“不必多禮，皇後叫你們過來是有事詢問，你們隻管實話實說便是。”
這話說的有些僭越，偏偏歐陽靖一心想著如何討好她，渾不在意那些，王清屏怕再惹怒她，也不好多言。
柳妃有些不滿，但皇上皇後都沒說話也輪不到她說什麽，隻得裝作不知的樣子，緊緊捏著團扇，唿啦唿啦扇風。
“飛雲公主說的正是，今日你們隨德喜去鴻臚寺邀請公主之時，可有看到那翠環冒犯公主？”歐陽靖接著開口詢問。
兩人對視了一眼，紛紛點頭，一人出聲道：
“迴皇上，奴才們親眼見到翠環推到飛雲公主，若非公主侍女反應快，公主千金之體磕到馬車軲轆上，真真是後果不堪設想！”
“此話當真？”王清屏臉色愈加難看。
“迴皇後娘娘，奴才斷斷不敢撒謊，德喜公公在場，看的也是一清二楚。”小太監叩首迴答。
“皇後娘娘不會以為本宮將這幾人收買，一起同本宮說謊吧？”
清雲似笑非笑地看著不死心的王清屏。
眼看著王清屏刨根問底的樣子，歐陽靖心中不由惱怒。
也不看看這都什麽時候了，若是再問下去，惹惱了飛雲公主怎麽辦？
當即開口道：“好了！不必再問，飛雲公主貴為公主，會無端和一個宮女過不去嗎？”
“皇後，此事到此為止，翠環交由公主自行發落，你宮中空缺，再安排人替上就是！”
歐陽靖果斷將此事做了個了結。
“臣妾遵命。”王清屏很不甘心，咬了咬下唇，福身應道。
“皇後娘娘對這個叫翠環的宮女未免太過重視，險些讓本宮以為她知道娘娘的事太多，娘娘擔心她落在他人之手，出賣了你呢。”
清雲微微一笑，卻無端讓王清屏看的心頭一慌，總覺得自己的秘密被她發現了。
“哪裏哪裏，飛雲公主多想了。”王清屏下意識用團扇擋住自己的嘴，一雙桃花眼閃閃躲躲。
“是嗎？”清雲淡淡地反問了句，然後起身對歐陽靖說：“真是無趣，不知皇上可否準許本宮離去？”
歐陽靖聽得清雲提出要走，看了王清屏一眼，王清屏連忙開口：“小宴不過才開始，還請飛雲公主多留片刻。”
“不了，話不投機半句多，告辭！”
清雲才懶得搭理她，理了理衣袖，帶著身邊的侍女施施然地走了，隻留下亭中幾人一個賽一個的尷尬。
“德喜，派人送公主出宮！”
歐陽靖起身看了王清屏一眼，怒氣衝衝地拂袖離去。
“皇後娘娘，既然飛雲公主離去，臣妾們也退下了。”端妃賢妃見王清屏臉色不好，跟著起身福了福身也離開了。
“這個飛雲公主果真是飛揚跋扈，連皇後娘娘的麵子都不給。”柳妃終於逮著機會，湊到王清屏跟前上眼藥水。
王清屏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起身說了句：“迴鳳儀宮。”也轉身離開。
清雲剛一迴到鴻臚寺，便看見宇文琛立在門口等候，見她下了馬車，馬上上前關切地問道：“公主在宮中可有發生什麽不妥？”
“勞丞相擔心，無事。”清雲笑道。
“那就好！”宇文琛撫了撫長須，跟著清雲進了鴻臚寺。
關上門後低聲道：“白日您扣下的東漓宮女已經審問過了，她是先皇在世時王貴妃的貼身宮女，後來背棄舊主攀附了尚未出閣的王清屏，害死了王貴妃，後來王清屏被立後，卻不信任她，隻讓她做了個二等宮女，她心有不服，為了能得到王清屏重用，才迴來邀請你。”
“但是王清屏並沒有告訴她，為什麽安排她來，隻說讓她發現有什麽問題迴宮及時稟報。”
“嗯，本宮知道。”清雲點頭，這些事她大致都猜到了。
“但是，公主，那宮女在受審時……”宇文琛看了她身邊的侍女一眼，欲言又止。
“你們都下去吧。”清雲立刻會意。
侍女被屏退，宇文琛低聲道：“她口口聲聲說公主你不是真正的飛雲公主，而是那本應死去的王貴妃。”
“哼！”清雲冷笑了聲，開口道：“那丞相你是如何認為的呢？”
“不過是瘋人瘋語罷了，作不得真。”宇文琛連忙迴答。
“丞相是個聰明人，否則皇上也不會安排你隨我來北孟，今後的事還需要丞相多多配合才行。”
清雲神色嚴肅，帶著一種令人不得不信服的氣勢。
宇文琛聽了急忙畢恭畢敬道：“為公主皇上效力，是微臣分內之事。”
清雲點頭，宇文琛是孟紹周親自選定的人，她還是相信孟紹周的用人眼光的。
宇文琛見清雲不再多言，便主動開口問道：“公主，那東漓宮女該怎麽處理？”
“她原就是一個乞丐，享了這麽多年榮華，是該迴到自己的位置了。拔了她的舌頭，打斷四肢送到街上做乞丐吧。”清雲神色冷淡。
宇文琛被她的話驚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看了神色莫測的清雲一眼，低聲道：“下官遵命。”
走出門的時候，宇文琛還在迴想清雲當時的表情。
突然他想起那宮女說的王貴妃名諱——王清雲……似是明白了什麽……
第二日清晨，東漓街邊出現了一名乞丐，她破衣爛衫，地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身邊擺放著一個破碗。
一個乞丐晃悠悠走了過來，一見自己位置居然被人占了，頓時怒上心頭，擼起袖子推了翠環一把，罵道：“你哪來的東西，居然占了老子的位置？滾開滾開！”
翠環從昏迷中醒了來了，四肢劇痛無比，她張嘴想要呻吟，卻隻能發出粗嘎的“啊啊”聲。
“原來還是個啞巴？我呸！你就是個啞巴也不能搶我的位置，這可是我乞討的地方！滾開吧你！”
男乞丐一腳踹出，翠環被踢得老遠，痛的她“哇哇”慘叫起來。
清雲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另外兩個隨行太監很快就被帶了上來，兩人看見總管太監德喜公公跪在地上，心裏戰戰兢兢地跟著跪在地上，朝著歐陽靖叩首喊了聲：“奴才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然後轉臉對著王清屏叩首喊道：“奴才見過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繼而朝著三位妃子叩首……
清雲光是聽著他們喊萬歲千歲的，都聽累了，當太監朝著她叩首時，當即開口道：
“不必多禮，皇後叫你們過來是有事詢問，你們隻管實話實說便是。”
這話說的有些僭越，偏偏歐陽靖一心想著如何討好她，渾不在意那些，王清屏怕再惹怒她，也不好多言。
柳妃有些不滿，但皇上皇後都沒說話也輪不到她說什麽，隻得裝作不知的樣子，緊緊捏著團扇，唿啦唿啦扇風。
“飛雲公主說的正是，今日你們隨德喜去鴻臚寺邀請公主之時，可有看到那翠環冒犯公主？”歐陽靖接著開口詢問。
兩人對視了一眼，紛紛點頭，一人出聲道：
“迴皇上，奴才們親眼見到翠環推到飛雲公主，若非公主侍女反應快，公主千金之體磕到馬車軲轆上，真真是後果不堪設想！”
“此話當真？”王清屏臉色愈加難看。
“迴皇後娘娘，奴才斷斷不敢撒謊，德喜公公在場，看的也是一清二楚。”小太監叩首迴答。
“皇後娘娘不會以為本宮將這幾人收買，一起同本宮說謊吧？”
清雲似笑非笑地看著不死心的王清屏。
眼看著王清屏刨根問底的樣子，歐陽靖心中不由惱怒。
也不看看這都什麽時候了，若是再問下去，惹惱了飛雲公主怎麽辦？
當即開口道：“好了！不必再問，飛雲公主貴為公主，會無端和一個宮女過不去嗎？”
“皇後，此事到此為止，翠環交由公主自行發落，你宮中空缺，再安排人替上就是！”
歐陽靖果斷將此事做了個了結。
“臣妾遵命。”王清屏很不甘心，咬了咬下唇，福身應道。
“皇後娘娘對這個叫翠環的宮女未免太過重視，險些讓本宮以為她知道娘娘的事太多，娘娘擔心她落在他人之手，出賣了你呢。”
清雲微微一笑，卻無端讓王清屏看的心頭一慌，總覺得自己的秘密被她發現了。
“哪裏哪裏，飛雲公主多想了。”王清屏下意識用團扇擋住自己的嘴，一雙桃花眼閃閃躲躲。
“是嗎？”清雲淡淡地反問了句，然後起身對歐陽靖說：“真是無趣，不知皇上可否準許本宮離去？”
歐陽靖聽得清雲提出要走，看了王清屏一眼，王清屏連忙開口：“小宴不過才開始，還請飛雲公主多留片刻。”
“不了，話不投機半句多，告辭！”
清雲才懶得搭理她，理了理衣袖，帶著身邊的侍女施施然地走了，隻留下亭中幾人一個賽一個的尷尬。
“德喜，派人送公主出宮！”
歐陽靖起身看了王清屏一眼，怒氣衝衝地拂袖離去。
“皇後娘娘，既然飛雲公主離去，臣妾們也退下了。”端妃賢妃見王清屏臉色不好，跟著起身福了福身也離開了。
“這個飛雲公主果真是飛揚跋扈，連皇後娘娘的麵子都不給。”柳妃終於逮著機會，湊到王清屏跟前上眼藥水。
王清屏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起身說了句：“迴鳳儀宮。”也轉身離開。
清雲剛一迴到鴻臚寺，便看見宇文琛立在門口等候，見她下了馬車，馬上上前關切地問道：“公主在宮中可有發生什麽不妥？”
“勞丞相擔心，無事。”清雲笑道。
“那就好！”宇文琛撫了撫長須，跟著清雲進了鴻臚寺。
關上門後低聲道：“白日您扣下的東漓宮女已經審問過了，她是先皇在世時王貴妃的貼身宮女，後來背棄舊主攀附了尚未出閣的王清屏，害死了王貴妃，後來王清屏被立後，卻不信任她，隻讓她做了個二等宮女，她心有不服，為了能得到王清屏重用，才迴來邀請你。”
“但是王清屏並沒有告訴她，為什麽安排她來，隻說讓她發現有什麽問題迴宮及時稟報。”
“嗯，本宮知道。”清雲點頭，這些事她大致都猜到了。
“但是，公主，那宮女在受審時……”宇文琛看了她身邊的侍女一眼，欲言又止。
“你們都下去吧。”清雲立刻會意。
侍女被屏退，宇文琛低聲道：“她口口聲聲說公主你不是真正的飛雲公主，而是那本應死去的王貴妃。”
“哼！”清雲冷笑了聲，開口道：“那丞相你是如何認為的呢？”
“不過是瘋人瘋語罷了，作不得真。”宇文琛連忙迴答。
“丞相是個聰明人，否則皇上也不會安排你隨我來北孟，今後的事還需要丞相多多配合才行。”
清雲神色嚴肅，帶著一種令人不得不信服的氣勢。
宇文琛聽了急忙畢恭畢敬道：“為公主皇上效力，是微臣分內之事。”
清雲點頭，宇文琛是孟紹周親自選定的人，她還是相信孟紹周的用人眼光的。
宇文琛見清雲不再多言，便主動開口問道：“公主，那東漓宮女該怎麽處理？”
“她原就是一個乞丐，享了這麽多年榮華，是該迴到自己的位置了。拔了她的舌頭，打斷四肢送到街上做乞丐吧。”清雲神色冷淡。
宇文琛被她的話驚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看了神色莫測的清雲一眼，低聲道：“下官遵命。”
走出門的時候，宇文琛還在迴想清雲當時的表情。
突然他想起那宮女說的王貴妃名諱——王清雲……似是明白了什麽……
第二日清晨，東漓街邊出現了一名乞丐，她破衣爛衫，地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身邊擺放著一個破碗。
一個乞丐晃悠悠走了過來，一見自己位置居然被人占了，頓時怒上心頭，擼起袖子推了翠環一把，罵道：“你哪來的東西，居然占了老子的位置？滾開滾開！”
翠環從昏迷中醒了來了，四肢劇痛無比，她張嘴想要呻吟，卻隻能發出粗嘎的“啊啊”聲。
“原來還是個啞巴？我呸！你就是個啞巴也不能搶我的位置，這可是我乞討的地方！滾開吧你！”
男乞丐一腳踹出，翠環被踢得老遠，痛的她“哇哇”慘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