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浩在擒獲溫文之後,本來想強行與溫文發生男女關係,並借用後者的靈犀之瞳將蚩尤血發揮到最大功用,但是溫文在葛浩準備行兇時,並不掙紮反而語氣冷靜地嘲諷說:


    “你得到了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何況,你永遠也比不上李虛毅的,記住,是永遠,你在名劍城上就敗了,輸了,便隻能用這種下賤手段?”


    葛浩本來對溫文確實是出於功法需要才各種追求,但在名劍城上發現自己竟然真的對溫文動情了,為著這一番男子漢大丈夫的麵子,就說道:“如果我贏了李虛毅,你是否就真的像路上所說的嫁給我?”


    溫文見葛浩有所收斂,硬氣地答應了,為此,葛浩一反常態地沒有強迫溫文,在家族麵前則做了掩護措施,使得眾人都認為他已經得逞,背地下則暗暗修煉空影劍法。


    其間,葛浩憑借風野社的財力物力,終於練至大成,葛臨風則是將蚩尤之血融合為一,輕功之妙,天下無雙,在李虛毅報仇之時,唐碉的眾人一起趕來,唐婉兒與葛臨風也在李虛毅壯勢的幾年中成婚。


    在穹蒼殿與風野社正式開戰後,赫連鐵揚的禦鳥團與許鴦亦的獨霸宮對上,而西岐耀的九龍團則與許鴛如的金穀園混戰,唐碉的一眾勢力則由丐幫傾力對付。


    這中間,天下的各大門派聞風而動,參與度之廣,幾乎逼近了當年名劍城等派圍攻暗夜聯盟,時人視之為北方霸主的角逐之戰。


    就這樣對戰了將近半年,穹蒼殿占據了極大上風,可是隨之江湖傳來了一個驚天消息:“穹蒼殿殿主李虛毅中毒死了。”


    確實,在六月份之後,李虛毅在主要戰場全然沒有出現,就連葛臨風通過運籌手段,將永和錢莊和泰興錢莊都給吃下,還為著徐慕羽交了一筆賒欠銀子,自此,徐慕羽率著陸宗豪等一幹戰將投靠風野社。


    這中間的局勢,一下子就倒轉過來。


    李虛毅當然沒有中毒,他在煉獄的苦練使得他幾乎百毒不侵,所謂空穴必有來風,穹蒼殿確實碰到了最大的麻煩,李虛毅瘋了,就連天之淩這樣的神醫都束手無策!


    更可怕的是,李虛毅幾乎六親不認,殺風凜凜,見了誰都像要讓對方趴下,因為這個,穹蒼殿的內耗更不必多說了,溫格、江水逝、百戰謀等七大高手通過聯手,方才製服了性情狂亂的李虛毅。


    這七人自然也是受了一些內傷,一時息戰,都在調養之中。江水逝則耗費無數財力,以及絕密檔案上的要挾把柄,也是招不到助拳的,其他諸如沙陀家族等更是從外圍偷襲。


    李虛毅被繳了任雄劍,關在了一間煉室,坐看著穹蒼殿從巔峰走向衰敗,其實,他並不是真的瘋了,而是得了一種病,此病為喪心狂病,來源之初便是與風霜傲落下的。


    風霜傲的真元幻影與喪心狂病的本體在對戰時,可是一並挪移到了李虛毅身上,李虛毅傲性十足,加之穹蒼殿如日中天,難免有些自尊自大的狂氣,又未能及時發覺根除。


    兼之這種病是一下子爆發出來的,並沒有兆頭可以察覺,對應上人性上的本性,便是李虛毅身上有再強的武功,再多的至寶,總歸是一個徹首徹尾的瘋子。


    “現在李虛毅瘋了,我和他的比較不言自明了吧?頂多再有半個月,穹蒼殿的就要徹底潰退了,它們孤立無援的處境還真讓人同情呢。”葛浩冷哼一聲,對溫文淡淡說道。


    溫文並不說話,心裏的憂慮可想而知,她懇求道:“你若是讓我再去見李虛毅一會,允許我陪著他一個月,我就真心實意地嫁給你,永不反悔。”


    葛浩剛欲答應,葛臨風道:“誰知道不是就此跑了,何況我們此刻勝券在握,弟弟,我相信你不會真的這麽做的。”


    葛浩想想也對,就仍舊困著溫文不出,這讓後者幾乎要上吊自殺,可總是不見到李虛毅,就心裏頭抱著一分希望,分外的難熬。


    穹蒼殿的總殿之前,所有骨幹都聚在廳座之前,近來人心浮動,便是丐幫幫主舞破天有心援助,其底下的丐幫弟子全是退避直走,生死存亡的時刻,或許真的來了。


    “天姑娘,從事發以來,你都翻了一個多月的醫書,可有什麽方法呀?哎,李岩夫婦在燕雲十六州那邊受這邊影響,本來已經拿下一個州的,現在也失去了大半,現在正在趕來迴援。”白衣侯急道。


    天之淩無奈道:“我試驗了十數種方法,一點作用都沒有,哎,殿主一直喃喃念著花幽筱姑娘,我已經派了百戰謀夫婦特去名劍城,縱使有夜斑鳥等巨禽,估計還要大半個月才成。”


    江水逝沉歎道:“現在最重要的當然是殿主能夠盡快恢複,但是現在風野社放話有誰敢公然援助我們穹蒼殿,將會是他們的下一個目標,而太多的頂尖門派對我們虎視眈眈,徐慕羽的投靠讓我們更是連僅有的秘密都被出賣。”


    溫格道:“真的找不到一支勢力幫忙麽?”


    江水逝道:“有自然是有的,不過,對方的開價,我並不能全權做主,這也是我之所以要召集大家商量的重要原因。”


    錢恨費道:“軍師何妨直言?”


    江水逝道:“通過聯姻借助契丹的力量,也就是截取在拍賣會上,那條被羅秋生得去的嵌體姻緣鏈條,伊洛川此前在我們這裏走了一遭,說是契丹國的公主即將出嫁,不過這位公主的要求是要嫁一個用劍高手,而這,是我們敗退後的計謀。”


    白衣侯恨恨道:“軍師既然如此說,便是此次對戰是要以我方撤退而結束了?可惜,我們這之中除了殿主的劍法高超絕妙之外,便無其他人可以挫敗群雄。”


    燕姬插嘴道:“據我所知,風野社的葛浩已經出動要去契丹國迎娶契丹公主了,而徐慕羽為了重振名劍城,也在出動,錦龍會之中,趙德昭雖然不會親往,但也派了賀宏翁出動,恐怕後招也不妙。”


    便在眾人急切無策時候,許鴦亦輕輕歎道:“看來,隻能動用公子辰的勢力暫時拖延了,不過,其在晉陽的勢力並不能撐持太久。”


    天之淩大喜之後又憂心忡忡道:“可是與刺客門能分庭抗禮的公子辰?我早就知道你們姐妹與公子辰交好,但隻怕也很難吧,公子辰其人,在江湖之中也是傳說,聽說還被幾大老祖重傷過。”


    許鴛如卻接過去道:“我們姐妹算是公子辰的邊緣人,倒並不是其本人,不過嘛,公子辰本人,說起來遠在天邊,其實就近在眼前?”


    江水逝皺眉道:“是誰?章冠雲絕對不是,王宇張宙更不像。”


    “如果我所料不錯,公子辰不是別人,而應是糊塗二鬼。”李岩夫婦姍姍來遲,可總算是來了,尤其是李岩直接入門,還分外有神采地說道。


    “怎麽會?胡笑生和艾哭生這兩人半瘋半癲的,哪裏能與江湖歸隱之尊的公子辰聯係在一起?”錢恨費口快,搶先說道,便是江水逝和天之淩都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許鴛如道:“他們確實是,就因為他們因為功法而變得神經有些異常,不然,彭祖睡功這等絕學豈是陳摶肯親自傳授的?還有,他們二人出入內劍閣和外劍城如入無物。


    在名劍城上,便是李殿主在獲取詩仙酒印之時,我還勸過兩人謀劃大局,聽我迴去,可胡笑生自此反而徹底變得呆笨了,這也是公子辰的勢力一直不敢明目張膽的原因。”


    許鴦亦是帶隊從名劍城直接去晉陽的,這時咂嘴道:“最可惜的是,糊塗二鬼除了他們小師妹的話,任誰都不會理會,更別說讓他們狐假虎威地召喚出身後勢力。”


    “他們的師妹就是伊青絲那小丫頭?哎,她從名劍城下山之後就已經下落不明了。”百戰謀夫婦說道。


    卻說司徒遠在知道天之淩便是林芝田後,作為赫連鐵揚的弟子,他又不能為著不可能的愛情公然叛變師門,在此時向李岩夫婦辭退道:


    “本人感謝李殿主在這幾年對我的重用,但是,赫連團長對我有再造之恩,還請辭去,不過,我絕不會對穹蒼殿下手的。”


    李岩夫婦還要再三挽留,天空之中已經霍霍如飛地狂掠著許多的巨禽鳥,這讓穹蒼殿中的人馬頓時一驚,若說司徒遠沒有勾結,敵方哪裏會有這麽多巨禽鳥的?


    空中傳來赫連鐵揚的大唿聲:“穹蒼殿的人馬,你們快快投降,我便隻是先頭部隊都闖到你們總殿了,我和你們殿主相交一場斷不會為難他,你若這時將他交出,我將直接將他護送到內劍閣,這可以保他不死!”


    天之淩皺眉道:“這家夥卻是在唱哪一出?”


    司徒遠淡淡笑道:“江姑娘肯定猜到了,沒錯,是為了吉光翎羽,天下排名第一的暗器,本團的獨家至寶。”


    江水逝確實猜到了,遠在名劍城上的試煉大會,赫連鐵揚就對李虛毅拋出了橄欖枝,約他在兩年或者三年之後與他同去內劍閣,隻是她很奇怪,赫連鐵揚不可能不知道李虛毅眼下的狀態。


    那就意味著,赫連鐵揚手中或許捏著一線生機?


    “報告代理殿主,大……事不”趕來稟報的人連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支羽箭射死了,李岩作為李虛毅的兄長,自然全權代理穹蒼殿的榮耀與存亡,這個來報的人不正是王六麽?


    王六一直被派守在鎖門外伺候半瘋狀態的李虛毅,難道是那邊出了什麽事情?可是山崩海嘯的聲音一下子動顫起來,葛家風野社發動總攻了!


    這比預想中的要快,快了很多很多,葛家風野社難道不需要其他門派提供火力支持麽?可是他更沒想到的是,李虛毅被無意中放了出來!


    殺神歸位,任雄劍在手,瘋狂狀態的李虛毅,比起原來的戰力自然是狂增無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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