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許鴛如凝眉望著李虛毅,臉色中有點驚怒模樣,可還是流露出一絲女子所特有的嫵媚,像是在晃漾的情思,酒盞燈暖的眸光,本該更放肆或者調情一點。


    卻因為李虛毅利用殘存氣修挪點過來的點穴快手,便是站著不能再動半分,許鴛如冷冷甚至愣愣地看著前者扶靠在桌椅上,漸漸有凳子被舉手擊碎。


    “說,是不是你對我下了什麽毒?”李虛毅的思維很混亂,身上的衣服更顯得多餘,可是,他明明驗證過,爐香並不具有暈眩的藥效啊,難道連酒也承帶著是輔助配料?


    許鴛如雖被點穴卻一點都不著急道:“也沒什麽,不過是春宵合歡香,能夠讓你在一連幾天之內都保持精力旺盛。”


    李虛毅恨恨道:“卑鄙,我不會讓你得逞的,等等,你的真實身份難道是?”


    他克製住積壓在血管裏的欲念,就像是用石頭去強行堵住奔湧的河流,顯得掙紮而困難。


    “你猜得沒錯,鬼麵人便是我,我就是鬼麵人,”許鴛如姣好的麵容露出陰謀得逞的笑意,“不然,我又哪裏能將你的行蹤掌握得這麽巧妙,又不被你發現。”


    李虛毅有點控製不住自己的手掌,就像是惡魔的肢體,作勢就往許鴛如袒露出肌膚的衣襟口探去,可他的意誌畢竟遠超凡人,他咬著牙齒道:“可是,我在未央樓第一次與鬼麵人碰麵時,我明明看見你是在睡覺,你不可能搶在我之前抵達。”


    許鴛如溫柔中帶點清淺笑意道:“迴來時候,風霜傲等人不是立即發現我被抓了嗎?如果你還記得一個細節,那便是我的侍女溜得不夠及時,沒錯,你當時看到的便是那個侍女的側影……”


    花蕊夫人可沒有李虛毅這麽強的定力,她的衣帶緩緩落墜,就像是輕風亂拂了飄紅,最有那種柔漾著春意。卻原來,許鴛如生怕李虛毅到時並不會喝酒,就在臨近的茶壺裏也下了與麝香一同入味的春宵合歡散的配藥。


    不過,許鴛如沒能想到的是,李虛毅偏僻路見不平,去救了花蕊夫人,一時不防,還被這堪稱是天下絕色的尤物搶進門來, 但隻要她喊話下去,怪老奴肯定會立即將她拖走。


    風光更甚,花蕊夫人畢竟是從小就經受著宮樂舞蹈的熏染,後又侍奉後蜀國主,一身的柔媚功夫可謂天下無雙,她又藕白的手指,變換著一個綺麗的姿勢,像蛇一樣緊緊纏住李虛毅。


    便似柔軟的水蜜桃,在背後貼得很緊,便像是在按摩,充滿了刻意的引逢,有兩點花蕊點輕細蹭著,若然有無的樣子,就像是江南的滿池芳豔都為其悄然綻開。


    一定要鎮定,凝聚外元抵抗李虛毅這般想著,便越是念著花幽筱,他若是不這樣用另一個人,來抵抗花蕊夫人這極度纏綿的施為,那他隻怕很快就會像個正常男子被撩撥到了情孽的盡頭。


    “我的戒指到底在哪裏?哼,”李虛毅的喉嚨漸漸覺得幹燥,不得已,他反複用舌頭舔舐著唇邊,想要借此再強撐下去,“這是我的東西。”


    許鴛如眼見花蕊夫人平白占了好處,要知道,現在本該是她享受的時刻,可她並不急著發動攻勢,還是嬌嗔著調情道:“喲,你若真是在意,就不會被我得手的那麽簡單了,不如作為我們今日的定情之物吧,其實,你比我更清楚它在哪。”


    她的輕笑如水,伸出在唇邊的舌頭,微逗著細致的情意,這讓李虛毅一下子就迴到與許鴛如接吻時刻,他空有千般力氣與萬種聲音,接連叱叫著求救,可整座閨閣早被許鴛如封鎖得死死的,還有人特守在十米之外。


    “你說謊!你根本就是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麽,為何還裝成喜歡我的樣子,包括在客棧被陸淵等人脅迫那次,我從不相信一個紅妝高傲的女子,會對我這樣一個被追殺之人,故意穿著露背的衣服。”


    許鴛如原本極近魅惑的容顏,就在此時現出一瞬的抓狂之色,她就像是有心魔附體,整個人變得喜怒無常、甚至像是要自毀一般,卻聽她言語冷漠道:“看來,你很有自知之明,該死的許鴦亦,仗著那門功法,又讓我不得不所做如此!”


    花蕊夫人深諳男女之道,偏生她對其中的過程有著步步淫浸的誘惑,此刻,她已將衣服脫得隻剩下下貼身衣物,花露粉色的香氣輕浮著,她竟無風自旋地揚舞著最別致的豔舞。


    這比起之前在帝都酒家比鬥的那種,此舞絕勝人間,芳澤香豔,就像是品茗好酒後常有亢奮縈身,便是誤入了天台山忘歸的阮郎,單衾夢寒,所念的隻有那盈盈仙娥。


    “許鴦亦?”李虛毅腦子之中,冰沉地落出這個名字,便覺著鬼麵人的狡黠、迴嗔都似對上號了,可是,他再沒能想得更多,隻因,春宵合歡散的藥效已經發作了。


    暖色的被褥一應具備,許鴛如連聲的懊惱中,喚不來伺候在側的怪老奴,她嬌羞與急躁並露之間,李虛毅左手攬著花蕊夫人,右手勾抱著許鴛如,將卷簾幕布緩緩鬆垂。


    猶如冰山刹那間所觸破的波瀾,女子待醉而歌的溫柔,帶著脫鞘於口的柔情,楚宮素娥的腰段,可與西施媲美的顰眉,低迴妙曼又帶有無限奢侈的意欲,李虛毅情不自禁地將兩人的衣衫除去。


    像是撥弄著往日的大好年華,他把手率先插進了許鴛如的臀部,很順滑的曲線,圓漲得像是豐潤的綿球,破花搗蕊的神思漸漸深入,年少血狂的李虛毅開始活色春香的大春宮開幕!


    偶然的手背,又沉觸到了一陣熟悉的冰涼,李虛毅很確定那便是李重進所留給他的戒指,可是,他縱然在此刻有過這樣微瞬的驚訝,可手頭的動作已難停下。


    兩女的衣物如同風卷殘雲般,被收拾得極為幹淨,曲盡玲瓏的身材,堅實的雙腿,如同高峰聳峙的某些部位,酥香脈脈不停,客棧窗外的天光,已是不能遮擋這三人好事成三的靡靡情狀。


    幾度的春風相連,神魂顛倒還是顛鸞倒鳳?一派旖旎的香豔,就像是策馬奔騰的馬車,一路狂行,伴隨著高亢交錯的節奏,斷續纏綿的嘶叫聲,割據了整個未曾埋入地平線的驕陽!


    也不知過了多久,當李虛毅從睡塌中蘇醒過來,花蕊夫人畢竟不諳武功,對於春宵合歡散的抵抗力比之許鴛如是弱了不少,許鴛如的香腮上正有淚水肆意流下,蓋過整個臉頰。


    之前縱情巫山高唐的迷夢,就此倏然分了泉壑,她見李虛毅略含些許歉意的眼神,壓抑在心裏的責怪反而不好意思脫口了,所有的委屈沉澱到心坎,從靜默化為了嚎啕大哭。


    李虛毅又不能安慰什麽,隻能解開其穴道,卻聽許鴛如恨恨道:“等到下一次見麵,我會殺了你,還不快走!”


    她的眉黛頓然猶如山峰陡起,雙唇有著莫名的涼意,一招快手,本是要用隨身長劍去脅迫李虛毅的,可許鴛如全身一絲不掛,哪裏還能有什麽器刃可以到手的。


    一把搶過花蕊夫人身上的被褥,許鴛如臉色大紅地裹住全身,李虛毅忽然起了相憐的念頭,柔聲問道:“你之前所說的功法是怎麽迴事,難道說許鴦亦能夠遠程控製你?”


    許鴛如揚起脖頸,冰霜席卷上眉梢道:“哼,你該聽說過陰鳳之體吧?許鴦亦是先天就有,為著武功精進,我特從她身上同化了部分,可誰知陰差陽錯的。


    一旦許鴦亦對某些東西有著強烈的占有欲,我便會受著這種思維控製,我盜走翊冠神砂,最重要的原因便是要消除這種微弱的控製欲,很可惜,一直都沒有解開。”


    李虛毅眼見許鴛如的情緒似乎有了一定的好轉,追纏不放道:“不是龍陽之體才對陰鳳之體有著思維滲透麽?那你解開翊冠神砂之謎後,能夠怎樣解決你說的這一層?”


    “這個就不勞你多加追問了。”許鴛如的脾氣變得乖戾起來,她反複無常的表演倒是讓李虛毅摸不著頭腦,向來追求紅裝的冰山美人,漸漸有了欲走欲遠的感覺。


    可是,生氣起來卻更增了一分美麗,便似低薄的暗嗔,盈盈動人。


    “其實也好,反正我拿迴了戒指,對了,你怎麽會把它係放在那個位置?”


    李虛毅這才注意到自身沒穿衣服,褲衩邊上濡濕了一大片,又想起在兩女身體上,近似於開荒拓土的進攻之勢,剛柔並濟後的卷潮,迸發如連江春水的共融。


    尤其是花蕊夫人,在後半程是更為發力,騷豔無比,前後折騰了許多次,許鴛如被點穴後即使爭寵也無從得手,李虛毅居然與其翻雲覆雨到了忘情之地,現在細想來,應是對方媚功在發怪。


    許鴛如臉色一紅,急著穿上衣服想要轉身離去時候,花蕊夫人不知從何而來的一片柔力,輕輕巧巧地拍了她一下,許鴛如便是想走也不能,她不免驚怒道:“你到底是誰?花蕊夫人可不會武功。”


    花蕊夫人露出莊重而嫵媚的容顏,將鬆垂在玉脂白的肩胛上的發絲撥開,她氣息凝而不散道:“其實我也很好奇,你怎麽會把一個戒指垂掛到如此幽深位置,相鄰卻並不臨近,有意思。”


    許鴛如道:“如此說來,你早在之前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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