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燕國長公主又教特備了一把,她為向許鴛如以示親切,之前又做了一件冤枉高懷德的事,就想借此來彌補,她恰把鎖鑰給解開,許鴛如很快雙手捧住金匱盒道:


    “大家都閉上眼睛,這樣我寄放其中的願望才會是最誠摯的,若是有人偷著睜眼,便是嫉妒我的幸福,還有,這個心願我要拉一個人和我共同來許,須在我的閨房。”


    江水逝一時也不知道許鴛如葫蘆裏賣什麽藥,高懷德又一再曉諭眾人,李虛毅在懵懂和愕然之中,竟被許鴛如飛快拉到一個密閉房間內,浪漫的心燈搖漾不已。


    叢蘭與香椒幽幽,所有的氣氛顯得熱烈而詭異,許鴛如的舉動要有多奇葩就有多奇葩!!


    李虛毅凝視著她道:“你不會是來真的吧?”


    許鴛如之前佯裝的笑臉瞬間變得冷若霜花,卻聽她輕聲道:“還記得明月珠的珠心嗎?此物不在別處,就在這金匱盒子之中,不過,要另費我些手法。站好身位,讓影子騰挪得我們像是在卿卿我我。”


    李虛毅驚訝道:“你是說宋廷將簾壟墨珠與那個盟約一起鎖放到了此地?不過,你怎麽會知道的?”對於這種情場戲劇,他與天之淩在名劍城禁地中就扮過一次,動作還不算太堅硬。


    許鴛如道:“如果不是為了此物,你以為我在沿途準備如此之久,還故意餓瘦了身材,圖的便真是高府的富貴麽?公子辰臨時安排的,但我需要你的刀劍雙刃心。”


    李虛毅道:“此物藏在這鎖盒的硬木夾層麽?”


    “不是,而在於金匱盒的鎖頭,對,很小的那個,我之前捧著就已試過,很難拆卸,”許鴛如邊說之際利落動手,“這簾壟墨珠就此還不算得到了,必須要到特定地方開光,才能顯示其本性。”


    刀劍雙刃心瞬間就被拆卸成兩片短刃,而門外急促的腳步聲,倒是怕他們把這金匱盒給弄丟了,李虛毅摟著許鴛如的腰部,正要做出正人君子的聆聽模樣。


    就在突然,就像候鳥掠翅般的輕然,一瓣香醇比春池上的波痕更有韻聲,從對麵貼了上來,他還沒反應過來,許鴛如已經吻住他了,比狂蝶沾點在嬌花上更為醉心。


    對方所穿的衣裙,本就有點袒露前胸的構造,這一番傾靠,嬌嫩白皙的體膚,就像是冬窗裏的雪色,映入迷離未歇的瞳孔,鼻子嗅過淡淡的熏香,更多的反而是從砰砰心跳中透出來的熱氣。


    對,這心跳絕不是他的,李虛毅的手掌更被許鴛如的某個歇滑折轉到了臀部,曲盡玲瓏的溫柔,似曾繾綣的迷戀,他幾乎被她灼燒得不能唿吸了,腦中還棱棱片片地想念著花幽筱。


    那時的倉促嬌羞,與現在的外露含情,像一道屏風般,把兩種風味隔成冬和夏的交變,他後知後覺地想要迴挪,這盛夏的季節已有著榴葉擁花的邊景,如此明媚!


    許鴛如是怎麽了?李虛毅很快就收攝住自己的神智,而前者似是察覺到他的右手已悄然落滑空中,努著嘴在用濡濕的口液,有些含糊地發話道:“手別閑著,不這樣拖一點時間,這珠心還想不想到手了。”


    李虛毅暗吐一口氣,如果這許鴛如是假戲真做的話,他真的會魂飛天外的,是以,他幹脆輕閉上眼睛,許鴛如似冰雪皎潔的臉腮,就像共舞的團扇,慢慢飄遠,卻越覺香豔。


    偏生許鴛如的肌膚極是透滑,她的裙扣並不曾被誰撥動,卻輕輕彈落在地,像一個誘惑的信息,低低敲打在李虛毅的神經。她的腰段柔細得像是金風柳條,李虛毅很想順勢撫摸了下去,褪去略有青澀的懵懂。


    這種欲念在心裏燃燒,就像是遇見天之淩那時的不自持,他心裏頗作了一番猜測,憑空想象那個腹地與高野,如同潺的河流在往年輕的衝動中勾折。


    許鴛如腰肢微轉,綿軟的內褲無意間擦碰到了李虛毅的指尖,臀股的豐潤似乎在步步進逼,這是在考驗他,還是說,隻要他想,對方並不會真的躲開。


    男人的成長,大部分是建立在對女人的征服上的,花幽筱小女子嬌羞的閃吻,天之淩魅惑無限的擁抱,還有江水逝在高唐夢中的性感裝扮,以及現下短暫的撫摸李虛毅無不處於被動狀態。


    纖白的腿似在水中搖蕩般長擺下去,許鴛如從任何角度去看都是冰山美人,臉型身段無不是一時之選,對比上天之淩或稍有不如,可冷傲孤高的氣質,將其襯托得猶如幽穀中的素娥。


    胸壑起伏時分,波心在蕩,不知是無意還是刻意,許鴛如惦著腳尖斜靠過來,對,她似乎說她想將某種情愫與他珍藏人不風流枉少年,趁著李虛毅還能舉酒放狂的青春!


    還有一寸半的下滑距離,李虛毅本該繼續蠕動的手,在略顯興奮地親掐之後忽然縮了迴來,他這是要幹嘛?毫無感情基礎的情愛,一旦開始便會陷入糾纏。


    如果這一生,他隻能與一人發生戀愛或者更甚的關係,這人,也許隻能是花幽筱,癡戀一個勝過豔遇無數。指尖又碰觸到了沉寒如鐵的東西,勾在褲線之下的稍許位置。


    它與許鴛如的肌膚觸感大相迥異,許鴛如很快就將身姿騰挪了出去,拒人千裏之外,李虛毅更教無意逐鹿,心思又迴複到靜歇之態,他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但他始終能撐持著自身的底線。


    又成疑惑,那種沉寒之感似乎有點熟悉,那東西會是什麽?想問怕會造成誤會,隻把這層念頭都給咽下。


    兩人絞著的手,及此將一塊暗黑色圓珠子挖了下來,像是鉛華,略重而沒有珠玉那般的晶瑩光澤,而高懷德本是要去催他們許願的,一見及此,為了聲名起見,趕緊咳嗽數聲提醒。


    而燕國長公主也沒想到這兩人會那麽奔放,和石守信一起急急忙忙地把餘下的來人全部退擋迴去,錢恨費這時正自給江水逝素畫,見她柔柔弱弱地站在原地,像是蒲公英的種子般風吹即走。


    在最後,還是自旋自落,沒有多餘的綴話,她很快反應過來,穩住欲待敲門撞破的高懷德道:“高將軍,我與這兩人都是熟識,交由我來最好,你們難免尷尬。”


    高懷德想想也是,更把舉放在空中的手勢收迴。


    “你還不停?”李虛毅與許鴛如各退一步,幾乎是異口同聲說道。


    “你”又在同一時間跨前,倒頗有郎情妾意的意思。


    還是江水逝最先破門而入,她忙把李虛毅拉扯到一邊,語勢中頗含叱責地輕聲道:“殿主,你又不老實了,小心我告訴溫文丫頭。”


    “我是被動的那個!”被這樣一扯,原本涵在他手裏的簾壟墨珠立馬被機敏的許鴛如搶了去,但江水逝的表情明顯不信,而後者將事前準備好的一粒圓石,借用內元力強嵌了上去。


    “爹爹,他欺負我,嗚嗚。”許鴛如出了房間後一臉委屈地撲向高懷德,李虛毅頓時無語凝噎了,這妮子不是把他往火坑裏推嗎?他還待解釋,高懷德極快地飛了一巴掌過來。


    “可惡!唔,唇邊怎麽有腥甜的味道,該死,她什麽時候咬破我的,這下她更有證據了,居然又一次輸給她了。”李虛毅捂著臉,神情古怪地看向許鴛如,許鴛如果然一臉委屈地指著那道傷痕,還各種可憐的表情。


    “敢褻瀆我女兒,拉出去!”高懷德怒不可遏。


    原先那太監飛身攔道:“先用金鉤文寫迴信,先寫了再懲罰。”


    李虛毅因此得以免過一劫,也不推辭,瀟灑落墨後,康天早搶上來,硬衝著要與他單挑,石守信身後的人馬也是聞聲勢動,高懷德黑著臉道:“拉下去重重打板。”


    後來轉念一想,又看到許鴛如對李虛毅還顯關懷的眸光,腦袋瓜忽然開竅,知道是小兒女乍嗔還喜的心思,立即吩咐道:“打板就不必了,但必須要有個懲罰,還是閨女來說吧。”


    許鴛如道:“這人非禮本姑娘,又雖沿途幫助過我幾次,但小女子又何敢妄加袒護,這樣吧,罰他喝酒,風霜傲等一撥人輪流敬他,一杯對一杯,把他灌醉了我再來細細拷問。”


    江水逝道:“我再來選定幾個酒量不錯的,康天,還有這邊的幾位。”


    猶在眾人意料之外,康天一下子變得氣勢洶洶道:“哼,李虛毅,你殺死石大人的兒子,還能明目張膽地出現在這裏,未免太猖狂了?來人,還不擒下。”


    高懷德此是還未迴轉過神,燕國長公主又發話道:“你們快看看,這金匱盒子居然被這小子損壞了,這是要折辱杜太後啊,罪加一等。”


    這變調未免太快了吧?李虛毅還未從中緩出一口氣,石守信更是青筋暴露道:“此人原係是逆賊李重進的第八子,父死子叛,害我在名劍城好一陣追趕,陸淵呢?”


    康天等人如狼似虎地撲身向前,李虛毅此時手無寸鐵,也不抗拒,直接就被捆綁成團,他在臨走前對著江水逝輕眨了下眼皮,江水逝自是會意,許鴛如更教點頭暗許,是傾心還是另有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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