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應該讓她去猜去擔驚,給她一些能安定能安穩的信心,我不知道你們現在年輕人的風格,隻是有時候教育後輩啊,光是用橫溢才華和以為她好作目的而讓她聽教甚至受教之外,更要能與她產生共鳴的本事,她到底想要的是什麽?想著的是什麽?這個應該用心去感觸一下。


    再說,她本就是站在了雪一的角度上考慮關心雪一,我們高興雪一被人這樣照顧愛護還來不及,又怎麽會怪她呢!”


    女姬鬼還在不斷地點頭,對格迪的話滿滿都是讚同。格迪能說出這些也是因為上次清晨的雨中,他與秋靜的相遇憑著一些交遇而有著點體會,對秋靜那個女孩的想法,他也是懂得一二了。而靜站旁邊不語一詞的秋飲,被格迪的話說得竟然開始有些遲疑了起來。


    他說的話,其實秋飲早就清晰甚至也有著心得,隻是在時光的反射和折射間,心發生了一場重大變故,她竟也慢慢地漏忘了小時她就懂的道理。


    格迪誠言講了那麽多,他覺得秋飲看上去是個通透至清的人,對於他所說的話,應該是用耳聽進,放在心上了的。


    小雨微飄,除了日吉若已經獨自一人走在了前麵,忍足侑士那些人還等在木屋的院落中,藤原津人也正在對麵尋了個幹燥清靜的角落坐下,一行人各自都聊著天。


    跑步聲急遽,秋靜臉掛著淚痕地朝前麵跑來,原來手上還拿著日吉若給她撐開都傘,早就不知蹤影。


    “小靜?你不是去看秋飲小姐了嗎?是發生了什麽?你怎麽哭了?”與藤原津人懷著同樣關切神情的其他人紛紛也表示不解,秋靜滿腹怨氣,惆悵難熬地朝四圍準備圍攏走過來的人憂憂看去一眼,轉而小側過頭,用著勉強委屈的心理對眾人哭出:


    “秋……秋飲小姐真的太令人寒心啦,她對於雪一的事情真的漠視到不聞不問,連幫她說一句話都不肯!”


    “什麽?”細川濃被秋靜說的話弄得頭腦迷糊,辨析不了她到底因為發生了什麽而哭訴,但聽她都話,似乎是與秋飲有著聯係。


    “是因為學妹要離開雪一而感到很不舍嗎?”這也是忍足侑士本來就擔憂的事情,現在看到秋靜這番傷心欲絕的樣子,隻更加確定了自己都猜測。


    “其實,你以後找空閑的時間還可以過來看她啊!”向日嶽人在自己搭檔後添加著道,他真想不明白女孩子怎麽就這樣都脆弱感性,這有什麽可以哭的,又不是生離死別,也不是像跡部高中時期的出國遠隔重洋,靜岡與東京根本就不是很遠,以後想見不都能再見嗎?


    “根本就不是這樣!這家人根本就不打算要雪一,我剛才聽到那個大叔跟秋飲小姐說讓她把雪一帶迴去!秋飲小姐無動於衷的,要不是我出現打擾了他們的計劃,說不定她就要答應下來啦!”秋靜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還是堅持著要將事情的原原本本都說出來。


    “怎麽會是這樣的發展?”忍足侑士不再一副舉重若輕的樣子,過去一直都仿佛對萬事遊刃有餘、戲弄他人的態度都不再浮出,他對秋靜剛才說的話都不禁感到不可思議。


    “跡部,我們過去看看吧。”不是說對秋靜的不信任,隻是忍足侑士考慮問題和思探事情會比旁人深入,看到想到的東西自然也多,於是他向跡部提議去後麵,看看究竟是不是真如同秋靜哭說地將事情描述地這樣慘,甚至是她口中的沒有人性。


    不過他還沒等到跡部景吾有迴應,從木屋後院蹙眉而自若走來的秋飲就來到了眾人麵前,靠在一邊站在一起的瀧荻之介和鳳長太郎等人看過去,秋飲也隻是僅僅孤身一人,並沒有帶著雪一再迴來。


    細川濃和藤原津人看了,立刻上前,將秋靜向大家訴怨有關她跟格迪大叔的冷血作為,問秋飲有什麽需要解釋的嗎?


    秋飲對兩人所說的話感到迷惑,一旁靜立以觀,始終都用手撐著眉心的跡部景吾終於走了過來,替她描述複原掃清了那種聽著細川濃和藤原津人質問所言中而事不對人的感覺。


    “那個人把我們支開,是跟你說了什麽?啊嗯。”


    “是跟你說要把雪一拋棄,讓你再帶走嗎?”


    “向日。”跡部景吾警告性地喊出了來到這還不斷追問著秋飲的向日嶽人他的名字。


    向日嶽人不明白跡部為何突然好像是降下好幾個溫度一樣不悅的眼神投給自己,還好忍足侑士立刻來到他後麵拉迴了他,並給了他警告的眼神,讓他最好安靜,不要再觸跡部的點。


    “是,他希望雪一再次寄托在我們這裏。”秋飲點點頭,算是對向日嶽人提問的迴複。


    “你看,我就說是那樣,可秋飲小姐你不但不當麵維護著雪一還要在我出來為雪一說話的時候,用那樣的眼神責視我!這倒變成了是我的不對!”藤原津人沒能製止住秋靜,還因為被她的用勁掙脫跑到秋飲麵前拖帶上了他,然後就聽見秋靜這樣的連番追問,她還是願意給秋飲解釋的機會的,哪怕隻是她的一個迴答也好。


    細川濃本有心安慰,卻著實不及秋靜已經死咬認準了那個她所見所聽到的事實。因此在秋靜對秋飲的又一番質問聲後,細川濃自然也順勢地朝秋飲譴責地看去。


    沒有人此時還能在秋靜說完而秋飲不做解釋的情況下站在秋飲那一邊,然而就是這樣的處境之下,跡部景吾一步跨出,擋在秋飲前麵,一種絕對護人的高挺姿態,絲毫沒有半分猶豫。細川濃見此心中頓起不平,比之前還盛,直接就不滿地對著跡部景吾道出:“跡部會長,她這樣一個沒人情冷漠的人,您確定您還要偏心地護著她嗎?”


    貴矜青年沒理她,冷視於她,眼中並未出現先前對向日嶽人盛怒的神情,隻是冰凍到能刺入人骨子裏一樣的冷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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