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鬆下貴徹竟然也來了靜岡嗎?


    “鬆下他怎麽也會來靜岡?為什麽現在還在順仲先生您那邊?”


    秋靜百思不得其解,直接對著電話就脫口而出。


    “噢,他是給你帶來一個好消息的,小靜啊,他說你上次的數學競賽成績已經出來啦,結果很不錯啊!”


    “啊嘞?”秋靜在上一刻,心中還百思不解,下一刻,在聽到順仲跟她道出的事後,喜悅之情壓蓋住了先前的疑惑。


    “總之,你最好快點迴來,我可沒時間招待他在這的兩三日天。”


    電話那頭,傳來了順仲的百種抱怨,秋靜忙連連點頭稱是。過會兒,她又與順仲講了些旅途下來的見聞,倆個人聊了一會兒,方才掛下電話。


    順仲將手機掛下,還在鬆下貴徹的麵前一揮而過,顯示了它的存在感,似乎是想說明他已經照著厲色少年的要求給秋靜撥去了電話,他也在一旁聽到了這場對話。


    “好了,既然你人都來啦,你就暫且先住在這邊藤原小子那間客房裏好了。”順仲先生劃開手機,直接就為鬆下貴徹安排出了歇腳的地方。


    鬆下貴徹拒絕了,十分不耐,言詞激進,就是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不用,我可以自己在這邊開出一間房。”


    言下之意,就是他不會睡在藤原津人躺過的床上,這甚至成為了他都不需要有任何思考空間的問題,而且他的話一出口,他就沒打算再去收迴。


    順仲作為一個教師,他有時對於學生總有些要將他們訓導教化的潛意識思想,不管是他在親身教導的學生與否,他或許心中也知道年輕人有選擇的自由,包括是他自己,年少氣輕時更是做出任性選擇的不少。


    但縱使如此,在看不過眼時,他還是會忍不住地去指訓當代的年輕人。


    “你這是幹什麽!嗷,感情花錢不花自己的,沒掙過錢,不知道來錢不易的道理?不知節省的羞恥心在不在,你自己摸摸你的心口。


    捫心自問!好好的現成房間不要,非要再去開一間出來,你怎麽想的!”


    順仲對鬆下貴徹好一通教育,直說的讓之前還一臉不可一世、任性決斷的男生麵露出尷尬為止,鬆下貴徹倒是沒有被來自順仲的話所說服下來,隻是微微有些許的羞惱,從下到大,他第一次受到這樣毫不留情的言語責罵教訓,就是連親生父母和長姐,都舍不得這樣對他。


    而順仲,又是與秋靜之間,存在什麽不可割斷的關係。


    最終,鬆下貴徹還是滿心不甘地將自己輕便的行李箱拉進了藤原津人暫住過的房間,除了隻一點,房間是藤原津人所用過,其他設施和環境質量還是令他挑不出刺,畢竟海景城的幕後財團是跡部財閥。


    那邊,秋靜將手機收起後,這才發現手上的花都已經不知不覺地散了一地,這可是她踩來要送給秋飲小姐和細川學姐的清晨之花啊!


    抓緊了最後幾根莖管子,秋靜急忙彎下腰去撿掉落在地上的那幾根草枝藤子,可惜卻是大半已成分碎的花瓣一地。


    萬分感到沮喪失落著,一隻手從她背後繞來,替她撿起了還留存在枝頭上的花藤枝,靜岡冬日裏,鄉間開的野花,也是特別多,秋靜就是忍不住去采摘的那個女孩。


    隻是女孩到底有些吃不消自己一個人再將所落下的碎花通通拾起,所以後來出現的男生就也彎腰替她撿起了那還殘餘的。


    接過他撿起又蓄累起,遞給她的一束花莖,秋靜忙忙牢牢地捧在了懷中,鄭重而不好意思地道出一句:


    “真是多謝有你,日吉學長。”


    少女抬著頭,看見的就是她學院高等年級的酷帥學長,幾次三番可救她於難的人———日吉若。


    下顎線冷峻、顯眼、清楚的日吉若微微點下了頭,清冷俊逸的聲音讓秋靜就這樣想起了靜岡晚冬富士山半腰上的白雪頂,那麽會令人想去靠近,去近望他的高度。


    “要出發了,準備一下。”日吉若語中微夾著從東京吹來涼風一樣的微寒,在朝她說完這一句後,就直往前方走去,餘留下秋靜翹首站在後麵摟緊著懷中經過他手的花束。


    “秋靜學妹,怎麽啦?你怎麽站在這,就看著前方笑靨如花的樣子?發生了什麽幸運的事情嗎?”剛從後麵走出的細川濃,一臉狐疑的好奇問著她,她的心情似也因為晴空萬裏的天氣而漸漸放晴。


    秋靜被細川濃她的眼神弄得十分不自然,稍稍轉過臉,讓落下一邊的發遮住了自己的半張臉,不說話,也不再做出任何的表情,隻將手中的花分開兩束匆匆將一半一撥過去,擠進在細川濃的手中。


    “我另一半還要送給秋飲小姐,先進裏麵去找她了,學姐先走一步吧。”


    秋靜頭也不迴地往前麵走去,身體可不敢再迴望過去,生怕撞進了細川濃露出自己所想的揶揄表情。


    可就算細川濃清楚了她剛剛理清的少女心事,究竟是否又會如她所預想的那樣呢?這或許會有後文,但不是現在。


    秋靜蹭蹭幾下,就跑了進去,藤原津人和秋飲就走在那群男生的後麵,沒等藤原津人剛要開口,與秋靜相似可稱同一種性格的向日嶽人上前跳了幾步,關切的語聲十分自然而出,“嗯……秋靜學妹,大清早上的,你人去哪裏了?我們已經要走的訊息也通知不到你啊!”


    芥川慈郎迷糊著精神狀態,連連點頭,清早要不是樺地崇弘進來將他從床上拖下,晃醒了他,說不定今天他又會與大夥失聯。


    因為這一點,他一早上就被冥戶亮在耳邊細細碎碎地嘮叨,數不清的“遜斃了”圍繞在耳邊,現在好不容易向日嶽人幾步跳上前提出了另一個話題,他當然樂此不疲,順著對方的話點頭。


    “小靜,你這樣真的不好,你每次不打一聲招唿就跑出去,會讓人十分擔心。”藤原津人這話倒也不是什麽過甚其詞,在日本,在兩***上從事那些非法職業的人,的確也多,甚至是在東京國際繁華盛市,也不計其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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