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橘香感到一陣刺眼的光從最左側直射一片襲來,她伸手擋住這陣灼眼的光,等漸漸適應下來後又側頭左看。


    秋飲一手拉開了自己邊上的合攏的一半窗簾,後桌是空位,她順帶也帶上了剩餘的一部分,明亮的光跳伏在她的臉上,不知道是室內的暖氣還是窗外的日光給了溫暖的觸動,她朝著窗外望去,透過高大的樹木枝叉,對麵豎立著另一座龐大的教學樓,有著五層樓高,從她所處的位置下斜仰而上,最上麵的第五層是一個寬敞的天台,那裏還蓋著一座天文玻璃亭。


    她拉開半扇窗簾後,坐在她前麵的加藤涼趕忙也配合地拉開了自己範圍內的,一時間後半個教室除去燈光通明下還有了陽光的洗禮。


    秋飲往下移動著視線,又平視了第四層,白晝不同於黑夜,現在的她有著正常的視力,她一間一間教室數過去,心底做下功課……


    緩緩忙碌的一個上午漸漸結束,要到尾聲;學校特色的正午餐飲時間即將開始,學生們有三三兩兩地走在大道、小徑上,有獨處一人地坐在河邊、樹底下,有組織成群地站在天台,有排隊井然地等在餐廳。


    長長的木板桌一橫條一豎條成矩形圍繞在餐廳邊緣的木質櫥窗口邊,櫥窗上邊是各具特色風格的日文漢字,其實要說都是日式餐點,那未免有點以偏概全了,邊角帶倒還夾雜著中式、法式、英式以及美式等字樣,但秋靜不知道那些,也適應不了那麽多稀奇古怪味道和陌生不知風味的食物。


    她的飲食習慣趨向偏愛和風一類,受秋飲小姐和順仲先生的影響,多多少少接受了中式文化,但她環視一圈,能夠明顯得出結論的是:


    冰帝初等部餐廳裏的中式化食物,它們與秋飲小姐酒館內的菜品單上的列表還是大不相同的。當然,這隻是一樓,也許二樓也會和一樓有所差異。


    這幾天下來,秋飲沒有自帶便當或者在食堂解決用餐,而是選擇在校內便利店的溫熱的麵包和三明治充饑。


    她第一次逛學校便利店,裏麵商品種類繁多,便利店和商品店裏的服務人員們就態度誠懇、耐心平和地給她一樣一樣介紹過去,到現在她還對其中的明太子麵包百吃不厭;而至於那裏麵三明治的種類更是數不勝數。


    然而今天,她還是來到了食堂餐廳。因為她從沒有吃過學校餐廳的食物,真的想領略幾番其中自己假想多次應該存在的有滋有味。隻是我們確實不能將自己設想或者假想的彼岸,就當作是現實或者真實中的此岸:


    彼岸,是存在無限度的一切可能性;可此岸,卻是童話背後有限度的可憑可據。


    秋靜迴顧著今天音樂課上學到的新內容,端著一份大阪燒和一碗味增湯就找了一張木桌麵幹淨的空位坐下,隻是剛坐下,身側另一個空位立刻也被另一人所占據,而光滑的木桌上,此時滑來了一份被包裝精細的明太子麵包。


    她一下子認出了這到底是屬於哪種麵包的外包裝紙盒,而這種認知就來源於她好幾天以來,都擇其作為了午餐的那份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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