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母?”這個答案更讓我驚訝了,怎麽我額頭上的印記居然和許巍的師母聯係到了一塊。

    “對,陳紫彤就是我師母。我九歲的時候,師傅就是為了尋找師母而離開的我,到現在都還沒有迴來。”

    突然覺得這個問題有些複雜了,“原來是這樣,不過剛才我也和你說了我額頭上印記的由來,也許,我們要去黑巫族的地盤上才能找到更多的線索了。”

    “沒用的,如果可以在那裏找到師母的話,師傅當年就不會離開我了。小時候,他曾經帶我去過那裏,可惜,物是人非,那裏已經是一片廢墟了。”

    “廢墟?”雖說杜老爺子在外漂泊了很多年,但是,現在又不是古時候那種通訊極其不便的時代,如果說黑巫族已經是一片廢墟,那一定是發生了什麽驚天大事,作為和黑巫族關係不錯的月巫族,不可能什麽消息也沒有,而月巫族也不可能在得知消息之後卻不通知杜老爺子。而且,重要的是,許巍說的去過黑巫族故地,是十餘年前的事情,那個時候杜老爺子也許還未出走,尚留在月巫族裏,如此,更不可能不知道黑巫族遭逢變故的事。這裏麵,是不是也有什麽我尚不知曉的原因呢?一定有!

    “對,那裏在十多年前就已經是一片廢墟了。”許巍接著說道,“當時師傅帶我去的時候,雖然那時我還小,不過在師傅幾年的培養下,察言觀色的能力還是有了一些,當時看他的表情,我知道師傅一定早就知道黑巫族覆滅的事情,而他依舊來這裏尋找師母,隻是抱著一絲渺茫的希望罷了。”

    “後來,我們就在廣西分開了。臨走前,師傅把我安排到附近的一所學校裏讀書,並且托人照顧我的生活,而他自己則繼續尋找師母去了。一晃十多年過去了,我再也沒有見到師傅。今天看見你頭上的印記,又讓我想起了當年的種種,相信以師傅的神通,現在一定找到了師母,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吧,嗬嗬。”

    從許巍的話語和表情中,可以聽出和看出他對自己師傅深深的眷戀之情,於是我說道:“有情人終成眷屬,許哥,相信不久之後,你師傅會來找你的。”

    “但願如此吧,哈哈,走,我們進去吧,剛剛阿姨已經打電話給曉玲姐了,待會我們一起去大姨家,到時我給你們解釋一些事情。”

    “等一下,許哥,有個問題我想問問你。”剛剛聽到黑巫族已成廢墟,心裏總覺得有些不妥,許巍既然在廣西上的學,在那邊生活了十餘年,一些事情他應該也是知道的。

    “怎麽了,小白?”

    “許哥,那你去過月巫族嗎?”“以前我聽師傅提起過月巫族,說那是一個很神奇的地方,不過我卻沒有去過那裏。你是想知道什麽嗎?”

    月魄手鏈的事情我並沒有告訴父母和許巍,有些事情,我覺得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於是,我說道:“其實也沒什麽了,當時我答應了要幫杜老爺子去月巫族報個信,不過我並不知道月巫族在哪裏。”

    “雖然我對月巫族不是很了解,不過我認識的一些業內的朋友,相信他們會有知道這個的,等這件事情結束之後,我幫你問問,有消息我就通知你。”

    “好的,謝謝許哥。”

    “客氣了,走,我們先進去吧。”

    “嘿,帥哥們,看看誰來咯!”我倆正要轉身迴屋,一個極其yd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不用看也知道是咖啡那小子已經來了。

    “你速度挺快的嘛,不是說你是路癡嗎?怎麽還這麽快就找來了?”我調侃著咖啡,然後給他介紹身邊的許巍。

    “許哥,這是我的好朋友兼舍友,何可飛,咖啡。咖啡,這是我剛剛和你說的貴客,許師傅!”

    因為剛剛電話裏把許巍說成是個神棍,而且很不幸地被許巍聽到,現在介紹起來,我還是有點臉紅紅的。

    “噢,原來你就是許神棍啊!”不知怎麽的,咖啡平時做人挺圓滑聰明的,今天怎麽犯傻了,居然當著人家的麵說人家是神棍?我背後冒起陣陣冷汗,想著應該怎麽樣給許巍解釋。

    不過,許巍並不介意,說道:“何可飛原來變成喝咖啡啦,嗬嗬,幾年不見,你倒是一點沒有變嘛。”

    原來他們倆早就認識了,害我虛驚一場。

    “小白,你忘記我大學並不是在雲南上的,而是在廣西,當時這個許神棍學長可是給我添了不少麻煩啊。”咖啡解釋說,原來他們不僅認識,居然還是同一個學校的。

    “彼此彼此啦,咖啡兄弟也沒少給我添亂啊。”他倆也是幾年不見,現在見麵,說的卻都是些雲裏霧裏,我聽不明白的事情。不過,敘舊的話還是進屋談,於是,我招唿著兩人進了屋子。

    “叔叔,阿姨,我又來蹭飯啦。”咖啡不是第一次來我家,自然認識我父母了,而且這小子開放的很,到了我家,也沒有什麽約束的感覺,自己找來凳子坐下,還很主動地搶過媽媽手裏的熱水瓶依次給大家添了茶水,貌似他才是這裏的主人一般。

    進了屋,咖啡和許巍就沒有再說什麽,可剛剛的幾句話我已經聽出了一點眉目,兩個人大學期間的關係可不一般。

    “叔叔阿姨,我們這就上路吧,等去到大姨家,我再給你們一起說說這件事。”

    “好。”

    喝完水,坐上車,一群人風風火火地奔向大姨家。當然,不會落下咖啡這家夥。

    在車上,咖啡坐我一側,一直神經兮兮地看著我,卻又什麽都不說。

    “我臉上長花了嗎?”看這小子並沒有停下的意思,我問道:“我又不是美女,你一直盯著我看幹嘛?”

    “嘿嘿,我真的發現你臉上長花了,哈哈,說,紫彤是誰?”咖啡靠過來,在我耳邊小聲地問道。

    我的心髒咯噔一下,咖啡為什麽可以看見?難道他也是會法術的人?剛才我和許巍說起這事情的時候,我並沒有告訴他杜老爺子跟我說的可以看見這個印記的條件,想必許巍是知道這些的。但是,現在咖啡也可以看見,真是奇怪了。

    雖然咖啡已經說得很小聲,不過在這麽小的車廂裏,除了在開車的爸爸,媽媽和許巍都聽到了這句話。聽到咖啡的這句問話,三輪車小小的車廂裏氣氛頓時變得微妙了。媽媽聽到咖啡問我關於一個女生的事情,自然分外熱心,我年紀不小了,也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了,作為父母自然很關心我的終身大事。作為長輩,她不好意思加入咖啡的質問中來,不過卻已經擺出一個側耳傾聽的模樣。而且,很明顯,如果現在我解釋的不好,等晚上迴來,還是少不了她的追問。

    許巍剛剛已經和我談論過這個話題,現在倒是鎮定,而且絲毫不因為咖啡可以看見這個印記而感到驚訝,隻是靜靜地看著我們。說來奇怪,倆人除了剛剛見麵說的幾句莫名其妙的話之後,現在已經過了好半天了,倆人居然都沒有再說過什麽。

    我可不想在媽媽麵前解釋這個問題,可又不能什麽都不說,真是難辦。想了半天,我支支吾吾地說:“今晚和你解釋,這裏說不方便。”

    誰知我這樣說出之後,車裏的氣氛更是變得異樣。媽媽看我的眼神,仿佛在說:哇塞,小白,有本事啊,是不是對人家小女生做了什麽壞事,都不敢在我們麵前說啦。

    咖啡的表情更是豐富,yd的無以複加,不過,我倆的默契可是經曆過考驗的,聽我如此說,他也明白了,於是轉移話題說道:“看,今天的月亮好圓啊!”

    全車暈倒……這小子反應不錯,就是轉移話題的能力實在有限,不過,我也不用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了。不過,有機會我還是想問問他,為什麽他可以看見這個黑巫族封印,這小子莫非也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我可不相信。

    很快就到了大姨家,表哥表嫂曉玲姐早在門口等候,見到我們到來,熱情地上前歡迎,特別對許巍敬畏尤佳。

    大家客套一番後,被迎進大堂。

    在門口我就看見了大姨的靈柩,被一圈黑色的布匹圍成一個簡易的靈堂,靈堂的“門口”處,燃著香燭,擺放著一個香火盆,門的兩側,站著兩個紙紮的金童玉女。

    不知是錯覺還是因為香燭的煙霧遮擋了視線,我看到大姨的靈柩之上,有一層灰色的霧氣籠罩著,這感覺,像極了那天的那隻惡貓!

    走近之後,這種感覺更加強烈,而那灰色的煙霧似乎感覺到了我的前來,開始劇烈地波動起來。看了和我一起走進來的眾人,可大家並沒有什麽反應,包括號稱神棍的許巍也是沒有絲毫異常。莫非隻有我可以看見?

    灰色煙霧的波動越來越強烈,終於變幻成那天見到的惡貓,一聲貓叫,惡貓脫離了大姨的靈柩,飛快地向我襲來。我下意識地向後急退一步,卻不想直接坐倒在地。

    我的異常表現自然引起了大家的注意,離我最近的咖啡連忙把我扶起,問道:“怎麽了?”

    可我已經來不及解釋,飛速而來的惡貓離我已經不足兩米,不敢想象這個“東西”撲到我身體之後會發生什麽。我連忙推開咖啡,想要側身閃過惡貓的攻擊。可我低估了惡貓的速度,推開咖啡之後,我已經沒有時間側身。

    下意識地,我舉起左手,恰好用兩隻小貓迎上了急速飛來的惡貓。

    “啊!”一股巨力將我向後推去,一直到了大門口才停下。

    “瞄……”

    “瞄!”截然不同的兩聲貓叫響徹全屋,這次,大家明顯都聽到了這個詭異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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